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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宫本美纱子送回去后,差不多晚上八点左右。因为惠美租住的房子也在青山路,相距并不远,便独自一人慢步走回家。形单影只的我与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对比鲜明,街头的灯稀释掉夜星的光芒,擦身而过的汽车引擎声有意无意的撩起心中寂寞的扉页,没来由感到一股莫名的惆怅,好在还有几分钟就到家了。
进门后,瞧见惠美正穿一身浅蓝色瑜伽服趴在沙发上,翘着腿前后一摆一摆的,像是在游泳似的,手里还捧着本书,目不转睛的读着,显然没有注意到我。我脱掉鞋子,悄悄地走到她背后,一个猛虎下山,猛地扑上去,压在她身上。
“啊!!”惠美尖叫一声,下意识回身一个肘击,被我侧头躲了过去,暗道,好险。
“吓死我了!”惠美回身看是我,恼怒的翻过身子,捶了我一锤,但觉不过瘾索性一脚把我踹下沙发,“太过分了。”
我笑着从地毯上爬起来,半跪似的伏在沙发上笑看着她,手抚摸着惠美修长的大腿,说道,“给你惊喜嘛。”
哈伊,哈伊 (43)
“去你的,”惠美毫不留情的一脚把我手踢开,并不忘拿脚在我眼前晃动两下,以展示自己优越的柔韧性和力量感,“想试试么?”
我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不…这个还是用来对付我们的敌人吧,亲爱的。”
“我们的敌人是谁?”
“是他!是他!还有他!”我胡乱的朝半空中指着,后又指向自己,郑重道,“但绝对不是他。”
“白痴…”惠美白了我一眼,转头又看向自己的书,嘴里却说道,“一晚上去哪了?去3V也没有看到你。”
“哦,去找了下那个女画家,想让她帮3V画几幅装饰画。”我说道。
“牧舟君怎么这么坦白?”惠美稍显惊讶,放下手里的书,侧躺在沙发上,摇了下脖子后,那一只手撑着头,不经意似的说道,“本来我还想用点手段的,看来不用了。”
“完全不用,我在您面前从来都是赤裸裸的不是么?”我双手扯开衣领对着惠美谄笑道。
“说吧,你们都干嘛了?好像下午就过去了吧?”
“呃…不是下午吧?”
“嗯?”惠美皱起眉头问道。
“傍晚,对,是傍晚。”我伸出手指在空中点了几下,加重语气说道。
“嗯…然后呢?”
“聊天,不,是商讨,然后请她吃了个饭,我们中国人喜欢吃饭,你知道的。”我把笑着的嘴角再用力扯得高一点。
“哦…宫本美纱子对么?她很漂亮吧?画画还那么好,又那么有艺术气息…”尹惠美的手往我腮帮子上摸去,凉凉的,“牧舟君有没有喜欢上人家?都聊了些什么?”
我双手一把攥住惠美的手,死死攥在手里说道,“没有,没有聊什么,就聊了聊艺术,对艺术美。”
“牧舟君真有雅兴,居然会跟宫本小姐聊起艺术,那聊完艺术,不如我再同牧舟君聊下功夫吧?”惠美说着抬起一条腿缓缓架到我肩膀上。
“这个…”我心虚的想,打架我是打不过惠美的,赶忙俯身把沙发上的惠美抱在怀里,“走,打架去。”说完就往二楼卧室走去。
“啊!…不可以!”惠美搂着我脖子叫道。
“来吧~亲爱的。”我喊道。
我之所以对尹惠美坦白,并不是因为怕她,而是认为这本就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我也不会与宫本美纱子有跟进一步的身体接触,美纱子是漂亮的,但同时她的性格带有某种乖张,又时而忧郁。
哈伊,哈伊 (44)
在所有性格中,开朗阳光,妩媚都是正面的性格,而忧郁作为一个负面性格同样甚至比开朗等正面性格更加有吸引力。但同样忧郁的性格同尹惠美的冷漠性格一样,尽管吸引人,但是并不见得容易接近,忧郁似带毒又带刺的玫瑰,冷酷似冰山雪莲,都是不容易摘到手的。忧郁是艺术家的口粮,尽管美纱子看起来是那么开放,但骨子里大抵装满了成吨的忧郁用来作画。天呐,忧郁多么吸引人,你们觉得我的浅田真子够不够忧郁?忧郁之所以吸引人是因为它同时带有善良的属性,就如同政治家习惯于扮演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以博取同情一般。
忧郁吸引人,但性格乖张赶走人。
忧郁在我眼中就是一朵与向日葵截然相反的花,向月葵?因为她面对的不是太阳,而是内心的不安与焦躁。所以那么多文艺家最后之所以选择自杀,在我看来完全是因为灵感的牙门坏掉,再也咀嚼不动那忧郁而导致崩溃,更为紧要的是,谁知道那东西会不会传染。当忧郁爆棚的时候,再加上本身怪异的脾性气质,除了选择自杀之外还能做什么?
所以,我对美纱子最后下的定义是,红颜知己,美纱子适合做一个思想交流的伙伴,她不只会咀嚼自己的忧郁,还善于咀嚼别人的忧郁,在某种程度上,女人之间的所谓的闺蜜,最喜欢做的事恐怕就是咀嚼下对方的伤心事了。
让我们试想这么一段闺蜜间的对白,“亲爱的,我伤心死了,他又辜负了我。”A女说。
“噢,别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B女说。
大家伙看看,再也没有比女人更忧郁的物种了,他们身上几乎装满了忧郁的多愁善感的种子,这想必也是那些文艺家喜欢不停找女人的原因吧,一个特大号的,忧郁的种子,指不定帮他们开出朵唯美又吸引人的艺术之花。
对,只做红颜,不做炮友。我再次坚定的告诉自己,算了,这种包票还是少打的好。
校图书馆
“哥,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忙了?想找你玩都找不到,在学校就老一个人在后排座位上坐着,要不就是窝在这图书馆,你不觉得你这样的生活很无趣么?”纪香伏在桌子上,一手摊在书桌上托着头,一手拿着一只圆珠笔,夹在两指间转动着,不时听到“啪啪”敲动桌子的声音。
“没有啊,挺好的,你最近都在干嘛?你无聊可以去3V找我玩的,”我看了一眼纪香后,又去翻我的书,“你说你都20岁了,也没交个男朋友,我前阵子还想把柴田秀吉介绍给你呢,你觉得怎么样?”
哈伊,哈伊 (45)
“柴田秀吉!?你开什么玩笑,那个闷声闷气的闷葫芦,你觉得我们适合么?天呐!”纪香扔下笔,抱着头抓狂似的叫道,“哥啊,你想要把我活活憋死么!?”
“那冈本吉呢?”
“我又不是马戏团,要个小丑干嘛呀?他的表情都不用去化妆就活灵活现,哥啊,你身边都是奇人异士,一个闷葫芦,一个马戏团演员,还有只黑猩猩。”
“黑猩猩?”
“那个长的格外粗犷的男的,”纪香比划道,“叫什么森川的,我想起他的样子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身的肌肉疙瘩,咦~~~”
“小点声!!”我小声骂道,拿起桌子上的圆珠笔放在纪香鼻翼下的人中部位,说道,“把嘴巴翘起来,夹住它。”
“干嘛啊?”
“快点!”我把圆珠笔平放在她人中穴,纪香瞪眼看着我,无奈的卷起上唇把圆珠笔夹住后,我又说道,“就这样,别给我动,十分钟后再说话。发现你现在嘴巴一打开就没有关上的迹象了。”
“哥…这样…我…也可以…说。”纪香嘟着嘴巴,嘴里叽里咕噜的说道,搞笑极了,看到我笑,立马把下巴压在桌子上,一松嘴巴,把嘴上的笔拱掉。
“我准备暑假的时候去趟美国。”我头也不抬的说道。
“什么!?你要去美国!?”纪香惊讶道。
“嗯,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去呆多久?去见真子么?”纪香瞪眼望着我。
“嗯,怎么了?有问题么?顺便还想去下加拿大见下李浩他们,要不要一起去?”
“好哇!可是…”纪香从桌子上跐溜滑到我眼前,“哥,你英语怎么样?咱俩去加拿大不会迷路吧?上次我去美国玩,还是多亏真子在一旁给我做翻译呢。还有,你要去找真子,惠美会答应么?你问过她么?”
“这个…还没有,要不把她也带上,她英文不知道好不好,或者…”脑子里出现蒋盼,饭岛美穗,英子她们几个人的影像,后又被我一个个否定掉,柴田和冈本吉他们也要留下来看店,惠美应该也会不放心店里的事情。美纱子?也不现实,认识时间太短,最后索性说道,“就我们两个吧!我的英语,good!verygood!”我拍拍胸脯说道!
“You?good?”纪香歪头皱眉看着我。
“嗯哼~”
“good你个头!”纪香拿起书“啪”一下打我头上。
“没事,就我们两个就可以。还有好几个星期才放暑假,到时候再说,没关系的。唉…美国女人,不知道那感觉怎么样哈…”我合上书开始畅想那群白种女人的样子,对,就是那种样子。
哈伊,哈伊 (46)
“哥,你能不能不要在自己妹妹面前表现出一副下流淫荡的面孔?有时候真为真子和惠美觉得不值,你怎么就不能专一点呢?”
“你是在让一个黑社会人员专一么?你要知道,对我来说,女人是水,我就是鱼,你怎么能让鱼离开水呢,况且,我的目标是大海。”我张开双臂夸张说道。
“好吧,我找羽多英子玩去了,祝你游泳游的开心点。”纪香捡起包包,鄙视地瞅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别啊,等等我,一起走!”我拾起书追上去。
第144章又进赤西酒吧
很多时候,“偶然”这个词你无法给它在生活中找到一个恰当位置,以因果律这一法则衍生出的秩序似有神意般把持着生活的统治。如同此刻柴田秀吉和森川太郎获得擂台赛资格一样,都是本就可以预见的,我为什么没有在台上受到掌声和欢呼是因为我并没有把过多时间放在拳打脚踢上,或我本就没有搏击的天赋。
可能是喜好的不同,相比于武斗,我跟倾向于跟书本或商业亦或是女人打交道,如果让森川太郎去看书,我相信他宁愿拿出双倍的时间去锻炼而不愿多拿一丝时间看让他头痛的课业书籍。柴田算是出类拔萃的,文武双全,这个闷葫芦的内心是值得赞扬的,任何事情在经过心灵悸动时总会留下痕迹,有人的内心如橡皮泥般,随意一件小事就会在内心处留一深如沟壑的疤痕,挥之不去;有人的意志如坚硬的石头,奈何刀枪般犀利,也不留一丝痕迹,适从淡然,这些都与意志力有关,人贵自制。
这想必也是这次擂台赛举办的主要原因,强大意志力是搏击的最高体现,但也需要强大肉体做本钱。擂台赛在新宿的一家体育馆内举行,人数并不多,娱乐性大于比赛性,主要是让各区的社团人员借此机会多交流认识下。
“大哥,我俩都晋级了。”柴田拿着晋级名单走过来对我笑说道。
“不错不错,走,时间不早了,吃饭去吧,下午还要打么?”我问。
“是的,还有场预决赛,再就是决赛了。”
“都有谁,认识么?”
“不认识,不过昨天看了下那些入围的,都挺厉害的,速度,力量,柔韧性都没得说。”柴田说。
“是啊,是啊,有个比我块头都大,估计碰到他要遭殃了,大哥就是他。”森川拿手指向我的十一点钟方向,看到一个异常魁梧,不,应该是变态的魁梧,这种两米的体格让我怀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