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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诡秘的身影来到周歆帐中,“这是祈将军带来的口信。”
周歆打开一看,上面只写着一句话:为何还不动手?
把纸条拍碎之后,周歆再次拿出袖子里的毒针,抚摸良久。
第七部 茫茫何所似 十 归雁
距离祈承晚所说的轩辕哀会被行刺的最后期限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大营外的司徒风在等,大营里的白狼和沈醉也在等,可是,迟迟不见所谓的变乱发生。
众人失望之余也都紧张起来,和轩辕哀抵抗的方法有很多,但几乎每一种都要伤筋动骨,由于是内斗,司徒风不想看到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状况发生,因此心里对祈承晚所说的行刺其实寄望甚高。如果由轩辕诚的人来杀掉轩辕哀,好处着实不少,一来自己身边人手有限,身份又未表明,贸然动手只怕得不偿失,二来毕竟轩辕哀目前所做的事是在反对轩辕朝,符合叛军的初衷,他带兵这么多天,想来也累积了一定的威望,虽然司徒风是轩辕哀的叔叔,叛军以前的统帅,但是要名正言顺的将轩辕哀正法才能鼓舞士气,不然大局未定,两任统帅为了不知什么原因互相残杀,必定会造成军心不稳。投鼠忌器莫甚于此。
“可能是等不到了。”白狼叹气,“害我们白白浪费这么多天给轩辕哀看门。”
“可恶!”沈醉怒道,“轩辕诚果然在耍我们的,皇都失陷时,他要我们帮忙,说的好听,现在大概是要赖帐了!”“赖帐又如何?”白狼嗤笑,“轩辕诚如今早就逃到江南了。”
两人相对无言,正沉默间,帐外忽然传来喧哗声,奉命守卫的兵士尴尬的道,“大将军,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司徒雁那苍老但又带着一丝天真的声音响起。
白狼和沈醉面面相觑,看来是疯疯癫癫的司徒雁不知怎么跑来了。两人走出营帐。果然看到司徒雁一手捏着根烤熟了地玉米棒子,边啃边嘀咕,“让我进去。我闻到香味了。”
守卫苦劝道,“大将军。里面没有玉米棒子,请您止步。”
“不可无礼!”白狼上前喝止守卫,转头恭恭敬敬的对司徒雁道,“大将
司徒雁看见他高兴的拍起手来,“我认识你。你——还有风儿,风儿呢?”
白狼继续恭敬地道,“主人不在这里,大将军请回吧。”
“不行,你把风儿藏起来了,叫他出来见我。”司徒雁作势就要往里闯,白狼也不阻拦他,只和沈醉两人一起默默的跟在司徒雁身后,沈醉对司徒雁其实并不熟悉。只有去幻洲时见过几面,他知道司徒雁是司徒风地皇叔,也是这支叛军真正的建立者。因此心里对司徒雁还是有几分钦佩之情的,眼见英雄落得如此下场。心中不禁唏嘘。
心情郁闷的二人跟着神志不清的司徒雁来到中帐。原以为司徒雁找来找去,找不到司徒风或是玉米棒子就会回去了。不料等到了无人地中帐,司徒雁忽然大大咧咧的坐上了中间的椅子,把玉米棒子往旁边一扔,而后那张痴痴呆呆的脸蓦的一变,混浊无神的眼睛里射出了摄人心魄的犀利的光芒。
宛如晴天霹雳,司徒雁忽然大叫一声,“跪下!”
白狼没料到司徒雁嘴里忽然蹦出这么一句,不由得惊呆了,旁边的沈醉倒还好,只是低声嘀咕着问白狼,“疯病又发作了?”这句低低地嘀咕立刻被司徒雁听进耳朵里,转头对着沈醉厉声道,“你也跪下!”
沈醉好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你在跟我说话?”正想进一步反驳司徒雁,却被身边地白狼给一拉,冷不防噗的一声跪倒在地。
“你干什么!”沈醉吃惊地看着白狼,白狼地脸色是一片苍白,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是大将
“我知道他是谁,”沈醉还是没反应过来,“他疯你也跟着疯啦?”
“闭嘴!”白狼面无表情,“是大将军回来了。”
“你说什么?”沈醉这下算回过味来了,大将军回来了?难道说……抬头再看坐在椅子上地司徒雁,跟刚才那副浑浑噩噩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棱角分明的脸廓闪现着威武的姿态,目光炯炯有神,鬓边的白发此刻似乎也在彰显着座上人非凡的气度。
其实沈醉对于司徒雁根本就不了解,但是由于司徒风和白狼每次提起以前的大将军都是那种崇敬、爱戴与畏惧交加的语气,使沈醉不知不觉的对司徒雁原本的性格也有了几分好奇
如此说来,司徒雁竟是醒过来了!沈醉心里先是有些兴奋,因为他即刻想到司徒雁目前是跟在轩辕哀身边的,他若是醒了,岂非意味着他们多出了一个十分有用的帮手?但随即又一想,不对啊,即使司徒雁醒了,他怎么会冒冒失失的闯到白狼帐里来表露身份?即使他信得过白狼,难道他也信得过自己?
怀着这样的疑问,沈醉盯着司徒雁看了半晌,司徒雁感受到他疑惑的眼神,不禁冷哼一声,“你叫沈醉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月前我就完全恢复了记忆,这些年来你来过幻洲五趟,可笑每次来都要跟风儿起争执。不过看在你多年来对我朝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不敬之罪了。”
沈醉差点一口喷出来,这个司徒雁可真会端架子!而且他说自己一个月前就醒了又是怎么回事?
司徒雁没再理会沈醉,转头厉声对白狼道,“风儿人呢?”
白狼屏息凝神,“主人在附近,大将军有什么吩咐?”
“我要见他!”司徒雁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顿时在桌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
“这——,”白狼犹豫着道,“只怕有些不方便,轩辕哀现在正四处搜查——”
话音未落就被司徒雁截住话头,“你去想办法。我一定要见到他。”白狼深吸一口气,“是!”
司徒雁继续问道,“你可知罪?”
白狼闻言猛的跪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了,“是!白狼辜负了大将军的嘱托。请大将军责罚。”
“当然要责罚!”司徒雁怒道,“你们这些不成气候的畜生!当初我在荒漠里是如何辛苦经营地,都被你们给败光了!我早就提醒过你,为人辅者要纠人错,风儿乱来你也跟着乱来?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你有没有真正尽到过辅弼的责任?”
“没有!”白狼答的飞快。
“很好,你虽然做地很差,但还算有自知之明。那我问你,你可知道你错在哪儿?”
白狼顿了顿才道,“纵容主人违背大将军的教诲。”
司徒雁缓缓点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满意地表情,“你还记得我对你们的教诲?”
“时刻不敢忘记。”白狼额上渗出了冷汗。
此时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沈醉忍不住了,虽说这些年来他也看不惯白狼的很多作为。可是论到辅助司徒风,论到对司徒军的忠心,白狼怎么也称不上失职吧。司徒雁这样咄咄逼人,简直是蛮不讲理。沈醉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眼前这个忽然冒出来作威作福地糟老头子。心里不屑,嘴角就翘了起来。只是看在司徒雁有特殊的身份,不便在白狼面前发作而已。“大将军,您休息了这么多年,又怎么知道我们做的事是对是错,冒了多少风险,有多少收获,白狼有错,我也认为他有错,可是您真的都看清来龙去脉了?还有,我现在能不能起来说话?”
原来,白狼一直扯着沈醉不让他站起来,沈醉此时不耐烦了,也不等司徒雁说可以,忽的就自己站起来,还用无所谓的态度拍了拍袍子。
司徒雁冷笑一声,“怎么,你要为他打抱不平?这是我们的家事,来轮不到外人插嘴。我知道风儿收了你做心腹,不过很显然,他连手下都调教不好。”
沈醉心中悚然一惊,这司徒雁坐下来以后,说出的话句句针锋相对、似乎这些年来他们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似地,联想到他所说的一个月前就恢复了记忆,看来一个月来,司徒雁并没有闲着!他居然说出自己是司徒风的心腹这样地话,看来他不惮在自己面前表露身份,因为是早有准备的。想到这里,沈醉不得不仔细打量起司徒雁来,这位前朝地边关大将军看来并非浪得虚名。
果然,司徒雁直接开始指点沈醉,“我和风儿见面,你也要在场,还有你地头发怎么回事?身为司徒军的将官,蓬头垢面地成何体统?!”
这下可把沈醉给气坏了,立刻反驳道,“这是天生的!”
但是司徒雁已不再看他,拂袖起身之后,径直向外走去,头也不回的道,“三日之内,你,风儿还有这个沈醉,都要来见我。”
转眼间,司徒雁已经走了出去。剩下沈醉目瞪口呆的望着瞬间消失的背影,白狼还单膝跪在地上。
“起来吧。”沈醉瞥了他一眼,“就算是司徒风的叔叔你也不用这么害怕吧?”
“不是害怕是尊敬。”白狼站起来冷冷道,“你懂什么。”
“我们真要冒险出营去找司徒风?”沈醉提醒白狼,“上次就差点被搜山的人逮到,若是走漏了消息,轩辕哀能把我们一网打尽。”
“一定要去。”白狼的口气不容置疑,“这是大将军的命令。”
沈醉皱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司徒雁这一出山,还不知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究竟是祸是福也未可知,但有一点他已经看出来了,司徒雁拥有如此高的威望,连白狼在他面前都只能战战兢兢,以后自己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第七部 茫茫何所似 十一 训诫
自从司徒雁前来教训过白狼和沈醉之后,白狼立刻着手开始安排三人前去和司徒风会合之事,但是他们要一起离开大营,还不能让轩辕哀注意到,这谈何容易。
沈醉和白狼住在自己的营帐中,周围也是由自己手下的兄弟戍卫,造假还相对简单些。但是司徒雁住在轩辕哀的大帐附近,每日里都要在轩辕哀眼皮底下进进出出,虽然由于他的痴呆,很多人不太注意他,可轩辕哀这等心细如发的人,周围一有风吹草动,必然会有所警觉。沈醉不明白司徒雁为何一定要白狼安排这次会面,跟虎口拔牙有何区别。
但是白狼仍然不顾一切的办到了,“司徒雁”趁着夜色回到轩辕哀的营帐闷头大睡,但那并非司徒雁本人,而是白狼找来的替身,如果被轩辕哀发现,就是一场大祸。而真正的司徒雁和他们一起离开了大营。此刻沈醉心里只有一种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
司徒风为了安全起见,此时住在一处废弃的山庄里,那里的原主人已经携财物出逃,山庄的位置很隐蔽,最重要的是占地极大,一座座房屋都已废弃,易躲难搜。
白狼只带了两个手下一起来,到得山庄之后,司徒雁让沈醉和白狼在外面等着,他要先和司徒风见面。
苍茫的夜色下,沈醉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想起离开皇都时,司徒风跟他所说的话,司徒风说自己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了,敌非敌友非友,在一个尴尬的情势下支撑着。沈醉不禁有些期望。或许,司徒雁的到来是个转机也说不定。与此同时,屋内的司徒雁已经就座。而司徒风正垂首站在自己皇叔身边。接到白狼消息地瞬间,司徒风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司徒雁能够清醒过来,并且用尽了一切手段,可仍然无法奏效。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在这样一个复杂的时刻,司徒雁恢复了记忆。进屋之后。司徒雁一直没有说话,甚至连看都没看司徒风一眼,司徒风想主动说话但却被司徒雁可怕地气势给震住了,于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