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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兄妹二人单独在一起行动,这事儿有什么问题吗?”
加贺随即摇了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为什么要……”
“我们想把5月17日那天相关人员的行动整理一下——就这么简单。”
“目的何在呢?我们和浪冈顺子确实有着间接联系,可那个人不是自杀吗?你们为什么还要查这些呢?不光想要我去过书店和便利店的证据,竟然还要我们兄妹在一块的证明,难道我们是嫌疑犯吗?”
虽然我并没有特别恼火,但故意厉声地说。对于这个刑警,我们赚得一次先机就是胜利。
加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手表。显然不希望以这种形式来浪费时间。
“您说的话和雪笹小姐一样,都很纳闷自己那天的行动究竟与此案件有何关联。”
“有这种反应很正常吧?”我说。
他发出一声叹息后,说道,“我们不认为这是一起单纯的自杀。”
哎?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并没有什么特别意思,只需要按照字面理解。”
“你的意思是,浪冈小姐并不是自杀的吗?”
“关于这点目前还不能……,这么说吧,自杀本身或许是事实,但很可能还是有人隐瞒了什么,而且被隐瞒的这些事与穗高诚谋杀案件有密切联系。”说完,加贺咳嗽了一下,“当然,也许是我们多想了,说不定到案件解决后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但作为我们来讲,目前不调查是不行的。”
“您说话真不爽快啊,不能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那我这么跟您说好了,”加贺言,“某个人可能与浪冈准子的自杀有着密切联系,而我们正在调查这个人是谁。”
“联系?”我不敢相信,“您所说的联系是什么形式的?”
“这我就不能说了。”刑警回答。
我抱起胳膊,猛然瞥见身边的美和子似乎欲言又止,可对我而言,不希望她多说什么。
“这事儿同我们毫无关联。”我说道,“那天和穗高几人分别之后,确实就我们两人在一起,也没人能证明我们俩一直都在宾馆,但我们真的和浪冈的自杀没有任何干系。”
加贺带着严肃的表情听我把话说完,可他能表示何种程度的认同却不得而知。
“好,我了解了。”他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您刚才的话就作为搜查的参考了,我们换下一个问题。”
下一个问题是关于浪冈准子出现在穗高家庭院时候的状况,加贺拿出一张穗高住处的简单结构草图,就浪冈准子出现的地点,以及此时各位分别处在什么位置等等细节进行了提问。而且他还要求美和子把穗高诚常用的鼻炎药通常所放的位置在图上进行了标注。
“综上所述,”加贺一边望着手中握着的简图一边说,“17日那天,浪冈准子似乎没有可能接近药瓶呢。”
“关于这点我刚刚也和妹妹提到了。”我说。
哦?加贺抬起头。“然后呢?”
“她投毒应该是在那天之前才对,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了。”
可加贺对此没有表示认同,而是用科学家眺望实验结果的眼神看着我们,那目光冷得足以使人发寒。
不久后,他的眼神里慢慢注入了感情,与此同时刑警露出了微笑。
“你们俩也关于这次事件作过讨论了啊。”
“嗯,算是吧,虽然不想去考虑,但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我偷看了一眼美和子,她正低着头。
加贺刑警把警察手册和草图放进口袋。
“我要问你们的就是这些,你们在疲惫之际还能如此配合,真是非常感谢!”
“没关系。”我看了看手表,距他进入房间以来,已经过去了26分钟。
“我还是觉得,”他扫视一圈,说道,“这栋房子真漂亮,别具一格。”
“是我爸爸造的,很普通的房子啊,就是旧了一点。”
“不,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很多细节一看就知道了。您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加贺用轻松的口吻问道。
“几年……了呢?”我看着美和子,她也陷入了沉思。我对刑警说,“由于某种事由,有过一段时间我们没有住这儿。”
然后加贺刑警像知道这件事一样,说,“我听说了,你们分别住在不同的亲戚家里是吧?”
顿时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您……了解得真清楚。”
“啊,不好意思,我并不是做过特别的调查,只是因为对众人的问话时偶然间耳闻的。”
究竟是何种问话呢?我忍住没问。
“五年。”我说。
“啊?”
“我与妹妹回到这个家已经过了五年了。”
“噢~,五年……了啊。”
加贺紧闭双唇,看看我,再看看美和子,深呼了一口气,宽厚的胸膛显出起伏。
“这五年里,你们是相依为命活过来的吧?”
“嗯,差不多。”我说。
加贺颔着首,同时看了一眼手表。“不知不觉呆了好久了呢,那我先告辞了。”
请路上小心,我鞠了一躬。
加贺打开门,向屋外走去,我走到换鞋处,等他把门关上。然后走到门旁欲将其锁上。
就在那时,门又突然开了,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门缝里露出加贺刑警的身影。
“对不起,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
“关于此次案件的毒药和胶囊的得到途径,基本已经确定。”
“啊……毒药的名称叫什么来着?”
“硝酸史蒂宁,我们调查发现,是浪冈小姐从她所工作的兽医院偷出来的。”
“是吗?”因为早就料到此事,我并未特别惊讶,加贺刑警并不可能特地跑回来告诉我这个。
“根据院长所说,被盗时期无法锁定。难以置信的是,她辩解自己从未料到助手会把这个偷来用于这种目的。当然,就这点而言她还是非常值得同情的。”
“我也有同感。”说着,我有些迫不及待,不清楚加贺的用意是什么。“然后呢?”
“问题出在胶囊上面。”他像告诉我天大的秘密一般悄声说道。
“胶囊怎么了?”我问。
“你应该知道,所使用的胶囊本来里面装的是穗高常用的鼻炎药,而她只是换了胶囊里的药物。”
“嗯,这我知道。”
“我们这两天一直在寻找这瓶胶囊到底买于何家药房,最后终于找到了。那是一家距离浪冈小姐住处大约四公里处的药房。”
“是嘛,浪冈准子制作了毒胶囊是确凿无疑的咯?”
“嗯,的确是。可是,这里就产生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加贺竖起食指。
“什么问题?”
“据药房的店员所说,”加贺刑警把视线向美和子扫了一眼,然后再回到我身上。“浪冈买那瓶鼻咽药是在周五的白天。”
啊,我无意中叫出了声。加贺可能也听到了,但他依旧显得愁眉苦脸,一个劲儿地左右摇头。然后说,“必须得解决的大问题就来了,我现在准备去署里去好好想一想。”
必须得说些话叫住他,我有些焦急,但脑海里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想不到。不一会儿,加贺再次说了一声“那我就告辞了”,并关上了门。
我面向紧闭的门站了好久,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脑海中翻来覆去打转。这时从身后传来了美和子的叫声,“哥哥!”
我总算回过神,先锁上门,然后身子向后转,与站在门厅的美和子四目相对后,我先移开了目光。
“我有点累了。”说着,我经由她身边向自己房间走去。
3
虽然启动了手提电脑,但只是把手指放在键盘上,完全打不出文字,没有内容可写。到后天要交一篇报道,按照这个速度,我明晚又要开夜车了。
我把手伸向放在身旁的咖啡杯,突然想起那杯子早已喝空,便又缩了回来。原想去续上一杯,但一想到那样就必须走到一楼的厨房,又满心踌躇。倒不是嫌麻烦,是怕与美和子打上照面。
下楼倒咖啡的时候,她正在餐桌上摊开报纸,一本正经地表情阅读着各种报道。我从远处就能知道她看的是哪一篇,因为报道的标题格外显眼——“人气作家 结婚典礼中猝死”,在她的旁边堆满了这几天的报纸。
“哥哥,听了刚才加贺的话,你怎么认为?”我设置完咖啡机后,她主动问我。
“什么话?”我故意装傻,问道。其实她想说什么我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就是浪冈准子买鼻炎药是在周五的话啊。”
“噢,”我似是而非地点点头,“有一点意外呢。”
“我不是有一点,而是非…常…惊讶。你想,这么一来,浪冈小姐根本没有机会混入毒胶囊嘛!”
咖啡机发出了啪啦啪啦的声音,同时深茶色的液体落入了玻璃器皿,我一声不吭地盯着它看。思考有没有什么能够让她信服的解释,可完全想不出来。
“如果这事不是她做的话,那就是别人把诚给……”可能由于这种想象过于恐怖,她没有说下去。
“你别想了!”我说,“既然毒胶囊是浪冈准子制作的,那她偷换鼻炎药的可能性不是最大吗?”
“但是,明明没有机会下手啊!”
“这谁知道呢,乍一看没有,不代表没有我们疏忽而遗漏的地方存在啊。”
“是嘛……”
“当然咯,要不然还有什么可能呢?”
美和子没作答,目光落到手边的报纸上。沉默中,满屋子都飘着咖啡的香味。
“新闻上写着,浪冈的房间里还剩了几粒掺了毒的胶囊。有没有可能某个人偷出其中一粒,然后让诚服下去呢?”
“这个‘某个人’是谁啊?”我问。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加贺不是说了嘛,浪冈的自杀与其他人可能存在关联,很有可能就是此人偷出来的啊!”
“那个刑警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啦!”我把咖啡倒入杯中,手一抖,有一些洒在了地上。
美和子没再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报纸。她头脑里究竟蔓延着怎样的思想,我无法想象。可一见她钻牛角尖的表情,我感觉我们之间似乎竖起了一堵透明的墙,于是我拿起咖啡杯逃回了房间。
就这样过了一小时。
一想到美和子或许还在那个昏暗房间的餐桌上撑着两肘,展开各种各样不祥的想象时,我便失去了进去的勇气。
我回想起婚礼当天的事来,就是那天早上塞到我房间的那封信。虽然那信我早已烧毁,但上面写的内容却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我知道你和神林美和子之间有着超乎兄妹关系的情感,若你不想把这事向世人公布的话,就请遵从以下的指示。
信封里还有一颗胶囊,你把它混在穗高诚经常服用的鼻炎药里。混在瓶子和药罐均可。
再重复一遍,你倘若不按我说的做,我就把你们俩的禁忌之恋抖露出去,报警也是同样后果。
这封信读完后请务必烧毁。”
如果你不希望自己与神林美和子之间的禁忌之恋被公之于众的话,就把信封里的那里胶囊混到穗高诚的鼻咽药里——
这封威胁信的寄信人,必须符合以下三个条件:第一,发现了我与美和子的关系;第二,知道穗高诚经常服用鼻炎药,最后,这个人连我在酒店住哪个房间都知道。这第三个条件尤其苛刻,因为光是到前台询问是没用的。那天我和美和子以神林的名字订了两个单人房间,前台的人应该也不知道其中哪一间是我住的。
周六晚上,我与美和子分别回到自己房间时,我记得她说自己必须和雪笹香织与穗高诚打电话,很有可能在电话里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