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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的女儿被校长问得一头雾水，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要去西班牙了？”
“你爸爸把你的资料都提交了上来，你怎么像是完全不知道啊？”校长也被她问的一愣。
“没有啊，校长你一定是记错了。”说完就离开了，留下校长继续迷茫。
校长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忙回了办公室，找出了那天张老师给他的那两份证明和手续，这一看才发现事情不对，他的女儿那里明显就是庞萌，这个小祖宗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而另一个更是和全佑临一起让他崩溃过的钟毓宁。
季冬至这边正在A市一个邻县的施工现场，认真听着项目经理向他汇报工程的进度，手机就突然响了，一见是外国语的校长，自然第一时间接了起来，就怕事情与钟毓宁有关。
“季总啊，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的甥女钟毓宁申请了学校前去西班牙当交换生的名额，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啊？”他刚才先给庞萌家打了电话，一听就知道那边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就怕季冬至这边也是，这次还好他发现了，要不然之后还不知道怎么向这两家人解释啊。
“你说什么，什么西班牙的交换生？说清楚一点。”季冬至脸色大变，突然就白了下来，他最近明显劳累过度，脸色一直不好。
校长一听他这语气，也明白了原因，忙向他耐心的解释了学校的那个交换项目。
“你是说申请上面还有她妈妈的签名吗？”季冬至早已是怒不可遏，他怎么能想到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她竟然早就是酝酿好了离开的想法，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守着她算什么，本来以为还有一年的时间，可她这么一做，那就是给他直接判了死刑，让他什么都不能做。而且更让他生气的是，这事竟然季晴也有参与，就他一个人傻傻的被骗了这么久。
“是的，如果她没有找人代签的话。”校长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他的怒气，刚才他已经被庞振东给吓得不轻，现在实在不经吓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事，现在你帮我把她的申请立刻扣下来，也不用告诉她，我知道处理。”季冬至觉得如果现在钟毓宁在他面前的话，他可能想把她直接撕碎了，“还有她的那些东西你给我送过来，我要看看。”说完就挂了电话。
“季总，你看……”
“闭嘴，自己去干自己的事。”季冬至向来是面色冷硬的，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但如此态度不好倒还是第一次，项目经理直接吓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文愉快，明天见。
☆、第三十二章 怒气
在襄县过暑假的钟毓宁并不知道A市这边发生的事，她只更加用心的每日陪着季晴；就怕自己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
A市那边校长派人将钟毓宁要出国的手续资料都一起送到了季氏这边来；东西刚被秘书拿到手里，刑媛就刚好拿着文件过来准备让季冬至签字；她一见秘书要向总裁办公室送东西；忙就好心道：“拿给我吧，我顺便就拿进去了。”
秘书忙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她；“那就谢谢刑经理了。”
刑媛刚走远几步，秘书身旁不远处站着的一个才来的小助理就过来好奇的问她：“刚才那个人就是和我们总裁一对的吗？哪里像你们说的是那什么；长得很漂亮啊。”
秘书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什么；她不想做了；她还想做呢；季冬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背后嚼舌根。
刑媛自然是隐约听到了那个小助理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来那个姑娘还真是涉世未深啊。
在季冬至和她了断关系之后，她因为工作的关系也时常要来他这里，但自那次之后，她对这里就有了一些恐惧，尽管面上如常，但她知道自己没办法回到从前了。这时想着这些事，突然一走神，手上的东西就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她刚好看到了秘书给她的那份东西，她一看就明白了，没想到钟毓宁那个小丫头竟然想去西班牙，可这东西这时候送到这里来是为什么？
她走到季冬至办公室门前，门半掩着，她听到他有些低沉的嗓音传来，“二姐，毓宁要走的事是不是也该和我事先商量一下，不说我和她的舅甥关系，就是她住在我这里两年，我也算是她的监护人，她的这些事我当然应该知道。”话语中明显克制着怒气。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季冬至渐渐冷静了下来，说道：“好了，二姐，就这样吧，有空我过来看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刑媛这时敲了敲门，季冬至如梦初醒，看来人是她，也没有什么反应，“进来吧。”
刑媛将文件放到了他的桌上，说道：“这份文件急着要用，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吧。”
季冬至忙坐了回去认真的浏览起来，见没有问题，就签上了字。
他把文件隔着桌子递到了刑媛面前，她接过后，却没有打算立刻走。季冬至抬起头蹙眉看她，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她这才把刚才秘书给的东西递给了他，季冬至只是微微瞟了上面几眼，就立刻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冬至。”刑媛看他做完了这一切，突然叫道，一如以前两人还有炮友关系时，“一开始和你在一起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人，我本来以为是上次那个女人，可我现在才发现我完全错了。或许钟毓宁出现前，你爱的是她吧，但钟毓宁出现后一切就变了。我早该知道的，从你第一次带她回来时就是不同的。”
季冬至虽然面色不变，但心中已是大骇，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真的被外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他被毁了并不重要，但他就怕季氏因为自己毁了，也怕钟毓宁出事。
刑媛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笑道：“你就是这样，明明越是在意，就表现得越平静。”若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放在身侧的手都已经因为激动轻微的抖动了起来，“你就不怕身败名裂吗？季冬至，若是你喜欢的一直是之前那个女人，不就一切圆满了吗？”
季冬至闭上了眼睛，敛去眼中所有情绪，“你聪明的话就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以为我足够聪明，可是女人在有些事上天生就比男人弱势。”突然笑出了声，“你知道吗，季冬至，本来我觉得我够惨了，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子该是被太多人羡慕的，可我现在觉得你很可怜，就连我刑媛这样的女人都可怜你。”说完就准备离开。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身笑道：“季总，听说季氏在邻县的那家子公司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人过去而已，你看我过去行吗？”
季冬至紧盯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看穿，回道：“我早就知道你想离开了，自从那次之后，你在工作上竟然出了不少错，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不用你说，我也会让你过去的，而且你过去就是那边的一把手。”
刑媛这时才笑的有些不自然，“你就那么相信我？”
季冬至却还是那句话，“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刑媛这时脸上已经完全没了笑意，回道：“谢谢你的信任。”这便头也不回的出了他的办公室。
她走后，季冬至一个人坐着愣了很久，摇头苦笑，原来他竟然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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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要准备出国的事，钟毓宁提前回到了A市，她第一时间打电话联系庞萌，可庞萌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直到过了几天，全佑临约她出去见面她才知道原因。
两人见面的地点依旧是那条河边，钟毓宁有些搞不清楚他的心理，这里明明算是他的伤心地，可他就是执着的与她在这里见面。
“你们到底为什么想离开？”这是全佑临见到她时问的第一个问题。
“只是累了而已。”她借用了以前庞萌说过的理由。
全佑临也没有继续追问，说出了她关心的事：“我去过庞萌家，只知道是振东哥把她带走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里张廷东就和疯了一样，动用周围所有的人去找庞萌，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钟毓宁不明白庞振东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也相信他是不可能伤害庞萌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张廷东的反应如此夸张，反正听了他的话后，她反倒不担心了。
“我看庞萌想走的事情怕是难办，你还是要走吗？”全佑临现在只有在假期的时候才能和她见上一面，如果她再一离开，只会让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嗯。”钟毓宁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算庞萌那边真的没办法离开，她还是会走的。
“那好吧，以后记得多联系我，我有空也会来西班牙看你的。”全佑临纵使千般不舍，也不可能逼着她留下。
“我会的。”两人又在这里呆了一阵，之后才各自分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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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晴知道季冬至已经知晓钟毓宁要离开的事后，但并没有立刻告诉钟毓宁，她虽然能从电话里听出他的生气，但也没有想到他会做什么来阻止，而钟毓宁刚好事前让她不要把这事告诉季冬至，所以也为了不想让她烦心，她就将这事瞒了下来。
而这时的钟毓宁还看着差不多到了定好的日期，就到学校去找相关负责的老师办理这件事最后的手续，可到了之后才被告知这次的名单中根本没有她。
钟毓宁这时忙给物理老师去了电话，询问原因。
“钟毓宁，这事真的是抱歉，我也是才知道校长将你的申请扣了下来。”其实他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校长会吩咐他不准将这事告诉她。他因为这事差点被校长直接革职，这次也算是有些怕了，所以不敢违抗他的意思。
钟毓宁知道他这次已经帮了她很多，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只是很难接受这样突然发生的事。她也没有多想，径直去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刚好也在。
她一见校长就质问道：“校长，你为什么要扣下我的申请？”
校长也是有苦难言，他遇到这样的学生向来没办法，只好笑道：“这件事是你小舅的意思，我也只是照着他的意思做事。”
钟毓宁怒不可遏，“他凭什么管我的事？”都快大半年不理她了，突然来管她的事就是不准她离开，这算什么事啊？
她也没有再和校长多话，急匆匆地跑出了学校后，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朝季氏的大楼而去。
她全身都是难以抑制的怒气，他不要她就不要她，不理她也就不理她，可凭什么连她要离开也要管？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对他竟然也会有讨厌甚至深恶的情绪。
她从来没来过季氏的公司，才到大厅就被拦住了，前台的礼仪小姐笑得可亲，“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这里不能随便进的。”
“我找你们的老板。”钟毓宁没办法控制住那股愤怒，说话的语气也不好。
“是季总吗？”礼仪小姐也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没料到一个年纪轻轻明明是个学生的小姑娘竟然这般无礼。
“他叫季冬至。”钟毓宁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想见他，问他到底为什么。
礼仪小姐忙给顶楼的秘书区打去了电话，向那边形容了钟毓宁的外表，很快就得到了答复，过来对她道：“我带你上去吧。”钟毓宁这就跟在她身后上了顶楼。
“总裁已经说了，让我带你过去。”才下电梯，秘书已经迎了过来，钟毓宁忙又跟着她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