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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最前方的侍卫脚下突然一滑,松开了手,一不小心跌进了沟壑之中,站在沟壑之外的绳子一端突然失去了平衡,侍卫们的步子也不断的下滑,毕竟拓跋天不像凤飞雪一样身材轻盈,拉住绳子的侍卫也只有五人,力气根本没有多大。
拓跋辰满头的细汗,他忙站到了最前端,一只脚踩住了绳子与岩石接触的地方,另一只手紧紧拉住长绳吃力的向上拉起。
正被秋雁和冷心抱住嘘寒问暖的凤飞雪忽感不妙,忙推开二人,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就在她冲来的那一刻,拓跋辰脚下踩到的绳子断掉了,凤飞雪一只脚勾住了拓跋辰手上握着断掉的绳子,另一只脚稳稳站在沟壑之上的岩石,将整个身子俯在了地表,双手用力的拉住断掉绳子的另一端。
所有人都诧异,都未看得清凤飞雪是怎样做到的,就连被救的拓跋天都不知道前一刻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是何时赶到这里来的。
“五殿下拉住绳子不要松手!”她蹙起了细长的眉毛,好一个巾帼英雄的模样:“七殿下快有力拉,在不拉绳子我们都被拖进沟壑里了。”
拓跋辰被这一声音惊醒,忙和身后的几名侍卫一同拉紧了绳子,一步一步挣向身后,而凤飞雪的一只脚紧紧缠住那根绳子,另一只脚一蹦一蹦向后退着,双手再紧紧的拉住断掉的另一端绳子,最后大家用用力,这才将拓跋天从沟壑中拉出,真的是有惊无险。
秋雁和冷心急忙跑近凤飞雪,担心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看她有没有出事,还好没有什么大碍,还是完好的,秋雁拿出了帕子为凤飞雪擦拭着额头上的土灰和汗珠。
“小姐,你可担心死我了,我真怕在也见不到小姐,再也见不到对秋雁这么好的小姐了。”秋雁边帮凤飞雪擦拭着头上的汗珠,便泪雨俱下,让凤飞雪不知如何跟这个多/情的小丫头说些什么好了。
冷心用胳膊肘碰了下秋雁:“小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别这样哭哭啼啼的,让小姐看到了,心情会难过的。”
“说的也是哦!”秋雁伸出袖子胡乱的擦了下眼角,可爱的小脸上绽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小姐,你是丞相府的福星,大历朝的福星,又怎么会出事呢!”
凤飞雪真是好无语,面对着秋雁戏剧性的表演,她不知是该责备好,还是同她一起喜怒哀乐好。
她缓缓转过眸光,望见拓跋辰额头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蹲坐在了地上,可见刚才有惊无险中他也紧张和卖力的拉了那条绳子。
她轻起身,脚踝因为刚才被绳子缠绕过紧,已经破了皮肿高了许多,还好冷心眼疾手快站在旁边,扶她及时,她才没有摔倒。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拓跋辰面前,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白色蚕丝纺织而成绣有点点梅花的手帕,递到了拓跋辰的面前。
她轻启粉莹的唇瓣,如玉珠坠盘的声音传出:“七殿下,拿着它擦擦头上的薄汗吧!”
拓跋辰的表情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缓缓接过白色绣帕:“谢谢四小姐关心!”
坐在拓跋辰旁侧的拓跋天莫名的泛起了醋意,他撅着薄薄的唇瓣,接而轻咂舌:“哎呀,现在的人是不是良心都被禽兽吃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三番四次的救了她,如今她却是不闻不问,还对别的男子献殷勤?天理何在啊!”
凤飞雪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看着上身裸着,浑身没有一丝赘肉健硕的拓跋天,她略带调侃道:“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被人救了,还在这里说三道四,不知道谢恩,哦,对了!”凤飞雪将眸光向下扫去:“你这样坐着,姿态有些不雅,会暴露一些隐/私的敏/感部位的!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吗五殿下?我可是知道的。”111bZ。
凤飞雪一甩衣袖,娴静的笑了笑走回了秋雁那边,气的拓跋天‘腾’的站起身,与此同时围在身上的衣袍和内衣都脱落了下来,两大腿麦色晃晃的露了出来,秋雁和冷心一望见,忙伸出小手遮住了眼睛。
凤飞雪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望着他,气得他指着凤飞雪怒道:“你这个偷/窥狂!”说完,他逮到身旁的一个侍卫,让那个侍卫脱下自己的外袍和衣裤,让其他几个侍卫帮他挡着,转过身换了个完整的侍卫服饰。
拓跋辰缓缓站起身,感觉拓跋天和林家四小姐就像是两个欢喜冤家一般,一抹无奈的笑意噙在了唇角,美的如同湖水上荡起的涟漪,看的秋雁如痴如醉。
凤飞雪拉了秋雁一把:“好了,我们还是赶快回丞相府吧,要是太晚了,一定又会惹出不少的事端。”落落落的喜。
秋雁点点头,这才收回了眸光。
拓跋天换上了一身侍卫服饰,虽然没有先前的奢华贵族之气,却仍旧是英气不凡,绝美如仙,尤其他的剑眉微挑,星眸泽亮,薄薄的唇角上扬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时,将那种冷然酷气十足的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走到悬崖沟壑旁俯视下去,望见刚才因为救他跌进去的那名侍卫已经窒息而亡,内心有些愧疚之色,在转身望了一眼因为刚才与黑衣蒙面杀手厮杀,英勇战士的侍卫,拓跋天轻声叹息一声,这些人真的非常勇敢,他应该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七弟,你认得这些刺杀的人黑衣人吗?”
拓跋辰命侍卫将十多名黑衣人蒙面的面纱撩起,他细细端量着,还是没有熟悉的面孔,轻轻摇头。
“五哥,这些人当中没有七弟认识之人。”
凤飞雪在旁侧细细观察着拓跋天和拓跋辰脸上的神情变化,一时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难道这件刺杀之事真的与他们无关?若真的是这样,拓跋天和拓跋辰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不过她质疑的话还是留到回丞相府之后再问的好,以免引起了他们的怀疑,她索性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让他们送她回丞相府。
马车本来是拓跋辰一人乘坐的,如今有了凤飞雪、秋雁和冷心三位女子,拓跋辰就将马车腾出让他们三人坐于其内,他跃上了马背同着骑着白色骏马的拓跋天轻轻浅浅的聊着。
到林丞相府时,已经是月明星稀的夜晚,林萧然皱着眉头站在丞相府外等着,看到有一辆马车驶来,他大老远就迎了上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五皇子拓跋辰和七皇子拓跋天骑在马背上,与马车同行驶来。
林萧然拱手而拜:“老臣拜见五殿下和七殿下,不知深夜来丞相府有何要事?”
林萧然望见拓跋天和拓跋辰都骑着马,而那辆尊贵的马车好像是七殿下拓跋辰的,难道马车内有贵客坐在其中,如果是贵客那又会是谁呢?而且还这么晚来丞相府,的确让他心生怀疑。
拓跋天和拓跋辰相视一眼,拓跋天最先回话:“林丞相深夜到此当然是有急事,我们已经将你的四女儿林若曦送回来了。”
“若曦在马车上?”林萧然非常惊讶的望向了马车,这么晚了她竟然是坐着两位殿下的马车回来,难道和两位殿下发生了什么出了闺阁之外的事吗?
拓跋辰温柔笑了笑,似乎看出了林萧然的疑虑:“今日在街市之上,我恰好碰上了四小姐,正巧太后娘娘多日未见到四小姐想找她谈谈心,所以我就带着她进了宫,去觐见太后娘娘了。”
拓跋天微微惊讶,没想到拓跋辰会用这样的理由太搪塞林萧然,估计林萧然不会这么容易的相信他的话,他瞥了一眼静静垂着的紫色马车软帘。
不知道四小姐一会儿走出马车该如何解释发生的一切。
“若曦,你在车上吗?”
“父亲,我这就下来了。”
秋雁和冷心最先下了马车,紧接着十指尖尖如削葱,缓缓撩开车帘,娇美的面容在月光下泛出柔洁的颜色,她微微笑着,娴静的模样令人沉醉,一只小手递给了秋雁,秋雁站在马车下忙扶着她的手,陪着她下了马车。
“父亲,我本来是和秋雁准备在街市外买些女红之物,因为要准备出席太子/妃的宴会,我觉得应该装扮的特别一些,没想到在半路上我遇到了色胆之徒,还好是这位姑娘救了我……”她指了指站在身侧身穿粉衣的冷心,接着道:“这位姑娘名为冷心,无父无母,所以我决定收留她,本来上了马车却不料马儿惊到了,我和秋雁险些被马车掀翻压在车下,若不是五殿下来的及时救了我们三人,估计父亲在见到女儿,已经是浑身都冰凉了。五殿下本想护送我们三人回丞相府,但是途中又遇到了七殿下,七殿下说太后娘娘想召见我进宫,都已经晌午了,但是又不能薄了太后娘娘的颜面,所以就没有通报父亲一声,随着五殿下和七殿下一同进宫觐见太后娘娘,因为和太后娘娘聊得太开心聊着聊着便这么晚了,所以回到府中也就是月明星稀时。”
拓跋天不得不佩服凤飞雪巧妙的言辞,这样以来既能排除林萧然对他和拓跋辰同时出现产生怀疑,又能解释为何身边多了一个粉衣的丫头冷心,还能解释回府很晚并且有他们俩共同相送的原因。真是一箭三雕。
拓跋辰轻轻吸一口气,看来他刚才的言辞还是有太多漏洞了,这个林若曦也未免太聪明了吧?
林萧然听闻了女儿的解释,这才松了一口气,向拓跋天和拓跋辰都表示感谢,想让他们进府内坐坐,可是二人都说有事先行告辞,所以林萧然和凤飞雪便在相府门目送他们离开。
凤飞雪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并未直接回若香院,而是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祥林院,准备去报个平安。
踏进了祥林院,凤飞雪果然望见老夫人和柳姨娘都一副焦急的模样坐在了椅凳上,一看到凤飞雪安然而归,柳姨娘热泪婆娑的站起身来,迎向了凤飞雪。
“若曦,你可让娘亲担心死了,怎么这么晚了才回丞相府?”
凤飞雪拉住了柳姨娘的手,微微笑着:“娘亲不用担心我,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老夫人也喜上眉梢,朝着凤飞雪招了招手:“若曦,你过来,让祖母好生瞧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祖母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凤飞雪拉着柳姨娘的手来到了椅凳上,让柳姨娘安心坐下,她才缓缓走到老夫人面前,拂了拂身子:“老夫人,若曦让你担心了,真是惭愧!”
“傻孩子,只要你没事就好,以后不要再说这么见外的话了。”老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还好这件事只有我,你娘亲和父亲知道,要是让府内的其他人知道还不知有出什么幺蛾子的事了。”
老夫人说完这句话,凤飞雪也松了口气,还好只有他们几人知道,若是这件事被大夫人和三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损主意,来败坏她的闺阁名誉呢。
从进祥林院到现在凤飞雪都没有提起发生了何事才会回来这样的晚,柳姨娘疑惑地追问道:“若曦,你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凤飞雪思量了片刻,不知道该不该把今天发生的事如实都告诉老夫人和柳姨娘,但是想来想去她都觉得不妥,老夫人年岁已高身体不好,要是动怒了身子一定又会病倒,柳姨娘生性怯懦,若是告诉她有人追杀自己,她一定会倍受惊吓,天天守着自己,生怕她再出事的。
与其让所有人都为她担心,还不如自己为自己担心,至少这样她可以摸清一些线索,也不必要让其他人同她一样慌张。
凤飞雪娴静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