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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们这些跑江湖的,别说挤客栈,荒郊野外树上和土洞哪里不能睡,但是此时燕柳意识模糊,脸色潮红,整个人趴在金小翔的背上,卢雅江的目光简直可以杀人,金小翔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于是自作聪明地将他的意思理解为了后者:他在警告自己不准纠缠他。
若是往常,金小翔势必还会死缠烂打地纠缠下去,以他脸皮之厚,卢雅江从来斗不过他。只要功夫深,雅江磨成针。但是先前他在卢雅江那里受了不少委屈,正在闹脾气,卢雅江不主动示好,他就不肯纡尊降贵,于是道:“那我跟柳哥哥一间房照顾他吧。”
卢雅江咬碎了一口银牙,冷哼一声,径自上楼去了。
金小翔把燕柳扛上楼,一关门,就粗暴地丢到床上,然后就不管了,径自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就你事多!”
燕柳被他重重地摔了一下,难过地呻吟了一声,继续昏睡。
武林人士都粗通医理,这荒郊野外找不到大夫,金小翔出去采了点有清热降火功效的草药回来,让客栈的小二帮忙煎药,又上楼去了。一进屋,就瞧见卢雅江坐在昏迷的燕柳床边,冷冷地打量着他。见金小翔回来,卢雅江起身,漠然地走出去。与金小翔擦肩而过的瞬间,金小翔忍不住伸出小拇指勾了勾卢雅江的手指。
就这一个动作,卢雅江的心蓦地软了下来。他停住了脚步,片刻后轻声道:“你要不要来跟我睡?”
金小翔十分吃惊:“什么?”
卢雅江又羞又恼,生怕金小翔拒绝自己,便假作什么也不曾说过,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金小翔却欢欣地扑了上去:“哥哥,我还以为哥哥讨厌我了!”
卢雅江看了他一眼,正对上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和一脸天真灿烂的表情,嘴角抽了抽,痛苦地转开脸:“……没有。”
金小翔道:“走吧,我跟哥哥睡!”说着就去关燕柳的房门。
卢雅江往里看了一眼,表情又冷了下来:“你的‘柳哥哥’不要紧吗?”
金小翔不甚在意道:“小毛小病,我已经让人煎药啦,柳哥哥不会这么没用的。”
卢雅江眉梢微微一跳,然后就被金小翔拖到房里去了。
卢雅江很纠结。虽然他明知道金小翔就是高晟风,但是对这金小翔这张脸,他实在生不出敬畏之情。金小翔也很纠结,他顶着这张脸,却被卢雅江温柔乖顺的对待,实在是不适应。自从他和卢雅江有了不伦的关系之后,卢雅江对他的态度就开始微妙的转变了,难道说卢雅江真的打算对他负责??那为什么韩骋就没有这等待遇呢?!
金小翔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你真的不生我气?”
卢雅江竭力将面孔板起:“你希望我生气?”
金小翔困惑地挠了挠头发:“不不不,可是……我们……那个……”
卢雅江道:“不是我强迫你的么?”
金小翔道:“呃……虽然是……不过哥哥也吃亏了……”
卢雅江轻轻叹了口气:“……你是我弟弟,我不跟你计较。”
金小翔皱了皱包子脸。卢雅江不介意和亲弟弟做那种事……?
卢雅江目光虚浮地看着他:“我不生气,你很失望?”
金小翔一愣,连忙摆手:“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哥哥的反应太……我怕哥哥生闷气,憋坏身子。”
卢雅江促狭道:“那你别再气我。”
金小翔愣愣道:“啊……啊,怎么会。”
晚上,卢雅江叫了热水来,既然他知道金小翔就是高晟风了,也就十分大方地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擦洗身子。金小翔眼都直了,不知自己是该看还是不该看。卢雅江洗碗以后问他:“你不洗洗吗?”
既然卢雅江都如此了,金小翔也不好再扭捏,背对着他脱了衣裤,开始擦洗。卢雅江看到他背上依旧只有两颗痣,想来金小翔对自己粘痣的功夫十分放心,至今还未发现已然露了马脚。卢雅江忍不住笑了笑,又肃起脸,故作不在意地转身做其他事去了。
夜里,两人睡在一张床上。
睡了不一会儿金小翔就开始心猿意马,他想抱抱卢雅江,想亲亲他,想检查一下前天被他做肿的后|穴有没有恢复,如果恢复了的话,也许可以偷偷摸摸再来一发。于是他安静地装睡,打算等卢雅江睡熟之后如从前一般点住他的睡穴,然后任意施为。然而还没等他出手,那厢卢雅江突然动了起来,金小翔正吃惊他怎么还没睡着,然后就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疾速戳了一下——戳的正是睡穴。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金小翔下意识地运气闭穴了,于是他并没有昏睡过去。他好奇卢雅江想干什么,便竭力放松身体,假作昏睡。
卢雅江在黑暗中悉悉索索地拨开金小翔的衣服,一寸一寸地抚摸他的身体。金小翔还是高晟风的时候,他找就想这么做了,却几乎不敢这么做。他的心是虔诚的、赤诚的、炽热的,他对高晟风可说是迷恋,即使他一直不敢承认,也不愿承认。所以当韩骋一次一次问他的时候,他只肯说他谁也不喜欢。然而正是高晟风一个又一个的身份,渐渐帮他明确了什么是感情,他自己感情的归属——无论高晟风是谁,无论他如何对待自己,自己心里都一如既往地崇敬他、爱慕他、迷恋他。
他点起火烛,开始打量金小翔的身体。金小翔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做了一些掩饰的,毕竟卢雅江很熟悉高晟风的身体。他在肌肤上抹了一层粉膏,能使皮肤看起来更细腻柔滑。
卢雅江抚过他一寸寸胸膛,然后将他的腰带解开,缓缓将他的裤子剥了。他弯□去,仔细观摩金小翔腿间的那根物事。金小翔的毛丛疏淡,阳|具长的很好看,颜色接近肤色,不起立的时候软软的斜躺在双腿间,温良无害。卢雅江双手将他捧起,轻轻揉搓片刻,那物便缓缓立了起来,形如雁颈,似绵实坚,其冠如鞠。这的的确确就是高晟风的家伙,卢雅江被他折磨了六年,又怎会不认得?韩骋那时,不过是心智被蒙蔽罢了。
卢雅江骤然想起那日金小翔与山贼的争论。他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拨了拨金小翔的毛丛,轻声叹道:“你赢了,是我后悔了。”
装睡的金小翔惊出了一身冷汗。妈妈咪呀,搞了半天,原来卢雅江喜欢大眼睛会撒娇的小男孩!怪不得韩骋和杨仁和入不了他的眼呢,就怪他们长得不够嫩!又或者,是那天由于那对毒师的药,金小翔伺候的卢雅江太舒服了,卢雅江就移情别恋看上他了?
金小翔有些苦恼地想:看来得抓到那对万艾谷的毒师,问他们再讨些药。
87。
隔日,燕柳的病就好多了,卢雅江和金小翔还算体贴的等到辰时三刻天大亮了才走,让燕柳好好休息了个够。
金小翔又回去和卢雅江骑一匹马了。燕柳孤家寡人一个跟在后头,还生着病,前头两人亲亲密密谈笑风生,他一个人孤家寡人,好不凄凉,好不落寞。
午时,他们下马进食休息,燕柳一脸讨好地挪到金小翔边上,小声叫道:“师父。”
金小翔拳头捏的咯咯响,碍于卢雅江就在附近,不好发作。燕柳得寸进尺,嘿嘿笑着把一块从上家店里带出来的奶皮酥凑到金小翔面前:“师父你吃。”
金小翔没接奶皮酥,懒洋洋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头。燕柳病还没好全呢,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委委屈屈地把奶皮酥收了回去。金小翔趁着卢雅江没看这边的功夫,凑到他耳边,冷冷地威胁道:“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叫我师父,你还不配。你想要扬名立万,我带你去取月见草,保你的狗命,你就该知足了。”
卢雅江采了点野果,正打算拿回来给金小翔吃,一转脸看到他们两个凑在一块,金小翔亲昵地凑在燕柳耳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金小翔在亲燕柳似的。他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吧唧一声捏爆了一个野果,木着脸走到一边去了。
燕柳活这么大没受过这么多的虐待,但是他知道江湖不是这么好混的,要有收获就一定要有付出。可是想到先前金小翔把他一个人点了穴丢在院子里晾了一晚,心里还是十分委屈,抱着奶皮酥蜷到一边去,自己小口小口啃了起来。
再上路的时候,卢雅江先跳上马,金小翔站在马下仰着脑袋向他伸出手,卢雅江却没有如常将他拽上来。卢雅江心里不舒服,盯着他的嘴唇看,很想用力给他擦一擦。金小翔站了一会儿,有些纳闷,见卢雅江总是盯着自己的脸,不由的伸手摸了摸:“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卢雅江沉默地摇了摇头,伸手将他拽了上来。如果这人只是金小翔,或者只是韩骋,卢雅江一定会一脚踹上去,冷冷地说“去死吧”;如果这人是高晟风,他就会委委屈屈地把这口气咽下去;然而这人是顶着金小翔面庞的高晟风,他既不敢踹,又不甘心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于是当金小翔在他身前坐定的时候,他伸出手狠狠地拧了一下金小翔的腰。
“哎哟!”金小翔捂着腰莫名其妙地看他。
卢雅江冷着脸道:“有只飞虫。”不等金小翔发问,一抖马缰,冲了出去。
88。
两天之后,他们终于赶到了渡口。在这里租一条船出海,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到达姥山群岛的第一座岛屿。要去姥山群岛,给多少钱也没有船家肯载人,他们只能自己弄船自己出海。
然而船尹言早就给他们备好了,卢雅江到达渡口附近的城镇就有天宁教的人接应,带他们好吃好喝好睡的伺候了一顿,再带他们去看船。这艘船是尹言派人特意打造的,船身不大,有四间船舱,至多容纳二三十人,不过他们没有这么多人,所以船上装满了干粮和水;此船的木料全是用金丝楠木制成的,除钉子固定外还用铁板固定船身和桅杆,普通的风浪打不破,能够保证他们安全出行。
尹言还给他们配了一个船夫,这船夫不能跟着他们去到姥山群岛上,半途就要下去,但在此之前,这名船夫都会照料他们,并且教会他们如何驾驶这辆船。
出海之前,卢雅江和金小翔先上船检查了一下尹言给他们的配备。四间船舱里,有一件堆满了干粮、水和酒,他们人少,这些食物就足够他们用三个月了。还有一间舱房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如兵器、铁钉、木板和一些解乏的书籍玩物等等。金小翔走进去,看见脚下摆着一把阔刀,他随手拿起来掂了掂,又丢了回去,捡起一副马吊牌把玩。
卢雅江的目光一直追在他身上,就在他拿阔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