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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漪看着害怕,说道:“华哥,咱们出去吧,不要再理她了。”
孟华说道:“好,咱们出去找寻师父。”
话犹未了,忽听得一声长啸,宛若龙吟。孟华欢喜得跳了起来,说道:“好像是三师父的啸声!”果然便听得丹丘生的声音叫道:“华儿,你不用找我啦,我和牟女侠已经来了!”
此时韩紫烟正是剧毒发作得最要紧的时刻,只觉体内坚像有千百条毒蛇乱窜乱啮。最惨的是神智偏偏越来越恢复清醒,虽然痛苦之极,却不昏迷。
牟丽珠见她这惨厉的模样,也是心中不忍,当下拿着连鞘的剑,当作判官笔使,点了她的心房的两处袕道,让她的痛苦稍稍减轻一些。
“你这妖妇也有今日!睁开你的眼睛瞧瞧,看看我是谁?”牟丽珠喝道。
韩紫烟嘶哑着声音叹了口气,说道:“大小姐,我求你一件事情!”牟丽珠道:“什么事情?”
韩紫烟道:“今日我是自食其报,自知活不成了。但这报应却不该是由段剑青这小子来害死我,他偷去了我的毒功秘笈,日后必将作恶更多,但愿你们趁早把他除掉,那我也可死而无怨了。”
牟丽珠道:“你是自作孽,不可活。至于段剑青的事情,我们自会有适当的处置,不用你……”
她话未说完,韩紫烟已是毒发身亡。不过她在最后一刻,听得牟丽珠那样的回答,似乎已是心满意足了。
牟丽珠大仇得报,欢喜之余,心头也自感到一片茫然。十八年的岁月,她尝尽辛酸,要不是有两个未完成的心愿支持她求生的意志,恐怕她也不能旌到现在了。其中之一,就是为了找寻这个妖妇以报父亲的血海深仇,如今这个心愿是达成了,但她青春的岁月却已是一去不能复返了。
过了一会子,她方始黯然说道:“看在她曾经是我继母的份上,咱们埋了她吧。”当下把韩紫烟的尸体搬出石窟,孟华与金碧漪也来帮忙挖土掩埋。
牟丽珠把最后的一铲泥土倒入坑中,眼角不禁泌出几颗泪珠,心头许多感慨。
就是这个如今已经埋在坑中的既是她的继母又是她的仇人的韩紫烟,当年几乎断送了她的终身幸福,她的父亲把她许配给何洛,就是出于韩紫烟的主意的。要不是及早发觉她和何洛的陰谋,这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但也正是由于那次婚变,使到她和丹丘生相识,而且一旦相识之后,他们的命运也是相同的了。同样的为流言诽谤所伤,身蒙不白之冤;也同样的为着改变自己的“命运”而苦斗。虽然十八年中他们是会少离多,但每一个白天,每一个黑夜,他们都是感觉对方如在自己的身旁的!
支持她求生意志的第二个心愿,就是要在有生之日,和丹丘生重在一起!如今沉冤已雪,大仇已报,可以说得是雨过天晴了,这最后的一个心愿,也当可以达成了吧?
感慨良多,思如潮涌,她铲了最后一铲士,优怨的眼光不觉逐渐变为柔和,虽然脸上仍有泪痕,悲伤的神情却已似随风而逝。她苍白的脸庞绽出一丝笑容,似是从心底发出来的欢悦,也似从心底发出来的感慨,叹道:“十八年了,这十八年真是不容易过啊!”
丹丘生情不白禁地说道:“是啊!但好在这些悲伤的岁月终于是过去了。丽珠,你还记得咱们最后一次分手时,你的最后一句话么?”
孟华与金碧漪相视而笑,悄悄走开。好让他的师父向意中人倾吐心曲。
忽听得有个人笑道:“恭喜,恭喜,我来得正合时候!”
孟华欢喜得跳了起来,叫道:“张叔叔,你来啦!”
原来来的正是天下第一神偷快活张。
丹丘生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快活张笑逍:“刚好赶上恭贺你们双喜临门呀!”丹丘生道:“胡说八道、什么双喜临门?”
快活张笑道:“你和牟女侠等待了十八年,终于得报大仇,这算得是大喜事了吧?第二件喜事,当然是指你们的事情了?”
丹丘生道:“你怎么一见面就和我开玩笑?”快活张笑道:“男婚女嫁,这正是最正经不过的人生大事呀!你们相互等待了十八年,怎的还这样害噪?好,丹丘生,你没勇气对牟女侠说的,我替你说了吧!你是不是想向牟女侠求婚?牟女侠,你一定愿意答允他吧?哈哈,你们既然都没反对,那么我这个媒人就算是做成功了!”
牟丽珠羞红了脸不作声,丹丘生心里也在欢喜有这么一个爽快的媒人。不过在徒弟面前,却是难免有点尴尬了。
丹丘生不敢再让他胡扯,连忙说道:“好了,好了,你快点说另外的事情是什么吧?”
快活张道:“我打听到一个消息,崔宝山请大内三高手赶回四川给他运粮。那天我烧了他的粮仓,虽然一把火烧不津光,但他的存粮却是只能支持到月底了。”
丹丘生道:“哦,敢情你是想找我作帮手去对付那三个所谓大内三高手?”
快活张道:“不错,你很聪明,一猜就着。你是知道的,我要追上这三个鹰爪孙不难,难的是他们三个人联手,我就打不过他们了。”
在掩埋了韩紫烟的尸体之后,一行五人,便即下山。快活张继续说道:“那三个鹰爪孙虽然已经走了一天,但我知道捷径,多则五日,少则三日,料想一定可以追赶得上的。目前无须太过着急赶路,我想知道韩紫烟这妖妇是怎样弄成如此下场的,说来给我听听好么……?”
孟华这才有空暇细说刚才的遭遇,快活张不禁摇头叹息,说道:“想不到段剑青这小子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和这妖妇不过相处几天,手段竟然比这妖妇还更毒辣了。”接着又道:“韩紫烟这妖妇死不足惜,那天竺僧人是他师伯,武功奇高,想不到也给他害了。据我所知,这天竺僧人法号迦象,武功源出那烂陀寺,即使还比不上那烂陀寺的方丈优昙法师的武功,但比起另一位天竺神僧奢罗法师,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金碧漪道:“据那妖妇所说,那部毒功秘笈,如今已是落在段剑青的手中了呢!”
丹丘生叹道:“刀剑在侠士的手里可以救人,在强盗的手里可以杀人,使用毒药这门学问不是不可以学,但可要看他是否运用得当了。”快活张知道他对段剑青还存有姑息之心,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他们下山之时,还特地到那天竺僧下坠岩之处的谷底搜查过一遍,奇怪的是却没发现那个僧人的尸体,至于段剑青,当然更是找不着了。
正行走间,忽听得蹄声得得,丹丘生道:“来的是两匹马,晤,好像还有一个人在前面跑。”声音来处,距离他们大约还有数里之遥。
话犹未了,只听得一个熟识的声音喝道:“仲老前辈,你要跑是跑不了的,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咱们也算得是有过交情,动起手来,可不好意思!”
蹄声嘎然而止,看情形似乎两骑快马已经追上了那个“逃犯”。那人愤然说道:“还说什么交情,你们追我回去,不分明是要送掉我这条老命吗?”
另一个声音冷冷说道:“你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也应该放明白些了。谁叫你引狼入室,得罪了我们的大帅?我们是奉了大帅之命,不得不从。我劝你还是跟我们回去的好,免得动起手来,你吃的苦恐怕就要更大了!”
孟华“咦”了一声,说道:“这两个人是张火生和孙道行,奇怪,他们竟是来追捕仲毋庸的!”
原来崔宝山失了妻子,捉不到段剑青,不觉迁怒到仲毋庸身上。段剑青是仲毋庸带来的,他一怒之下,便要把仲毋庸处以极刑,聊泄胸中之愤,仲毋庸得到风声,连夜逃跑,身上早已受了几处伤。
此时他给张、孙二人追上,这两人的本领,他是深知的。即使没有受伤,自忖也是难敌他们。当下一咬牙根,说道:“你们别逼人太急,我好歹也算得是个成名人物,不能死在崔宝山刽子手的刀下,你让我自寻了断吧!”
丹丘生吃了一惊,说道:“看在他两个师兄的份上,老张,你出手救救他吧!”可惜快活张虽然是天下跑得最快的人,却也赶不及去救仲毋庸了。
仲毋庸说到“自寻了断”四字,在对面山坡上的一处悬崖边立即就跳下去。快活张刚刚跑出谷口。
但另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又发生,在那悬崖下面突然跳出了一个老叫化。
仲毋庸睁眼一看,只觉抱着他的这个老叫化好生面熟。这老叫化正在弯下腰俯视他,一副慈祥的面孔带着几分忧急的神情,这神情就像是一个来给亲人探病的人,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关心。仲毋庸心头一震,认出这个老叫化了。原来乃是和他分别了将近四十年的大师兄宣羽赞。
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形下碰上大师兄,而且还是大师兄救了他的性命。这刹那间,他才真正感受到了“悔之已晚”的心情是这么难受!性命虽得保全,却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张火生和孙道行二人已是如飞跑来。孙道行是“大圣门”高手,在悬崖峭壁上展开轻录小巧的纵跃功夫,当真捷若灵猿,首先来到。
宣羽赞说道:“师弟,你歇会儿。愚兄替你打发这两个鹰爪孙。”把仲毋庸放下,便即迎上前去。
孙道行听得“师弟”二字,吃了一惊,说道:“你是丐帮的管帮主还是宣长老?”
宣羽赞道:“老朽宣羽赞,请你放过我的师弟吧。”
孙道行喝道:“他早已不是丐帮的弟子了,你袒护他做什么?”
宣羽赞道:“他好歹也是我的师弟,我已请准帮主之命,接他回去。”
孙道行道:“好,你可以把他带走,只要你有本领!”他一句话分成两半来说,上半段说得很慢,让宣羽赞以为他已肯善罢甘休。说到“带走”二字,突然欺身直进,劈面三拳。出拳之时,这才一口气说出“只要你有本领”六字。这三拳是他平生所学的得意绝招,猴拳本以轻快飘忽见长,这三拳尤其虚实莫测,当真到达了“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瞻之在左,忽焉在右”的境界。
他只道三拳之中,最少有一拳可以击着宣羽赞。不料两拳打空,第三拳一出便觉虎口一麻,拳头已是给宣羽赞一把抓住。
宣羽赞冷冷说道:“老叫化别的功夫不会,捉蛇打狗的本领倒还懂得一些。”原来他这一抓的手法,正是捉蛇“打七寸”的手法。
就在此时,张火生已是掩到他的背后,突然在乱石中间跃出,朝他背心,挺剑便刺。仲毋庸不自禁的连忙叫道:“师兄,小心偷袭。
宣羽赞振臂一挥,甩开了孙道行,反手便是一掌!
张火生是“三才剑”的衣钵传人,这一招“三花聚顶”也正是他本门的杀手绝招。一招三式,分刺宣羽赞上中下三路要害。
不料宣羽赞这反手一掌,力道大得出奇,他的剑尖在离身八寸之外,便似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一般,身不由己的竟然给抛了起来。
旁观的仲毋庸,看得不禁又惊又喜,又是羞惭。情不自禁地赞道:“师兄使的混元一忌功!”原来“混元一忌功”乃是丐帮的两大神功之一,仲毋庸的父亲——丐帮前任帮主仲长统的手上,当年就是以这手“混元一忌功”威震武林的,仲毋庸自从脱离了丐帮之后,苦练了四十年,自以为这门功夫已能继承家学,当今天下,舍我其谁了,哪知今日一见,方知比起师兄,相差还是甚远。
就在此时,忽听得蹄声得得,又是一骑快马从谷口的另一方跑来。此时张火生正从空中落下。
骑在马上的是个中年军官,迎着张火生的落点跑来,正好给他接个正着,不过他却并不是把张火生接下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