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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观光学习,为期三个星期,不久就会出发啦!不仅如此,每位优秀教师还可以带一位亲属同去,子骏,你想带谁去?”
还能带一个人同去玩?教育局这次可真大方!可子骏有些犯起了难:为什么不能带两个人去呢?带妈妈去,小青一定会失望;带小青去,妈妈一定会抱怨“这孩子哟,有了老婆就不要娘了!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生个枕头——枕头还能天天抱在怀里嘛!”这该如何是好?索性子骏不去,让两个女人去算了,可是没这个道理呀。
到了最后,还是母亲开恩,让子骏带小青去玩。
一百三十 WC里的大魔头
失踪快一个星期的宋学明,终于在学校露面了,他一露面,立即遭到小巫女和三侠的围捕。
在大肆围捕学明的同时,子骏和美迎正在《学报》印刷室里。那台三十年代的古董印刷机没能继续发挥余热,终于寿终正寝,再也修不好了。大家刚刚对印刷机“默哀”完毕,美迎接到了春闻打来的电话,得知学明落网的消息,急匆匆走了。子骏见她走得匆忙,预感到有事情会发生,因此跟踪美迎,想看看热闹。
学明落网现场在东方餐厅旁。学明垂头丧气的被一条绳子拴在大树边,媛媛站在他身边,边骂边敲着他的脑袋,星璇和春闻站在一侧,三侠环立在星璇的身后。子骏一来是因为师生有别,二来是想见识见识小巫女的手段,所以远远躲着偷看,不令他们知觉。
学明撞下大祸,一顿教训势不可免。小巫女教训人的方法又多又怪,除了打对方一顿外,还有剃光头、剃眉毛、绑住挠痒痒、用针扎手指等等,但有一招叫“人猪”的大刑,才是小巫女最引以为傲的刑法:把人捆住手脚,蒙眼、塞耳、包住鼻子、贴上嘴,总之是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闻不着、喊不得、动不了,连呼吸也成问题,然后丢进厕所里关着,一关就是两、三个钟头。这招“人猪”虽不打人也不骂人,却极尽精神折磨之苦!人刚放出来时,全身又僵又麻,站也站不稳。——“人猪”虽毒,但小巫女并不是首创者,始作俑者是西汉时刘邦的老婆吕后。吕后是一个极端变态的醋坛子,刘邦死后,她对刘邦的妃嫔们大加毒害,其中得祸最惨的,当数戚妃。吕后将戚妃斩去手脚,挖去双眼,凿聋耳朵,用哑药灌喉,最后丢进茅厕里,任人便溺,名其曰:人猪。可怜一位倾国倾城笑,最后变作血肉模糊一皮囊!——小巫女深知这招“人猪”的厉害,一般不用,只用于对付重犯。学明用那种下流猥亵的方法糗星璇,恐怕今天是难逃“人猪”的惩罚了。小巫女等人商量已定,押着学明往新民生中学的方向去了,子骏自然跟定。
新民生中学里有一个正规的运动场,场边是一圈看台,看台后方稍远的地方有一块沙地,沙地上有双杠单杠秋千翘翘板等活动设施。沙地边有个小型花园,园中有一个凉亭。小巫女几人押着学明穿过花园,来到花园后的一所小房前。这时侯,学明突然大喊大叫起来,“冤枉啊冤枉”地喊个不停——他确实应该喊了,因这所小房不是别的什么房间,乃是WC也——小巫女果真心狠手辣,要将学明“人猪”了!子骏早听新民生中学的学生说,这个厕所闹鬼,一些晚上参加晚自习的同学常莫名其妙地听见厕所里传出冲厕所的水声,进去一看,却看不见有人,所以谁都不敢进去。这间灵异厕所,也成为了小巫女执行“人猪”大刑最理想的地点。闲话少说,只见三侠将学明五花大绑,塞耳蒙眼,用包装胶带贴上嘴,然后丢进厕所里,“嘭”地关上门,用锁头锁了,最后扬长而去,也不知准备将学明关上多久,子骏不由替学明担心。
风和日丽,真乃一个平静的初秋的中午。见小巫女几人走远,子骏溜到厕所前,俯在门上听里头的声音。里头传来微弱的“哼啊哼”的声音,子骏敲响门,喊:“宋学明!宋学明!”里头的“哼哼”声立即更大了。子骏说:“宋学明,你别怕,我是洪子骏,我马上放你出来!”他想:“我去找小巫女说情是不难,可是她们肯定会嫌我多事。我洪子骏什么事没做过?只有两件事不曾做,一是偷看女孩子洗澡,二是私放犯人。偷看妞儿洗澡倒是不必了,这次就私放一次犯人,权当试试新吧!”便试着开锁。锁头是小巫女的私家锁,十分结实,子骏用砖头敲了一会儿没敲开,撞门也没用,因门是铁制的,它不痛人痛,于是,子骏便想着其他法子。他先走进一旁女厕(这还是他头一回进女厕,可谓耳目一新矣),但男女厕互不相通。他走出女厕,围着厕所转了一圈。厕所因长久没有人使用,连清洁工也懒得去打扫,屋后堆满了垃圾,墙壁上不是生满了青苔,就是结了厚厚一层泥灰,一点看头也没有。不过他总算有发现,厕所背面有两扇采光用的小窗,勉强可容一个人出入。子骏四周找了一回,找不见梯子,只找得一个圆木桩,他便把木桩斜靠在墙上,底部固定好,踩着木桩上去,往厕所里看,然而他左看右看,厕所里一个人影也没有!据说这厕所闹鬼,莫不成学明被鬼吞了?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急急喊:
“宋学明?宋学明?你在哪里?”
“哼……哼……”
奇怪的是,学明的声音却从隔壁传出,子骏吃了一怔,方才省悟:“怪得找不见他呢,原来我错爬了女厕的窗了……”便转向男厕的窗一看,只见学明的手脚被绑住,又急又气,靠在墙上拼命地挣扎,全身都汗透了。子骏安慰说:“你别急,我马上就进来了。”
窗口实在太窄,根本蹲不住人,只能把身体钻进去。子骏毕竟不比少年人,身子骨早不灵活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钻进上半身去。窗内侧上方横过一条水管,他仰身抓住水管,希望以此借力,将下半身拖进来,谁知,暑假里他缺少运动,身体发福了,屁股卡在窗上,变做个老母猪钻栅栏——进退两难!他不由后悔:“我堂堂校长助理,竟如此狼狈,传了出去,学生们不笑死才怪,我还有什么面子?早知道就不逞这个能!”事到如今,后悔也迟了,他横下一条心,猛地一挣——总算进来了!不过屁股上蹭得火辣辣的痛,也不知破了没有,而且这一挣,口袋里的手机也挣掉了,掉在厕所外头。他自认晦气,也不做多想,马上去解救学明。
“谢谢你,子骏哥。”学明问,“你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看见她们带你进来的。”子骏扫视厕所一眼,这里长期没人使用,倒是不臭,不过蜘蛛网遍布,蚂蚁乱爬,且霉尘味扑鼻,环境比不打扫的厕现还恶劣,真是不宜久留。他一招手,“快,我们出——!”话没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寒噤:正是螃蟹进了鱼篓子,进得来,出不去也!他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明晃晃的窗户,像挨了记闷棍,一屁股跌在地上……
——“救命哇!救命哇!……”
眼看一个小时过去了,救兵全无,子骏和学明疲倦极了,想找地方坐一坐,可哪儿都是尘,哪有坐的地方呀?无奈只能站着,学明问:“子骏哥,你的手机没带吗?”
“刚才进来时,不小心掉在外头了。你的呢?”
“我今天没带来。”
“唉,连打电话搬救兵的希望也没有了……”他看看表,现在已是下午上课时分,学生们都去上课了,更加不用指望,搞不好会被困到放学的时侯,真是救人不成反受过。子骏不由想起大约半年之前,自己被二年〈1〉班的女生追急了,躲进厕所里受困两个多钟头的糗事,此刻心中又添几许凄怆。此时正值初秋,秋风箫箫愁杀人,他无从舒解,唯有唱支歌儿聊寄愁思,曰:
“秋天的风,一阵阵地吹过,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侯,你的心,倒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留下这个结局让我承受。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侯,没有说一句话就走……”
子骏反反覆覆地唱着,不下三、四遍,一旁学明竟不嫌烦,还被他学会了,于是也跟着子骏一道儿唱起来,算开了次WC双人演唱会。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对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没有感动过……”
唱着唱着,学明不知怎了,鼻头一红,忙背过身子去拭泪。子骏笑喟道:“你哭什么呀,该哭的是我才对。我堂堂校长助理,如今却变成厕所助理,正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想一想,肝肠寸断呀。唉……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兮雁南归……”
子骏又吟起诗,凄凄惨惨地念了七、八首,学明反而越哭越厉害了。子骏挪过身去安慰说:“小胖子,你我锒铛入‘厕’,同陷囫囵,想开点罢、想开点罢……”
学明回过半边脸来,满腹委屈地说:“你想得开,我可想不开!”
“唔?”子骏认真打量着学明。他始终背着脸,气喘得呼呼直响,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生闷气。他掏出纸巾拭脸,不意一个小物件从口袋里掉出来,他自己并没发觉,但子骏看见了。子骏捡起那东西一看,原来是个拳头般大小的木雕头像,像座底部刻着:“星璇姐,生日快乐,宋学明赠。”子骏一问学明,才知后天就是星璇生日了。星璇曾见过辰亮当做生日礼物送给灵芬的那个雕像,她十分喜欢,学明得知后,花钱请辰亮也雕一个星璇的头像,准备送星璇做生日礼物。看着这个精巧的雕像,子骏不禁纳闷:“可见学明对星璇很有好感,不然不会费尽苦心为她准备这样一个生日礼物,既然如此,学明又为什么要画画来糗星璇呢?这说不通呀?”在对学明刨根问底儿的一番寻问之后,学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虽然我以前是调皮,常常捉弄星璇姐,可我是有分寸的,从没有想过要以这种下流的方式去捉弄她。那副画是我画的不假,可我只是随便画画罢了,根本不针对任何人!失败的是,我没有将画及时处理掉,不知被哪个混蛋利用了,借此兴风作浪!那天我逃跑了,才不是什么畏罪潜逃,我只是怕一时申辩不清楚才逃的。我原先设想拖几天,等星璇姐的气消了才慢慢和她讲明,谁知今天一来,就被三侠围捕。他们一口咬定就是我干的,无论我怎样解释,星璇姐就是不相信!——该死!是哪个混球陷害我?被我查出来,我给他好看!”
他这么一说,一切都合乎情理了。本来嘛,食色性也,男生随便画画色情图画,都是极正常的事,只是被一些别有用心利用,借此大做文章,才会掀起这一场风波。幕后主脑倒底是谁呢?子骏对新民生中学的情况了解不多,一时间很难有头绪。他完全相信学明的话,所以首要问题是别让小巫女委屈了学明,让双方合解再说,——这事不难办,因为小巫女和子骏相处颇欢,子骏去说,她们会相信的,何况还有这个雕像。他对学明说:
“你不用着急了,事情的原委我替你向小巫女说,这个生日礼物由我代送,她们不会不相信的。”
学明感激地说:“谢谢你,子骏哥。”
“小意思。”子骏收好雕像,忽地灵犀一动,从口袋拿出一张画来——这画便是那张色情画。上次子骏看了,随手揣进口袋里,如今几天过去,已被洗得皱皱巴巴的。他小心展开画,因为画是复制件,所以不会褪色,保存完好。他对学明说:“小胖子,上次的画全被烧了,只剩下这一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