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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堂嘴角微微扬起,展现出来一个近乎完美的弧度。有些优雅,也有些骄傲,文质彬彬,傲骨天生。
一叶扁舟起,长虹经天。
长乐帮!
这是钱塘令外一个庞大的帮派,并不比庞大海的猛虎帮弱上多少,长乐帮的帮主是一位姿色上佳的女人。执掌钱塘的一切青楼。
据说钱塘最有名两家青楼醉春楼、怡红楼的幕后老板就是长乐帮的帮主,江湖人称一丈青,至于真实的名字,倒是被人忘记了。
想起醉春楼,张玉堂不由得想起醉春楼中那个高傲的犹如一只五彩孔雀的云梦仙子来,白纱飞舞。睫毛黑且长,一双迷人的睦子,眨动之际,犹如星星在说话,充满了神秘与朦胧。
“生来错入英雄府。傲公子、难堪处。”
还记得清音袅袅,空灵而悠远。就像明月照在林间,有涓涓细流从青松旁边的一块巨大的灰色的形如老龟的卧石上面悄然流过,水流冲击在卧石上面,顿时之间发出清脆的叮咚之音。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追风踏上断肠路,未了空余恨无数。半世风流留几许?一怀黄土满园悲絮,新撰伤心句。”
半世风流,到头来万景成空,只能让人空自嗟叹。
元知造物心肠别,老去英雄若等闲。
无奈的英雄得不到施展胸中抱负的机会,最后都成了黄土一杯,挥洒向茫茫人间,那是何等的无奈,何等的伤怀,何等的慷慨与悲壮。
最是无奈最伤人。
那首曲子,至今仍记在张玉堂的心头,如今想来,恍然如梦,不觉此去经年,俱往矣。
“长乐帮,一丈青,醉春楼!”
张玉堂的心中浮现出来这九个字,旋即九个字仿若一条细线,在张玉堂的心中勾勒出了关于长乐帮的一些信息,简单而明了。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一个女人居然能够支撑起来一个帮派,而这个帮派经营的却是青楼,一丈青这个人,真是有点意思,真令人期待啊。”
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绿舟降落在长乐帮的大厅前,望眼向着长乐帮的上空看去,一缕缕血光浮现,血光中又夹杂着桃花朵朵开。
血光如海,汹涌起伏,无尽的血海中,一朵朵娇艳的桃花竞相怒放,花枝招展,美丽动人中,却透着一股渗人的诡异。
血海桃花!
这是长乐帮的帮派气运,血海代表着杀戮,桃花代表着青楼。
血海里盛开的桃花更加诱人,令人心驰神往。
然而此时的血海桃花却有些不比寻常,血海中有着道道神威横冲直撞,把血色的气运冲击的支离破碎,一朵朵的桃花也在血海沉浮中开始凋零,一片桃花落下,血染的一样红。
“什么人?”
刚刚遭受厄运的长乐帮,此时显得分外警惕,在张玉堂降下绿舟的一瞬间,四五个彪形大汉从院子里的阴暗角落里,猛然跃了出来。
彪悍的气息带着满满的煞气疯狂的涌动出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道道伤疤,凶悍的眼睛中射出射入的精芒,普通人看到的话,定然会被惊吓的心神失常,眼中点的,或许会一屁股蹲在地上,湿透了底裤、衣衫。
“张玉堂!”
张玉堂淡淡一笑,笑容里充满了自信,抬起头,平视着跳跃出来的五个彪形大汉,没有一点的意外,仿若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似的。
“圣师!”
张玉堂作为现在钱塘最有名气的人,钱塘的人,上至白发翁媪,下到妇女幼童,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考场扬名,文动钱塘,一手长词唱不尽,还记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还记得,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他的词,传天下,动乾坤。
更何况,起台求雨,几乎是倒在了高台上,那一夜风雨如注,雨,下到了地里,张玉堂的名字却也烙印在钱塘人的心里。
“是我!”
张玉堂无奈一笑,钱塘这片地方,不认识自己的人,几乎没有,更何况是这些手眼通天的帮派中人,自然是对自己熟之又熟。
看见张玉堂,五人的眼里,充满了敬畏与佩服,这是一个传奇的少年,持剑斩神,纵横天下,把钱塘的一切牛鬼蛇神都赶出了钱塘,这是千古未有之事。
“圣师,你来这里干什么?”
深更半夜,风起月高,总是让人向着不好的方面去联想。
月黑风高杀人夜,古刹寒鸦鬼泣时。
这样的一个夜晚,作为读书人中的圣人之师,实在是没有理由,来到一个经营青楼的门派中来,传出去,会有损读书人的清誉。
就算是来,也应该改头换面、偷偷摸摸。
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爽。
本不该这样才对。
“我来见你们的帮主一丈青,顺便了解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
张玉堂对于这些敢打敢拼的人,向来是有些敬重的,但这敬重绝不是对于那些欺压良善的恶棍、混子一类的下九流,而是对于依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天下的人。
依靠自己的双手,混口饭吃,这样的人,应该受到敬重。
五人神色一惊,警惕的看着张玉堂,读书人找一个帮派的帮主,能有什么好事。
“我们帮主不在!”
几乎是下意识的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旋即解释道:“刚才是有人在长乐帮捣乱,捣乱的应该说不是人,是一尊神!”
张玉堂笑了,眼神中光芒如电,看着眼前的五个人,眼中的光忙里透着看破一切的智慧,直入人心,似乎能够把人心看透。
“长乐帮主一丈青真的不在?你们敢说你们不是骗我吗?”
五人闻言神色微变,一时间,倒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明明极为简单的问题,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下,居然令五人有些无所适从。
“今夜发生了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就算是一丈青开始不在,现在应该也在了吧,我在这里等着,等你们的帮主回来。”
没有商量的余地,口吻有些霸道。
“堂堂圣师怎么到了我这藏污纳垢的地方来了,这不是污了你清净的耳朵。”
一声犹如大漠里驼铃般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美妙的声音总是充满了魅力,令人不由得聆耳细听,声音清脆而甘爽,有着一种迷人的味道。
其实,张玉堂早已知道她在,也早已知道,她刚才一直注视着自己。
结的金丹以后,张玉堂天视地听的能力骤增,只要他想,方圆数十里地域中的一切东西,都能够如掌中观纹一样,清晰的浮现在心头。
“一丈青!”
张玉堂转过身来,睁眼望去。
朦胧的月光下,一位绝色美人莲步款款,笑颜如花,漂亮的长袖衣服并没有完全遮掩住美人的姿色,一抹雪白的肌肤从脖颈向下延伸,白的如雪,又有香气传来,体香如梅。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但在这个绝美佳人的身上,却把雪白与清香全部占齐了。
她的美,仿若不应该存在于人间。
张玉堂也没有想到,执掌长乐帮的一帮之主,会是这样一个娇艳如花的美人胚子,瓜子脸,柳叶眉,婀娜多姿的身躯该丰满的地方丝毫不差,该纤细地方盈盈一握。
“圣师!”
一丈青回应了一句,看着眼前潇洒的少年,也是一时心旷神迷,却于刹那间清醒过来,心中暗道:“好一个风姿绝世、才高八斗的少年!”
挥挥手,对旁边的五人吩咐道:“你们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们。”
第二百七十九章:那人是谁?
五人看了看旁边白衣如雪的张玉堂,又看了看一脸笑容的帮主一丈青,踟蹰了一下,仍是对着一丈青,轰然应声道:“是,帮主!”
看着离去的五人,张玉堂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做什么,待五人远去,这才开口说着:“一丈青帮主,我来这里的原因,你应该清楚了吧。”
一丈青捋了捋被风吹散的满头秀发,这才点了点头,声音如驼铃响起:“圣师的来意,我已经清清楚楚。”
“圣师要是喜欢的话,还请进入寒舍中,喝一杯茶水,我把这件事,细细的告诉你。”
面对着圣师,一丈青依然显现出来一帮之主的风度,从容不迫,大气随和。
张玉堂挥挥手,摇摇头,说着:”不用了,今晚受到神灵攻击的帮派不止有长乐帮,还有猛虎帮、莲花社等,几乎是所有的钱塘帮派都被波及了。”
“猛虎帮也被攻击了?”
一丈青闻言,身子明显一震,有些不可思议的说着:“猛虎帮是钱塘第一地下势力,实力强大,深不可测,他们的堂口几乎遍布钱塘的每一个角落,这些神灵是要干什么,是准备做好人好事,铲除所有的地下势力吗?”
“不会的。”
张玉堂嘴角微微张扬:“若是他们准备铲除所有的地下势力的话,他们早就做了,也绝不会等到今日,今日他们已经被我赶出钱塘,没有必要回来为钱塘谋福祉的。他们不搞破坏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他们今日到长乐帮里来。是为了什么,一丈青帮主,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我?”
张玉堂是圣师、是白衣卿相,又执掌九龙玉佩,,身份极为尊贵,长乐帮想要在钱塘混下去,就不能得罪张玉堂。
何况除开身份不言。张玉堂本身的实力,也是令人可怖,那些实力强悍的钱塘神灵,不是被杀,就是被驱逐。
人家客客气气的询问,是给长乐帮面子,若是长乐帮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一丈青相信,只要张玉堂愿意,就能够让长乐帮在一瞬间化为乌有,而且也不会引起任何麻烦。
任何强大的帮派起始都是血腥的积累原始财富,积累财富的过程中。刀光剑影下倒下的不止有对手,还有许多无辜受到牵连的人。
只要衙门想查,就能够调出厚厚的宗卷来,里面对于许多事情,都记载的清清楚楚。证据确凿。
只要衙门愿意,这些帮派随时都会灰飞烟灭。
好在衙门对于这些帮派也不是赶尽杀绝。帮派如草,野火烧不尽,倒不如把这些已经形成的帮派控制在手里,让这些帮派尽量的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至于一些弱小冒犯了帮派,被人所杀,只要没有相关人士闹事,衙门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当作不知便罢。
皎洁的月光下,一丈青宛如一个精灵,低头微微沉思,说着:“这件事,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这尊来长乐帮的神灵,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我们臣服于他,听从他的召唤,让我们随叫随到,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别的倒是没有任何要求。”
“臣服?”
张玉堂听了一愣,神灵高高在上,俯视一切,视红尘凡夫俗子如蝼蚁一般,举手投足间,就能够毁灭掉所有的帮派。
他们需要这些帮派干什么?
他们离开钱塘又去了哪里?
帮助他们的那个人又是谁?
一个个疑窦暗生,仿若杂草衍生在心田,旋即心田中一股丹火升起,烧尽了杂草,留下一片干净的心田。
收起了杂念,张玉堂抱手道:“原来如此,多谢帮主相告,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告辞了。”
脚下绿舟飞起,又到了钱塘其余几个遭受袭击的门派哪里,一一询问了情况,得到的答案,如张玉堂推测的一样,都是要求臣服于神灵。
“所有的帮派臣服于一个神灵,这些神灵又仿佛臣服了另外一个存在。”
“能够让高傲的神灵臣服,那人也应该有高深的道行,拥有这样道行的人,都是世外高手,他还需要这些江湖帮派吗?”
张玉堂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放弃了钻研这件事,他明白,这一次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