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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司徒风的人想干吗?”“快!拦住他们!”西燕军的叫嚷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冲杀声、惊呼声、马蹄声乱作一团。但是,经过一阵慌乱之后,这支训练有素的骑兵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奇*书*网^。^整*理*提*供)他们一面派人去禀报自己的主将小兀夏,一面立刻将沈醉他们围了起来。
不多会儿,六星原就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混战。前面是祈将军的队伍,后面是司徒风的叛军,西燕军腹背受敌,中间还有几百名狂冲乱撞的先锋军在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小兀夏见情势危急,不得已只能下令骑兵往两边突袭,力图冲出重围。
“如今是我们中了他们的圈套,但是,这个当不能白白上!”小兀夏怒火攻心,亲自提刀向着沈醉他们的方向冲来。远远的就看见沈醉那火红色的大氅在军中翻飞,大氅所到之处,往往血光飞溅、人仰马翻。
“沈醉!”小兀夏横刀立马,怒喝道,“当日在西燕,我看你是条汉子,没想到如今竟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
沈醉一面奋力突围,一面高声回道,“各为其主,何必多言!”
“好,我也不与你多言,看刀!”小兀夏策马飞奔,竟然亲自来战沈醉。沈醉心头一凛,小兀夏的功力他在刚到西燕时就领教过了,着实非同反响,手下不敢怠慢,迎着小兀夏的刀头一个反撩,两人顿时战成一团。
“你带着弟兄们先走!”眼见随着小兀夏的到来,包围自己的人越来越多,沈醉回头对白狼吼道。
没想到白狼酣战之余,眼见沈醉陷入重围,不但不往后退,反而欺上前来,也加入了小兀夏和沈醉的战团。
“你干什么?”沈醉吃了一惊。
“你带人先走,小兀夏交给我。”白狼冷冷回他。
“怪了,你不是一直想杀死我吗?”沈醉此刻居然还笑的出来,“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用?”
“你死了主人会伤心,快走!”
沈醉闻言差点愣住,“你!”没想到白狼竟会做出这种回答,沈醉往四周看了看,嘿声道,“走?还能走的到哪里去?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并肩作战到底了!”
“哼!”白狼嘀咕,“真是倒霉,为什么会跟这种家伙一起被困。”
“这种家伙怎么啦?”沈醉长笑道,“喂,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老针对我,我欠你钱了?”
“没有。”白狼一面应战一面回答。
“我们都快死在一处了,你就告诉我怎么回事,让我也好做个明白鬼。”沈醉说话间又劈倒了一匹想要靠近他的马匹。
白狼闷声打斗,过了会儿才道,“如果你能活着出去,见到主人就跟他说,呃——,算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再见到主人,不可以骂他不可以欺负他,要对他温柔些。”
我是专门欺负狐狸的恶霸吗?沈醉啼笑皆非,然而这种生死关头,真是笑也笑不出来,这白狼对司徒风未免太忠心了,“好!这有何难,我就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出不去了,你再见到习清,就给他安排一个清静的去处,远离你们这些人!”
“好!一言为定!”
“你们!你们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废话!今天一个也别想走!”小兀夏见二人在战场上居然还有闲请聊天,气得哇哇直叫,一时间战场上又是一阵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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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司徒风的大军冲入西燕骑兵阵营,而那些骑兵在小兀夏的示意下已经向旁边撤离时,险些被西燕人抓住的探马总算一路奔逃回来。
“主帅!”探马飞奔到司徒风面前,“不好了主帅!我探到消息,我们的先锋军没有打头阵,他们已经被西燕人给包围了!”
“什么!”司徒风在马上差点摔了个趔趄。明明,明明有红色钻天鼠的信号,怎么会!
“到底怎么会回事?!”司徒风急得飞身下马,一把揪住那探子。
“具体的属下也不太清楚。”
“赶快回去再探!”司徒风扶着太阳穴,只觉得那里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主帅!”
司徒风正低头揉着太阳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司徒风霍的抬头,只见一个血人般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那人由于精疲力竭,膝盖发软,手上提着的刀都卷起了口子,上面也是层层叠叠、或浓或淡的血痕,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样。
“柴刀!”司徒风也不顾对方身体疲乏,整个人都扑了过去,一把拽住柴刀的胳膊,“还有人呢?他们在哪儿?”
“他们,他们,”柴刀被司徒风摇的前后乱晃,本来一直强忍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哽咽着道,“我们势单力弱,被骑兵给冲散了,”七尺高的汉子忍不住掩面哭泣,“我一直想杀回去跟首领会合,可是好多骑兵,人又多,又狠——”
“我问你人呢!”司徒风急道。
“后来我看见首领的马倒地了。”
“啊!!!”司徒风只觉得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骑兵阵中战马倒地,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然后我看见首领和白狼背对背的站在那儿,他们的马都没了,只能站在地上应战周围的骑兵,连夺兵器上马的力气都没了。我真的很想冲过去,可是怎么也冲不过去。后来——”
“后来怎么样?”司徒风的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拽着柴刀胳膊的手更是抖个不停。
“后来,我就看见很多骑兵又围上去,我看见首领倒地,再后来,我就被逼到远处。”
“那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再看见他们?”司徒风不死心的问。
“没有。”柴刀嘴里说没有,然而那语气,却像是哭丧一般,司徒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主帅!”“主帅!”
“主人!”红狼吃惊的扑到司徒风身边,原来司徒风听完柴刀这番话,急怒攻心,竟晕了过去。
十四 痛逝(上)
年幼的司徒风蹲在屋后,正抱着一只大狗,嘴里嘀咕着,“还是跟阿幻玩最开心。”
白天黑夜不停习文练武的压力让他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忽然,一只坚定的手拍到小司徒风的肩上,“风儿!你怎么又在这里!”
司徒风抬头一看,眼前赫然是自己严厉而又慈爱的皇叔司徒雁的脸。
“皇叔,我……”司徒风嗫喏着,下意识立即松开圈着大狗阿幻脖子的胳膊。
“怎么不在屋里读书?!”司徒雁的眼神中既有生气、无奈、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痛。
“皇叔跟你说过多少遍,玩物丧志!”司徒雁一把拉过司徒风,痛心疾首的道,“司徒氏今后的光复大业还要靠你去完成,你竟在这里逗狗!”
小司徒风说不出话来,只能低着头接受皇叔的教训。
“你还买通白狼叫他不要向我告状是不是?”司徒雁怒道,“如此投机取巧、逃避责任,看看你哪是块做大事的料子。”
司徒风偷偷向上瞄了一眼,结果发现不远处的墙角那儿伸出一个小男孩的脑袋来,哼,是白狼,这个小叛徒,司徒风对着白狼做了个鬼脸。
“干什么?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司徒雁更生气了。
“侄儿在听。”司徒风不敢乱动了。
忽然,眼前景色一暗,转瞬间小司徒风已经长大了,此时,司徒雁疯癫已有好几年,司徒风独自一人带领幻洲也已有好几年。
“白狼,你觉得石场那地方值得大动干戈吗?”司徒风嘴上问着,实则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都是些遗孤,我觉得不值得。”白狼直言不讳。
“可是我觉得帮助那里的人很值得,一来这些毕竟都是我们司徒朝的人,二来人于危困之中受到恩惠,才记得更牢。你可知道,石场在轩辕朝可是大大的有名,是个虎狼之窝。我们若能救出他们,就是开闸放虎,那些人必定会成为让轩辕朝头疼的眼中钉肉中刺,叫他们坐卧不安,所以我认为值得。”
“可是那些人凶残成性,未必真心臣服于主人。”
司徒风笑道,“我只要他们有用就可以了,何必非要真心臣服于我?”
周围景色又是一暗,这回是十七岁的司徒风夜里把十五岁的沈醉给骂走之后,白狼向司徒风禀报说,沈醉在屋外哭鼻子。
司徒风觉得这孩子还挺可爱的,忽然很有想冲出屋子去看看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不知为何司徒风想起了小时候司徒雁说的玩物丧志,于是对自己说,对于石场,最重要的不是沈醉和自己有什么瓜葛,而是身为石场小首领的沈醉能不能死心塌地的为他们的大业卖命。沈醉肯定会回来,而且司徒风几乎很有把握,他一定会听自己的!
场景不知为何又回到了小时候,大狗阿幻又出现了,这回没有司徒雁、没有读书习武、什么都没有,只有小司徒风和阿幻,司徒风开心的搂着阿幻,阿幻也开心的舔着司徒风的脸。
“阿幻,阿幻。”司徒风嘴里叫着,在一片混沌的意识中渐渐苏醒,然而梦境与现实已分不清边界,恍惚中司徒风竟觉得早已死去的爱犬阿幻又回来了,并且正热情的舔着自己的脸。
努力睁开眼睛之后,司徒风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营帐中,周围哪有什么阿幻,更不是在童年,司徒风头疼欲裂,只听一个声音仿佛天外来音般欢呼着,“二叔,你醒了!”
二叔!司徒风被这声二叔猛的拉回当下,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在带兵打仗!然后记忆像洪水出闸般涌了过来。柴刀回来了,也带来了噩耗!
司徒风蹭的从床上跳起来,“来人!”嗓子也有点暗哑,这声来人的声音很轻。
“二叔,你快躺下。”旁边的轩辕哀急道,“你刚才晕过去了,很虚弱呢。”
司徒风抬眼向四周望去,营帐中只有自己和轩辕哀两人。
“其他人呢?”司徒风扶着脑袋问。
“我让他们都去寻找沈醉和白狼了,”轩辕哀道。
“寻找——,啊!”司徒风猛地拉住轩辕哀的胳膊,“现在是什么时候?”
轩辕哀一边微笑一边看着司徒风,“二叔你昏迷一天一夜了哦,仗已经打完了,西燕军都跑掉了。”
“都跑掉了?”司徒风喃喃道,“那,那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声音颤抖着,“还没回来吗?”
“就是没回来呀,红狼他们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哦,”轩辕哀敲敲脑袋,“还有那位习公子,老是重复着说不会的不会的,沈醉一定会回来什么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到处找人。不过,活人堆里真的没看见,现在都在死人堆里找了吧。”轩辕哀嘴里说着残忍的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司徒风脸上的表情变化。
司徒风的脸色本就苍白,现在更是如同死灰一般,愣愣的坐在那儿,说不出话来。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跟断了似的,好似一把满弓已经拉到了极限,只听崩的一声。眼泪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哎呀,二叔你怎么哭啦?”轩辕哀忙用手指给司徒风擦泪,司徒风这一哭是泪如泉涌,顺着轩辕哀的手指不断往下流,轩辕哀手忙脚乱之余眼里闪过一丝阴毒的愤恨。
“二叔你很伤心啊?看来那两个人对你真的很重要。”
司徒风扭过脸去避开轩辕哀在他面颊上不断磨蹭的手指,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用嘶哑的声音道,“我也要去找人。”说着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结果这一起床司徒风才感到头重脚轻,没想到晕倒之后自己的体力竟会衰弱至此。然而司徒风此时已顾不得去想为何素常矫健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