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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点才是。”
萧淑妃面对她的儿子拓跋天,是如论如何都看着开心,既然拓跋天都已经替林若曦说话了,她若是一直板着脸,那岂不是会打了自己儿子的颜面吗?
萧淑妃正襟危坐,朝着林若曦招了招手笑道:“过来吧!”
林若曦端着一杯茶,缓缓朝着萧淑妃走去,并且毕恭毕敬的请安敬茶给萧淑妃,萧淑妃望见林若曦竟然会这样恭敬的待她,一时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反而招了招手,让林若曦走的再靠近一点。
林若曦并没有拒绝,走近了萧淑妃,而萧淑妃拉住了她的手,从手腕上将那只红珊瑚镯子拿下来,套在了她的手腕上,声音轻柔道:“若曦,这个镯子是哀家刚嫁给皇上时,太后娘娘亲手套在了我的手腕上的,如今你是王儿的妻子了,也就是哀家的儿媳妇了,所以哀家要将这个镯子套在你的手腕之上,证明了你是哀家认定的儿媳,你大可放心在王宫中生活,若是有什么需要,及时向哀家提出来就好。”
林若曦望了拓跋天一眼,朝着萧淑妃温柔笑了笑,拂身道:“儿媳谢过母后。”
萧淑妃轻轻咳嗽了几声,望向了拓跋天:“王儿,哀家最近染了风寒,刚刚服过药,所以有些困乏了,你陪着王后下去吧,等哀家好了,改日让你们一同再来。”
“母后那你一定要保住凤体,本王这就和王后离开,不会在打扰母后了,你就安心养凤体吧。”
拓跋天和林若曦一同退出了大殿,萧淑妃刚才还一副染了风寒盈盈弱弱的模样,待林若曦和拓跋天离开大殿之后,她的面色突然间狰狞了,将手边茶几上的玉质茶杯抛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跟随在萧淑妃身边的德女官看到后,连忙跪在地上劝道:“太后娘娘,您不要在动怒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萧淑妃咬牙切齿道:“这个践人,也不知道给了王儿吃了什么**的药了,竟然让王儿这样死心塌地的喜欢她,德女官你说,哀家若不做出点什么,那么王儿刚刚被封为清城国的大王,如果被人说起是一个只图美色不顾江山的昏君了,那岂不是要悔了王儿的一世英名吗?”
德女官垂下眸,虽然她不想揭穿萧淑妃的心思,但是她觉得萧淑妃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太后娘娘,您刚才不是已经为乾亲王做了些该做的事情吗?”
德女官刚说完,萧淑妃有些狰狞的面孔,这才缓缓放松下来,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说的不错,那只镯子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寻常,只怕她带着那只镯子不出十天,就一定会要了她的那一条贱命……当然,哀家也一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免得被王儿知道了,那么我们母子的间隙也就更大了。”
德女官却奉承道:“太后娘娘,您的这片心意,想必王他一定会理解您的。”
萧淑妃突然间大笑起来,望着德女官,心情大悦道:“就你会说,字字句句都让哀家听得舒坦,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哀家倒要看看这个践人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拓跋天新登王位不久,而清城国大大小小的政务繁杂,一股脑的就交到了他的头上,让他这位即使在英明果断的人不免都觉得有些头痛,所以他和林若曦也只是在王宫的花园里走走,不出半个时辰他便离开了,要去正殿去忙政务。
待拓跋天离开后,林若曦让陪在她身边服侍的几个宫女和太监离开她远一些,不想让他们扰了她赏花的兴致,待他们退离了很远,林若曦这才对站在身边的莫雪鸢问道:“雪鸢,你有看到那个老巫婆的神情了吗?变化的简直比翻书页还要快。”
莫雪鸢点点头,她眸光凝在了林若曦手腕上如红玫瑰一般散发着玫红色光泽的镯子,蹙起眉头道:“主子,您真的想一直戴着这个镯子吗?雪鸢总是感觉,她将这个镯子套在你的手腕上,一定是别有居心。”
林若曦将手腕上的珊瑚镯子取下,对着阳光望了望,那晶莹剔透的镯身,的确让人看了就觉得是个极品,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她很快眉眼就变得冷淡下来。
“雪鸢,其实你也猜出来了吧?这只珊瑚玉镯子是有毒的。”
莫雪鸢轻轻点头,但望见林若曦又要套在手腕上,她忙出声阻拦:“主子,您还是不要在戴这只镯子了,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林若曦却是笑着摇头道:“我若是现在就摘下这只镯子,一定会被她派来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看到了,那么这个眼线要是回去告诉老巫婆,我摘下镯子了,她指不定还要想出什么更恶毒的法子来害我……”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而今,我只希望能平平淡淡过上几天,没人来打扰我和王之间的生活,就已经很满足了。”
林若曦说道这里,莫雪鸢听得却是感觉到心酸,她轻声问道:“那么……主子,你仍然要按原先的计划做吗?真的就放得下乾亲王吗?”
林若曦摇头苦笑:“雪鸢,相处这么久了,我知道你一定很了解我了。我是真心的舍不得,可是一想起我的亲人被那个人害死,我连做梦都会梦见亲人们在临死前那种绝望而又哀求着那些痛下杀手的人,希望他们不要杀了他们,一想到他们惨死的样子,我的心真的很难受,我的良心也迫使着我,让我一定要……替他们报仇。”
莫雪鸢不在多说什么,而是凝向了林若曦瓷白如玉的娇容上,林若曦的双眸黑亮幽深,再也不复刚嫁给拓跋天那种俏皮温柔的美丽了,她在心底感叹,也许这仇恨的力量太大了,大到可以用牺牲了自己所有的幸福来迫使她不得不放弃眼前的一切,奋不顾身地去做——她现在只希望她的主子能过的更好、更快乐一些,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她的主子不会记住这段仇恨,幸福的生活在乾亲王的身边。
成亲五日以来,林若曦就像是一个贤良淑德地妻子,一直都温柔体贴的服侍着拓跋天,甚至好几次她亲自下厨,为拓跋天做了可口的糕点和几碟小菜,让拓跋天吃的心中暖融融的。
可是幸福的时光也不过如此,就在第六日的一个清晨,拓跋天上完了早朝,英俊的面容之上带着如沐浴阳光般的笑容,走进了凤鸾殿,却在进到大殿之后,望见凤鸾宫内所有服侍林若曦的宫女和太监们都跪拜在地上,神情慌张而又悲痛的样子。
拓跋天的心如同坠下了悬崖,冲进了寝殿,竟然望见林若曦躺在了床榻之上,双眼紧阖,面上毫无血色,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去的人?
拓跋天想到这里,冲到了床榻边缘,伸出手按住了林若曦的肩膀,晃了晃:“若曦,你睡着了吗?本王来看你了,若曦?”无论他怎样晃着,林若曦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床上,双眼紧紧阖着,看上去毫无声息。
这时候,殿内的人都开始悲痛的哭了起来,莫雪鸢哽咽道:“王,王后她……她已经凤逝了。”
莫雪鸢说完这句话,拓跋天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伸出手指在林若曦的鼻息下探了探,确实没有了气息。
他星眸越睁越大,眼神之中渐渐充满了绝望,最后他嘶声力竭的怒吼道:“你们都给本王住口,谁也不要哭,若是让本王听见了,格杀勿论。”
跪拜在鸾凤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一听,谁都不敢在哭出一个声音,顿时间鸦雀无声起来。
拓跋天用牙齿咬紧嘴唇,唇上已经留下了他一排整齐而且发白的牙印,他就这样坐在了林若曦的身边,伸出大手牵住了林若曦的小手,默默情深望着她。
“若曦,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在一起长相厮守吗?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无情,扔下我了呢?”
“你曾经问过我,一辈子太长,你愿意守候在我的身边,相守一生吗?那时我不是答应过你,我愿意就这样守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吗?可是你呢……你为何要这样绝情的离开我,将我抛弃在没有你冰冷的生活之中呢?”
“难道,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好,不够关心?还是你不爱我了,不想和我在一起?”
拓跋天说到这里,几滴晶莹的泪已经挂在了他英俊的面容之上,在射进大殿内的阳光之中,折射出亮烁的悲戚之光。
拓跋天抬起林若曦早已冰凉的手,贴在了他的俊容之上,阖上双眸,脑海之中却是出现了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场景,从湖边的英雄救美,到两个人变成了一对欢喜的冤家,从宴会上智夺凤舞苍穹琴,到两个人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危难,坠入谷底、江河之中逃生再到与陈国公府的惊心对决。
这其中林若曦从未放弃过要好好生活下去,因为只有好好活下去,才能够和他在一起,因为只有活下去,才能等待嫁给拓跋天的这一天,可是……她为何突然间变得这样自私了,自私到嫁给了他,给了他美好的幸福,给了她美好的回忆,最后在这样悄然离去……那么,留下来的不是只有无穷无尽的寂寞和痛苦,林若曦啊林若曦你为何要这样狠心丢下我不管呢?
正在这时,莫雪鸢将一封书信,递到了拓跋天的面前:“王,这是主子在昨夜写下来的,说要雪鸢等到今日在送到您手中。”
拓跋天一把夺过莫雪鸢手中的书信,展开口细细的看了眼信上的内容,待看到了最后的一句实话时,他忍不住伸出手捂住了口,悲痛的哭了起来。
莫雪鸢这时,将一缕青丝和一个红色的同心结递到拓跋天的面前:“这是主子临终前让奴婢亲手递交到王的手上,因为主子凤逝的太过匆忙,所以还未来得及亲手将他交到你的手上,就已经……”
莫雪鸢说道这里,已经变得哽咽了,拓跋天接过了莫雪鸢递来的青丝和同心结,将他们贴在了自己的心口,在模糊的视线之中,望向了床榻上静静躺着的美人,他露出了一抹苦笑,朝着她轻轻点头:“若曦,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的青丝和同心结留在身边,并且会实现你生前的愿望,也好让你安心而去,在那里会开心的等着我,等着我完成了你提出的心愿,在去找你重续前缘。”
可是,没有一个人能了解拓跋天真正的内心是多么的痛苦,拓跋天将所有人都赶出了宫殿,将林若曦拥在了怀中,嘶声力竭的大声哭喊着。
“若曦,你放心,我定会实现你的所有愿望,但你也不要忘记了给我的承诺,一定要站在原地等我,等我过去——找到你!”
那是多么悲痛的声音,多么让人听了就会心碎的声音,可是谁都不能体会到,他阴阳两隔,还必须要存活下来为她还未实现的愿望而努力的活着……这种痛苦,这种难处,只恐怕唯有深爱着林若曦的这个男人,才会下了这么大的勇气和决心来为她做到了。
林若曦是清城国的王后,所以她的葬礼举办的颇为隆重又过了三天,到了下葬之日,拓跋天一脸冰颜,望着木棺材渐渐被放进了被挖出的黄土坑中,心仿佛在这一刻也随着她躺下的地方,失去了跳动和呼吸,最后心口像是被刀剑用力的划出一道道血痕,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了一缕青丝,最后走到了即将被黄土掩埋的棺木旁,将青丝抛洒。
漫天的青丝随风飞舞着,纷纷落在了棺木之上,而拓跋天阖上双眸道:“若曦,这是你我的青丝,我已经将他们送到你的身边来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