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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晟风”犹豫了片刻没立刻下嘴,刚打算吃的时候,卢雅江突然将手收了回去,轻轻咬住糕点的一边,弯下腰送到“高晟风”嘴边。
“高晟风”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他听见了旁边草丛里发出了树枝折断的声音。卢雅江显然也听见了,不过他以为那是猫发出的,没有在意。
长缨枪看着卢雅江近在咫尺的脸,心头万马奔腾。如果不吃,算是故意露陷,教主大人会阉了他;如果吃了,说了不会找他麻烦的教主大人一定会秋后算账,到时候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小兄弟和性命究竟孰轻孰重,他一时间还有些犹豫。
卢雅江等了一会儿,“高晟风”都没反应,他疑惑地睁开眼睛,看了高晟风一眼。这一看,愣了一愣——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他的表情,他的脸,他的气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嘴边的绿豆汤渣也不见了。
卢雅江一口咬下糕点自己吞了下去。他又往“高晟风”腿上坐,屁股挪了挪,果不其然,坐起来的感觉不大对劲。“高晟风”的感觉总是在变,一会儿违和,一会儿熟悉,而且每次变化都是他进阁楼再出来之后,究竟是为什么?
“高晟风”有些心虚地笑道:“这糕点是我做的,好吃么?”
卢雅江点了点头,没应声,心里还在想着那件事。他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观察起这座院子。他可以感受到十二个气息,去除现在就在他面前的“高晟风”,院子里有十只猫,还有一个……在树丛后面!而且那气息和猫的气息不一样,是一个人躲在那里!
卢雅江眯了眯眼睛,依旧坐着没动。
“高晟风”道:“今早我去右护法那里讨了两坛桂花酒,他酿好后已埋了两年,你想喝么?”
卢雅江反问道:“又要我上楼去拿吗?”
“高晟风”的表情僵了一僵,干笑了两声:“这……”
卢雅江凑上去,与他贴的极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到底是谁?”说完之后,他便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身子骤然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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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雅江凑上去;与他贴的极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到底是谁?”说完之后,他便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身子骤然绷紧了。
卢雅江一看他的反应;便知心里的猜想被印证了。他冷笑一声,嘴与长缨枪的耳朵凑得更近:“方才与我亲热的;是你还是教主?是你就眨左眼;是他就眨右眼。”
长缨枪冷汗如雨,眨了眨右眼。
卢雅江暗暗松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一字一顿道:“你好,你们都很好。”
长缨枪欲哭无泪;他很想说真的不关我的事,但是他不敢。
卢雅江心中如江海般浪涛滚滚;气得浑身微微发抖,强自镇定下来,一手勾着长缨枪的脖子,缓缓附上去,像是要亲吻一般,却在极近的距离停了下来。他冰冷的眼神看的长缨枪全身寒毛直立:“不准动。”
从树丛那边的角度看过来,他们两人已经亲上了。只听咔咔两声,又几根树枝被折断了。
卢雅江心里暗暗冷笑,一边搂的长缨枪的脖子搂更紧,一边冷冷地威胁道:“不准动,不准让他知道,不然我立刻杀了你。”
长缨枪破罐子破摔地闭上眼睛。看来怎么都逃不过一死了。他当然不会想到,他会有今日这一劫,全都源于他当年吃了那半个馒头。什么馅都没有的半个馒头。
卢雅江搂着长缨枪,眼睛的余光却偷偷往草丛里瞟。还不出来?居然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就真亲了!
草丛里一开始还有折树枝的声音,渐渐就安静了,什么声音也无,连气息都快隐去不见了。
卢雅江微微皱眉,先松开了长缨枪,高声道:“教主,我去拿酒。”又低声威胁道:“不准告诉他,不然,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说罢起身进了阁楼。
他一走,长缨枪松了口气,才刚松下,想起草丛里的高晟风,心又提了起来,无助地向那边望了过去。
高晟风不紧不慢地站起来,阴沉沉地走近长缨枪。长缨枪斟酌着是否向他坦白刚才卢雅江说的话,还没想好,高晟风已经一把抓着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这是第几次?”
长缨枪未语泪先流:“教主……我是无辜的……你们放过我吧……”
高晟风拳头捏的咯咯响,突然低沉地笑了起来:“你好,你们都很好。”
长缨枪悲壮地抬头望天:是,你们都很好,只有我不好。
高晟风一把将他推开,冷冷道:“滚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长缨枪犹豫了一下,弱弱地说:“教主,其实左护法他……”眼睛一瞟,发现卢雅江正站在二楼的护栏上对他放眼刀,不禁噤声。
高晟风压低了声音道:“滚!现在就滚!”
长缨枪缩了缩脖子,赶紧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有多远跑多远,恨不得再也不要回来了。
高晟风捂着心口难受地弯下腰去,过了一会儿,又坐直了,面无表情地将背脊挺得笔直。
没一会儿,卢雅江抱着酒坛出来了,高晟风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他冷笑一声,径自走到高晟风面前,晃了晃手里的酒坛。
高晟风搁在桌上的拳头捏的青筋暴起,拼命压抑着怒火,撇开眼睛不看他,道:“放下酒坛,你走吧。”
卢雅江却将酒封揭开,举起酒坛,将一坛酒照着他的脸泼了过去。
高晟风猝不及防被浇了一身的酒,又惊又怒地跳了起来:“你做什么?”
卢雅江将倒空的酒坛往地上一砸,酒坛顿时四分五裂。他盯着高晟风的眼睛,道:“高晟风,你清醒了吗?”
高晟风一怔,怒气弱了下来:“什么?”
卢雅江突然出手,一掌向他肩头劈去,高晟风连忙出掌相接,两人你来我往的动起手来。高晟风原本就落了后手,又一头雾水,出招犹犹豫豫,卢雅江却招招狠厉,于是没走几招,高晟风被他拍中了穴道,摔倒在地,动弹不得了。
卢雅江翻身骑到他身上,揪着他的领子,恶狠狠地盯着他。
高晟风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道:“你认出了?”
卢雅江呵呵冷笑:“我认得出又怎样,认不出又怎样?”
高晟风蹙眉:“什么时候认出的?”
卢雅江道:“你们每支我上楼一次,就互换一次位置。耍我耍的开心吗?”
高晟风急道:“你你你,你既然认出来了,你为什么还往他身上坐!为什么还亲他!你!”
卢雅江揪着他冷冷道:“不是教主想让我这么做的吗?”
高晟风道:“你胡说!我……”
卢雅江打断道:“我没有胡说!之前的事都撇开不说,在姥山群岛,我追随教主九死一生,我发的誓,你都当成是笑话吗?你一再试探我,还想出这么损的主意,生怕我不误会,生怕我不上你的套!你想尽一切办法,就是想证明……想证明我不配留在你身边!”
高晟风呆了呆,声音轻了下来:“我没有。”
卢雅江恨恨道:“你有!若不是你心里觉得我不配,为何要一再试探我?既然你那么想将我逐上观日峰,也不必再做这些,直接逐便是了,我总不能违抗你的命令!”
高晟风撅了撅嘴,气恼道:“我没有我没有!再说了,就算是这样,你就能故意亲他?你居然亲他!!!”
卢雅江道:“我没亲!我是故意气你的,我就想激你出来!我假装亲他,你都不跳出来,你就是想看我亲他!你巴不得我亲了他好赶我走!”
高晟风道:“你狡辩!我都看到了!你明明亲了!为什么要这样激我出来?你既然把他认出来了,就该一脚把他踹开!你就是认不出来!你还亲他了!你跟他明明有情!你你你,你还给过他馒头吃!”
卢雅江气的发抖,提着高晟风的领着把他揪起来,疾出手封了他数个大穴,把他拎进阁楼,踹开一间房间的门冲了进去,把他丢到床上。
高晟风怒道:“干什么你!竟敢冒犯本教主!”
卢雅江紧抿着嘴,一言不发地将他的衣服扒开,裤子扯了下来。
高晟风以为他又要像上回那样往自己身上坐,不过气还没消全,还想摆摆架子,便道:“住手!别碰本教主!”
没想到卢雅江居然把他翻了个身,使他撅着屁股跪在床上。
这下高晟风吓坏了,拼命用内力冲撞被封住的穴道,急道:“左护法!卢雅江!你想干什么?!赶快解开我的穴道!”
“啪!”重重一巴掌扇在高晟风屁股上。
这一巴掌把高晟风扇傻了。他傻了片刻,旋即变得更加愤怒,头嗡嗡发胀:“你!你!你竟敢!竟然对本教主@*&%……!”
“啪啪!”又是重重两巴掌落下来,高晟风的屁股蛋上留下了红红的手掌印。
高晟风脸色涨得通红,喝道:“卢雅江!!!立刻松开我的穴道,不然我就……”
“闭嘴!”不等他说完,卢雅江俯□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扳过他的头,迫他看着自己,一字一顿道,“不准再说那种话来伤我!你若敢威胁我,我就把你这样吊上山顶,让全教的人都看看!”
高晟风倒抽一口冷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卢雅江,居然敢对他做这种事、敢威胁他,浑身散发着冷气,让人不寒而栗。他不由的噤声了。
卢雅江用手指轻轻将他嘴角粘着的绿豆汤擦掉,然后粗暴地将他脸上的易容撕了下来。高晟风疼的龇牙咧嘴的,想骂人,想了想,咬着嘴唇吞了回去。粘着眼角的胶被死去,他水汪汪的眼睛睁大了,里面写满了愤怒,恶狠狠地瞪了卢雅江一眼。
卢雅江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手又重重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高晟风整个人一抖,将脸硬转到另一边,不肯看卢雅江。
卢雅江把全部的愤怒都集中在手上,对着高晟风的屁股一顿猛扇,啪啪声不绝于耳。没多久,他手劲轻了下来。心气顺了许多。这时高晟风的屁股已经被他打得红透了,好似两颗红柿子,血丝透过薄薄的皮肤印了出来。
卢雅江靠着床栏喘息了一会儿,这期间高晟风始终扭着脸,没看他一眼,也没吭一声。他突然觉得有些心疼,慢慢爬了过去,将高晟风的穴道解开了。
高晟风侧翻了个身,抓过衣服盖在自己腰间,看也不看卢雅江一眼,冷冷道:“滚。”
卢雅江咬了咬嘴唇,道:“我没有亲他。”
高晟风重复道:“滚。”
卢雅江没动。
两人僵持了许久,高晟风始终背对着卢雅江,不肯看他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卢雅江默默地爬下床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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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晟风在卢雅江手里吃了大亏;十分生气;不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