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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一顿屁股。”
“我不管,全推你身上。”
“有难同当有难同当呐。”
“你没听说有句话叫妻夫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白茫瞪起了眼,他一本正经地扳着手指,“你看,要是我们两个都被关进藏书阁,谁来给你偷送晚饭?娘不也是想要你好好多看些书嘛。”他踮起脚来拍拍她的肩膀,“你就去吧,我会给你藏吃的进来。”
白茫斜了斜眼,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他,挑了一边眉毛,“我也可以给你送。”
“不要,藏书阁晚上那么冷。”他摇着头拉着她的手臂左右摇晃,“大白你没事,我会冷死的。”
“现在是五月,还有不要叫我大白。”
“五月也会冷,还有为什么不能叫你大白?大白,”他摸摸肚子,“以后会有小白,多好。”
“难听,总之不要。”
“难道叫你白姐姐?”他抖了抖身子,“叫一次我就起一次鸡皮疙瘩,要不我也叫你十三好了。”
白茫还没回答他,柳河边的人潮又发出一阵阵喧闹声,其中一个女人一手抓住了一只水鸭,正按着鸭脖子朝水里按,却反被鸭子抖开啄在了脸上,那水鸭还是浮水在最前面。
眼看着拉出来的红绸绳就在不远处,那两只水鸭一前一后扑棱棱地就冲了过去,拉断了红绸绳。
那挥舞着旗帜的女人左右为难,难不成还真的说这次的赢家是一只水鸭?她搔着头,眼尖地发现那水鸭翅膀上绑着的红绸缎也写有数字,连忙大声报了出去,剩下的事就不关她的事了,“今日泅水赛的头名是,二十七号。”
***
正午还未到,云泽庄左副楼的上方升起了混杂着肉香气的炊烟,方岳在厨房里做着午饭,主楼大堂内做满了五六成,二楼也满了将近一半,比起以往对于采茶季过后的生意,已经是上了不止一层楼,本来日子一如既往,只是右副楼里传来了一声声压抑的惨叫声,一听就是嘴里咬上了布条。
“出来了出来了。”房门被推开,一个满头大汗的稳公冲了出来,“是个小公子。”
沐云泽两手都在颤,不停地把手上的冷汗朝自己身上擦,不等那稳公说完话就要进门去,还没踏进门槛就又听到江釉的一声惨叫。
屋里还有两个稳公,门外那个一听,立马就朝里跑,顺手把门一带,啪得一声差点打在沐云泽的鼻尖。
她急得半死,抬脚就要踹门进去,屋里传来了江釉的声声压抑痛呼,还伴着那稳公一声声继续,用力的声音,还有另一个稳公急切地来回走路声,第三个同时朝着门外大喊,“大少你不能进来。”末了他继续补上一句,“为了大公子好。”
萧岚拖开了她,“继续等着,看这样子……”
“什么?”她还在朝着自己身上胡乱擦汗,眼神涣散。
“一会你就知道了,难怪釉儿的肚子那么大。”
***
自从那稳公和他说完大公子,又一个小公子后,江釉就彻底松懈了力一直晕晕沉沉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所以他错过了沐云泽暴跳如雷差点把那几个稳公丢进碧波湖的场面,也没看到她第一眼看见两个小毛头的呆样。
他醒过来的时候,房里很安详,只除了地上还有很多堆在一起没被扫出去的碎瓷,还有一张断了腿的椅子斜在地上,他狐疑地看过去,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轻轻发出了一点声响,屏风后传来一大阵响动,沐云泽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你醒了。”她呆子一样连着重复了三遍,只是看着他,江釉手脚都没力气,浑身都让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说不出的闷热,动了动想要把手伸出来。
沐云泽一把按了下去,“别动,你还得坐月子,受不得一点寒。”
“宝宝呢?”
“我去抱来。”她没走过去,萧岚就抱着一个慢吞吞地从外间走到他床头,笑着轻轻摇晃,“我看釉儿自己也未必分得清。”
一个留下来给江釉坐月子的稳公手里抱着另一个,万合欢巴巴地跟在后面,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家伙裹在襁褓里,并排递到江釉身前,他双眼发亮,唇角弯弯地勾起,“一模一样啊。”
“可不是,我找了半天,也就脚底,一个长了一颗红痣。”
“哪一个长了红痣?”
“我抱的这个,老大,涤烦。”
涤烦的名字一早便取好,不论男女,都用上这个茶别名,“那小宝宝叫什么?”江釉想要起身来抱,沐云泽压着他的手,虽然没用力,他还是伸不出来,只能瞪着她。
“馀甘。”
“我要抱抱。”
沐云泽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圈进怀里,他张大了眼,“我又不是要你抱。”
萧岚忍不住地大笑出声,江釉面色泛红,在她怀里挣了挣,“我要抱宝宝。”
“大少,没事的,房里很暖和,吹不到风。”那稳公走上前了几步,把手里的宝宝慢慢递过去,江釉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小家伙半睡不醒惺忪着眼,皱巴巴的小脸蛋一点看不出他或是沐云泽的痕迹,只是看样子眼还挺大。
他抱着软软的小身子,贴在自己胸口,好半晌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那么抱着,过了会他又抬起眼想抱另一个。
真的是一模一样,他不住感慨,该怎么分清楚这两个小家伙呢?难不成真的每次都看脚底?
***
“吱吱,吱吱。”
“啊,有老鼠。”
白茫伸手接住了缠到她身上来的人,“藏书阁的老鼠,很正常。”
“不要不要,我不要呆在这里。”
“原来你不止怕打雷,你还怕耗子。”
“我们出去好不好?”
“是你把我供出来的,这下好了,一起被关进来了。”
“我哪里知道娘会把我一起关进来,还说我被你带坏了。”
“我真是比窦家小公子还要冤枉,”白茫连连摇头,顾南音扁着嘴不理她,“本来就是,你就喜欢带着人家做坏事。”
“来吧。”白茫拉着他的手朝着藏书阁一道道书架最里道走进去。
“上哪里?”
“怎么说我从小在这里呆的日子凑起来也足年了,自然,得有点对策。”
顾南音正要问,她已经走到了最里面的靠墙的一排书架前,阁楼的一角还看得到梁木,那排书架上的书很少,她弯下身将仅有的几本书拿开,伸手一推。
那书架像是从中间断开一样,露出一个很小很小的隔间,被一张床铺占去了大半,贴墙还有几个木架子,摆着些烛火灯盏,像是镶嵌进墙的一样,他张大了嘴连连惊叹,一屁股坐上去,“好软。”
抬眼看起来非常低矮,不足以站立,坐在床上就能碰到墙顶,两边是两道为了凑梁木的斜角,一不小心还会撞到头,他脱了鞋爬上去抱着被子打了个滚,“这样子才能睡觉嘛,不然我还在想难不成我真得打地铺和耗子睡一起。”
白茫还站在外面,“顾四公子你一上去,立马不够睡了。”
“胡说,人家又占不到多少地。”他朝里贴墙靠了靠,“你看,还有半张呢。”
“我会掉下来。”
“那再让点给你。”
“算了。”她除了鞋袜外衣,“你睡我身上好了。”
“这书架要关上吗?”
“不合上,合上会被闷死。”
“那要是有人来被发现怎么办?”
“没人会来,再说真要有……”
“什么?”
“我再拉上。”
***
六月初,江釉坐完了月子,他终于洗到了生完孩子后的第一个澡。
“我身上都能搓下一层泥了。”他前几天夜里还朝着沐云泽抱怨,“这被子衣服全是酸臭味,你怎么还睡得下来。”
“臭就臭吧,本来人又不是花,还能香不成。”
“不是这么说的。”他推了她一把,“哎,你还是上书房去睡吧,这味道真的有点大。”
“不要,不抱着你睡不好。”她打了个哈欠,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捏了捏,“睡吧。”
“可是,还是臭臭的。”他嗅了嗅自己身上,一脸别扭,“你晚上喂过小烦和小甘吗?”
“岚叔喂的,喝了点羊乳,还有小半碗奶白鲫鱼汤,应该喂得挺饱的。”
“阿泽。”
“嗯?”
“你还是去睡书房吧。”
“闭嘴,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你。”
“你……”他捶了她一下,本想控诉她竟然敢凶他,话到嘴边却变了音,“这味道你也下得了手。”
“是你我都下得了手,所以,乖乖让我抱着睡了。”
江釉安分了一小会,又开始动弹,“阿泽,快一个月了,我差不多好了,其实不用凑得那么准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
“我明天洗澡好不好?”
“再过三天,我陪你洗。”
“为什么还要三天?不是说了早几天没关系的嘛。”
“反正你都这么味道了,早几天晚几天也没差了。”
“啊。”他不依地捶打着她,“你也觉得很臭。”
“那不是你自己在说吗?”
“那你也别说出来。”
沐云泽一点都摸不着头脑,过了三天,就在这天,天暖气清的下午,浴房里蒸腾着满满的热气,她抱着江釉进了大木桶替他擦背,“现在好了?”
“我好脏。”
“够干净了。”
江釉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阿泽,是不是胖了?”
“哪里。”
“这里,肉松松的。”
沐云泽伸手摸上去,“哪里有,你刚生完孩子,难不成还能和以前一样。”
“可要是好不了呢?怎么办?”
“我每晚给你揉,揉下去。”
“那揉不下去呢?”
“那就留着呗。”
“不许嫌弃我。”
“你这不是废话嘛。”她一边给他擦拭一边东摸西捏,“釉儿,好像腿上也肉了点。”
“真的?”江釉低下眼去,虽然表情没多大变化,可是眼里满是郁卒,沐云泽又捏了几把,“这样多好,捏着多舒服。”
江釉可没觉得这是种赞美,揉着自己的小腹,不行,以后他也该出去采茶,多动动把这些多出来的肉给去了。
***
天越来越热,沐涤烦小公子和沐馀甘小小公子也每隔几天就得洗个澡。
江釉很是乐在其中,一个安顿在床头,一个抱到木盆里全身仔仔细细擦一遍,顺便被小家伙的口水印上几下,一起含糊不清地吐出些没人听得懂的字眼,这是父子三人的小秘密。
一个洗完擦干净,光着身子放回床上,床头的另一个小家伙立刻扑上来,两个一打滚,江釉站起了身子,“糟了。”
沐云泽正在外间,探过身来,“怎么了?”
“我分不清刚刚洗过的是哪个了?”
茶渣滓之沐小公子的大木桶
……》
清明尚未到,云泽庄的采茶季已到,阳光普照着整个锁柳镇,忙碌的茶道间都是来回穿行的采茶少年,一个个背着茶篓手下不停捻摘,而就在不远处,萧岚正带着几个年轻的锦衣公子走在茶道间,“这些呢,都是大叶茶,这第一批采摘,只取一芽一叶,都是最嫩的极品茶。”
“炒制出来的就是那贡品茶叶吗?”
萧岚摇着头,那些男子惊讶道,“还不是?”
“当然不是,从这里上山百里,在云崖顶有大片野生大叶茶,那才是贡品茶的茶叶。”萧岚取下背后的大竹篓,“想试试采茶吗?”
“可以吗?”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