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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诚眉开眼笑,“好,你去,嗳,车上有我给你妈妈带的东西,我现在去拿去。”
“你……”林菀瞅着姜诚屁颠屁颠地跑开了,还是住了声。
她开了门,看到母亲正在整理着陈年海购来的衣服、鞋帽之类的东西,她慢慢地走过去,低低唤了声,“妈……”
黄吟秋抬头,一脸微笑,“呦,女儿回来啦,来来,妈妈准备把这些东西挂二手市场上卖去,你也帮妈妈拍拍照,评估一下价格吧。”
林菀随手捞起一件皮草大衣,崭新崭新的,母亲没有穿过一次,可曾经标价七八万的东西,现在估计要奔着两三折地降价了吧。“卖了干嘛?都是好东西。”
“我又穿不了这么多,卖了换钱,总不能女儿一个人辛苦工作的。”说着,黄吟秋展开一件貂绒围巾,“这个倒可以留着,过两年,你就可以戴着了。”
林菀放下皮草大衣,往着没有关上的大门外瞅了眼,姜某人已经又屁颠屁颠地提着那堆“孝敬品”,重新杵在林家的门外。
“那个,妈,我……我……其实……”
黄吟秋抬起头,看了看林菀,担忧地问,“怎么了这是,有话就说,跟妈妈还有什么遮着掩着的?”
为了速战速决,也为了达到更好的劝说效果,林菀直奔主题要害,适当善意的谎言也在所不惜,她深吸一口气,“我想说,姜诚为了跟我结婚,和他家彻底决裂了!”
“决裂?”黄吟秋听得是胆战心惊的,“什……什么是决裂啊。”
“就是和他爸爸断绝了父子关系,他不再姓姜了,他要入赘我们家,跟着我姓林!他还说,如果你也反对的话,他就拉着我私奔,住非洲难民营去!”林菀垮着小脸,为了这个家伙,她竟然跟母亲说谎!
还说得极为顺溜,眼皮都没眨一下。
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的事。
她真的变坏了……
黄吟秋被吓得不清,“什么非洲难民营?你你……你们可别做傻事,那孩子为了你连‘姜’都不姓了?哎呦喂,我要是坚持反对地话,他……,林菀,你老实说,姜诚那孩子的脑袋没什么问题吧?”
“阿嚏!”
门口的姜诚适时地反应了一下。
黄吟秋心里一跳,大喝一声,“谁在外面?”
林菀对着手指头,干笑,“妈,就是他,姜诚啦。他……今天没地方住了,想在我们家蹭一晚。”
“那哪行!”黄吟秋坚决反对,好吧,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着女儿去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可是,也不能让这对小男女乱来。
林菀挽住了母亲的手臂,“妈,你先看看他再说吧,挺可怜的,他今天为了能出来见我一面,被几十个人压在地上狂揍,半条命都快没了,现在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吧,可指不准身体哪里有内伤,其实,你也说,很难找像他对我这么好的男人了,我现在,特赞成这句话。——总之,你先出去看他一眼,再决定,成不?”
林菀知道,母亲到了这个年龄,特有同情心,也对年轻人有着别样的母性。
所以,便放姜诚进了门。
黄吟秋一瞅见他青一块紫一块的俊脸,就倒抽两口气,心软了。
“哎呦,姜诚,你怎么被揍成这个样子,怎么不还手呢?”
林菀干笑着帮忙解释,“已经还手了,可他只有两只胳膊两条腿,人家是五十多双胳膊五十多双腿,没出动枪支弹药的,就已经是万幸了。”
姜诚心里那个美啊,他觉得林菀对他真是越来越上心了,那小女人自己可能没意识,但是心底里,多少是跟他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对着林菀赞许地看了一眼后,姜诚将两大包东西往黄吟秋面前一摆,“妈……”
“咳咳……”林菀被呛着了。
黄吟秋也听得脊背发麻地,“停停!别乱叫,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跟小菀领证了?”
“还没。”这可是姜诚心里的痛啊。
“既然没,你胡乱叫什么?”
姜诚对着林菀一家子,那叫一个有眼色,急忙改口,“阿姨,这些都是我从部队拿来的,不是什么特值钱的东西,还望您笑纳。”
黄吟秋扫了一眼,便面不改色地把东西拎着了,“行,东西我收了,你走吧。”
“……”姜诚想着,世风日下啊,当初第一次他来的时候,那可是贵宾级的待遇,又是留下来吃饭,又是大把大把的回礼,可现在……
林菀知道,母亲没那么势利,估计也就是试试姜诚。再看一眼身边那个男人,顶着一张青青紫紫的脸,一脸委屈的,差点忍俊不禁,她压低了声音问了身边人一句,“先说好,只能住今天一晚!”
姜诚面露悦色。
林菀没再看向他赔笑的脸,帮着母亲把东西放回了储藏室里,边走边继续说情,“妈,你也看见了吧,是不是怪可怜的。”
黄吟秋轻哼了声,“这可说不好,谁知道他的身手怎么样,要真是很逊的话,将来怎么保护你?”
林菀闻言,心中一喜,“妈妈,你不反对了啊。”
话说到这份上,黄吟秋轻叹一声,看到女儿今天的表现,她知道,女儿并不像昨夜说的那样,对姜诚那孩子没有意思,心底里应该对姜家这孩子在意地很。
如今的林菀和姜诚,俨然就是当年她和姜恒雷的故事重演,她可以理解女儿的心情,曾经父亲的反对,让她痛不欲生,如今,她怎么还会让女儿再经历一次自己当初的苦楚?
黄吟秋故作严肃地本起脸来,“我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只要你俩是真心的,还有啊,婚前同居这种事,我可说什么不能接受,今儿就饶过他,明天让他自己去住宾馆去!”
林菀绽开微笑,“当然,就知道妈妈和我是一个心思。对了,今晚……让他睡哪里啊?”说到这,林菀瞅了瞅书房旁的那件客房,那里面有张床,只不过长年没有人住,也当做半个储藏室,摆放了一些黄吟秋自己的珍藏品。
林菀是有意清理一下,让姜诚睡那间房的,不想,黄吟秋一口回绝,“还想睡哪里,客厅,沙发!”
……
展开沙发床,姜诚铺了枕头和毛毯,倒也舒服地很。
时间已不早,林菀此时正在浴室里洗澡,准备入睡。
姜诚在沙发床上翻来翻去,总觉得浴室的隔音效果不好,耳边似有若无地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的脑中开始浮想联翩。
他家小菀的身体,就算闭上眼睛都能画得出来,姜诚猥琐了,在有意识之前,人已经从沙发床上坐起,蹑手蹑脚地溜到浴室的门口。
姜诚心里哀叹:如果不是姜家那老头子阻挠,他现在已经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小菀住在一张床,名正言顺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名正言顺地……把她吃得干干净净,一遍又一遍……
想到不能自拔处,姜诚哀怨地睇了眼自己的身下:没出息的,即便只是想想都那么亢奋,罢了,还是睡觉去吧,睡着了,就啥都不想了。
姜诚幽幽叹了口气,才回头,就吓得一个哆嗦,不知何时,黄吟秋正站在他的身后,拿着锅铲子,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你杵在这干嘛?”
姜诚定定神,然后站直身体,很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那个,人有三急,阿姨,还有没有别的洗手间?”
黄吟秋怀疑地看了看他,口气不善,“没了,出了门右拐的小花园里,随便找个地方解决,还可以当花肥!”
姜诚感慨,寄人篱下的苦悲,随地解决,现在被养做宠物的猫狗都还有专属厕所呢。
在黄吟秋如刀子般的目光下,姜诚不得已出了门,在小花园里溜达了一圈,而后又回到自己的沙发床上,此时,林菀已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衣的她,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发梢滴滴水滴滚入颈间,沿着颈项完美的曲线,直淹没在胸前。
姜诚吞吞口水。
完了,之前的想象,可敌不过现在的现场诱惑。
林菀不察对方正用很流氓的眼神瞅着自己,一边擦拭头发,一边问道,“你要去洗吗?我记得我妈给我爸……他买过一身睡衣,可是还没来得及穿就……,你去洗洗澡吧,我拿给你。”
林菀才要与他错身而过,就被他倏地抓住了手腕。
才洗过澡的身子,因为接触空气,而透着凉意,在姜诚抓住她的那一刻,林菀直觉一股火焰直烧她的手腕,连带着整个身子都一瞬地火热起来。
“姜……”
“嘘——”姜诚一根长指抵在林菀的唇间,他忍着她柔软唇瓣带来的致命触感,留有一丝理智地左右看看,并未见黄吟秋其人,心里一喜,一把将林菀扯入怀里,二话不说地低头就吻,一解相思。
林菀没敢拒绝,提心吊胆地,也是怕被母亲发现。
姜诚发现,如果只是想想、看看,或许还能忍得住什么,但真若尝到了,那就如同一个深深的漩涡把自己吸了进去,再也出不来,他贴着林菀的耳畔低喘,“你的房间是哪个?”
闻言,林菀骤然回神,猛地推开那个意犹未尽对着自己耳垂又咬又啃的男人,“你,你爱干嘛干嘛去!”说完,溜进了衣帽间。
姜诚摸摸唇,垂头丧气地一头栽回沙发床里,以被蒙面:煎熬,煎熬!这日子可要怎么过下去?
才小小偷情了一把的这对小男女,根本就没有发现,黄吟秋一直偷偷猫在厨房里,早将二人的激吻场面看了个从头到尾。
黄吟秋没阻止,不仅如此,心里还无限感慨,她看着看着,思绪就有些恍惚了,依稀看到了当年年轻时候的自己,而那时候,陪在她身边的男人……,这辈子,恐怕都无缘去奢望再回到自己身边了!
其实,恩怨到了这一代,也该渐渐淡忘了,何必让子子孙孙都受其苦呢?
黄吟秋一个人在厨房里想了良久,当她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姜诚那家伙正在女儿的房门口晃悠,时不时地耳朵贴在门口偷听什么。
瞧到这一幕,黄吟秋是又好气又好笑,难得的,她也兴起几分捉弄,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压低声音来了句,“那好像是我女儿的房间。”
姜诚被身后突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踉跄跌倒,饶是如此,他还佯装镇定地摸摸头,故作恍惚地转过身来,“哎呦,我是不是又梦游了?”边说着,边往沙发床摸去。
黄吟秋失笑:这小子,比他爹当年更加鬼头鬼脑的,偏偏长了那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气质。
想没结婚就摸上她女儿的床?
没门!
……
姜诚一夜好睡,第二天顺便开着专车送林菀上班。
黄吟秋本以为姜诚只是住一晚就了事的,谁想到,第二天傍晚,他又来了,不仅如此,还随身携带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裤!
黄吟秋恨不能拿着扫把把他赶出去。
可那家伙挺没脸没皮地,一边嚷嚷着,“阿姨,还没做饭呢吧,我来搭把手吧,人多好办事,哎呦,饿死我了,可想念你的手艺了!”,一边就这样进了门,将他的洗漱用品往浴室里一摆,俨然就是这里的新房客!
林菀也觉得,姜诚的厚颜无耻到达了一个新的境界,而这种人,已不是言语就能轰走的,她干脆地从书包里掏出了几张毛爷爷,“姜诚,要不,我干脆帮你把宾馆订下来,行不?”
姜诚这边已经系好了围裙,有模有样的,“小菀,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是不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