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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弯就是吉之岛,忘了我的巧克力啦?”许延腮帮子一鼓跟他对眼:“你要是乐意吃了晚饭再回头,我也没意见。”
“呃……”封毅马上软成一堆泥,规规矩矩开进停车场:“老公我错了,我太笨了。”。
“别这么说,”许延拼命揉肚子:“实话都叫你说假了。”
封毅登时语塞,笑骂道:“我日!”出口就知道坏事儿了,忙推开车门没命往商场里逃。
“封——毅!”个孙子跑得比野兔还快,许延气炸了,扯起嗓门大吼一句:“再敢跑,今儿个我就吃遍全城!”
“……”封毅立马急刹车,回转身蔫头耷脑装可怜:“我,我……”
“你啥?说呀!”许延得得瑟瑟冲上前,逮着肉就拧:“咋不跑了?不敢说了?啊?你日谁你!”说完恨不得大耳刮子扇自己,咋一碰上这家伙,嘴就这么笨呢?
“哈哈,”封毅‘噗’一下笑喷,趁他愣神儿赶紧逮住那两只利爪,伸臂揽过肩头挟着他往里走,一副哥俩儿好的德行,挤眉弄眼坏笑道:“上午那会儿,我日的谁?”
“滚!”许延腾地闹个大红脸,估计水果架上的红富士,见了他都要含恨而终,抬脚就狠踹过去:“踢死你个猪头!”
“让老公守寡?”封毅赶紧一跳避过,笑个没完:“那可不行!”见他恼得活蹦乱跳,才赶紧顺毛捋:“嘘,嘘,回家踢,叫人看见了……”
“哼!”许延也不敢再闹,商场里川流不息,好几双眼睛都往这边瞄,恶狠狠道:“晚上再跟你算账!”
“嘿嘿,好。”躲过眼前亏再说,封毅见他往日用品专柜跑,稀奇地问:“咦,不是买巧克力?”
“巧你个猪头,”许延瞪他一眼:“纸内裤,你还有?明天出差不带了?”本来就想着是给封毅买东西,刚才不过是逗乐儿。
“嘿嘿,老公真好。”封毅瞅着没人注意,捏捏他的腰,赶紧巴结:“回家让你踢个够。”
“滚!”许延忍俊不禁,拿了几袋扔进购物车:“剃须膏要买支新的不?”
“不用了,半支管够了。”封毅笑道:“一个月,又没多久,走,咱买巧克力去。”
“去,谁爱吃那个。”许延拽他跑到礼品柜台,拿了罐花旗参,叮嘱道:“喝水就扔几片儿进去,别忘了。”这小子平时没完没了的加班,出去外面又吃不好,自己虽然不学医,照顾尹心玥长了,保养知识,也还知道点儿。
“遵命,”封毅看着他柔柔地笑:“行了,别弄这些了,赶紧买点儿零食就去吃饭吧,刚打包的,都塞给我了,你还不饿?”
“饿是饿了,就不知道吃啥。”许延想来想去,被夏紫菱那件事儿堵了心,顺带连胃口也堵没了:“稻香园也没啥好吃。”
“要不,咱们去新发?”封毅早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闹心穷折腾,刚打那两个菜,其实都是自己爱吃的:“那儿的白粥小菜不腻人,咋样?”
“那儿?不是在十里街吗?”许延也想吃粥,但那地方是郊外,即使过会儿路上车少,也得跑上一小时:“还是算了,太远了。”
“远啥,不是开车吗?”封毅推着他去结账:“别说汽车,自行车哥也载了你去,能有几两重?”
“你说啥?你说啥?啊?!”许延眉毛一掀,追在后面接二连三放冷箭:“谁有几两重?!”
“我,我,我就三两重,”封毅疼的直吸气,又不敢张嘴大叫,连声讨饶:“我的祖宗我的爷,回家再掐好不,赶紧的了,别跑过去人都收摊儿了。”
两人结了帐,傻啦吧唧直奔十里街,吃饱喝足再往回赶,折腾了一晚,到家收拾完行李已将近十一点,喝口水双双摊上床。许延转身趴过去,不爽道:“当医生,也成天出差……”
“再过个一年半年,就好了,”封毅亲亲他脑门儿,转身抱进怀里,伸手一下下抚着他后背,虽然每次他都不说,但心里面难过不舍,自己哪儿会不知道,今儿又碰上那事儿:“还好,这个月走,能赶上回来给你过生日。”许延生日在六月初,这几年两人都一块儿过的。
“嗯,”许延鼻子拱进他腋下,嗅着那熟悉的清爽味儿,伸手滑进他裤子里,满意地闭上眼睛:“睡吧,明天早机呢……”说着满心懊恼,又该有几十天睡不好觉了,啥时候能改了这坏毛病啊?这些年越发养的惯了。
“嘶……”那细滑温软的手心,仿佛瞬时将全身的热血都吸了去,封毅抱紧怀里那人,轻声耳语:“宝贝儿,今儿晚上,换个地方握,好不?”
“不好!”许延捏他一下:“早上不是才……”暗地里却弯了嘴角,轻柔捋动手中那硬物,这就是他的男人,他的宝贝,不管再累再辛苦,稍微一碰,就敢跟他耀武扬威。
“呜呜呜,老公……”封毅耍赖带撒娇,含上他的嘴就迫不及待骑上身,抵上那片儿迷魂禁地,喘着粗气儿又蹭又戳:“我要我要,整整一个月,不吃饱了出去,会饿死人的,你能忍心?”
“有啥不忍心,”许延两手缠住他脖子,笑得眼睛快冒水儿,呢哝道:“饿死了……你才好……”
“真的?”封毅的眸子漆黑如墨,轻笑着慢慢往里插,刚才早偷偷摸摸卸掉了那些累赘,吻上他哑声问:“饿死了我,你这儿,吃什么?”
“呸!”许延饧着眼儿提腰迎上去:“我……才……才不吃……”
“嘿,那你追什么?”封毅咬一下那挺翘的鼻尖,坏笑着突然加速:“快说,爱吃不?嗯?爱不爱吃?”
“呃……爱……爱……”许延眯上眼睛,脖颈抻得悠长,将那串暗光流转的骨链轻轻抖落,细喘着如云置雾、魂荡神销。
夜色如水,无声漫过高挑的树梢……
钟声送斜阳
封毅走后第二天,许延就接到夏紫菱班主任的电话,原因是她最近天天做恶梦,扰得同寝不得安宁,竟去找老师集体投诉。
“你们家长能解决吗?我跟她谈过,收效不大。”那位中年女教师颇为无奈:“虽然不是大事,但半夜惊叫刀啊血的,其他学生确实无法休息,她本人精神状态也很差。”
许延随即去了学校,夏紫菱果真神色委顿,满脸病容,便带她中医、西医地看过来。两人全程都一板一眼地陈诉病情,一丝不苟地聆听医嘱,再郑重其事地装好那堆安神宁心、滋补调养的药。看似正儿八经、煞有介事,却不过为了走个掩耳盗铃的华丽丽的过场。
有关这一点,许延很清楚,夏紫菱又怎会不明白。但这世上,哪儿来的那么多灵丹妙药,谁都想药到病除、效如桴鼓,无奈疾病们总是挑剔得很啊。不管怎么说,有药吃总比‘等死’强,至于疗效如何,那就另当别论了。
两人东拉西扯出得门口,不期然竟遇见了丁珉和他母亲郑月娥。说笑着打过招呼,许延意外地捶过去一拳:“你小子,不是说要去南京?”丁珉混个文凭出来后,就一直帮着他父亲跑生意,所以时常不在G市。
“推迟了,下礼拜才走。”丁珉笑问:“诶,你们来中医院干吗?”转而面向夏紫菱:“菱菱要看病吗?”
“是,她最近睡不好觉。”许延回道:“郑阿姨腰疼好些了吗?”郑月娥早七八年前患上了腰间盘突出,不愿做手术,便经常来中医院找个相熟的大夫做理疗,故而许延有此一问。
“好不了也坏不了,有空扎扎针、拔拔罐,对付着罢了。”郑月娥不以为意,倒是拉起夏紫菱的手:“哎呦这丫头,才大半年没见吧?就瘦成这样了?”她心疼地捏捏夏紫菱手臂:“怎么睡不好了?来跟阿姨说说。”
过去几人玩在一处,因为丁珉父母都好客开明,所以偶然会到他家聚会。加之郑月娥一直同情夏紫菱的遭遇,见过之后,越发心疼这个善良文秀的姑娘,有事没事都会邀他们上家里坐坐,一来二去,很快就熟络了。只是后来李浅墨生了猜忌,夏紫菱又不是爱热闹的人,想着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便逐渐少了登门。
“也没什么,就是常常做恶梦,”夏紫菱也挺喜欢这个慈爱干练的长辈,徐徐笑道:“今天来拿点中药,熬着吃吃看。”
“恶梦啊?”郑月娥瞅着她眼睑下明显的黑圈,皱眉说:“是惦记着你妈妈的事情吗?”
“有时是……”夏紫菱微低了头:“但主要,还是神经衰弱吧。”她抿着唇轻淡地笑:“刚才大夫们,都这么说来着。”
“啧,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不是只剩一根筋儿,谁都品得出这话里的味儿,何况郑月娥呢:“可得当心呐,年纪轻轻就睡不好觉,老了怎么办?”她犹豫着,看看许延:“我酒店里有个临工,去年老公出车祸过了世,她自己紧跟着也犯了抑郁症。听过这病不?没几个月就从天桥上跳下去了。唉,”她叹口气:“原本好好的一个家,这下,只剩个三、四岁的娃娃……”
“妈!”丁珉拉她一下:“说这些干嘛,紫菱就是神经衰弱,偶然睡眠不好,跟抑郁症有什么关系。”
“呵呵,谢谢郑阿姨,”许延笑道:“没病早防,我们年轻人不懂,知道多点儿总没坏处。”
“是呀,”夏紫菱也抿着唇笑:“我还第一次听说,有那啥,啥症?真吓人啊。”
“抑郁症,咳,正巧想到了,就随口说说。”郑月娥也意识到说重了不妥,蜻蜓点水地掠过:“这做恶梦呐,还有个说法,过去的人都叫它‘鬼压床’。咱们市郊有个空相寺,据说很灵验,要不紫菱去求求神、避避邪,兴许就好了。”
“哎呀,妈!”丁珉皱眉失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搞这些封建迷信。”
“怎么封建迷信?要是没用,寺庙的香火哪儿能从古烧到今?存在就是合理,”郑月娥拍他一巴掌,骂道:“这点道理都不懂,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阿姨说得对,他是能混就混,存的那点儿料,估计狗肚子都塞不满呢。”许延跟着打趣:“不过,说实话,学校里那些知识,真到了社会上,能用到的少之又少。”
夏紫菱也莞尔:“呵呵,是的,我妈妈,以前也爱烧个香,拜个佛。她没文化,就说这样有个依傍,图的是心安。”
“对呀,”郑月娥连声赞同:“睡不好,不就是心不安?你听阿姨的,准没错儿。”
“嗯,也是,菱菱下午没事儿吧?”许延想着到郊外山上走走,吹吹风、看看景儿,消耗点儿体力,说不定晚上真能睡踏实些:“要不咱们现在就去?这门口恰巧有趟直达车。”
“好哇,”夏紫菱应道,回宿舍也是捱时间,倒不如去玩玩:“得坐多久车?”
“两小时不到,坐什么公汽呀,”郑月娥说:“丁珉,你跟许延他们一起去,顺便给自己和你爸求个平安符回来,常年在外,带身上辟邪。”
“不麻烦了,”许延忙说:“又不用转车,丁珉还是陪您看病吧,平安符我们带回来就成。”
“去吧去吧,”郑月娥笑道:“他来也就点个卯,装个样,还能干啥,你们年轻人玩儿去吧。”边说边挽了包往医院里走:“哎呦,时间都过了,先不说了,许延,有空带妹妹来家里坐啊。”
“那好,再见郑阿姨。”许延回身应过,便跟夏紫菱一路聊着天坐上丁珉的车,想起来笑道:“乌山虽说不远,我却有十几二十年没去过了。”
“不奇怪,有空总会想要往远处跑,附近地方反而成了盲区。”丁珉笑着应和:“我也有上十年没去了,又不爱搞封建迷信,上次也是被迫的,不过乌山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