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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浮华抱紧明镜儿,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犹豫了一下道:“奴婢也不知道主子究竟忘记了什么,也不知道枫城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枫城出事之前,太子殿下和主子都是突然离开天宫。枫城出事后,奴婢和浮川突然收到主子的通知,只知道主子会忘记掉那些事情,全是主子自己一手安排的。具体的事情,主子在事前交待过,不到最后一步绝不能让你恢复记忆。”
“你说什么?”
明镜儿不敢相信的看着浮华,喃喃自语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安排,是我自己安排自己忘记了,枫城那天发生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
目光锐的看向浮华,她为什么要这做啊!
触到明镜儿的犀利的目光,浮华坚决的否认:“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依照主子的吩咐办事。”目光却有些闪避,不敢去看明镜儿的充满疑惑的眼睛。
“小主子,太子殿下对你说过,一定要相信你自己。”欢颜忽然出声,他知道小主子最听太子殿下的话。
“是,太子殿下说过,自己决定的事情永远有自己的理由,主子让自己忘记掉那天的事情,一定是有主子自己的道理,所以主子不必急着知道。”浮华也顺着欢颜的话,搬出了梵明日安慰明镜儿,主子只听太子殿下的话。
果然,明镜儿听完二人的话后,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喃喃低语道:“既来之则安之。”如果路是自己选择的,就坚持一直走下去。
若然这一切都她自己的安排,那么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相信这一定不会是一条绝路。
浮华生怕明镜儿只是暂时平静,取出一串小紫檀木佛珠,塞到明镜儿手道:“主子,你念一会儿经,佛经会让你的心慢慢归于平静。”
自从回来后,主子念经的时间越来越少,不然主子的性子也不会如此暴躁。
明镜儿没有拒绝,拿起佛珠缓缓的转动,默默念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若厄。舍利子……”心经一遍一遍在她心里流淌,情绪也渐渐平复。
玉手突然捏着佛串,明镜儿淡淡地道:“浮华,明天是不是曼佗罗山庄,挑选花魁的日子。”
浮华被突然这么一问,脑子懵了一下,马上答道:“是,明天就是曼佗罗山庄正式开张的日子,也是新挑选上来的花魁,拍卖初夜的之日子,主子您……”
“最近事情太多,本宫差点忘了,别忘记给各国的使臣们发一分请柬,咱们的花魁身份很特殊。”明镜儿优雅的打了一个呵欠,喃喃自语道:“明明睡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可我还是觉得很累。”跟一直没睡觉似的。
浮华似是听清楚她的话,含笑道:“主子若觉得累,不如趁此机会眯一会,陛下登基在即,很事情都要主子亲力亲为,不过如今城中有明家军守卫,主子也可少操些心。”眼下,离都的安全就头等大事,否则主子也不会调一支明家军到离都。
明镜儿点点头歪在软枕上,轻轻的闭上眼睛,浮华为她打着扇子,欢颜轻手轻脚的收拾马车内用过的东西,尽量让马车内看起来干净利落些。
睡得迷迷糊糊中,明镜儿觉得一双有力的手臂,正把她抱起来,走过长长的走廊,穿茂密的枫林的时,阳光破碎的洒落她的脸上,灼热的感觉十分清晰。
此时,明镜儿有些糊涂,分不清这是谁在抱着她,是浮华,还是他,还是看似手无鸡之力的欢颜。
只是这个怀抱太舒服,舒服得让她不愿意醒来,可是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强撑睁着开眼眼睛,纯白的被褥上,一抹鲜红摊开,背后的温度是熟悉的,是他吗?
明镜儿艰难的张开口,轻轻唤道:“殿下,是你来了?”
是这种感觉,这种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浓艳靡丽透着恶魔的气息,才是她最熟悉的味道。
天下间谁也给不了她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既让她害怕,又让她觉得十分安全,还散发出一丝让她昏昏欲睡的魅香,这是之前在驿馆遇到的梵明日身上所没有的,只有一种解释,辇驾内的人不是梵明日。
既不是梵明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冒用的他的名讳,是谁……
明镜儿觉得脑子要炸开了,她的意识告诉,有那么一个人是可以假扮他的,可是她居然想不起来是谁。
耳边突然一阵湿热气息,火热的唇印在她的脸上,这种感觉如此的真实,惑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耳肉被轻轻含入口,明镜儿全身一麻,整个人都要酥掉,一咬即碎。
“明日哥哥。”明镜儿本能的唤一声。
“本殿说过了,不准叫本殿哥哥。”耳边马上响起梵明日警告的声音。
明镜儿安心的一笑,重新合上眼睛,头似乎也不那么痛了,因为他就在她身边。
他不喜欢她叫他明日哥哥,因为他不想跟哥哥一样,而且他觉得她叫明日哥哥的时候,的心里会有哥哥墨君离的影子,所以只能叫他殿下,他要告诉她,他梵明日是她心里唯一的男人,任何人都不能抢点他的位置。
若水说,其实他是在吃醋,只是他死也不肯定承认。
想到此,明镜儿唇边浅浅的一笑,番了一个身安安稳稳的入睡,连梦都舍不得惊扰。
只是隐约听到梵明日在耳边说:“镜儿,宴会上,我想看你跳舞,跳那支只有我看过的舞,唱那支只有我听过的曲……”声音有些缥缈,有些空灵,似是在耳边,又似是离她很远、很远。
——※※——
这一觉明镜儿睡得无比踏实,醒来时已经是黄昏,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脸喜悦的欢颜,还有一脸幽怨的上官若水,面上不由的一滞。
浮华端上浓茶给明镜儿漱口,背着上官若水时,眼神往旁边瞟了瞟,明镜儿会意,目光也悄悄的往那边瞟了一眼,只见窗户下面软榻的小几上摆着一个碗,正是这段时间她药膳所用的玉碗。
整只玉碗只有一小圈是透亮的,说明硬玉碗中盛着东西,玉碗上面没有飘着热气,说明玉碗中的东西已经凉掉,也就说明那东西已经不能再用。
上官若水的药膳跟别人的不同,一定要在特定的时间内,特定的温度下服用,若有一点差池良药也会变成毒药。
肯定是她一觉睡过头,误了服药的时间,因为药性已不再,难怪上官若水是那一副表情。
明镜儿补他幽怨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干笑两声:“原本只是想眯上一小会,没想到会睡过头。”抬起头寻找浮华的身影,浮华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在房中。
目光后落在欢颜身上道:“欢颜,你怎么也不叫醒本宫,白白浪费了上官公子的药膳。”她记得在马车上,她说过只是眯一会儿的话。
“小主子。”欢颜喜悦的表情,瞬间变成丧气的表情,双手握成拳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眼泪在打转。
“你的病,已经无药可医,凉了便凉了。”
冷不丁上官若水冒出一句,明镜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以为然道:“你之前不是说,只要是带个病字的就能医么,怎么这回子又变成无药可救。”
咳!上官若水咳了一声,清清声音道:“问题是,没有治你的病的药,所以本公子才说是无药可医。横竖你这病要不了你的命,你就一直病着吧。”相思病是能医,问题治病的药不好找。
这番话听得明镜儿一愣一愣,以为她是还没有睡醒。
上官若水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尤其是在他的病人面前,从不会说这种丧气的话,她真的病了吗?
回过头看一眼旁边,空空的位置,心里不禁有一丝埋怨,每次总是来去匆匆,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他知道她有病吗?幽幽地道:“欢颜,殿下是什么时候走的?”
“主子,你说什么?”欢颜震惊的看着明镜儿,无辜的小脸上多了一抹慌乱。
“欢颜,本宫不喜欢听废话,回答本宫的问题。”明镜儿心里正不痛快,语气中夹着一丝火气,魅惑的桃花眼中划过一抹冰冷。
只见欢颜唯唯喏喏的看向上官若水,上官若水似是没有看到一样,根本不理会他,就听握紧拳头,瞪大眼睛看着明镜儿:“小主子,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殿下根本没有来过?”
明镜儿黛眉一挑,就听到欢颜可怜兮兮地道:“小主子,你忘记了,在驿馆外面,殿下只是让奴才来侍候小主子,他根本没有跟过来。”一双眼睛无辜的明镜儿,小主子怎么转眼就忘了。
“本宫说的不是他,他不是殿下……我刚才说了什么?”明镜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上官若水,她居然说他不是他。
若不是梵明日,他会是谁?
上官若水面上先是一惊,随之一脸激动地道:“你也感觉到了是不是,我也觉得他不像他,可是却找不出任何破绽,所以……你有没有想过,若枫城被毁当日,死的不是舜王,那死的会是谁。”
“不。”
上官若水最后一句话,刺激到她了,明镜儿大叫一声。
拼命摇着头:“不,不可能的,死的一定是舜王,一定是舜王。刚刚殿下还来过,我能感觉那个人就他。若水,你要相信我的感觉,我能感觉到殿下刚才真的来过。”
上官若水双手用力的扶着明镜儿的肩膀,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道:“镜儿,太子殿下刚才真的并没有来过,是我抱你回房间,然后一直守在你身边,欢颜守在门外,太子殿下他真的没有来,一切都是你妄想出来的。”
浮华先前说她病了,他还一直不相信,直到刚才她在马车上睡着了,他抱她回房间替她盖好被,正准备离开时,他才相信的浮华说的话。
他看到她不仅对着空气说话,还模拟了某人说话的声音,一个人同时分演着两个角色,还露出只有在某人面前才露出的娇媚神态,他才终于知道她得了什么病,那种病已经不在他的能力范围内,所以他才会说她无药可医。
看着眼前的女子,容颜冠绝天下,一双妩媚风流的桃花眼中暗含着威严,此时眼中有一丝震惊,神情却依然是冷静的。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她有病,可是她真的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据浮华说,她经常在夜里自言自语,似是在跟太子殿下说话,有时候房间内甚至还传出太子殿下说话的声音,太子殿下那段时间虽然人在锦都,可是根本没有来找她,所以房间不可能出现他的声音。
后来,他们一时好奇悄悄往房间内看,才发现是她在模仿太子殿下的声音说话,有时候她还会独自走出房间,其后又莫名其妙的睡在外面,第二天醒来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做过什么。
浮华他们虽然担心,却不敢贸然惊醒她,更不敢告诉她,只是努力替她掩饰着这一切。
然而,这些并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有时候,她还会给他们下一些莫名奇妙的指示,就像这次故意昏迷不醒。
或许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枫城被毁当日发生的事情,只要弄清楚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病或许能好吧。
明镜儿刚刚听到上官若水的话时,心里确实很慌乱,可是很快渐渐安静下来,因为她记得浮华说过,一切都是她自己安排。
或许等一切结束后,她想起忘记掉的事情,病也会随之好转。
想到此,明镜儿淡然地道:“若水,暂时不要让哥哥知道本宫的事情,本宫不想让他担心。”登基的事情已经够他忙的,而浮川那边,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父王。
原来那天她从宫中回来后,正失魂落魄的坐在书房中,想着澜洲路程遥遥不下万里,就算日夜兼程也不能可在四五日赶到澜洲,阻止父王做傻事时,正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浮川忽然含笑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