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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爆炸的声音不绝于耳,空地上掀起了一片碎石碎草碎土。“孟旭,今日之事我北勿记住了。”北勿的声音远远的传到了耳中,未蒙面的人恨恨的一掌打在地上,面色狠厉,犹如一条毒蛇。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跟着北勿跑了大约一刻钟,三人停在一处密林里,男人问道。
“谁说我跟他们是一伙的。”北勿调整了一下呼吸,“我们只是交易关系罢了。”
“黑吃黑。”栾羽嘀咕了一声,因为吐字不清楚所以两人倒也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既然出来,那便告辞了。”男人也不怎么在意。
“你能走出这山林吗?”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北勿指着四周说道,“我可没有时间给你带路。”
“北勿老大,你能收留我吗?露宿山野好可怜的。”栾羽可怜兮兮的说道。她很清楚,在没有吃的没有喝的的情况下,迷路了根本就是死路一条,再说还有一群危险的人。
第八章贼头也是好人
什么麻烦,什么恩怨……栾羽将之抛到了脑后,连小命都保不住了在乎那些干什么。既来之则安之,这是一直被她奉为至理名言的处世之道。
“好。这位兄台的意思呢?”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态度,他朝着男人问道。
“那就叨扰了。”厚脸皮的说道,仿佛刚刚说离开的人不是他。栾羽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用脚尖踢着地上的草,“大叔你真是好人。”原来贼头也有好人啊。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
在林子中穿梭,七拐八绕,绕的栾羽有些晕晕乎乎的,她自然知道北勿是带着他们绕路,虽说收留了他们但是必要的警惕心还是要有的,不是吗?
太阳高高挂在头顶,阳光被枝叶割成碎碎的形状,到处都是一样的,栾羽索性也不再研究这路到底是怎么绕的,只是闷头跟在北勿的身后。进了一条地道,窄小的甬道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我垫后。”笑眯眯的抱着胳膊。
“为什么?”始终不知姓名的男人问道。
“我怕你占我便宜。”笑眯眯的淡然的回到。男人一愣,旋即十分悲愤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
“贵人,快点进去啊。”看着发呆的某人,栾羽催促道。
“我叫皇晗。”看了栾羽一眼,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要跟我说?”不解的挠挠头,进去后悉悉索索的又将入口掩好,借着前面北勿火折子传来的光小心翼翼的前行着。
“你不用把入口掩上的。”前面的北勿突然开口说话。
“为什么?”栾羽不解的问道。
“出去后这条密道会被填起来的,以后就不能用了。”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成了好奇宝宝。
“因为有别人走过。”额,有种被嫌弃的感觉。挠挠头不再言语,闷头前行,脑袋飞速的运转,想着怎样将自己完好无损的摘出来。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办法,这是一条死路,她和那个什么影阁的算是对上了,当然如果对方不找她麻烦的话,那自是皆大欢喜。
眼前渐渐的亮了起来,在出了密道之后,一阵浓郁的香味袭来,“大叔果然小心眼。”这个昏倒前,栾羽最后的念头。
“把这个密道填了。”这是栾羽最后听到的声音。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穴道是冲不开的,一是死穴,因为你已经死了,一是睡穴,因为你已经睡着了。关于药呢,有两种药是没有办法抵抗的,一是迷药,一是春药,当然若是你提前防备着那自是不作数了。这是她爷爷教给她的,宽松的说,她也算是在医药世家长大(尽管世家只有她和爷爷两个人),在闻到香味的一瞬间她就能确定那是迷药了,可惜,还是嫩了一点。
看到女人嘴角勾起的那一抹不甘的弧度,北勿怔了怔。“晨远可回来了?”对着一旁的小厮问到。
“回爷,远公子已经回来了。”
“将两位贵客照顾好,等他们醒了带他们来见我。”吩咐了一声就离开了。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栾羽是被晃醒的,尽管她对迷药没有免疫力,但是抵抗力还是有一些的,直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判断自己所处的位置,晃悠的程度貌似是在轿子里,没有察觉到杀气之类的不善气息,心安理得的装昏,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高床软枕,前所未有的舒服,伸了一个懒腰,刚刚睁开的双眸带着一丝迷乱。
“姑娘,你醒啦。”有侍女过来,“这是姑娘换洗的衣服。”从身后的侍女手中取过一袭长裙。
栾羽眨眨眼睛,仍不明白怎么回事。看了一眼露在外面的胳膊,身上的衣服不见,只着了白色的内衣,“你们能出去吗?”有些不习惯。
“姑娘有事就喊奴婢,爷吩咐过,姑娘收拾妥当了便会带姑娘去见他。”
“哦,好。”大脑当机,躺在床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真是的,小气鬼,还弄迷药。”不满的嘟囔两声,换了衣裙,打开房门。“你家爷在哪里?”
“姑娘请跟奴婢来。”穿过幽深的小径,走过不知多少的亭台楼阁长廊,栾羽没精打采的跟在后面,“这是家吗?这简直就是皇宫啊。”心里腹诽,掩口打了一个呵欠,眼角挂上了两滴眼泪。
“姑娘,到了。”走在前面的侍女停下脚步,栾羽心不在焉,差点撞上。“哦,好。”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筑,檐角翻飞,缀着银白色的风铃,乌色的窗框门框前十雪白的地面,月光洒在上面仿若披了一层银纱,又好似度了一层雪,在柱子和门窗的衬托下愈发的雪白。
走上台阶,推开虚掩的门,屋子里透出一股凉意,“哟,你们倒是先谈上了。”看着坐的端正的三人,栾羽回身掩上门,随意挑了一把椅子坐下。
“倒是不曾想你居然睡这么久。”皇晗淡淡的应了一句,看着女子在灯火下映着的脸庞,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艳。
“自是没有贵人过的舒坦。”漫不经心的抠着指甲,“还有心思在被追杀的时候拐跑人家的姑娘。”瞥了一眼北勿,接着垂眸继续抠着指甲。
“谁拐了他们家的姑娘?”皇晗很冤枉。
“自然是你喽,难道还是我不成?”
“额,我没有女儿。”北勿满头大汗,他是带了一对儿什么样的人回来。
“哦,这样啊,抱歉了。”抬头道,神色之间没有抱歉的意思,眉角、眼角、嘴角全是挑衅。
“冒然留下姑娘是我们的不对。”北勿抱歉的说道。
“不冒然不冒然,我做好了准备。”栾羽阴阳怪气的道,“只是有点好奇,以北勿老大的身手会不知道林子还有别的老鼠。”
“这个……”神色之间浮现一抹尴尬。
“若是没有发现我们会跟你唠叨那么久吗?”坐在一旁的年轻人开口说道。
“你谁啊?”栾羽看了他半晌,说道。
“你……”年轻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脸庞忽青忽白。
“我们这样做自然有我们的理由。”北勿替他解围。
“你的理由却是将无辜的我扯进来了呢。”翘起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不知姑娘想要什么赔偿呢?”北勿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
“嘿嘿,还是老大上道,不像某些人。”放下双腿,眉眼间全是笑意,“咱们之间也算是共患难了,说钱就太俗了,这样吧,就十万两银票吧。”笑眯眯的说道,全然不在乎北勿僵硬的脸庞,皇晗喷出的茶水,年轻人被口水呛到的难受。
“额,这个……”
“其实一点都不多呢,现在我家小白都跑丢了,万一被宰了吃了,我的包袱可是在小白身上呢。这点不多了,北勿老大,我可是很够意思的。”
“好吧。”北勿点点头,应了下来,没有丝毫被敲诈的不甘不怨与沮丧痛恨。
“老大……”终于缓过来的年轻人皱眉看着他。
“晨远,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北勿的眼神搞得晨远一头的雾水,貌似自己要倒大霉了,可是,倒什么霉啊?细长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皇公子……”
“北老大叫我皇晗就成了。”
“你与影阁有恩怨?还是你得罪了什么人?”
“说实话,我与影阁没有恩怨,不过得罪人吗,的确得罪了不少,想我死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摸着下巴,混不在意。
“可有兴趣与我们合作?”
“如何合作?”
“我帮你查清楚是谁要害你,你协助我灭了影阁此处的分支。”
“没有兴趣。”摇摇头,“是谁害我,我心里有数,就不麻烦北老大了。”
“哦,真是可惜了。”北勿叹息一声,“那便只能把你绑起来引蛇出洞了。”
“我需要知道,北老大有什么资格和影阁对抗?”
“我是晨翼的人。”晨翼?!听到这两个字,本来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一直走神的栾羽猛然站起来,蓝色的双眸中全是惊愕,“晨翼的头儿是谁?”声音中罕见的夹杂了一丝急迫与担忧。
“这个……”北勿为难的皱皱眉头,“请恕我无法奉告。”
“哦。”失望的应了一声,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语。
第九章月下起舞
后面他们的话栾羽一直没有听清,也无心去听,一直都是古井无波的心因为晨翼两个字掀起了点点涟漪。在很久以前,她仍然沉溺于过去的仇恨与悲伤,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四年,整日的除了练武就是练武,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一日,因练功走了神,昏倒在了林中。然后她就认识了一个叫做北辰铭的少年,长她四岁,有着如同妖孽一般的漂亮的脸庞。她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带着嫌弃之色的脸庞。“这么大人了还记着以往的仇恨,整日冷冰冰的,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寒心么?”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浓浓的嘲讽。
然后她说,“你懂什么。”少年笑的灿烂,狭长的双眸却是闪烁着冷意,“有些恨,自己知道就算了,何必要整日的挂在脸上给别人添堵。若是想要别人同情,直说不就好了。”
当时她很愤怒,挥手打向少年。然而,内伤后的虚弱使得少年轻易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就只有这点出息吗?难道药爷爷带回来的还是块冰不成。”少年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地上,冰凉的地面,但是比不上少年脸上的寒霜,纤细的指捏着她的下巴,很痛,少年说,“整日一副死了爹的模样,你有没有替药爷爷想过,他可是只有你这一个孙女儿,当日捡回来也只是他老人家善心泛滥,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的恩人?”冰寒蚀骨,栾羽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
少年说,他叫做北辰铭,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栾羽渐渐地找回了自己,她开始想自己的未来,想了很多很多,只有北辰铭知道她的过去,知道那个叫做秦龙昊的人。然后她学会了将仇恨掩在心底,藏在很深的地方,特意不去触及,那段时间她过的很快乐,因为自己的放下,也因为那个叫做北辰铭的少年。
“你若是不想逃出以前的围墙,我和你一起在过去终老。若是你想要走到更高的地方,我便为你编织一对翅膀。”这是很久以前,北辰铭对她说的话,真的很久,久到,她就快忘记了他的模样。只记得一双眼眸,柔时如水,寒时如冰,气时如刃,只记得四目相对,眼中偶然闪过的一道不可察觉的红芒。
浑浑噩噩的想着过去的种种,直到一阵冷风从脖颈灌入方才回过神来。停下脚步怔怔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