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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颜叙斜倚在软榻上看宫女的歌舞,春风拂来,偶有花瓣落下。忽然觉得有些疲倦,闭上了眼睛。身边的太监知机的挥挥手让宫女乐师退下。
颜叙道:“何潭,你上午去贡院看了这一批士子,有特别出色的没有?”
何潭道:“回皇上,我颜国人才济济,依奴才看,这些士子个个都才华横溢,人品样貌亦都极为出众。其中风头最劲,当数秦御史的小儿子秦穆。真是第一流的人物。”
颜叙道:“哦,怎么个第一流?”
何潭道:“这位小秦公子,今年只有十六岁,却早有才子美誉。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不仅如此,就连相貌也是上天偏爱,奴才这么多年见的人里面,可没一个比得上。从前见大秦公子就觉得是万里挑一了,这小秦公子,恐怕天下也只有这么一个。秦御史这两个儿子真是生养的好。”
颜叙嗤笑道:“瞧你这张猴子嘴,拿了秦家多少钱在我面前这么下力气吹捧。”
何潭道:“万岁爷这可是冤枉奴才了。那小秦公子的好处,奴才是不会说,万岁爷到时候自己见了就知道奴才的嘴有多笨了。”
颜叙踢了他一脚:“你嘴还笨,木头都能说开花了。这个秦穆还有什么好处,你倒说来听听。”
何潭道:“那些学问上的事,奴才也不懂。奴才就觉得小秦公子就像春天的暖风,吹的人心里这个醉,比喝了酒还舒服。”
颜叙道:“你既然说的这么好,朕就到时候仔细看看,要是有一句不实,小心你的脑袋。”
何潭笑道:“万岁爷火气大,可千万饶了奴才。风国使臣送来的那对姐妹花,不如就今天晚上临幸了,给万岁爷降降火。”
颜叙摇头:“无趣的很,那对姐妹花寡言少语,白白一张脸长得好。”
何潭道:“万岁爷好多天没去宗贵妃那里了。”
颜叙摆手让他闭嘴,不耐烦的道:“再提一次,自己去领二十大板。那个只会争宠的女人,朕一眼都不想见。”
何潭道:“万岁爷不如出去走走。小瑶池的名头,真是越传越广。”
颜叙道:“这个主意倒好,上次那位碧云姑娘,论相貌不是绝色,难得是风情好。”
当下换了便装,傍晚时自侧门出宫。这小瑶池也算是熟门熟路,老鸨亲自来招呼了这位出手豪阔的“许公子”。坐在他们的桌子边上,笑道:“许公子好久没来,来了就是好时候,咱们小瑶池这几天正热闹。”
颜叙道:“什么热闹,嬷嬷说来听听?”
老鸨道:“这第一桩热闹,是皇上开恩科,天下的才子都来了京城。才子哪有不风流的,我这小瑶池也成了他们聚会之地,沾了才子们的金光。这第二桩热闹,是嬷嬷新买的一位美人了。”
颜叙道:“嬷嬷见惯了美女,这么慎重的一说,还真让人好奇。”
老鸨道:“是美人却不是美女,乃是我亲自在江南选的小倌,一会他出来时还请许公子多多点评。”
小瑶池傍晚时客人最多,聚在大厅听曲作诗,选自己中意的人各自回房。人群纷纷涌入,声音却越来越小。
厅中布置好的台子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穿了一身的红衣,却不觉得俗气。一张脸长得和芙蓉花瓣一样动人夺目。就是女子里,这样相貌的也十分少有。
何潭看见颜叙的神色,低声道:“万岁爷,我看这个不错,方才听别人说了,还是个没人碰过的干净孩子。”
颜叙微微点头,那少年向四方行了礼,就跪坐在琴台前弹了起来。
弹的并怎么十分出色,也算中规中距。一曲终了,四下里一片的叫好声。颜叙看了何潭一眼,后者急忙拿出银票,对老鸨道:“嬷嬷,我们许公子点他了。”
边上有人叫道:“你有什么了不起,嬷嬷,你要价三百两,小爷我给你翻番,小爷今儿出五百两。”
何潭道:“你出多少,我们许公子都出你的双倍。”
那人怒道:“你们这不是诚心找不痛快么!”他的位置在里,颜叙的位置在外。眼看着这个人望向自己身后,满脸的怒气都化成了呆气。
颜叙不禁好奇,回头看了一眼。
门外正走进来一群少年公子。在为首的那个人身边是一位白衣的少年,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上天似乎对他分外的慷慨,大方的恩赐了他似乎只应该出现在少女梦中的样貌。他的发冠佩玉衣着都极为素雅,却没有人能讲眼神在他身上移开。
何潭低声对颜叙道:“皇上,这就是秦御史家的小公子秦穆。”
1。1
颜叙漫不经心的听江漫谈了一曲清平乐,皱眉道:“你还会些什么。”江漫恭敬的道:“我还会下棋。”
颜叙道:“那就下一盘吧。”江漫摆好了棋盘,他还是个孩子,只不过才稍微有点少年的样子就被别人拿出来卖钱,心里实在害怕的厉害,接连走错了几步,已经是输定了的局面。
颜叙没有耐心陪他再耗下去,把他拉过来拽到床上。江漫挣扎着去吹熄了灯火。颜叙笑道:“你做这个的,还怕别人看么。”想到江漫未经人事,到底是比平时温柔几分。
江漫来侍侯他之前,已经由人做过润滑,使颜叙的进入十分顺利。调教好的身体随颜叙的动作柔软弯折。所有的不适都被压下换作讨好的迎合。
颜叙并不觉得他比宫里自己玩过的那些小太监本领好多少,好歹泄了一回,就把江漫丢在一边了。
江漫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不知该怎么办好。忍痛去给他倒了杯茶,虽然是第一流的好东西,喝在颜叙嘴里,未免太过平常。
他们歇息的早,院子里还有歌声传来。颜叙推开窗子,秦穆那一群人正在院中作诗联句,谁胜出一局,便可点小瑶池的新晋花魁云露献歌一曲。
颜叙饶有兴趣的远远观赏。十几个人轮流出题,写好了便由带着的下人大声念出。秦穆局局都在前三之位。
颜叙自己没有作诗的急才,教他学问的却全是天下名儒,论赏鉴的水平也算数一数二。秦穆的诗应时应景应题,更难得的是肯悄悄让别人三分,不去全力争那第一。
在颜叙这里望去,那个花魁云露的相貌也看不大清楚。只是背影袅娜,也穿了一身白衣,竟然有些翩翩出尘的味道。
几场题目比过去,颜叙发现每当秦穆获胜,这个云露便施展出全部的本领。声音似一缕纤丝,细可入云,更难得丝毫不尖利,始终柔软的把声音托上去。纵然是宫里的歌姬,也无这等的本领。难怪小瑶池往来皆是王公贵族,这样的绝色哪里都是少有。
江漫见他看的入神,把椅子搬过来,细心的放好垫子,颜叙回头冲他笑了一下。
这些才子的比试,端的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最后几场题目,每当有好句子出来,楼里各处窗口都传出一阵叫好声。
颜叙听得有个声音颇为熟悉,竟然是自己的伴读左幽,不禁笑了一声,也跟着大声叫好。这局恰是秦穆胜出。
秦穆向这边做了个团揖,朗声道:“夜晚赋诗联句,扰了诸位好事,承蒙大家恕罪不愧。云露这曲,在下便作个顺水人情,与诸位同商。”
楼里传出一片轰然的叫好声,热烈至极。
云露站在他身边,也向四周拜了几拜,开口吟唱。晚风徐徐吹拂,两个人衣袂飞扬,恍如一对壁人。
颜叙忽然觉得颇不痛快,等到颜叙揽着云露纤细的腰身,在一片叫好起哄声中进入主楼时,更加的心烦。
已经平息的欲望和火气重新抬头,抓住江漫的手臂让他跪下,自身后狠狠的插了进去。快速抽插带来的痛苦让江漫咬牙强忍,支撑身体的手臂不住的颤抖。这次却和第一次不一样,身后的疼痛像是没个尽头。
等颜叙抽身离开,江漫已经蜷缩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脸颊上全是泪滴。颜叙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很快在高潮过后的疲惫里入睡了。
1。2
清晨跟随皇帝来的贴身侍卫轻轻拍门,何潭等里面颜叙出声答应了急忙进来侍候他。颜叙坐起来让他服侍着洗练穿衣。对何潭道:“朕先走,你把他赎身了给朕带进宫去。”
何潭道:“万岁爷,宫里的娘娘怪罪,奴才可担当不起啊。”
颜叙道:“废物,你要不能把这个人安安稳稳的带进去,你也就不用回去了。”
何潭眼睁睁看着颜叙与侍卫离开,望向床上躺着的江漫,心道:“你这小子命倒不错,还能进宫开开眼界。我只能等着看一宫娘娘的脸色。”
颜叙下了朝,回到寝宫。远远的何潭迎上来,还没开口。颜叙道:“啧,你真是个猴子精,多少银子赎下来的。”
江漫伸出三个手指:“整整三万两。”哭丧脸道:“当初奴才被卖的时候,只换了两袋子米给爹娘。”
颜叙道:“你个不值钱猴子,你爹娘还能找到么,朕赏他们一万两。”
江漫忙跪在地上道:“谢皇上隆恩,奴才就是为皇帝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皇上的恩情于万一。”话没说完,已哭了出来。
颜叙道:“好了,快起来吧。挺大的人抹什么猫尿。”
江漫早就吓的呆了,看见颜叙进来也不知道跪下。等别人按着他跪下去,又吓的不敢抬起头来。
颜叙道:“这么就怕成这个样子,朕还能吃了你不成。”这个江漫其实他也不觉得如何出色,但比起宫里那些旧人总是新鲜。
何况宫里的小太监们,往好了形容,也只能说是清秀。就算是那么两个少有俊俏的,又哪里比得上江漫的相貌。
颜叙自从那天看见秦穆,分外放在心上。渐渐的觉得那些嫔妃似乎不如从前动人,就连言语也乏味可憎。
只有这个新进入宫的江漫,还能留在寝宫。日子长了,竟然有点专宠的味道。颜叙算是个有为之君,虽然是继承前人的余荫,但总的来说国泰民安。有这么点私下的癖好,也没人劝谏。后宫本来就容易生嫌隙,向来受冷落的妃子们倒觉得皇上宠一个男人更好。也免得担心谁先有了皇子,谁那里多留皇上一宿。
宫中多了一个男宠,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半个月后皇榜选状元时,朝廷上下登时热闹起来。
依颜叙的本心,直接点了秦穆。偏偏太后的亲族有人同场应试,将状元榜眼全先占了去。颜叙无奈只点了秦穆做个探花。
当晚的琼林宴状元榜眼探花穿了大红的蟒袍。余下的进士们也都喜气满面。颜叙先按惯例赐了宫花,赏了御酒。
大家纷纷攘攘的谢了皇恩。秦穆脸上也带着笑,那笑意却是只浮在脸上的。颜叙想不通他小小的年纪,这么可以把心事藏的这么深。
假如颜叙没有在小瑶池见过他,只会当他是性子内敛。现在却清楚秦穆对自己的旨意不满。颜叙甚至认为,假如没有父兄在朝为官,秦穆就会称病不来。
这些新科进士,起初还十分拘谨,渐渐酒喝的多了,在酒桌上把酒对诗,文兴大发。秦穆始终默默在一边自斟自饮。
颜叙道:“秦爱卿身为当朝探花,怎么不即兴赋诗一首,歌颂盛世。”
秦穆恭敬道:“回皇上,臣不擅赋诗,徒惹他人笑话。”
颜叙心里有些恼怒,没想到秦穆外表谦逊,骨子里竟然这样狂傲。压下怒气道:“秦爱卿,有何不满都一并直说出来。何必在这样的喜庆之时摆脸色。”
秦穆肃然道:“皇上息怒,微臣不敢。”
他越是恭敬,颜叙越是生气。猛的把面前的酒杯推落到地上,怒道:“你,你……”
秦穆蹲下去捡拾那些杯盏,周围人都惊呆了,只有他一个人默默把碎裂的杯子收到一处。
颜叙等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