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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斩岳带著涵双到花园中小坐,涵双顺口道:“这花园打理得有些乱了,改天我让花匠重新整整吧。”
李斩岳哪懂得欣赏这个,觉得涵双喜欢就好了,正要答应,却被声娇呼给打断了:“涵双公子好雅兴呢,姐姐打理得不好让公子见笑了。”
说话间,香风扑面,馨月已靠到李斩岳身上,愧疚地说:“老爷,馨月这些日子身子不便,家中的事情也就疏忽了,让涵双公子笑话了,还请老爷恕罪。”
李斩岳尴尬极了,既不敢扶住馨月,又不好将人推开,局促不安地看著涵双,生怕对方见了要生气。
涵双没想到花园是馨月照料,还以为是李斩岳出身草根不懂这些风月之事,随便请了个花匠才弄得四不像,私底下跟李斩岳说话他自然不会去拐弯抹角,若是提前知道是馨月打理的,他绝对不会提这件事。
涵双歉然道:“馨月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馨月打断他:“涵双公子不用解释啦,馨月知道的。涵双公子是风雅的人,小女子做的不好,自然该改改的。”
涵双默然,这馨月,说话跟针似的。不是不能反驳,但涵双不想让李斩岳难做。无奈地笑了笑,也就不再接话了。
李斩岳是个粗人,馨月的话他虽然隐约觉得不好听,却也挑不出错来,当下也不知道说什麽。
见两个人都不说,馨月以为涵双是认输了,更以为李斩岳也向著自己──一个男妾就算新来受宠又如何,自己可是怀著他的骨肉呢。心中更是得意,也不管李斩岳没有丝毫亲近她的意思,就自个儿坐到李斩岳怀里了,偎依在男人怀中软软道:“老爷,月儿最近很不舒服呢。”
李斩岳想死的心都有了,却又不好将人直接推开,一边偷瞄涵双的神情,一边心不在焉地应道:“是吗……嗯,嗯,那就多休息吧……”
馨月撅嘴道:“月儿心里害怕,前几日去上香,住持还说妾身近日可能会有血光之灾呢。虽然有小桃和小芽跟在身边,可月儿这心里怎麽也踏实不下来呢。”
李斩岳满心都在害怕涵双,脑子都不会转了,木讷地顺著她的话说:“呃?是、是吗?那、那我再让管家给你找个婢女?”
馨月像是考虑了一下,说:“不了,婢女有小桃和小芽跟著就够了,再多个女孩儿也没用。”
李斩岳糊涂了。
涵双突然轻笑一声,插话道:“斩岳,安排两个侍卫跟在馨月姑娘身边吧,若真有什麽事儿,男子力气大,能做些丫鬟们做不了的事。”
李斩岳怔了怔,抓抓脑袋,说:“这样吗?那好吧,回头我让陈栋安排两个人跟著你吧。”
馨月意外地看了一眼涵双,怎麽也没想到对方会帮自己说话,然而目光接触到那带著笑意的温润黑瞳,却陡然生出被看穿了的寒意,慌忙扭过头去,平复那凌乱的心跳。
李斩岳僵硬了一会儿,终於还是忍受不了眼下这种尴尬的处境,轻轻将馨月从怀中推开,讪讪道:“馨月,你身子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馨月不高兴,刚要撒娇,忽的想起涵双刚才那双黑瞳,心头又是一阵慌张,迟疑了一下,想到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又撒娇了两句便乖乖离去。
看她走了,李斩岳不解地嘟囔:“莫名其妙的……”纳闷了一下,想到涵双还在旁边,又赶紧抓住涵双的手急急解释道:“涵双,那个,我、我刚才都没碰她,是她自己坐过来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涵双笑著摇头。
“我不生气。”
“真的?”
“嗯,不生气。”
“呼……那就好。”
看著李斩岳松出一大口气,涵双忽然觉得,这男人的直接也十分可爱。
馨月那点小心思,李斩岳不明白,涵双却明白得很,不就是看自己有了两个侍卫不甘心也想要两个吗。将嫉妒表现得如此明显,这样的对手……和青颜里教授过的那些实在不是一个级别的。
涵双没将这女人放在心上,如今他只想和李斩岳好好过日子,这样的美好弥足珍贵,谁也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消失,眼下只需如此干干净净纯纯粹粹就好。
李斩岳刚刚尝到心意相通的甜蜜,无事时就喜欢粘著他,涵双也依著他,但处了几日,涵双觉得就这麽没事凑在一起久了也挺无聊的,提议教李斩岳读书。
论冲锋杀敌,李斩岳是一等一的,但要让他写点什麽,就凭他那只上过两年蒙学的水平,要他读个论语都磕磕巴巴的,还不解其意,一手毛笔字跟鸡扒的一样,偏偏皇帝还不许他用幕僚代笔,於是每每奏章上的字迹都是惨不忍睹。
涵双觉得他这样不好,现在年轻力壮时敢打敢拼,做名大将是不错,但以後呢?这样粗野的武夫路子走不远。涵双希望李斩岳多读些书,手上功夫要有,脑袋里也有料,不然总靠一股蛮劲做事日後要吃亏的。
“怎麽你说的话和陛下说的一样。”李斩岳抓著脑袋嘀咕,“陛下也要我读书,还要给我请个老夫子,那老家夥烦死了,我将他赶跑了。”
涵双失笑:“你这家夥,尊师重教都忘了……哼,反正你就没记住过。”他像是想起了什麽,面色微红。李斩岳眼珠子一转,想起了之前自己在李家村那些蛮事,厚脸皮地说:“嘿嘿,涵双教我,我就认真学。”
涵双失笑:“以後你在家没事的时候,我就教你读书好不好?”
“好好!”
涵双说的哪有不好的。李斩岳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李卿,我让你写的奏章如何了?”
早朝过後,皇帝将李斩岳等一干武将留在御书房中,一开口就向李斩岳索要昨日布置的“作业”。
皇帝对李斩岳十分器重,希望他能够更进一步,就用“必须亲手写奏章”的方式逼他读书。不过李斩岳脸皮厚,难看就难看吧,反正看得懂就行了,於是效果甚微。
“陛下,这是臣的奏章。”
李斩岳将奏章递上。皇帝翻开看了一眼,便说:“哦,最近这字清楚多了嘛。”
李斩岳也不客气,嘿嘿笑道:“陛下教导得好。”
皇帝似笑非笑道:“朕教导得好?朕之前派给你的夫子都被你赶跑了,让你写了这麽久的奏章也没见你有进步,这从老家回来一个月就突飞猛进了?朕倒是想知道,谁这麽厉害,能让你这木头脑袋静下心来练字。”
李斩岳抓抓头,傻笑道:“臣……臣找了个好先生。他教臣读书,臣觉得读得进去!”
第 18 章
“李卿,我让你写的奏章如何了?”
早朝过後,皇帝将李斩岳等一干武将留在御书房中,一开口就向李斩岳索要昨日布置的“作业”。
皇帝对李斩岳十分器重,希望他能够更进一步,就用“必须亲手写奏章”的方式逼他读书。不过李斩岳脸皮厚,难看就难看吧,反正看得懂就行了,於是效果甚微。
“陛下,这是臣的奏章。”
李斩岳将奏章递上。皇帝翻开看了一眼,便说:“哦,最近这字清楚多了嘛。”
李斩岳也不客气,嘿嘿笑道:“陛下教导得好。”
皇帝似笑非笑道:“朕教导得好?朕之前派给你的夫子都被你赶跑了,让你写了这麽久的奏章也没见你有进步,这从老家回来一个月就突飞猛进了?朕倒是想知道,谁这麽厉害,能让你这木头脑袋静下心来练字。”
李斩岳抓抓头,傻笑道:“臣……臣找了个好先生。他教臣读书,臣觉得读得进去!”
“哦?这先生定是德高望重,不然怎麽管得住你?”
“这个……德高望重倒没有,不过臣觉得他是个好先生。”
“是吗?那朕改天要见见。嗯,你这奏章写的还不错,比以前那大白话有水平多了。”
“谢陛下赞赏。”
君臣之间谈笑了两句,话题就转回了国家大事之上。近日边关又有战事,不过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不过令人担心的还是明年开春,按照惯例,到时会有一场大战。皇帝希望有一个防止甚至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就问众将军有没有想法。
商量了一会儿,皇帝屏退众人,只留下李斩岳。
“李卿,你尚未婚配吧?”皇帝以拉家常的口吻说。
李斩岳一怔,冷汗顿时下来了,忙道:“启禀陛下,臣虽然尚未婚配,但是……但是……”
“但是什麽?”
“但是已有意中人,此生非他不娶,还请陛下恕罪!”
李斩岳在殿前跪下。
皇帝愣了愣,上前将李斩岳扶起:“快起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人之常情,朕怎麽会因此怪罪你。”
李斩岳一抹汗,嘀咕道:“陛下您可别给我找个公主啥的……”
皇帝怎麽会听不到,失笑,骂道:“狡猾!娶个公主不好?”
“本来也不是不好,不过臣心有所属,所以就……”李斩岳憨厚地傻笑,弄得皇帝一点脾气都没有。
“算了,也不为难你。朕本来确实想介绍个公主给你,不过你既然这麽说,这事就暂时放下吧。”皇帝没有强求,又笑问道:“是哪家的女子让你如此魂牵梦绕?说给朕听听,合适的话,朕给你赐婚,也算一桩佳话。”
李斩岳一喜,但随即沮丧道:“陛下,臣也想,但是……但是那人说不能做我的妻子,只愿做个妾室,臣总不能让陛下给臣赐个妾室吧。”
皇帝大奇:“难道是贱籍之人?不然怎麽不愿意做妻反而愿意做妾?”
“他是良家子,不过……呃,他就是教我读书的那人,我都叫他小先生,他……呃,是个男子……”李斩岳越说越没声音了。皇帝一拍桌子,呵斥道:“好你个李斩岳,耍朕玩是不是!一个男子你也好意思说!”
李斩岳慌忙跪下,道:“陛下,对方虽是一名男子,但是臣真的喜欢他,除了他,臣不想娶任何人!”
“做什麽?你也要学白宇娶个小倌是不是!”
“他不是小倌,他是良家子!”
“良家子也不能娶!”
李斩岳嘟囔道:“他本来就不许我娶他……”
皇帝被他给气笑了:“李斩岳你胆子也忒肥了,你……算了,朕不和你计较。你说最近教你读书的就是这个人?朕倒是有点兴趣了,改明儿我去你府里看看,什麽人能把你这头牛给拴住!”
“谢陛下!”
李斩岳乐呵呵地回了家,进了院子就看到那清瘦的身影坐在树下,手捧杯热茶,氤氲热气之中秀美的面容恬静安宁。李斩岳心头一热,大步上前将人一把抱起,“吧唧”亲上一口,大声道:“涵双,我想死你了!”
涵双惊叫一声,羞赧地往男人肩上捶了一拳,嗔怪道:“你干什麽呢!这里、这里是院子!放我下来……”
“放下来干什麽?这样好著呢!”
李斩岳让涵双双腿张开夹住自己的腰身,胯下那活儿竟然硬了起来,抵著涵双的私处前後磨蹭。涵双身体极为敏感,轻轻一碰就有反应,更何况是如此赤裸裸地挑逗,那青芽一下就翘了起来,隔著布料也能感觉到。涵双嘤咛一声,面颊绯红,软在男人怀中。李斩岳想到那蜜穴是何等销魂就情难自禁,吻住对方的粉唇,呢喃道:“我都一个月没抱你了呢,昨天我问了大夫了,他说可以行房事了,所以今天可要好好补偿我!”
“胡说什麽,现在是大白天呢……”
“白天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