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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董事长很讶异?”陈博玮不否认也不承认。
金焕瞪着他,好一会儿,病房内的空气像是没有流动似的窒闷,然后响起一阵漫天狂笑——
“不讶异!我不该讶异的不是吗?男人志在四方,为了拓展霸业,联姻绝对是明智的选择,就跟当年的我一模一样啊,说到底,我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只要你不亏待智爱就好,这样就好……呵呵呵。”
笑到嘴巴痛,心里却快乐似神仙。
他金焕算是捞到一条大鱼了,陈氏财团入主金氏企业,两家企业体合并,将在一夜之间壮大数倍,窜升为全球数一数二的电子科技公司。根据陈氏送来的合并计划,届时,依然以金氏为名的陈氏财团电子事业部,将因为更大的行销网路及充沛的资金挹注垄断全球市场,并以最大规模的优势将上下游原料及人工成本压到最低,爆发力十足十的可观。
说好听一点是金氏帮助聂氏进军电子产业市场,但,他金焕可不会做赔本生意,如今市场的趋势就是大者恒大,而有陈氏财团当靠山,金氏企业的未来就前途无量了。
看着金焕得意忘形的笑容,陈博玮却有些烦躁。
惹祸上身37
大事底定,鱼儿上钩,该是心旷神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半点没有喜悦的感觉。
手机突然响起,陈博玮接了起来——
“少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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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欣彤,这个中午才拒绝当他女人的女人,一看见他出现在开刀房门口便一股脑儿扑上来,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早已哭肿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前继续哭,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陈博玮低头看着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女人,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扬手,抚上她纤细的背脊,轻轻地将她拥紧。
因他的警告而二十四小时监控可疑警员孔麟一举一动的调查局,已经将全部经过鉅细靡遗的跟他报告过一遍,所以他什么也没问。
怎么也没想到孔麟会公然在巷道间动手,而且还失控到差一点把人杀了……
是他失策,晚了一步。
本以为把远调回来接替她的位置之后,就可以让她不再置身于危险之中,却还是晚了一步,让她受到了伤害。
不由得将怀里的人儿再拥紧些……
陈博玮克制住内心澎湃激荡的情绪,下巴轻靠在她头上,轻闻着她的发香,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受命保护黄欣彤的属下小忠受伤的消息一传来,头一个跃上的担忧竟是她,短短几秒钟,莫名的恐惧瞬间笼罩住他,直到从他人口中确定她平安无事。
距离上一次这样担忧和无助的紧抱着一个人是什么时候?
陈博玮失神的看向远方,脑海缓缓涌进一个画面,一个拚命哭泣的小男孩,拥抱着因为长年郁积苦闷而卧病在床、已经走向生命尽头的妈妈,好久好久以前的记忆,一点一滴的拼凑起来……
心,是痛的,像针刺,冒出点点血珠,遍布心房。
冷汗淌过他刻意挺直坚强的背脊,经过十多年,早以为忘怀了的痛还是如此鲜明清晰……
怀中这个女人,竟让他忆起失去亲人的苦痛,何时……他开始把她当成生命中的一部分,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抬起她的泪颜,陈博玮修长的指尖轻抚上她白皙颈项上依然瘀青可见的勒痕。
“还痛吗?”他细眯了眼盯着那道勒痕,感觉到一股怒焰在心里窜烧,他真想亲手宰了那家伙!
黄欣彤摇摇头,想收起眼泪,泪却始终不听使唤。
“不怕,有我在。”他捧起她的脸,极其温柔地低头吻上她咸湿的唇,低回流连,不舍移开。
惹祸上身38
她的身子轻颤,双手不自觉地轻扯住他胸前的衬衫,碰触到衬衫底下那精实火热的身躯,她赧然的想抽开手,却让一只大掌给拉回,重新覆在他的胸口上……
心,怦怦乱跳,找不到定位。
既觉羞,又觉甜蜜,不想将这男人推开,只好乖乖迎合他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吻……
开刀房外的其他人——那些穿西装打领带准备随时待命的部属,见此情状纷纷移开目光,训练有素的全转了一个方向背对他们。
公然表现出对一个女人的渴望与在乎,这样的少爷着实让众人大吃一惊……
难道少爷的好事近了吗?
众人眼色流转之间全都涌起相同的疑问,却未敢多言。
话说,陈家老爷陈元珍虽然三妻四妾的,可正式领进门的只有三个儿子。
高大粗犷,脾性最似父亲、最受重视,又最有黑道大哥风范的老大聂焰,据说在五年前不知何故与陈老爷子反目成仇,离家自立门户,当时甫二十四岁的老二陈博玮顺理成章独掌聂氏大权,自此陈博浩无消无息。
老三陈博维则属异数,打小从母姓,与母亲风晓柔在外相依为命十九年,五年前陈博浩离家出走之后才被陈老接回入了陈家户籍,虽是男儿身,却生得阴柔俊美,比女人还要美丽夺目,让他在高中时代便大放光芒,跃上国际时尚杂志封面,成了兼职模特儿,上大学之后更是玩得变本加厉,出唱片、演戏、走伸展台,大学毕业时已是国际巨星,各方邀约不断,迅速窜红的程度令圈内人都红了眼。
陈家三个少爷一个离家不知所踪,一个我行我亲,打小冷漠少言的二少爷陈博玮只好一肩担下陈氏重担,外界老说是陈博玮铲除异己连兄弟都不放过,熟知内情的人却很同情陈博玮的处境。
二少爷从小就最不得老爷疼爱,长大之后成了陈氏财团的接班人,情况还是没有改变,这样的陈家二少真的能为自己的婚姻作主,娶自己爱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当属下的真是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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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八坪的住家,今夜却显得有些拥挤。
陈博玮坐在小客厅里的两人座沙发上,修长的腿刚好抵到茶几,黄欣彤则端坐在窗边的贵妃椅上,双手紧紧抱着一杯热奶茶,她有些紧张,因为打从离开医院后,他看着她的目光就很奇怪,让她好几次以为自己背后是不是长出了翅膀。
他正在说明有关他受伤住院的属下小忠的事,说小忠从她当秘书的第一天开始,便受命二十四小时跟在她身边,所以才能及时将她从孔麟手中救出来。
惹祸上身39
“为什么要这么做?”黄欣彤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监视了这么久而完全不知情,这种感觉真的让人不太舒服。
“担任陈氏财团的秘书难免有些风险,这么做只是为了确保我的员工安全。”略过不提的是,这样做还有监督的作用,黑白两道通吃、政商关系复杂的聂家,有很多人可以当靠山,也有很多人在等待机会,虎视眈眈着想要一举击垮,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得不这么做。
“所以,你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有警方跟我接触?”
陈博玮深深的看她一眼,点头。“没错,你却选择把我蒙在鼓里,这让我很不高兴,我甚至在想你是不是打算要出卖我,所以才没有跟我提这件事。”
黄欣彤气闷的看着他。“我很后悔没这么做。”
虽然他说派人跟着她是为了保护她,但她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像个傻子一样的被他监控着,如果今天她真的出卖了他,搞什么警民合作的戏码,不就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了吗?
他不信任她才是真的吧!他刚刚不也说了,他怀疑她可能会出卖他,所以,这个男人是一边吻着她抱着她,一边还在怀疑她会不会出卖他?
她很难不生气。
她该生气的。
陈博玮笑了,朗朗的笑声让平日紧抿的唇角画出一道上扬的弧,俊美刚毅的面容添上一抹柔和,迷人又炫目得让人睁不开眼。
“你在生气吗?”嗓音带笑,他温柔的瞅着她。
她放下杯子站起身,背对他站在窗边。
“我该配合警方把你这个大坏蛋丢到牢里关起来。”他越笑,她越气得牙痒,好像他认定了她不会这么做,她为什么要被他吃得死死的?
“小姐,你所说的警方,指的该不会是孔麟先生吧?当他第一次跟你接触时,我就派人去查过他的底细了,还跟他的上司吃过饭——”
“你贿赂高层警官?你都是用这种方式脱罪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她听了却心头一团乱。
虽然她这个人没有什么大是大非的观念,但是,她可以爱上一个坏人吗?明知道对方是个大坏蛋,是个商业流氓,她还是要继续爱下去?
陈博玮没理会她控诉似的冷讽,继续把话说完。“这个人虽然是警察没错,却也是个社会败类,顶着警察的头衔行非法之事,他要你帮忙在公司里找我非法的证据,事实上是要把我的合并计划卖给黑道,再让黑道把消息转卖给将要被我合并的公司进行图利,因此,当我告知警方这个讯息时,孔麟便被列入受监控的干员之一。”
惹祸上身40
“什么?”黄欣彤愣愣地转过头来。“所以,他今天气冲冲地说我破坏了他的好事,指的就是……”
“没错,出卖陈氏内部情报资料可以为他带来极为可观的丰厚收入,而据我所知,他已经承诺黑道会搞定这件事,你却迟迟不配合,我猜想他可能会采取比较激烈的动作,所以才打算叫远回来替代你的职务,没料到还是迟了一步,他会对你动手……是我始料未及。”
说到底,孔麟终究还是名警察,就算要从事非法勾当,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一个老百姓动手,或许,是他错估了孔麟利欲熏心的程度,也高估了孔麟某方面的智慧。
总之,是他的错。而这个错,差一点就让他失去了她。
黄欣彤眨眨眼,很努力的把泪意吞回去。
今天她已经哭得够久了,总不能这样一直哭下去吧?
可是,怎么办?她真的好想哭……这辈子所流的眼泪恐怕都没有今天多。
原来,他执意要她离职,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到打扰和伤害,而不是真的小鼻子小眼睛的容不下她……
不断涌上眼眶的泪与其说是因为感动,不如说是喜极而泣的成分多一些。
这个男人在被她拒绝,气急攻心的当下都还想着要守护她,她怎能不开心?不感动?
而且,就算他再气她,听到她被袭的消息,还是在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来当她稳稳的依靠,任她在他怀中一迳儿地猛哭,擦得他一身是泪……
他的所作所为,不是比那些成天把爱挂在嘴上的男人更加真心吗?她为什么不能把这些解读成他其实是爱她的呢?
陈博玮缓缓起身朝窗边的她走去,眼前这泪水盈眶、鼻子红通通的女人好像又要哭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爱哭?”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她的泪却越拭越多,像场无声的骤雨。
唉!陈博玮的心中发出一声轻叹。
这个在他面前始终十分好强高傲的女人,竟越来越像玻璃橱窗内一只脆弱又美丽万分的琉璃,夺去了他所有的心思与目光,想买回家摆着怕捧着它,却又舍不得就这样两手空空的从橱窗外走过,对她视而不见。
可以吗?
就这样把她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