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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血液喷射,染红了栾羽胸前的衣衫。熙澈闷哼一声,死死咬着牙关。快速的取出一个小纸包,划开熙澈的衣服,细细的将纸包里的粉末倒在他的伤口上。撕下白色的衣摆裹住他的伤口,简单的处理就完成了。
没有一个人打扰她,所有的人都安静的看着她熟练的为熙澈处理伤口。
“是谁派你来的?”竹黎握着匕首问道。
“是……”目光隐晦的扫了一眼栾羽,竹黎面色一变,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划破了他的脖颈,刺客睁大双眸倒在地上,捂着不停冒出血液的脖子,大睁的眼睛中满是震惊。
“竹黎,你做什么?”熙枫怒极,不悦的看着他。
“刺客都是硬骨头,也没有什么好问的。”无所谓的将染了血的匕首扔在地上,睁着眼睛说瞎话,只要注意到这一幕的人都明白刺客是要供出幕后主使。
抬脚走到栾羽的身边,看着躺在女人怀里的熙澈,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蹲下身体,伸手抓住熙澈的手腕。“你干什么?”栾羽戒备的看着他。
“我是大夫。”心中有些愤怒,眼中闪过一抹及其隐晦的寒光,手指搭在熙澈的手腕上,面色逐渐的凝重,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放进熙澈的嘴里,三个人都是没有注意到太后和熙枫那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
“他需要静养。伤势不轻也不重,匕首上没有毒,却涂了一种特殊的东西,因为他身体的缘故,会加快腐蚀他的生机。”收回瓷瓶解释道。
“我不会嫁给你。”栾羽垂眸说道。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竹黎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伸手在熙澈的睡穴上快速的点了一下,出手如电,手指朝着栾羽的喉咙抓去。
栾羽心中一惊,抬起手掌反抗,内力的运转略微停滞了一下,看着即将到来的手指,放下熙澈,快速的后退。一颗心猛的下垂,她的内力绝对出了问题。
“我说了,由不得你。”竹黎贴了上来,手掌翻飞,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每一次,他的手掌拍在的身上,栾羽的心便下沉一分,看着紧追不舍的竹黎,栾羽的脸上浮现一抹狠厉,眸子的颜色快速的变深。
“你斗不过我。”手腕一痛,双手被禁锢在身后,整个人被揽进了温暖的怀抱,喉咙上略微有些的冰凉的手指微微用力。心中一片冰寒,“你对我做了什么?”蓝色的眸子恢复了原先的模样,清澈冰寒。
“听说过无影之毒么?”垂着头,暧昧的在她的耳侧说道。
“你怎么会有?”眸子里闪现一抹惊恐,平常的毒,她有抵抗的能力,也有化解的能力。无影之毒被称为最为奇特的毒,无色无味,即使你的内力在高,你的医术或是毒术再强,在无影之毒发作之前也不会有丝毫的感应。若是让它自行扩散,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但是若是以一种特殊的掌法催动,那么顷刻之间中毒者就会内力全失,和软筋散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要比它更为诡异难测。
什么时候下的毒?心中惊疑不定,突然想起了那日和他的对打,眸中闪过一丝明了。
“呵呵,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越来越不想放手了,怎么办?”手指在她的脖颈上抚摸着。痒痒的,却令栾羽感到恶心。
第五十四章倔强栾羽
有力的双手紧紧的禁锢着栾羽的手腕,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畔,“做我的女人吧,我会给你最好的。”
“最好的?”栾羽的嘴角浮起一起讥讽的笑,“多么恶心,不要拿你哄别的女人那套来哄我。”她曾经相信过,曾经很深很深的相信过,就是这样的一副脸庞,说着真情的字眼,到最后,换来的只不过就是一场笑话,“我和江山,你会作何选择?”双唇有些苍白,蓝眸越发的明亮,仰头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栾羽问道。
“你很不乖。”眸子变得阴沉,脸上笑意褪去,乌云密布,竹黎掐着她脖子的手紧了几分。
不在乎脖子上传来的痛楚,这一点窒息她尚还忍得住,所以……“呵呵呵呵呵”一连串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状若疯狂。竹黎皱眉看着她,手上的力气轻了几分,“你笑什么?”
“笑这天下,情比权轻,笑这人,利比人重,笑你的话,狗屁不如。你说不可笑吗?”身上没有多少力气,所以她不曾反抗,“竹黎,谢谢你,若是我杀了你,再也没有一丝的心魔。”眸色转深,湛蓝的深邃像是一个漩涡,娇美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微笑,带着魅惑,美得可以令人尚失心智。用力挣脱出竹黎的掌控,右手快速的朝着他的脖子抓去。
“果然,我还是小看了你。”轻启双唇,竹黎伸手抓住了栾羽的手腕,手指在她的睡穴上一点,带着一份不甘,栾羽缓缓的闭上了双眸。抱住她瘫软的身子,竹黎的眼中浮现一抹满意的笑容,“还真是不乖啊。”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庞,“你终究还是成为了我的猎物。”抱起她径直离开。
大殿上一片寂静,熙枫和太后慕云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澈儿身受重伤,需要静养,从今日起,国事由朕处理,各位卿家可有异议。”端坐在龙椅之上,熙枫威严十足。
“臣等无异议。”跪拜在地上,齐声高呼万岁,声音传到了殿外,传到了尚未走远的竹黎耳中,回头讥讽的一笑,看着那巍峨的宫殿,脸上浮现一抹嘲讽,“儿子?呵呵,真是好笑。”低声自语,抱着栾羽走远。
皇宫外,墨瑾抱着夕颜骑在小白的背上,已经离开了熙国的国都,拍拍小白的脖子,“小白,好样的。”墨瑾称赞道。小白踏了踏蹄子,骄傲的叫了一声。
“墨,姐姐会没事吧。”担忧的看了一眼城门,夕颜的心总是不安。
“不知道。”墨瑾摇摇头,脸上不见了一丝一毫的笑容,“夕颜,你的仇,恐怕得放一放了。”摩挲着她微凉的脸庞,语气中充满了杀气。
“嗯,一定要救姐姐出来。”点点头,她不在乎推迟那么一些时间,对于这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姐姐,她看的很重。
“放心吧,我也没有想到,姐姐的胆子居然那么大,毁了懿旨,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能做出来吧。”不只是他,恐怕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有这样的胆量,明目张胆的抗旨不尊啊,古往今来谁有栾羽做的痛快?他不会怀疑栾羽的话,若是赐婚,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嫁。
“夕颜,你不便跟我进城,先把你安顿好,我再想办法救姐姐。”手指在胸口处摸了摸,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夕颜沉默了,低垂着头,半晌才点点头说,“好。”靠在墨瑾的怀里,仰头看着他,“你要小心。”
“会没事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小白四肢狂奔,熙国的国都在两人的视线中快速的变小。
“什么?不见了?”华丽的宫殿,熙枫一脸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
“是,陛下,卑职赶到凤鸾宫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们如何出的宫?”熙枫不解,慕云同样不明白,宫门可不比城门,没有令牌是出不去的,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栾羽定会抗旨不尊,到时候就会跟前去宣旨的人打起来,是没有机会让那两个人逃跑的。当然若是他们知道墨瑾的身手就不会这样想了,但是毕竟墨瑾出现的时间很短,短到他们将他忽略了,一个少年,能翻起什么浪花。
“据守卫回报他们有令牌,是皇上的无字牌。”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就怕那个男人一时不悦砍了自己的脑袋。
“无字牌。”熙枫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熙澈,这个小杂种居然将无字牌给了别人。”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犹如疯狂,啪,茶杯落在地上变得粉碎。
当日,墨瑾回苏国的时候朝熙澈要了一块令牌,而那块令牌就是无字牌。无字牌的作用相当于玉玺,是熙澈上位后亲自制定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块。当初制作的模板也已经毁去,没有匠人,这块令牌是熙澈亲自制作的,所以,即使是仿造,也做不逼真,甚少有人真正的看清过那个令牌的细节处。世人所知道的,也仅仅只是一个大概的样子。
“可恶。”若是没有无字牌,他所握的,也仅仅只是半壁江山。本以为胜券在握,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他怎能甘心?
“传令,全城戒严,进出之人要严密盘查。画几幅那两个人的画像,全城盘查。”
“是。”退了下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着阴沉的天空,侍卫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活着的感觉真好。
全身上下都很累,很疼,再度被梦魇包裹住的世界,沉浸在无边的血色与黑暗中。猛的惊喜,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浓浓的恐惧,伸手摸向胸口,指环不见了?!坐起身,一阵眩晕袭来。
“你醒了。”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栾羽侧头,看到了那一张始终不曾忘记的脸。“秦龙昊?”有些迷糊,搞不清了自己处在何方,揉揉额头,“不对,你是竹黎。”记忆稍微有些混乱。
“还真是高兴啊,你居然没有忘记我。”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上,一张脸在栾羽的眼中无限放大,“秦龙昊是谁?”
“跟你有关系吗?”淡漠的说道,“把指环还给我。”伸出手掌,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衣服……
“你给我换的?”眸子里氤氲着风暴,没有了内力,但是煞气却更为浓重了。
“不是。”本来想逗逗她的愿望在看到那一双冰冷的眸子的时候便彻底放弃了,他真的感觉到了害怕。
“把我的指环还给我。”如同盯上猎物的猎犬,目光凶残又带着警惕。
“对你很重要?”心中有些发酸,坐在床上,把玩着洁白的指环。
“还给我。”不做任何回答,只是重复着自己的话。
“嫁给我,我自会还你。”
“你在做梦吗?”好笑的看着他,“竹黎,我不会嫁给你,永远不会。”十分肯定十分认真,竹黎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认真到这种程度。
“因为那个叫秦龙昊的?”脸上不见了笑容,将指环握在手中。
“是。因为你与他一模一样,连声音都一样,那个人,我日思夜想,每时每秒我都念着他,然后杀了他。”蚀骨的恨意,是对竹黎,也是对秦龙昊,此时,在栾羽的心中,他们是一个人,竹黎就是秦龙昊,“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冰冷褪去,如同绽放的花朵,灿烂的笑容刺痛了竹黎的眼睛。
“我是不是该杀了你。”伸手扼住她的喉咙,竹黎的眼中有着挣扎。
“若是你不杀我,终有一日,我会亲手,了结你的性命。”没有丝毫的恐惧,蓝色眸子带着魅惑,容颜倾城,即使不是刻意,她的这副模样,有几个人舍得下手?
“若是你的答应嫁给我,我不会杀你。”挣扎着,竹黎知道,这个女人不会答应,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幻想。
“把指环换给我。”倔强的看着他,神色之间染上了一抹疯狂,“竹黎,还给我。”脸色渐渐变得更加的苍白,娇柔的嗓音仿佛来自天际,飘渺,无迹可寻。竹黎的目光渐渐变得涣散,松开了扼住栾羽脖子的手,将指环交给她。
一抹滑腻从指尖滑过,回过神,洁白的指环已经被栾羽握在了手中,“我不会,嫁给你。”咧嘴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蓝色的眸子出奇的明亮,苍白的脸颊让竹黎的心微微一痛。最终,他还是没有杀她。“你会是我的新娘。”背对着她,竹黎宣布自己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