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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子落在心头,烈火燎原。
脑袋里热得早已化成一潭浆糊,一锅煮沸的烂粥。
我推着秦牧观倒退到床边。
恶虎扑食。
秦牧观慌了。
他勉强镇定起声音道,“宝友兄,莫要玩了。”
我冷笑道,“我没有玩,我只想脱光了和你睡在一张床上,看看你我是不是光明正大。”
秦牧观没有再讲话。只用一双眼清亮亮地望着我,里面没有一丝杂质,一丝尘埃。
我扯下腰带蒙住他的眼。
我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
一下一下地都戳进我心里,就像看着一只禽兽。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
我也不多,只几下就褪得干干净净。
我把牧观抱在怀里,胸膛贴着脊背,额头紧紧地抵在他的肩上。
呼吸喷到了他的背,每一下,都像炙灼到他,引起一阵轻颤。
我咬着字节,一句一句道,“不必害怕,我叶宝友喜欢你,就不会舍得让你为难。”
静寂的夜,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一个急促,一个细微。
秦牧观道,“我现在已经很为难了。”
我闭上眼,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我可以保证,今日我不会动你。”
他没有再说话。
11;淑宁的一条命
他很快就在我的怀里睡了。
呼吸细长平稳,搞得我心里五味陈杂。
我以为他好歹也会挣扎一下,那本少自然也不必客气了。
可他居然一声不吭地睡了。
他能睡着,就是信我。
他信我,我就不好意思继续龌龊了。
他毫无防备地睡在我的身边,浑身都是破绽,我的手在隔着道空气在他身上一处处地移动,就是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最好。
若干年后,我对他数落这些个陈年旧事,他轻描淡写地道,“并没有睡。”
我眼看着他于唇角挑起一丝极浅的微笑………
“但我确实信你。”
印颉冲他竖起拇指,“牧观兄,高明。小宝就是一根筋,只要你信他,多不可思议的事,他都做得出来。”
牧观望着我,道,“确有同感。”
我被他俩配合得憋屈!
此时我依旧只道他睡了,我保持君子言出必信的高洁情操,极不甘心地抱着他,直到窗外现出曙光。
走之前,我给他留了一张字条。
柳如岚用的迷烟力道颇为厉害,那些人不睡过辰时不会醒来。我怕牧观露出破绽,提点他千万不要过早出门或者弄出太多动静。
早饭是和小羊一起吃的。
他的主要目的,是来蹭我家自制的酒酿蒸蛋,补一补前三天没吃好睡好的身子;他的次要目的,是教我借机让牧观内疚昨日的爽约,把我变成一块粘糖,甩不开刮不掉。
我哼哼哈哈地应对他,没敢提昨晚上那档子事。
小羊吃下第三盅蒸蛋,抹抹嘴道,“清紫,用食篮装两盅蒸蛋,一碟桂子糕,两碗莲羹雪耳,再选几样爽口的小菜。”
我当当地敲碗,“过份了啊。”
小羊熟练地白我一眼,道,“你当我是饭桶啊?这是给你的牧观准备的,打着干弟、妹的旗号送去,名曰,‘爱心早餐’。你陪牧观兄再吃一道,记得殷勤点,不要腼腆。”
我坚决摇头,“不去。”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这叫体贴,不要不好意思嘛。”
小羊目光闪亮,看得我直哆嗦。
他又挑起我的下巴迫我抬头,另一手遥指着吏部对我道,“小宝,为爱向前冲吧!”
他左脚踏着椅子,右手挑着我的下巴。左食指遥点虚空,神情非常激昂,显然已经置身于别的什么地方。
我放下碗,蹑手蹑脚地向门口掩去。
我可不陪他发疯。
羊贤弟转头冲我亮牙一乐。
我立刻扭身窜出房门,去找我娘庇佑。
小羊跟我到花厅,我娘远远地就对我俩挥手道,“玩去吧,不用给娘请早安了。一日之计在于晨,莫浪费大好时光。”
娘,您怎么可以这样?
我的心凉得像块冰砣,我揣着冰砣悲愤地出门。
小羊不远不近地跟着我。
我每一回头,保证能看到他举起食篮站于三步之外,冲我露出两排白牙,嘴角怪异地几乎咧到耳根。
疯了。
不是羊贤弟疯了,就得我疯了。
我匆匆跑去云箴家里避难。
云箴刚刚起床。
我一把扯住他的衣袖道,“箴少,有妖怪追我。”
云箴二话不说,提剑、亮嗓子,“何~~方妖孽?”
小羊于院口探出半颗头,冷声一笑,“哪来的毛贼要降大仙我?”
云箴执着剑,一动不动地站在院中。
我松开手,看到云箴直愣愣地看着小羊,仿佛错过片刻目光都是一种过错。
小羊一呆,迅速冷起颜色,甩袖走了。
云箴的剑落在地上,整个人像被妖精吸了魂一样有气无力。
我听他喃喃道,“我要去退婚。”
我忙按住他的脸用力拍了几下,“箴少,醒一醒,这可不是作梦啊,不要胡说八道。”
云箴的目光渐渐清晰、坚定。
他反抓住我的手,“小宝,我想清楚了,我要退婚。”
我道,“你真想清楚什么了啊?”你不是胡思乱想吧?
“我喜欢的人是印颉。”云箴的脸粉了,“我不止希望身边躺着的人是印颉,我甚至———”
云箴的脸红了。
不用说了,少爷我明白。
大家同样年轻气盛,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吧。
我只提点他道,“退婚,可是一件大事,小心印颉揍你。”
“应该不会。他说他不愿淑宁嫁一个不能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他还道我从他手中抢了淑宁,如今我还与他,一举两得,什么都解决了。”
“那你怎么办?”
云箴痴痴傻傻地说道,“只要他高兴,只要他开心就好。我,无所谓。”
听听,这不就是我对牧观的境界么?
箴少,我唯有支持你了。
云箴又对我道,“小宝,你先去羊府。我还是有些担心印颉和淑宁一时无法接受,你可要从中周旋。”
我不确定地道,“退婚,也要媒婆去讲吧,你应该先禀告父母吧?”
云箴他鄙视我!
“此等大事,我怎可单方做决定,总要先询过淑宁与小羊的意思,商量好了才办,若不然闹出差错,小羊岂不真的恨我。”
好好好,你想得周道,我替你打先锋炮。
我硬着头皮去小羊家。
小羊见我,痛心疾首,“小宝,你还真是块木头,来我这里作甚?现在就去吏部,等着接牧观兄回家。”
我道,“他要先去柳家。”
小羊对我露出诡异的笑容,“你怎么知道?已经见了?”
可不是见了么,还干了好几件不该干的事呐。
小羊伸手将我一推,道,“那就更不能呆在我这儿了,赶紧回家准备点好吃的,然后摆个一心一意等他回来的痴情造型。”
这话肯定触到了我的某一根不能碰的筋。
我把自己都吓了一道,“秦牧观秦牧观!离了秦牧观,我还不活了么?凭什么要我事事都围着他转?”
小羊啧了啧舌头,道,“因为你喜欢他。”
“还没喜欢到连兄弟都不顾。”
小羊的眼睛又亮了,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地看了我一遍,“小宝,你这兄弟,我交定了。”
“滚!”
你少拿惹我当乐子。
就这当口,有下人报云箴来了。
但云箴先奔着绣楼去了。
小羊冷起面色与我道,“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去探绣楼?”
“人家小两口的事,还是别掺和为好吧。”
小羊一脸忧虑,“你道今早他看我那表情,我怎么放得下心?”
那我只能跟着去了。
我随小羊摸到楼后。
窗纱轻薄,我们不敢露头。
屋子里半晌没有声音。
小羊着急地站起来,只瞄了一眼就破窗而入,直闯到房中。
我也站起来。
小羊已经冲到云箴面前,响亮地赏出一个巴掌。
云箴没有躲,脸上显出红肿地指印。
淑宁抬头呆呆地看着两人,两道清泪溢满她红肿的眼睛,正顺着面颊淌下。
小羊还要动手,我忙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将他抱到了一边。
云箴焦急地道,“我没欺负她,我只问她同不同意退婚。”
小羊怒不可遏,“你这还不叫欺负?淑宁哪一点不好?”
云箴望着小羊,一字一字有如用尽毕生的力气,“淑宁自是极好,所以我还给你。”
小羊不再在我怀里的挣扎,表情不可置信。
淑宁只坐在一边,默默垂泪。
小羊脱开我走过去,不知从何处摸出手绢擦掉淑宁的泪,柔声道,“是表哥对不起你。表哥问你,你现在还想嫁云箴么?”
淑宁扑在小羊的胸前,终于嘤嘤地哭出声了。
小羊轻柔地拍着她的肩,“莫哭莫哭,表哥这就让箴少娶你。”
云箴在旁不识趣地道,“我意已决。”
印颉怒瞪他一眼,“我看你是头脑发热。宝少,把这小子带我院去,吩咐下人给他找两坛冰水泡泡。”
云箴还要讲什么,我强拉着他走了,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
冰水我也要了,给云箴敷脸。
两人无话。
过了大半个时辰,小羊拎着外衫进来,将衣服甩到了箴少的头上,“看看,哭得我衣服都透了,说说,你又发什么神经?”
云箴从头顶拽下衣服,认真道,“我没有开玩笑。”
小羊哼了一声,掰过云箴的脸,“啧,真打肿了,可惜这么好的一张脸竟叫我亲手给毁了。”
小羊说着松手坐下,“闲话少说,赶紧过去跟淑宁道个歉,说你一时糊涂,其实还想娶她。”
云箴只低声道,“我喜欢的人,是你。”
“这是两码事。”小羊摆摆手,“你害淑宁爱上你,你就得对她负责到底。”
云箴执拗道,“我说我爱的人是你。”
“那你还和她订什么婚?”
“我当时以为我爱的是她。”
“这不就结了!”小羊不耐烦地站起来,“你继续爱下去啊。你不止要爱,还要一心一意地爱,就算你现在不爱了,也得给我想办法,重新再爱。”
云箴道,“如果可以,你认为我还会来退婚么?”
“这我不管,反正你就这一条路可选。”
“如果我不选呢?”
云箴被逼急了。
小羊哼了哼,改强权做怀柔。
他换了张脸,柔声细气、如你侬我侬般软软地道,“箴少,我知你情深意重,所以你一定不会让我们羊家,不会让淑宁,更不会让我难堪的,是不是啊?”
云箴被他说懵了。
我噗地一声忍不住笑了,耳朵里却捉到咚地一声水响。
绣楼那边响起杂乱的脚步,有人惊惶地叫道,“不好了,表小姐投井了。”
小羊愣了愣,猛地扑上去掐住云箴的脖子。
“我杀了你!”
小羊满面狰狞。
12;少爷我就是来搅和的
那一口井,井口也和女人一般秀气。
一个十二三的少年勉强才下得去,我们只好守在井口,心焦如焚。
淑宁被托上来了,气息却探不到了。
老大夫被小羊逼迫着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最后只道一句,“节哀顺便。”无可奈何地走了。
小羊两眼通红。
云箴一脸惨白。
小羊的娘亲捏着手绢坐在淑宁身边,呆呆愣愣。
我娘也听到消息,泪流满面地来了。
今日早上,我爹刚遣了他的副将、小羊的爹爹出城,羊家下人来报老爷,我爹一面遣人去追人,一面让我娘过来帮忙料理后事。
本少的王妃亲娘与本少的王爷亲爹一样干脆,她老人家从前门走到后花园,再巡一圈绣楼,就把大半儿的事都安排妥了。
忙活完了,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