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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侧首,是子虚的一张似玉无暇的巴掌小脸在默默吐芳华,缓缓地带笑梨涡绽放,她一身白衣无风自舞,缥色丝带飞举,灵气动人,仿若南柯一梦,千回醉。
倾城也笑,媚态惑人,‘呵……做梦了了,子虚又怎会在这里?’
缓缓地坐起身来,纤细的指探入玉枕下,一条丝帕出现在指上,微微拭了拭眼角,微颦的眉宇间,一片惘然,尽是媚意。
忧伤的眼眸再继飘了过去望向子虚,我死了么?这是梦,还是真实?
“子虚……”不由地轻轻地吐出,低不可闻。
“倾城……”贝齿含语,低声的回应,她还是原来的倾城,只是不施红妆的她看起来更美。
得到回应,倾城手中丝帕惊落在朱漆色的床边缘上。子虚拾起,递于倾城手中,微笑道:“倾城,好些了么?还有哪里不舒服?”
“子虚,若是梦,也太真实了。”倾城还是未太清醒,看着手中帕仍然觉得是梦,一晃四年不曾有过任何消息,不曾见过子虚的身影,视她为唯一的兰交……
“傻瓜,这不是梦,是真实的,若不信,你掐掐。”声音又是轻轻吐出,带着温和的笑意。
“哎呀,疼……倾城你怎么掐我?”
“呵呵……”咯咯声的笑开来,媚意十足:“子虚,这不是梦是真的。子虚,我终于见到你了。”说着轻拉子虚的手“这不是梦,不是梦……”
“傻瓜,这是真的,不过方才你下手真狠,掐得我好疼,我也要掐你。”说着就动手。
“不要啊……咯咯……子虚,好痒……”
两人一阵打闹,良久的嬉笑累了两人躺在朱色大床之上,看着帐顶。
“子虚,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了,便来了。”是梦见的,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
“子虚,你变了。”
“你也变了,瘦了。”
“你变得更好看,灵气动人了。”
“是倾城变得更好看、更媚人了才是。”
“老天给了这么一张粉脸,又有何用,在青楼没了脂粉的掩盖,只能显得更加沧桑。”说着,忧伤轻染上了倾城的脸上。
子虚闻言,轻轻地坐起身来,摇了摇头,看着倾城的素脸:“粉脂只能遮住你的纯真,只不过多了一层撩人的纱幕罢了。”
“呵,要是没有这层纱幕,谁会注意到我?”
“傻瓜,不要看轻自己,每个人在世上的存活,都是为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子虚话中有话的道着,开启了另外一个话题。
倾城似乎一听既明,两颊的朝霞更艳,仿若绽放盛艳的牡丹一株,姿态多容仪媚意荡漾,一对盈盈秋水眸染上羞涩向子虚飘了过去,红唇微张,嘴角微微的翘起:“你,听说了么?”
“嗯!听说了,你爱他么?”不想放过倾城脸上的一抬的峨眉蹙起,爱魏书之么?
“书之……”良久后,倾城终于回道:“我爱他,比海深,比天真。”不想瞒着子虚,告诉她内心的想法。
子虚闻言一惊,‘比海深,比天真。’多美的语言,且又几多悲伤,苍凉。
“你能抛下这里的崇拜者,甘于清贫只能听到鸡鸣狗叫,听不到丝竹管弦,身旁没有描眉画眼的婢女,席上没有赞美你的洛神子建,过着这样平淡的生活么?”
“只要他真心待我,我醉倾城不论穷山僻壤,布衣井臼,我愿追随书之苦渡光阴,绝无二言。”两串骊珠双瞳剪水,湿了手中的帕,像是一生的眼泪,说不尽,道不明……
一座明月楼,住着一个人,拥有一颗超脱凡俗的心,却无法安魂。世间也许只有倾城的泪才那么浪漫,即使充满辛酸也哀婉动人。
爱使人痛苦,也使人清醒。爱使人宿命,也使人悲壮。爱情似乎亘古不变,世事早已地老天荒。
爱情的力量当真伟大!居然可以让她说出这一番话来,倾城到底是有多爱那书呆子?
院外的修竹,翠色盈盈,明月的冷光,凄色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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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臼’jiù:是舂米或捣物用的器具,多用石头或木头制成,中间凹下样子跟盆相似:石臼|蒜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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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海誓与山盟
“你我皆是女人,都会为情困,为情伤,女人都把情感视为自己的生命,渴望男人宽厚的肩膀,我也想像倾城一样,去大胆的爱,不管俗事的眼光。”可悲的是,她不能……
“但我不是个自由人,你可以做到,而我不能。”一纸卖身契还在容妈妈的手里,生是明月楼的人死是明月楼的鬼。目光向子虚飘去:“我也想像子虚一样拥有自由,去做个自由人,你这一点很令我羡慕,想爱就爱,想恨就恨……”
“你也可以,去追求你的所爱。”
“我不可以……”倾城说完便哭,似乎更加忧愁,“容妈妈说了,我是明月楼里的无价之宝,任谁都别想把我赎了去。更何况书之只是一介穷书生,就连唯一上北城考试的钱都花在了我的身上,为了能接见我,来到东城一个书院教书……”声音哽咽不已。
听到这里,子虚欣赏魏书之,但也是唯一使人担忧的是怕魏书之迷恋声色,玩物丧志而自毁前程。“若是倾城能与魏公子结合后,能激励魏公子刻苦读书,胸怀鲲鹏之志,博取灿烂前程,那我吴子虚支持你。”
“但是我怕……”
“你怕什么?”莫非这就是倾城忧愁的原因么?要不她怕什么?
“子虚你知道吗?情感最大的危机是来自于功名,天底下有多少女人,为了她们的爱把自己心爱的人推到了报国济民的宝殿,然而等待她们的确是风花雪月和残烛败柳相伴,天下男儿又能有几人放弃功名前程,而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原来……倾城是怕这个,而那些不愿意回到女子身边的男人,是真的不愿放弃大好地前程功名。而倾城这样漂亮的女人就像那美玉,完好时光彩照人,但它经不起敲击,哪怕是很小的一击,顷刻间都会变得粉碎,所以她忧愁,她怕……
“倾城,你既然倾心于魏公子,他又爱你,那至少你们两人的爱是真诚的,我知道你的担心,若他真的爱你,绝不会薄情于你,不要因为两人之间的真诚,而让你恐慌而去害怕,你要知道若是忧愁寡断,有时候会导致你失去魏公子。”她若是不爱他,她也就不会割腕自杀了,这傻瓜,一边怕在一起后怕他考取了功名而薄情了自己,另外一边又不想他因为自己而放弃前程,让他成为不忠不孝、成天沉迷于青楼之人。
而在屋外的魏书之在听得倾城话后,忽然推门而入直奔幕帘,原来倾城不是容妈妈阻止不让见,而是怕自己薄情于她,看着床榻上的倾心的人,他唤:“倾城……”
“书之……”看到魏书之的身影,倾城激动不已,连忙欲要起身,被魏书之阻拦:“你还没好了,怎可下床。”
“书之,我很好。”说着纤纤藕臂环上了魏书之的脖颈,搂着他道:“你怎么在这里?”
“是吴姑娘帮的忙,若不是吴姑娘,我又岂会进得明月楼的门槛。”轻拍倾城脊背,已示安慰的道。
“书之,让我好好看你。”
魏书之闻言正了正首,微笑的任倾城将自己打量了个遍:“书之,你瘦了。”
“你也瘦了,我不能时时来看你,但是请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爱护身子,不要再为我做傻事,请你记住:父母之命犹可抗也,你我之情难以忘怀。”说完面色凝重,认真无比的道:“我魏书之向天起誓,情愿不忠不孝,也不愿薄幸负情于醉倾城,若是……”
倾城举起手臂,将手指点在魏书之的唇上,道:“书之,别说了,我不要你不忠不孝。”
“不,倾城,你别阻拦我,我一定要说,若是我魏书之薄情与你,必遭天谴,不得好死。自与你一起的情爱,才知世间之甜美,以前的我只会死钻书本,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有你,我才觉得心有所系,情有所归,回想前些年,我原来是成了无根之飘萍,漂泊与沧海,若是没有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傻瓜,要活着,若是你不活了,我醉倾城也绝不独活。”
“倾城……”魏书之闻言感动不已,温柔且又轻声的唤她名字,双眸染上喜色:“倾城,你愿意嫁给我吗?粗茶淡饭,男耕女织,你愿意吗?”
“书之……”倾城颤抖的唤,这是第一次魏书之向她表白,以前的他对自己,发乎情,止乎礼,从不会逾越礼法的界限,就连情话都是惜字如金,而如今却说出这么一番的海誓与山盟。
“只要你愿意,我会给你平淡的幸福,与你相知相爱,终生不渝,生同帐,死同穴,如果这世上有一份真情在,不管什么功名利禄,只要有你就已足够,我别无他求……”
“如果书之是真心的,我不愿再做章台之柳,迎来送往。如果你是真心的,还有何疑虑可谈,我爱你胜过任何语言。”
两窜珠泪蜿蜒而下:“对不起,是我不敢面对自己。若不是子虚的一番话,我此刻应该也想不通,理不清,道不明……我忘不了你,我只要一闭上眼睛,你的音容,你的笑容都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对不起,你亮出了那颗赤诚的心,因为我的不敢面对,把功名利禄这几个字当成盾牌而在使劲的伤害你。如果你真的珍惜你对我的诺言,我的心中会刻上你的尊严。若是书之有报国济民的宏愿,倾城不再阻拦,愿与书之一起北上陪同一起。”
“傻瓜,只要想通了就好,只要你答应嫁给我,就已足够。不过恐怕……我不能去帝都靠取功名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一道声音发自倾城,一道发自一旁看戏的子虚,两人亲亲我我、甜言蜜语似乎完全忘记床榻之上还有一个吴子虚……
“抱歉,让吴姑娘见笑了。”呵,说着神色尴尬脸红的将倾城的手臂放开,改为轻握她的手。
“没关系,你们可以继续。”以前龙心舞与那关赛峰两人在床上现场直播都看过,还怕看这个……
倾城闻言,娇羞不已,媚意荡漾。魏书之笑了笑,掩下尴尬的神色道:“我空有一身报国济民的宏愿又有何用,我一介寒士连去北城科考的银子都没有,又哪里有钱贿赂朝廷命官让其推举之制,而那些贪官哪管你有没有才学,他们只认豪门贵族子弟,而我,又岂有出头之日呢?”
“魏公子,天无绝人之路,会有办法的。”子虚安慰道。
“我魏书之虽穷,可志不穷,我不想迎奉那些当官的。”
“谁说让你去出银子贿赂了?”子虚笑了笑道。
“那是?”
“魏公子为人正直,当然会博得人的青睐,所以这个忙我决定帮你。”
“吴姑娘,真的吗?”
“那是自然,魏公子才高八斗,又有报国奇志,怎会埋没人间,久居人下呢?”子虚在来这明月楼之前,去了魏书之的家,却看到他在挑灯夜读,当时子虚没想到会是那样的一个情况。便说道:“没想到魏公子,夜这么深了还在读书。”
魏书之闻言一惊,由于看书太过入神,不晓得有人已然入得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