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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事转回剑舍,谢云扬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等着他。
「师兄,他们不会再来烦你吧?」谢云扬心情很好地对黎笑行扬扬手,然后提起放在石桌上面的一个包袱。
「你打算远行?」黎笑行见师弟如此行装,不禁意外。
「不是我,是我们。」谢云扬笑眯眯地将空出的一只手搭在男人肩上。
「我们?」黎笑行诧异,不太明白师弟的意思。
「是啊,我把师兄更换的衣衫带上,我们此刻就出发。」谢云扬看着黎笑行认眞开口,「前次我负了师兄之约,这回一定要好好补偿,与师兄同游江南。」
黎笑行还未接话,谢云扬又接着很快说下去:「这次师兄一定要答应我,什么也不管,扔下那些俗事与我好好游玩,就连风雷双隐也不要带上。」
瞧着师弟似乎是下了相当大的决心,又满脸期待的模样,黎笑行最终缓缓垂下头,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至少,我们去向笑语他们道别吧。」
「好!」谢云扬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滑下手臂,握紧黎笑行的手掌,与师兄一块向黎笑语的住处走去。
其实稍微用心,他还是能够体会到身旁的人究竟是谁!谢云扬像是保证般在心里对自己打气,他侧首瞧着师兄俊逸出尘的脸颊,与唇边那抹似笑非笑的漂亮弧度,胸口刚感温暖,脑海里却紧接着浮现被他刻意淡化的黎笑语,心里竟是一阵迷乱与无措。
或许,现在是应该逼他对那段单恋眞正死心的时候了!
两人心境全然不同,一路携手无语走到黎笑语住处,未等谢云扬做好面对那位年轻大夫的准备,他耳中传来居嫣然一声惊慌的喊叫。
黎笑行与谢云扬连忙提气向前跃去,但见雷隐有如木人般站立在一旁,风隐一掌拍在居嫣然肩膀将她震飞出去,落地时人已昏迷。与此同时,出手者右手长剑挥舞,径直向黎笑语刺去。
谢云扬情急之下将手中长剑掷出,连鞘打在风隐手腕之上,这一击力度颇大,女孩子拿捏不稳长剑,但是兵器落下之时,仍然轻轻在黎笑语的胳膊上划了一下。
漆黑如墨的血丝溢了出来,黎笑语整个人随即向后歪倒,谢云扬想也未想,扔下黎笑行的手掌,三步跃上前,伸臂将黎笑语接在怀里。
「笑语?」谢云扬见怀中人面呈黑色,知道剑上抹有剧毒,连忙伸手封住黎笑语胸口四周的经脉,阻止毒气攻心。
谢云扬不知如何解救,再一眼看着风隐两眼发直站在面前,回想这个女子之前放出的狠话,心中顿时恨极。他一手搂着黎笑语,另一只手狠狠向风隐劈出,一股强烈的劲风即刻罩向她的脑门。
「啪。」黎笑行晃身站在风隐面前,出手替她挡下这一击。
「你竟然袒护这个伤害自己弟弟的凶手?」谢云扬心里因黎笑语的毒伤烦躁,面对向来敬重的师兄竟然毫不客气,而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态度的变化。
「难道你没看出吗?风隐中了摄魂音才会攻击笑语。」黎笑行皱眉说道,知道情人因弟弟的伤迁怒自己。
他独步武林傲视天下,何曾受过别人喝斥?但如今黎笑行担心弟弟伤势,居然硬生生忍下这口恶气没有与谢云扬理论,回身在此刻呆若木鸡的风隐耳边轻轻一拂。
女孩子颓然倒地,跟着黎笑行凌空一指,又解开了雷隐的穴道。
「刚才舍妹到来,点了我的几处大穴,我全无防备之下被制,请主子降罪。」雷隐小声解释他的失职,奔过去抱起晕倒的的妹妹,不敢抬头看向主人。
「她打晕了居嫣然,却用剑刺向笑语。目标这么明确,看来用摄魂音控制她的人是针对笑语了。」谢云扬越想越恨,「若让我知道是谁指使,我定将此人千刀万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黎笑行注意到师弟说着这话时,两只眼睛竟然有意无意向他这边看来,知道情人已有疑他之意,心中不由大怒。然后此刻救治弟弟要紧,他只得深吸一口气,按住怒火伸手抵在笑语背心,先输入一股内力护住弟弟心脉。
「师兄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是那个用摄魂音控制风隐的人。」谢云扬心烦意乱之下,见到黎笑行眼中的冷芒,知道他先前急怒之下态度有异,连忙开口解释,「师兄的为人如何,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此时谢云扬也因他的第一反应感到羞惭,莫说黎笑行性情高傲,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借手他人行事,单看风隐也明白,师兄是她最尊敬与爱戴的主人,只要黎笑行随口一句话,她定会拚死完成任务,所以男人断然不会用摄魂音控制她出手。
但是他却因师兄太爱他而曾经有一瞬间动摇对黎笑行的信任,最终还是凭常理来打消这份怀疑,谢云扬亦深觉自己不对;同样明白这些道理的黎笑行,脸色自然非常难看。
但是如今谢云扬满心牵挂的是黎笑语,一时间也编不出什么好话来让自己的情人消气,所以最终他干脆什么也不说,只顾低头察看黎笑语的情况。
「是我一时大意受制于人,害了二公子,你别怪主子。」风隐在雷隐的推拿下悠悠醒来。摄魂音并非魔教异术,只要内力高超者皆可以在短时间内用乐音控制人做事。被控制者失去意识之后不久会复原,风隐醒来听到谢云扬刚才的话,立即张口为黎笑行开脱。
谢云扬此刻最厌这位女子,闻言别过头不看她一眼。
「你看清是谁出手袭击你吗?」雷隐问道,风隐吃力地摇摇头。
「笑语所中的毒非常厉害,一入人体便在全身各处游走,如果不是我们及时阻隔毒气攻心,只怕他此刻已经不在人世了。」黎笑行不及细问,抚着弟弟的脉门,收手后摇头说不下去了。他粗通脉理,加之常年行走江湖见识颇高,眼见其弟这般情形,心中自然明白几分。
「我把毒逼出来!」谢云扬正欲动手,一人突然飞身落在他面前,正是之前黎笑行苦寻不见的名傲天。
「笑行这个当大夫的弟弟中毒了?看起来还满严重。」名傲天闪身越过众人搭了搭黎笑语的脉,大概是觉得他居然有机会给大夫把脉,脸上神情极其得意。
「小师叔,你快让开,我要为笑语逼毒。」谢云扬心急如焚连声催道。
「真是奇了怪了,人家做哥哥的还没说话,你一个外人急什么?」名傲天慢吞吞地看着谢云扬说道:「黎笑语中的是孔雀胆,你我都没有办法把这种已经深入到各处经脉的剧毒逼出来。」
谢云扬怔住,名傲天闲暇时研究过毒经,他知道对方不会看错,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之后,不禁求救般向黎笑行望过去。这样的情形,好像黎笑语才是他真正的情人,而他此刻正为怀中人的安危向一名外人救助。
黎笑行瞧得清楚明白,心忧胞弟之余,胸口隐隐作痛。
「我看普天之下只有笑行才有这个本事救人。」名傲天接着又话里有话地说了一句:「我想笑行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吧?」
「只能用那个法子吗?」黎笑行狠狠揪起眉头。在这危急关头,他脸上竟然露出相当为难的神情,不过他抵住伤者后背的那双手还是毫不迟疑地伸出,打算从谢云扬怀里接过弟弟施救。
「师兄,笑语是你的亲弟弟!你、你可不能不管他!」谢云扬此刻只关心黎笑语的安然,根本没有注意黎笑行手上的动作,他见情人话中微显犹豫不由大急,「如果我能救笑语,我绝不会拖延时间让旁人代劳,师兄还等什么?」
「谢云扬,你不要太过分。」风隐缓过气,听到这话忍不住生气。
「你闭嘴,如果不是你,笑语怎么会性命垂危?」谢云扬怒道。
「我给你交代便是,不许你为难主子!」风隐咬牙说道。
「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笑语也不会因为你的死活过来!」谢云扬冷然说道。
「我……」
「够了!」黎笑行沉声喝断风隐与谢云扬的争辩,双目一片冰凉。
「师兄,快救救笑语吧!你要我在旁边帮什么忙都行,你今后要我做什么,我也全部依你。」谢云扬慌不择路,抱着黎笑语望向身旁的男人,带着尽力逼出的笑容,像是游说又似哄骗般催促。
「我们不是说好一块出游的吗?你快运功将笑语的毒逼出来,然后我们立即就走,我们离开这里,我陪你游遍三川五岳,我还要好好待你,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在你面前提及笑语,我也不会再见他,更加不会再想他,师兄……」
「谢、云、扬!」黎笑行咬牙,森然喝出这声怒斥。这是他第一次将情绪全然不加掩饰的显露出来,跟随他多年的风雷双隐以及平时喜欢胡闹的名傲天都呆住了,他们心中不安,不敢再发一语。
「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只是太担心笑语。」谢云扬清醒过来,意识到他刚才对黎笑行说了怎样的混帐话。他心里又急又悔,想对情人道歉却又因黎笑语生死未卜失去理智,不知从何开口。
「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黎笑行挥袖从谢云扬手中卷过黎笑语,傲然冷冷说道:「我黎笑行的弟弟,还轮不到旁人操心他的生死。」
「师兄。」
「呼。」黎笑行转身掠进弟弟屋内,两扇门随即重重关上。闭门时发出的声响与震落的灰尘足以表明入屋者恶劣的心情,外面的人噤若寒蝉,一时都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还是名傲天长长呼出一口气打破了沉默。
「不要担心,这世上有两个方法可以救黎笑语,笑行不会让他的宝贝弟弟有事的。」
「两个?」谢云扬此刻心里一片混乱,只能鹦鹉学舌般重复名傲天的话。
「那你之前为何对主子说只有一个办法?」雷隐回想到名傲天刚才与黎笑行的对话,心中好生不解。
「因为其中一个是最笨的法子,那就是施救者将孔雀胆的毒全部转到自己身上,再用绝高的内力慢慢化解身体里的毒。完全清除这种毒要用好几年或十几年才能做到。」名傲天神情轻松,全没有刚才的战战兢兢,「如果笑行用这个法子,不仅会在毒发时痛苦异常,而且稍有不慎还有生命危险。如此自残又伤身的笨方法,笑行那么聪明的人当然不可能用。」
「那另一个方法呢?」谢云扬听到这里,心里蓦然一沉,不知为何涌上一股浓浓的不安,他跃上前抓住名傲天的肩膀连声催问。
「另一个自然就是用『忘尘诀』化解黎笑语体内的剧毒。你不知道吧,其实这门心法只有四句,但偏偏从未有人练成,只有笑行那样得天独厚又天资聪慧的高手才有机会修成。」名傲天很有成就感地点点头,「我想他绝对可以一边练习,一边将伤者体内的毒化解。」
「你的意思是师兄会学『忘尘诀』的内功心法去救笑语?」谢云扬茫然。
他根本没有想象黎笑行会断绝对他的爱,这份真挚的情感,在谢云扬心中一直以来都是理所当然,唾手可得的东西;如今谢云扬知道他有可能会失去师兄专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与关爱时,心里一阵刺痛,失神间竟连黎笑语的安危也忽略了。
「以笑行原有的内力与恰到好处的经脉,练『忘尘诀』也只不过是一时半刻的功夫而已。因为他曾经被冻伤的经脉注定了,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在短时间内习成神功。」名傲天大笑道:「难为我我之前还想尽办法让他修练,如今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