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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懂了!难道!”昭华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
一旁的大师傅亲眼看着聂秋的手伸进了火中,端着的茶杯竟被他一掌给捏碎!茶水溅了一身,一张老脸满是惊愕!
“这这是摘叶手的下半式!?”
一句话犹如滴入了油锅的冰碴一般,瞬间让整个学堂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大先生的反映为什么如此之大。同时也莫名其妙,聂秋是什么时候修炼的摘叶手的下半式!要知道,整个书院里面,除非进阶炼气境的士子,否则根本无人修炼摘叶手的下半式!
因为,那摘叶手的下半式已经不能是算作炼药的功法了!
而是一门炼丹的功法!
第三十二章 炎阳之火
聂秋的这一套摘叶手可谓是穿花绕树,十根手指灵动无比。在药炉之下的火焰当中。
所有人几乎看的呆了!
聂秋的双手在火中游走,却丝毫不惧炙热的烈火。火中取栗,一双手上竟然升腾起了阵阵的金黄色的光泽。
“炎阳之火!是炎阳之火!”
“聂秋难道已经进阶炼气境界了吗?不然的话,怎么双手能有这炎阳之火。”
所谓炎阳之火实际上是世间灵火,只有炼气境界的高手才能拥有的灵火!是炼气境的高手,每日淬炼太阳之火,久而久之丹田之中所产生的一种太阳之火!
阳刚之火,充满了力量,更极有毁灭性的灵火!聂秋施展出来了一套摘叶手的下半式的同时,双手竟然升腾起来了炎阳之火!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在大陆之上,炼丹的药师都会修炼灵火。但是,稀世罕见的那几种火焰当中,炎阳之火却是极为罕见稀少的灵火!
拥有炎阳之火来淬炼灵丹妙药,自然事半功倍,效果显著。众人这才明白,聂秋为什么会是半个时辰就能炼化出黑羽散!有了炎阳之火,炼化黑羽散,便不用忌惮那几味猛药下入之后,药炉承受不住药力而爆炸了!
只见聂秋的双手之上,金色的光华上下闪烁,将那药炉牢牢地包裹起来。密封的药炉顶盖不安分的跳动起来,褐黄色的药水四溅,噼里啪啦的一通乱响。
“灵气,是了,此子竟然掌握了天地灵气!难道他真的突破了淬体境界,精进了炼气境界!”大先生看着聂秋,手指紧握成拳头,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聂秋的双手。
此时此刻那双手犹如多余的恶疾一般,大先生恨不得挥刀斩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聂秋的双手。炎阳之火当中,药炉几乎烧的通红。可是加入了鸡冠血,犀角等诸多烈性药材的药炉,虽然仍然不安分,可是仍然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就好像有聂秋的双手保护着,那药炉便不会崩开。药汤便会得到极好的保障一样!
而聂秋的双手此时此刻有炎阳之火护罩着,那药炉之下的烈火根本伤不得聂秋分毫!
比起炎阳之火,普通的火焰根本没有任何的杀伤力,聂秋的双手甚至可以在药炉之下,来回自由的游走。金华如同烈日一般的光泽牢牢的燃烧着药炉,红泥的炉子在燃烧之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半个时辰之前,没人能够想到聂秋能够炼制出来黑羽散。
而此时,所有人都仿佛是看到了神祗下凡一般,看着聂秋的双手,当真是看到了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造物之手!
而此时此刻的聂秋却完全笑不出来,他每日练就菩提手和龙象般若诀的内功心法,久而久之,已经可以采集天地灵气,淬炼丹田,洗手东来紫气的地步。
可是,运用炎阳之火却也让聂秋感到了无比的疲惫!
毕竟,自己根本还没有到炼气境,贸然的耗费丹田之力,对于自己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损伤!
炎阳之火燃烧着药炉,帮着聂秋提炼药剂。可与此同时,火焰也燃烧着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双手。
此时此刻聂秋几乎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身体内的血脉都仿佛沸腾了一样,身体里的火焰几乎要破体而出,冲破自己的皮囊和身体,燃烧起来一样,那种痛苦,几乎让聂秋疯狂!
每一寸骨骼,皮肤,血脉都在炎阳之火的燃烧下反复的被摧残着。庞凤雏和昭华两个人深知聂秋的实力,远没有到达炼气境!可是这样,几乎是自残一般的使用丹田之力,召唤炎阳之火,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被那灵火吞噬。
在他们看来,聂秋几乎是在白白浪费着那令人艳羡嫉妒眼红的天赋!
庞凤雏想要劝阻聂秋,可是被一旁的昭华打断。
“你如果不想让他走火入魔,就最好闭嘴!”昭华说完,手已经摁在了腰间。
她知道,一个修士,尤其是施法阶段的修士,神念灵魂是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起歹意,打断聂秋运功凝结丹田,那么很有可能聂秋会被自己的灵火反噬,烧成一缕青烟!
所以,此时此刻昭华几乎成为了聂秋的护法,手按着长剑。没人会怀疑,如果这时候有人冒然去打断聂秋施法,那结果很有可能是被昭华斩杀当场,身首异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药炉之内的诸多药材已经被聂秋烧的只剩残渣。药草的芬芳清香已经散去,聂秋的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
那张脸白得如同死人一样,毫无生气,眼圈黑如煤炭。再看聂秋的头发,竟然眨眼的功夫白了许多!十六七岁的少年,此时此刻衰老的犹如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一样,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一样。
“成了!”
终于聂秋长出了一口气,双手从火中伸了出来,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庞凤雏掀开了药炉,轰然之间,香气四溢,几乎将整个学堂占据!药草的芬芳几乎像是酒一般,让人迷醉。
“黑羽散,是黑羽散!”有地班的弟子看了一眼药炉。
半炉药汤已经被聂秋烧干,庞凤雏揭开药炉的盖子瞬间,所有人便看到了本应该黑色的药渣竟成了金黄色!
金色的药渣堆满了药炉的内胆!
“这这是什么情况!”
大先生拍案而起,惊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那双老手一把捏碎了手里的茶盏,像是看到了恶灵一般看着聂秋面前的药炉当中,一炉黄色的药渣,犹如金粉一般,沉甸甸的铺满了内胆!
“我没见过你们炼制的黑羽散,这是完全按照你们的药方提炼的黑羽散。不过,我相信,无论是丹药的成分,还是纯粹度,都比你们地班练就的要高出许多吧!”
聂秋瘫软无力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庞凤雏端来一杯清水递给他。没喝一口,却突然感觉嗓子一甜,一口黑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大师傅,不知道这一盆黑羽散能不能入您老的法眼?”聂秋坐在一边,疲惫的身躯勉强支撑着。一群地班和黄班的士子看着他,犹如看着一个怪物一样。
大先生愣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在书院教书三十余年,虽然药剂方面远不如费长房,可也炼了不少的丹药。但是聂秋这样一个初级的药师,耗费了自己极大的血气,换来的黑羽散,他却还是第一次见!
大先生的脸**辣的,看着瘫软无力的聂秋,总觉得他刚才狠狠的甩了两记耳光在自己的脸上一般。
三十余年在书院当中树立起的威望,聂秋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打的烟消云散!
此时此刻整个地班士子的脸面无处下放,而那些黄班士子则几乎全部吧聂秋视为了骄傲!
黄班的骄傲!
饶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聂秋那看似惫懒的眼神里,仍然有这一丝不屈的精芒。
“你这是何必呢?”昭华端来一盆水,将聂秋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可是,耗费了极大的气力,几乎燃烧了自己的血脉和肉身,换来了一炉极为精纯的黑羽散。
一时之间大先生和他的地班一起下不得台面,看着聂秋几乎耗费了自己所有的气血炼出来的黑羽散,竟然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因为这黑羽散太精纯了!
往日他们炼化黑羽散,最精纯的也不过是纯白色的!普通成色的黑羽散多数都是黑色的,而聂秋,却实打实的炼化出来了金色的黑羽散!
这成色,放在市民上,不怕找不到合适的买家!而更重要的是,聂秋炼化出来的黑羽散,比耗了地班士子数月心血的那一瓶黑羽散,简直如同云泥之别!
“我们走!”大先生看了一眼聂秋,挥手转身带领着地班士子离开了黄班的学堂。
看着大先生吃瘪的样子,聂秋想到了自己第一日来书院报道的时候,这老头在学堂之上刁难自己的样子。却顿时解开了心中的那一腔恶气。
心情舒畅的聂秋脸上展露出来一抹疲倦的微笑之后,便身体再也难以支撑,闭上眼睛昏昏的睡去了。
一觉醒来,聂秋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口干舌燥。
炎阳之火烧过了自己的身体血脉,燃烧了自己的气血。此时此刻聂秋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沙漠当中一样,嘴巴干燥的像是吞了铁砂一般,口干舌燥,整个人昏沉沉的。
“你昏迷了整整四天!”
就在这时候,聂秋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本以为是昭华守在边上,睁眼一看,却是一个女人。
聂秋看了她一眼,那女人算不得漂亮,安静得体的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本不知名的古籍,见到了聂秋醒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透出了一抹轻松。
“喝了它,你会舒服点。”那女人端来一杯茶水,递给聂秋。
坐起身来聂秋将那茶水喝下,却是一股清凉顺着喉咙进入了身体。聂秋很快感觉到了身体一阵舒畅。
“这是药吗?你是谁?”聂秋问道。
“苏绛仙。”女人单刀直入的说道。
“昭华呢?庞凤雏呢?”聂秋继续问道。
“在面壁崖思过。”
一听这话,聂秋赶忙起身,咬着牙,拳头紧握:“大先生出尔反尔,不是说好了”
“你安心躺下,这事情费长房会处理,轮不到你。”
聂秋听到这话,愣住了。
“费上师什么时候回来了!?”
“你问题真多,好烦。”苏绛仙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了一眼聂秋之后再次说道:“能不能下地?若是能下地,随我一起去见费长房。”
苏绛仙看也不看聂秋,将手里的古籍收好,语气更是不容置疑。
第三十三章 关门弟子
朔州书院后山,聂秋步履蹒跚的跟着那苏绛仙进了山。.一路上无话,那苏绛仙走在最前面,聂秋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她也是敷衍回答。久而久之,二人便不再说话,一前一后,一个领路,一个跟着走。
走过了书院内人尽皆知的杜子桥,上了山,便是书院的后山山顶的一出茅屋。
书院之中没多少人知道,这茅屋的来历。只是所有的书院士子进入书院的时候,这茅屋便存在于后山之上。很多年了,没人进去过。
“费长房,人我带来了,照顾了几日,瘦了一圈,可身体已经没大碍了。”苏绛仙站在茅屋外面,似乎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什么。便将聂秋安排在了这里之后,转身便离开了这茅屋,下了山。
“别在门外站着了,进屋说话。”屋子里传来了一阵沧桑沙哑的声音,聂秋耳朵和记忆都不错,立刻分辨出那茅屋里的人正是费长房。
聂秋推开茅屋的木门,瞬间一股清香扑面,这茅屋里面温暖如春。种植了不少植被,屋子里面倒也简单,一张竹床,一些简单的家居摆设,剩下的便是直通后院的一间炼药房。
聂秋看着四周,却是第一次进入着茅屋。在此之前,书院里聂秋倒也听说过,这茅屋的来历,说是费长房的私人领地,一点也不过分。就算是老夫子,也没有资格进入这茅屋。
“我不在书院的几日,你这小子倒是很会出风头。”费长房坐在茅屋正中央,手里那着一盏红泥砂壶,端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