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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四叩头,头可以叩下,但却再也无法抬起,毒已发!
“滚出来!”婉儿杏眉倒立,杏目圆睁,厉声叱咤。
滚出来?
“滚出来”自然是指藏在车下正毛手摸脚的毛毛!
一个人的武功若是大进,眼力也会跟着增长,婉儿的眼力便大胜从前。
嬉皮笑脸的皇龙自车下爬了出来,香香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脚赤着,鞋袜都已在地。
婉儿阴沉着脸,问:“你是不是摸了她的脚?”
皇龙不敢承认,因为他怕婉儿冲上去砍掉香香那只玉足!
“姑苏城不二花少”曾经说过,一个女人若是吃起醋来,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
香香偏偏在最不该开口的时候开口发声,道:“他是摸了,我喜欢他摸我的脚!”
婉儿的脸阴得吓人,手掌交错……
皇龙以为她要动手,正在思量是否该将她拦下。
婉儿却将十只指套收入怀中,抬起一只脚,扯去鞋袜,道:“你也要摸摸我的脚,只要摸过我的,便再也不许碰她的!”
皇龙的表情有些呆愣,他又想起“不二花少”曾说过的话。
“不二花少”曾经说过,吃醋的女人没有理性,你该把她当做疯子一样对待!
对待疯子有两种方法,一个是制止他发疯,再便是陪着他一起疯!
以皇龙的性格,绝对不会选择第一种方法,所以他靠上前去,轻柔的握住了婉儿青玉般的脚踝!
婉儿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得意的看向香香。
香香跳下车,拾起鞋袜,一边穿袜蹬鞋,一边问:“要钱还是要人?”
“要钱”自然是指车上的四万两黄金!
“要人”更不必说,当然指的是皇龙!
婉儿道:“不要钱,要人!”
皇龙感到万分幸福,同时又觉得尴尬,似是不能面对刚刚还同床共枕的香香!
香香淡淡的道:“我可以跟你走,但先要把金子送回家!”
皇龙一愣,或许婉儿想要的人并不是自己。
“可以!”青玉般的脚踝挣脱了皇龙的把玩,便连鞋袜也不穿,踏在沙路上,“我为你驾车!”
婉儿要的果然是香香,而非皇龙。
自作多情的皇龙只有苦笑!
或许香香原本打算请皇龙为自己驾车,可婉儿此时已自告奋勇,却也不能拒绝!
但她的脸上还是露出失望之情!
婉儿跳上马车,手挽缰绳,对皇龙道:“你去驾另一辆!”
马车自然还有一辆,驾车的吴四自然已经死去,香香自然还缺一位车夫,所以皇龙暂时有了职业。
马车奔跑了整整一天,再又赶了整夜的夜路,直到二日拂晓,终于在香香的指引下来到一处寂静的山村。
已是晚秋,正是农忙之时。山村里的农夫、农妇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赶去田间地头。
“姑娘回来了?”
所有遇到的农夫农妇都同香香热情的打着招呼。
这里当真便是她的家乡。
两辆马车相继驶入一家农户,该是香香的家。
家里无人,亦未锁门。
民风淳朴的山村,何须铁锁!
院子打扫的很干净,沙土地面上还洒了些井水,以压灰尘。
香香跳下车,进入土屋,稍倾便出,耸着肩道:“家里没人!”
婉儿道:“我们没有时间等,卸下金子就得走!”
香香无奈的点头,道:“那就卸金子吧!”手指点向院内东侧的一眼深井。
婉儿一怔,追问一句:“金子卸在哪里?”
香香笑道:“打开箱,倒在井里便好!”
婉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看着香香,伸手提起一只箱子,窜身之间已然来到井口边。
皇龙内心微惊,两辆大车上共有二十五口木箱,每口木箱都在百斤以上,婉儿如此随意便可携带百斤重物飞身窜跃,足见她不仅武功大增,内力也精进不少!
婉儿又在发怔,因为井内金光一片,不知先前已有多少黄金竟被倾入其内。
香香淡淡的道:“里面不过是世临风先前付给我的一万两黄金罢了!”
婉儿无言,掀去箱盖,歪斜木箱,整锭黄金随着“咚咚”之声坠落井中。
皇龙也来帮忙,职业等级又降,由车夫变成苦力!
当皇龙车上的黄金尽数倒入深井之中,婉儿的车上亦已空空。
香香重新上车,道:“可以走了!”
皇龙也欲上车,可婉儿瞪来一眼,叱道:“去驾你的马车!”
皇龙很不情愿的跳上了驾来的马车,好在职业等级再又由苦力升回。
又是一天一夜的路途,马车赶回姑苏城;穿城而出,再行百里,最终停在洞庭东山下一座三面环水,深入太湖的寂静小镇。
天蒙蒙亮,小镇的街面上空无一人。
婉儿看向皇龙,道:“在这里等!”
两天两夜未眠,加之一路奔波,她的脸上已显疲惫。
香香不会疲惫,因为她此时正睡得香甜。
“为什么不请我一同去?”
“因为老爷子要得是她,不是你!”
“老爷子为什么要她?”
“因为老爷子是男人,她是女人,只要是男人都会需要女人!”
“我想见见七杀堂的老爷子!”
“除非他想见你,否则你绝对无法见到他!”
马车已去,消失在街尾!
皇龙没有跟随,或许他不想令婉儿为难,或许是因为欧阳小刀!
正文 第十三章:七杀堂的老爷子(一)
(一)
宽大而松软的床!
魅力四射的妖艳女人!
玉姬!
锦被可以凸显她婀娜的身姿,玲珑的曲线。
乌发披散着,散落在一个人的肘臂间。
香肩轻动,玉指搭在一个宽阔而又结实的胸膛上。
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竟然还能有这样强健的体魄,任谁都会感到诧异。
“老爷子!姬儿的事情办砸了!”
相拥玉姬的老人自然便是七杀堂的老爷子。
“你已经做到了,只是玉屏真人太不争气!”
“唉……”玉姬无奈的轻叹一声,道:“便宜了那个老道!”
“便宜”的寓意自然不必解释,玉屏真人若不是受人以柄,又怎会不顾身份对小刀的师父偷下杀手!
“他还不配对付紫面阎罗,在老夫这盘棋中,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卒子而已!”
玉姬的手指摸在老人的锁骨上,上面有一处剑痕。
“老爷子也受过伤?”
“男人的身上应该有几道伤疤做为装饰,这样的男人才够完美!”
“您老人家根本不必用伤疤做装饰,您已经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男人!”
玉姬的声音妖媚十足,“非常完美”指的又是男性活力,这样的恭维可以令天下间任何一个男人骨酥筋麻。
即便老人没有骨酥筋麻,听到这样的恭维想必也十分受用。
可他的声音却突然变冷,道:“如果你能把这些功夫用在玉屏真人身上,他一定可以为你出头,替老夫除去欧阳小刀!”
玉姬的手指停在老人锁骨处的剑痕上,裸露在锦被外的香肩微微一颤。
“不必怕,老夫并没有打算杀你!”
玉姬的声音也在轻颤,道:“老爷子行事向来赏罚分明,既然玉姬有错,还请您老人家惩戒!”
“不是已经惩戒过了吗?”老人的手伸入锦被中去。
玉姬“咯咯”的笑,锦被内玲珑的曲线剧烈的扭曲着。
突然,一只玉手猛的掐住老人的咽喉,手肘随即下压,重重的撞在老人的心口。
猝然而起的一击!
毫无预兆的杀手!
而这一切又发生在整夜温存之后!
老人挑起眼皮,看着魅力四射的玉人,道:“真没想到,你也是范三的人!”
玉手紧紧的掐在他的喉咙上,可他的声音依旧如常,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他的心脏依然搏动有力,似乎心口所中的一肘同样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损伤。
玉姬终于变色,慢慢抬起手肘,慢慢松开手指,对着老人的眼睛怔怔看去。
老人的手掌已然在锦被中抚摸着她的胴体,可锦被内刚刚还在剧烈扭曲的玲珑曲线却犹如石雕,再没有任何反应。
“唉!范三可以反叛,因为老夫对他不公,你又何必呢?”
玉姬眼中有泪,噙着泪水道:“因为你杀了我妹妹,玉姬在世上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再无亲人!”
“噢……”老人心中的疑惑突然释解,抽出手臂,隔着锦被拍了拍玉姬突起的部位,道:“你可以走了!”
玉姬一怔,看她的表情似乎比一爪一肘没能至死老人还要吃惊,木讷的问:“你放我走?”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你妹妹已经替你死过!”
“不可能!”玉姬凄笑,摇着头道:“七杀堂的老爷子怎么可能给敌人留下活路?绝不可能!”
老人已经起身,锦衣在身,正束腰带,道:“你的一身功夫都是受老夫所赐,我要你还给老夫!”
玉姬狂笑,道:“原来你还是要我死!”
老人脚蹬布靴,肩上系一条黑锦缎缝制的披风,道:“范三未死之前,你尚且需要依技防身,等范三一死,老夫立即废你武功,望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地,老人已在门边,推门而去。
这里是一座石楼,石楼建在石台之上,石台深入太湖。
石楼所在乃是一处庭院, 偌大的院中停有一辆马车, 驾车之人正是婉儿, 香香仍在车上熟睡。
老人沿着石阶行下至院中,问:“陆七呢?”
婉儿讷讷的回道:“死了!”
“老七!”听老人的声音,似乎有些惋惜。
“婉儿若是早些出手,或许可以救下七哥!”
老人竖起手掌,示意婉儿止声,感叹道:“怪不得你!是他老了……老了……”
香香已经起身,朦胧睡眼转向老人,问:“您便是老爷子?”
老人眼前一亮,但随即又变得晦暗,点了点头,道:“先带她去休息,夜里……”
婉儿插嘴,“婉儿明白!”
玉姬行出石楼,脸色苍白。
婉儿拉着香香的手,香香下车,二人行向石楼,与玉姬逢面而过,玉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你可以走了!”老人说的自然是玉姬。
“玉姬有话要说!”
“不必说!”
玉姬点了点头,悻悻而去。
“你可以出来了!”老人看向空空的马车。
小刀似一只矫健的灵猫,自车底荡出,翻上车板,支着一条腿坐在其上,一边活动着手臂,一边道:“藏了两天两夜,终于摸到你的老巢,总算没有白辛苦!”
“错!”老人的脸冰冷似铁,道:“这里不过是老夫的行宫,而非七杀堂的总部!”
小刀道:“无妨!在我眼里,七杀堂的老爷子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便是七杀堂的总部!”他十指交叉,翻掌外撑,指骨立时传出“噼啪”暴响。
老人眼睛一亮,脸上泛起微笑,道:“年轻人,功夫不错!”
小刀问:“不知能否杀你?”
老人反问:“小友为何要杀老夫?”
小刀无奈的回道:“因为你要杀我,为保性命,所以我得先杀你!”
老人再问:“你怎知道老夫要杀你?老夫为何要杀你?”
小刀道:“你要杀我自然有你的原因,我不必知晓!但有一样可以肯定,你确实想杀我,所以我必须先下手!”
老人轻轻摇头,道:“现在还不行!”
小刀跳下车,道:“你怕了?”
老人道:“老夫的意思是……你的武功还不行,根本不是老夫的对手。回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