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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房卿妩无措地交缠着十指。「我以为礼多人不怪,所以……原来大家都不喜欢啊!对不起。」
「我们是无所谓啦!」小宝双手左右一摊。「有个年轻妹妹成天哥哥长、哥哥短的,倒也开心。」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谨慎行事。」
「啧啧啧!别这么严肃,你这样一板一眼地像个小老太婆似的,换我要死了。」小宝舌头一伸,整个人往后倒去,真的说死就死。
「嘻嘻嘻……」房卿妩被逗得掩嘴轻笑不停。
阿力突然又插了一句。「不是要上五楼煮饭吗?」闻言,倒在地上的小宝斜瞄了他一眼。「阿力,你真是个典型的冷面笑匠耶!」
「谢谢。」阿力一本正经地回了个礼。「那要不要去煮饭了?」
房卿妩和小宝同声大笑了起来。
当严箴拖着沉重的脚步爬上五楼,加入快乐的野餐宴会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易言之,他跟严美商磨了整整八个小时,真是辛苦了。
「你来啦?」小宝快乐地跟他打招呼。
严箴无力地一颔首,软倒在沙发上。「累死了,有没有吃的?」
「来了。」房脚妩轻快的声音如音符般响起,叮叮咚咚敲进严箴心里。
他闭上眼,喘了口气,感觉烦乱了大半日的情绪渐渐被抚平了。
「不好意思,今早美乔吓到你了。」他抬头,恰迎上一张甜蜜可人的娇颜。
「我没被吓到啊!」她的笑容像初升的朝阳,既温暖、又舒服。
他察觉到体内有一股愉悦的快感升起,是她带来的。今早,美乔问他,为什么房卿妩可以留在公寓里,她却不行?
当初他没有给答案,现在,那回答似乎已自然出现。因为房脚妩可以带给人安定的舒适感,跟她在一起,心情就是会很放松,像这样的女孩,谁会不喜欢?
所以小宝、阿力、冬向、泼皮很快就与她亲近起来;而他则为她波动了沈寂多年的心湖。
「奶油白汁意大利面,请用。」她俏皮地对他鞠了个躬。
他先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然后,一盘搭配着彩色甜椒、鱼、贝、花枝、鲜虾等,丰富味美的意大利面送到他面前。
「谢谢。」他有些受宠若惊,想不到一上来就有东西好吃,该是特别为他保留的吧?好感动。
「你快尝尝好不好吃。」她催促。
「好。」他拿起叉子吃将起来,没注意到一旁已有三个吃撑得翻起白眼挂在地上起不来的男人。
「怎么样?」她一脸兴奋。
「嗯,有些怪怪的,不过还不错。」严箴皱眉说道。
「哪里怪?」她急问。
他吓一跳,以为伤到她的自尊心,忙改口。「其实也没多怪啦,真的,已经很好吃了。」
「可是人家想知道缺点,以便日后改进嘛!」「这样啊!那……应该说是,调味有些不协调吧!」
「不协调?」她想了一下,用力一颔首。「了解,这就去重做一份,你等一下。」
「什么?」他惊道。「不必了,我一盘就够了,再来我也吃不下。」
可惜她已经跑进厨房,听不见了。
严箴正准备追进厨房阻止她,一个痛苦的声音自地面传来。「老大,你别白费心机了,她是不会听你的。」
「什么?」严箴这才发现地上摆平的三个人。「你们躺在那里干么?」
「很快你就要来跟我们作伴了。」冬向说。
看他们三人痛苦的样子,严箴不禁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等你被强喂下五盘意大利面,你就知道我们是怎么了。」小宝叹道。「我可是吃了十二盘呢!」冬向哀嚎,就算他有四个胃,也禁不起这样的操弄阿!
严箴睁大了眼。「为什么要吃这么多意大利面?」
「小妩儿在教泼皮煮饭。」阿力给了一个最简明扼要的答案。
严箴瞬间融会贯通。「敢情你们是被当成试吃者了。」而因为大家给予的评语一直未臻完善,因此房卿妩和拨皮才会不停地做下去,誓言非做出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不可。
「唉,你们怎么这样憨直?」他一边摇头二边叉起意大利面缓缓吃着。平心而论,这盘面是不够完美,但以一个外行人的手艺而言,已经不错了。
「哼,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小宝不服地眸道。
「待会儿我会让你瞧瞧,什么叫做手腕高超的男人?」严箴正说着,第二盘面送上来了。
「严大哥,我们又重做了,你快试试味道如何?」房卿妩的语气可比什么都焦急。「当然,我一定会很仔细地品尝的。」他作足了姿态,叉起一口,细细咀嚼后,连点数下头。「好吃,这回的调味浓而不腻,海鲜爽口美味,甜椒也很清脆,确是极品。」
房卿妩瞬间睁大了眼。「耶,成功了。」她跳起来欢呼道。「泼皮,你终于学会煮意大利面了。」
「小妩儿。」一条庞大的身影从厨房里冲出来,抱着房卿妩又叫又笑。「谢谢,谢谢,多亏你不厌其烦地教导,我真是太感谢你了。」两个人抱头痛哭成一团。
严箴朝挂在地上起不来的三个男人眨了下眼。「看到了没,想哄女人,跟我多学着点。」
小宝、冬向、阿力瞬间明白。「你骗人。」
「各人口味不同,我就是喜欢这种味道,你们管得着吗?」他很快乐地加入两个「女人」的庆祝会中,留下小宝他们又气又怒地暗骂自己白痴,何必试吃得这么认真,天哪﹗好撑啊,肚皮快破了,呜——第七章这是严箴第一次踏入房卿妩的私人领域,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完全出自一片私心。
很早以前就听牛哥说过,她家遭逢祝融之灾,如今只剩她孑然一身,背负沉重负担。所以来探究她的过去之前,他已有了心理准备,却想不到事实比他所想的更加不堪。
「那对夫妇就是太过善良,陌生人也请回家住,结果引狼入室,弄到这步田地。」
「咱们本来想跟他们要求全额赔偿金的,不过看在他们只剩一个小女儿的分上,那赔偿金就打个八折喽!」
「唉呀,这年头好人做不得,谁晓得那些个外表这貌岸然的家伙,心底真正藏的是什么坏主意。」
「我早警告过他们,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不听,瞧,应验了吧?」
从邻居的七嘴八舌中,他隐约可以拼凑出事件的全貌……滥好人的房氏夫妇收留一名陌生人在家过夜,那人却趁着房家三口入睡之际将他们绑了,把房家洗劫一空。
当晚,社区遭纵火,一发不可收拾。遭贼捆绑的房家三人,独小女儿获救,房氏夫妇葬身火窟。
事后众人怀疑放火的正是房氏夫妇收留的那名陌生客,但房氏夫妇已死,这笔帐只得算在唯一生还的房卿妩身上。也因此,她被逼得走投无路、无家可归。
严箴在这里看到了人性。
没有人还记得房氏夫妇为社区做过多少事,一次的失误足可抵消全部。
也没有人去反省社区里明明就有安全警卫,遭人纵火时他干什么去了,怎会无知无觉到任小火酿成大灾?
更没有人去想想,事发当晚,消防车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开进社区,一切只因有人违规停车。
没有人想承担责任啊!因此忙不叠地找个不擅辩解的替死鬼,将全部罪过推给她,自己就可以站在一旁放马后炮、兼看热闹。
人性啊……
严箴不知道房卿妩是怎么走过这段艰辛的,那想必是一段极端漫长又痛苦的过程,他努力想象,却只感受到一种几欲窒息的痛楚。
叭叭叭,一阵刺耳的喇叭声自后头传来。
严箴转过身去,瞧见正在社区入口处跳脚的泼皮,那喇叭声就是他按的。
「你好了没?快点好不好?」泼皮在入口喊。今天的探索之旅他本来是跟严箴一道的,但之前他们向警卫询问房家消息的时候,警卫莫名骂了泼皮一句「死变态」,泼皮遂与对方吵了起来,被故意刁难不准入内,严箴才会将车停在入口处,独自进入社区。
「就好了。」再望一眼因祝融的肆虐而变得满目疮痍的社区,想到它曾经豪华风光,如今却不复前景。「大概也回不去了。」他轻叹,怀着满腹的萧索慢慢转身离开。
「快一点。」泼皮在另一头催促。
严箴试着加快脚步,却发现这方寸间的空气凝滞得诡异,紧紧束缚着他的身体,让行动变得困难。
「你是乌龟啊?」泼皮啧骂。
严箴可以看见前方的明亮,可在这里,光明却早在火焰中焚尽,独留下污秽。他奋力拖动脚步往前走,离入口处还有三步。
「受不了你耶!」不顾警卫的阻止,泼皮冲进来,一把捉住严箴冲出社区。「快走、快走,这种烂地方,我一刻也持不下去了。」他又叫又跳地将严箴推进车内,催促他离开。
身子才离开社区,严箴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好象卸下了某种枷锁。泼皮坐在助手席上骂。「全世界的讨厌鬼都集中在这个社区了,人家爱穿什么衣服关他们鸟事,凭什么骂人家变态、神经病?他们才脑子有毛病啦!小妩儿真可怜,居然认识这么多混帐。」
严箴莫名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小妩儿可怜吗?」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不,她一点也不可怜,走不出去的人才可怜。她走出去了,我们应该为她感到骄傲才对。」他将火灾的事跟泼皮提了一下。
泼皮听完,愤怒的表情一变而为激赏。「没错,她不像这些害怕承担责任而一味邀功诿过的臭家伙,她努力站起来,没被打倒,我们要为她喝彩。」
严箴与他对视一眼,两个男人像小孩子一样拍手大喊。「小妩儿万岁!」
「不过我们要眼睁睁看着小妩儿被那群臭家伙敲诈吗?」激情过后,泼皮皱眉问道。「他们要求的赔偿金可不是几万块,而是几百万耶﹗凭小妩儿一个女孩子家,得赚多久才赚得到?」
「当然不啦!我会请人重新调查火场,顺便揪出那个不知感恩的坏胚子。」冤有头、债有主,岂能因为房氏夫妇一次的失误,就让房卿妩背负一生的罪业?严箴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这个好,那我们去找小妩儿吧!」
「上哪儿找?我又不知道她白天在哪里工作。」
「我知道啊!」
严箴突然感到嫉妒。「她告诉你的?」
「怎么可能?」泼皮笑着挥手。「小妩儿不爱提自己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偶然发现的啦!」
严箴松了一口气,房卿妩不曾与某人过度亲密的事实让他很开心。目睹此景,泼皮暧昧地戳戳严箴手臂。「怎么?瞧你这样子,似乎对小妩儿很有兴趣?」
一阵可疑的红潮倏忽占据严箴的脸。
泼皮捣着双顿鸡猫子鬼叫了起来。「真的假的?你看上小妩儿了?她还这么小,你有恋童癖啊?」
「她二十四岁了。」严箴瞪眼。「怎么可能?她那副德行……二十四……」居然比他还大,泼皮不敢相信地猛摇头。
严箴用力一拍额头。「她就是那张脸会骗人。」那可是张单纯的娃娃脸,五官清秀、气质纯净,甜甜的笑容像会迷醉人似的,怎么瞧都像个二八年华的邻家小妹。
泼皮无意识地点着头,被吓得太严重了,一时收不回心神。
严箴转动方向盘。「喂,你呆归呆,记得告诉我小妩儿的工作地点,不然我们怎么去找她?」
「好,直走。」他的声音平板,真的杲得很严重。
车子平缓地往前驶,不知不觉过了士林,改往万华方向行去。
「喂,究竟到了没?!」严箴踢了拨皮一脚。
他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