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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很深邃迷人,估计林若曦这个色胆包天的女人时因为喜欢他的眼,才会见到他受伤这样紧张吧?
“五殿下,你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呢?”凤飞雪见他半响都没有动作,恨的牙齿都在打颤,恨不扑过去给他几拳几脚,最好打的他破了相,看他还有什么能耐用这副英俊的容貌去勾引别家的千金小姐。
“本殿下当然是在救人!”拓跋天将药瓶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均匀的洒在了夏凌真还在流血胸前的伤口处,夏凌真痛的皱紧了眉头,看的凤飞雪有些心痛,他这都是为了救她,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其实他大可以不出现在这里,就林茹雪那样的三脚猫的功夫,她一只手就能拍平了,而且她今天本着就是想借此机会将林茹雪打成半残,看她以后还那般嚣张……没想到半路会挡出个药罐美男夏凌真?这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拓跋天将止血散撒在了夏凌真胸口流血的伤口处,很快伤口流淌的鲜血由多到少,最后凝结。
凤飞雪望见夏凌真的脸色血色几乎全无,想必是因为刚才失血过多所致,而他现在一定会全身冰冷,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这样会加速他的心脏跳动,一旦心脏跳的剧烈,这个簪子的尖端要是刺进了他的心脏,那么他内脏要是流血,失血过多的话,就是神医在也恐怕无能为力了。
“五殿下起开!”
凤飞雪一用力将拓跋天推到了一边,而且她碰的地方,正是他刚才被她用簪子刺伤的地方,痛的拓跋天皱起眉头,咬紧了牙齿。
从口中愤愤道:“可恶!”
凤飞雪懒得理他,她微微蹙眉,有些心疼的望着夏凌真,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盖在了夏凌真的身上。
夏凌真淡淡一笑:“四小姐,不必担心,凌真命大,不会有事的!”
凤飞雪娴静的笑着点头:“夏公子刚才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到这样的重伤。”
夏凌真的眼神有些恍惚,凤飞雪知道这样的神情就标着着这个的神志有些不清晰,一旦神志不清晰他整个人都会处于昏迷状态,而在治疗之中昏迷状态的人很多都是身子因为太弱,无法治疗的顺利和彻底,有的甚是会死亡。
所以,很多人都称这样的神色,是死亡的前夕征兆。
不行,她不能让他死,他都是因为要救她,所以才会受到这样严重的伤,她必须要保证他的意识清醒,知道大夫来确诊他的伤势,将他治愈为止。
“夏公子,若曦一直想知道,你是为何会来丞相府?”她现在必须找到话题,来聚集他涣散的意识,还有让他减轻下胸口受伤的伤口处,传来的痛苦之感。
夏凌真温文尔雅地笑了笑:“我是来送四小姐绣帕的!”说罢,他将大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月牙白色绣有梅花花瓣的锦怕,递到凤飞雪的面前,锦帕因为刚才沾染到了胸口伤口处的鲜血,殷红了大半。
凤飞雪一时间有些错愕,却没有伸出手,她当时只是无心的将锦帕递给了他,看到他咳嗽的厉害,她递给锦帕也只是个甚至都可以忽略的动作,他竟然还会记得,还有意将锦帕送了回来?
夏凌真捏住锦帕的手抖颤在半空,看到凤飞雪迟迟没有伸出手接过,他脸上有落寞的神情,唇角确定带着淡淡的笑意,有些讽刺自己道:“这只帕子脏了,等凌真清洗干净了后再还给四小姐。”
他刚欲放下手,凤飞雪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将锦帕也握在了手心里,她朝他温柔的笑着:“若曦不在乎帕子脏了没有,若曦这就收下!”
站在一旁的拓跋天,左手捂住了右手臂疼痛的伤口,这个女人下手真是狠,好像又流血了,真是该死。
他的视线一直凝向两个人的教缠在一起的手,大手握住小手,小手含在大手中,这样情意绵绵的样子还真的让拓跋天觉得看的刺痛了双眼。
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注意下自己的仪态,还说自己未出阁要遵循规矩,现在怎么把这些话都抛到脑后了?”
凤飞雪回眸冷冷睨了他一眼:“真是多事!”
她将锦帕收好后,又娴静地望着夏凌真:“夏公子,若曦一直想问你,为何要奋不顾身地来救若曦?”
夏凌真犹豫了半刻,淡淡笑了笑:“没有什么原因,也许换做别人,见到四小姐也会舍身来救你吧!”
正在这时,林萧然和大夫人找到的大夫来了,大夫见到要诊治的人是夏凌真,夏国公的嫡出孙子,他不敢怠慢,将药匣子打开,亲自为夏凌真把脉,看了眼伤势,最后放心的点点头。
“夏公子真是福大命大,这簪子的尖端很快就要刺穿您的心脏,若不是您躺下的及时,又没有经受过刺激或者昏迷的状态,保证了气息的平稳,呼吸的平稳,您这才保住了一命。而且您伤口处止血非常及时,不然您流血过多,就算是神医再世,也很难救活您了。”
凤飞雪对医术颇有研究,若不是她身边没有齐全的药匣子,夏凌真身上的簪子估计早就被她拔下了,而且还会止住他的流血,保他安全。
经大夫这样说完,林萧然和大夫人不由得惊得长大了嘴巴,他们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若曦成了懂得医术的女子?这些都是她亲手做到的?是不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从草包花痴转变成这样的奇才女子,还真是一个惊人的飞跃。
拓跋天早就知道凤飞雪是一个很别致的女子,说她别致是因为她的所作所为与寻常家的千金小姐还真的不同,她为人毒辣,生性薄凉,却总是用温婉的笑容与人交谈,很难将她想成是一个如此狠毒的女子;她想出来南水北调的策略,也想出了解除南水北调的后患策略,深得皇上和太后娘娘的赏识,是全大历人口中的福星,而今她还展现出了她懂得医术上的一些才华之为,拓跋天现在用惊讶的神色望向带着一脸娴静笑容的女子,敢为她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才华?他现在真的是满身心的疑惑和好奇了。
“谁能给老夫当帮手?老夫需要帮手才能将他身上危险的簪子取下!”
“我!”凤飞雪这句话说铿锵有力,林萧然、大夫人、拓跋天和大夫都同时一震。
夏凌真眼底也有惊讶的神色,但随即因为身上的疼痛,眼色渐渐换撒。
可凤飞雪沉重冷静道:“大夫,劳烦你动手吧!”
“好!”大夫相信他的眼光,这个女子绝非普通人。
因为考虑到那根簪子离心脏的位置太近,不易移动,以免出现生命危急。于是大夫就地准备了一些刀具,在凤飞雪的帮助下,一同将刺进夏凌真胸口处的簪子拔了出来,最后上了药粉止住了血。
直到这时,大夫和凤飞雪都是满头满面的汗珠,毕竟关系到人命,两个人都小心翼翼,不敢怠慢。
夏凌真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他因为有些过度疼痛过,整个人晕了过去。
林萧然让大夫人好生将夏凌真送到丞相府内的贵客房中,在派些得力的丫头和妈妈好生照顾他。
待大夫人走了,林萧然命人随着大夫去抓些汤药,开些药方,在用重多银两,将大夫恭恭敬敬的送出了丞相府。
待这里只剩下疯疯癫癫倚靠在树干上,受到惊吓浑身发抖的林茹雪,冰冷薄凉的拓跋天,还有娴静淡然的凤飞雪三人时,林萧然这才将话说开。
“今天发生的事真是太多了,我根本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能闯出这样的祸端来。先是殿下手臂上的伤,接着是夏凌真胸口上的伤,若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人有了性命之忧,那么我这个丞相府还真的是没办法站住脚了,就算皇上肯原谅我们丞相府里犯下的错,那么夏国公也不会轻易饶了丞相府的。”|
林萧然突然眸光阴森地凝向了林茹雪,一步一步逼近她,吓得林茹雪浑身抖颤不已,将小脸埋进了她的双褪之间,眼珠子瞪的圆圆的,咕噜咕噜的转着,很像一个痴傻疯癫的人才会有的模样。
凤飞雪冷眼旁观站着,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她不想去招惹别人,而这个林茹雪却有意来招惹她,还次次都威胁她,不是想让她出丑,就是想要了她的性命,想这样恶毒的女人,就应该有这样的下场,她凤飞雪前世是个杀手,冷血无情是她,杀人如麻也是她,所以她根本不会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对待伤害过她的人,她更是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不会让他们在她眼皮子底下活的如此张狂,她要的无非就是一口气,也许这口气会要了别人的命,那也都是这些人咎由自取。
拓跋天没有看到林茹雪受到惊吓的一幕,而是凝望着凤飞雪,他发现她的双眸静亮的如同幽深的湖水,有时真的会很深很深,很容易将人陷进其中,无一生还。
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狠毒之处,凡是伤害到她,或是招惹到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林萧然伸出手劈头盖脸地给了林茹雪一巴掌,林茹雪“啊”的叫了一声后,接着歪歪斜斜的站起了身子,又硬生生的摔倒在地上。
林萧然怒目望着倒下的林茹雪,恨恨的咬牙,命令身边的侍卫道:“林丞相府里没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招惹是非,又是个大祸害精的丫头,拖出去扔到破寺庙里,永远都不让她踏进丞相府的大门。”
侍卫们知道林萧然做人做事的手段,谁都不敢怠慢,按照了林萧然的吩咐,他们将林茹雪拖出了丞相府。
“五殿下,对于今天的事,老臣真的是惭愧啊!还请殿下不要生怒!”林萧然眼下也只有这一桩子事,让他担忧,若是五殿下真的回到皇宫对萧淑妃说了在丞相府里发生的一切,萧淑妃在和皇上提起,再跟太后娘娘也说此事,那么林丞相府的地位还会这样稳稳的居于首位吗?他们丞相府里上上下下五百人能有好日子过吗?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对待林茹雪的手段是不是有些过于轻了,还真应该一刀宰了她,让五殿下解解气,也许这件事都大事化小,五殿下就不会与林丞相府斤斤计较了。
“本殿下会回去好生考虑下的!”落下了这句话,拓跋天一脸怒气的离开了。
可凤飞雪分明感觉得到,这句话是对着她说的,这个冰块男人脑子里那根筋不对了,怎么一碰到她就跟她打闹的不可开交呢?
林萧然见拓跋天愤然离去后,紧随着其后,他不想让这件事毁了他丞相府的地位,他必须得想办法保丞相府周全。
凤飞雪冷眼望两个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林荫小路上,转身去了祥林院。
到了祥林院,凤飞雪就望见老夫人躺在了雕有富贵花开状的紫檀木大床上,面色苍白,紧阖着眼睛睡着了。
莫妈妈跟她说了些老夫人这几日的身体状况如何,凤飞雪听闻老夫人总是半夜头痛症发作,疼的她一夜一夜都无法睡眠,久而久之,便使整个身子都垮掉了,躺在床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在,刚才老夫人累了,也顾不得头痛症的折磨,躺在了床上浅浅睡了。
凤飞雪低下眉思索着,该如何根除老夫人的头疼症,正当这时一声轻柔的唤声,将凤飞雪的思绪打断。
“若曦,来……到祖母这里来!”老夫人慈眉善目地朝着凤飞雪招着手,凤飞雪忙走了过去,坐到了床边,和莫妈妈一同轻手扶着老夫人坐稳在床上,让她背后靠着一个金黄色的棉絮垫子。11Dty。
“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