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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最早的时候她有个印象,好像曾经最早的时候夫人的床单就放到这个地方,后来换成一幅整个的床单,但是夫人一直只睡在这三分之一处,另外三分之二应该是王爷的位置,棉被却一直整齐的叠着,并未有动过的痕迹。
其实,这样睡很累,因为要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稍不留意就会被锋利的剑刃划伤,那把剑真的是非常的锋利,据说是王爷最喜欢的利刃之一。
迎面碰上回来的玄锦默,绢子瞧见只有他一人,亲信只是远远的跟着,心中一动,立刻跪下,轻声说:“奴婢见过主子。”
“起吧。”玄锦默淡漠的说,“今日情形如何?”
绢子低着头,轻声说:“奴婢斗胆请主子过去瞧瞧,夫人的气色不好,总是倦倦的,今日夫人的父母过来,只聊了一会,走后夫人便一直昏睡不醒。”
玄锦默知道这是药的效力,并不放在心上,过上三两日自然会熬过这头一关,这对于苦海蛊毒来说,实在是太寻常的第一关。
“夫人有没有和家人说起什么?”玄锦默淡淡的问。
“没有,夫人一直在夸主子对她甚好,请夫人的爹娘放心。”绢子立刻说,“奴婢一直在一旁伺候着,夫人没有一句责备。”
玄锦默冷冷一笑,“责备?小小一个奴婢竟然敢这样说!”
绢子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她只是心中觉得童小叶很可怜,虽然是个夫人,可似乎比不得府内其他容颜妩媚些的丫鬟,知道自己说得多了,吓得一直在磕头。
“下去吧。”玄锦默淡淡的说:“看在你对夫人一片忠心的份上,本王不怪罪你。”
绢子额上见汗的离开,心一直狂跳不止。
玄锦默准备回议事厅,刚走了两步,又停下,看了一眼童小叶休息的院落,似乎是在考虑什么,然后冲后面摆了摆手,示意跟在后面的亲信下去。
院落里很安静,门口并没有守卫的侍卫,玄锦默知道,以童小叶现在的体质根本离不开院落半步,厨房说过,夫人基本上不吃饭,吃了也会吐得厉害,所以,玄锦默根本没安排人在门口守卫。
打扫的很干净,雪已经堆到两边,露出干净的石板路,只有卧室的房间有一团模糊而温暖的光,应该是火炉的火光。
童小叶正侧着身子在睡觉,一头青丝散在枕上,面容有些苍白,下巴尖尖的,嘴唇也稍显苍白。
似乎睡得不好,眉头微蹙,她一定在恶梦中,这也是苦海蛊毒的效力之一,就是醒着的时候是迷糊的,睡着的时候却是恶梦不断,会一再的重复记忆中最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所以,人总是会显得疲惫不堪,身体的抵抗力也会同时下降。
那把剑确实在,是他第一天所放的位置,竟然不差分毫。所以,童小叶的身体一直保持着一个侧睡的姿势,而且,很明显,她穿着中衣休息,袖长及腕。
犹豫一下,他伸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仍然很热。
很奇怪,她的体质似乎远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好,按理说,第一关以童小叶的体质应该不会太长,顶多一两日就可以,但看样子她根本没有一点抵抗力。
隐约觉得有人进来,童小叶想要睁开眼,但实在是太倦了,只轻轻偏了偏头,眉头微微一蹙,继续陷在昏睡中。
她的情形比他想像的要重,玄锦默的手离开童小叶的额头,看着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慢慢的想着心事。
如果现在不管不问,最多是童小叶因为感了风寒体质太差而去世,童家找不出什么不妥,童克会失去他最在意的人,他把解药交给邱心玉的事也许可以就此不再理论。
外面起了风,很冷,白天还是晴天,晚上却突然降了温度,地上化掉的雪已经结成了冰,一辆马车匆匆进入玄锦默的府邸,一个瘦弱的老者从马车上下来,旁边的人立刻搀扶着。
“徐大人。”玄锦默平静的声音在前面淡淡响起,面带微笑,客气的说,“这么晚了还要麻烦您亲自来这儿,真是失礼。”
“玄王爷客气。”徐医师干干的笑了笑,声音微有些嘶哑,但看得出来他对玄锦默相当顺从,“王妃身体不妥,王爷爱妻心切,在下不过少睡个把时辰,却可让王妃早日康复,值得。”
玄锦默淡淡笑了笑,引着徐医师到了童小叶休息的地方,童小叶依然昏睡中,床上的剑已经换到了墙上挂着。
徐医师面色一变,看了看玄锦默,摆摆手示意跟着的人退下,等周围安静下来,才疑惑的问:“王妃怎么会中了——”
玄锦默表情平静淡漠,轻轻摇了摇头。
“难不成是与王爷有过节的人?”徐医师犹豫一下,搭了一下童小叶的脉,“王妃身子极弱,看样子幼时或者在母体时便中过剧毒。”
玄锦默淡淡的问:“如何救治?”
第158章
“这个——”徐医师眉头微蹙,轻声说,“有些麻烦,王妃幼时之毒和她现在身上之毒合二为一,到成了一种新的在下一时半会不太清楚的毒药,但王妃身子虚弱,不能耽误时间,又不能细细研究,只能,尽在下所能。”
玄锦默点点头,没有再说一个字,静静看着徐医师蘀童小叶诊脉配药,表情上看不出是担心还是不担心。
派人送徐医师回去,并去他那儿取配好的药,有些药,整个乌蒙国只有徐医师手中有,他在用药上就是个痴人。
床上的童小叶仍然在昏睡中,眉头微蹙,仍然陷在恶梦中。
“童小叶,你听好了。”玄锦默突然俯下身,在童小叶耳畔喃喃的说,“要是你敢死在我前头,我就让整个童家陪葬!”
昏睡中的童小叶没有任何反应,仍然眉头微蹙,面容苍白。
一直过了午时,童小叶才醒过来,绢子煎好了药,童小叶口中无味,虽然药苦的厉害,她竟然也感觉不出苦味,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甚至没有接着喝些糖水。
“夫人,是不是很苦?”绢子眉头蹙着,小心翼翼的问。
童小叶一愣,茫然的说:“我没喝出来。”
绢子摇了摇头,轻声说:“主子说苦的厉害,要奴婢准备好极甜的水,夫人竟然说不苦。但是,主子喝的时候,却眉头都皱了起来,奴婢想,一定是极苦的。”
童小叶不解的问:“他又没生病,喝这极苦的药干什么?”
“主子说不放心,一定要亲口尝了才让您喝。”绢子微笑着说,开心的说,“奴婢还以为主子不在意夫人呢,原来还是极在意的,在这儿一直守到宫里有急事找他,还是特意尝过了药才离开。”
童小叶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她才不会相信这是因为玄锦默在意她,也许不过是怕她真的出了事无法向童家交待。
服过药,童小叶觉得自己没那么难受了,让绢子寻了本书给她看,靠在软榻上,看了一会,有些倦意,靠在软枕上闭上眼睛休息,隐约中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还带着一股凉气。
玄锦默从外面走进来,路上极滑,走得极慢,这一去一回竟然花了不少的时间,心中担心童小叶的情形,公务直接带回了府中来处理,到了议事厅换了便服,匆匆赶来。
院中碰到正在打扫的绢子,说是夫人刚刚在看书,好像比昨日好了些,虽然仍然不吃东西,却能看会书,离开床,在软榻上歇会。
进门,就看到童小叶正侧卧在软榻上,一头青丝几乎垂到地上,一身水红的衣服,衬得皮肤愈加苍白,眉头仍然蹙着,手中的书随意的放在一旁,气息到还均匀。
屋内温度很舒服,火炉的火有着温暖的色泽。
“是不是觉得病得还是太轻。”玄锦默从床上拿过童小叶的棉被蘀她盖上,口中冷漠的说,“我不觉得你这样就可以引起我的注意。”
童小叶听到脚步声和绢子不同,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若是外人,绢子肯定会阻拦或者通报,只有一个人进入此地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眼睛也没睁,听着他冷漠的嘲讽,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一只微凉的手落在她的额头,然后离开,淡淡的说:“果然好了些,徐医师确实有些本事,可留他多活些日子。”
童小叶在心中叹了口气,依然没有说话。
听着玄锦默转身离开的脚步声,童小叶的声音突然轻轻的响起,极温和,似乎犹豫着,“玄锦默,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玄锦默微微身子一顿,过了一会才慢慢的说:“如果有事,我可以叫奴婢进来伺候。”
童小叶轻轻淡淡的叹了口气,倦倦的说:“罢了,这忙她也帮不上,我身子倦着,便不送您了,若是没事,还请您不要再过来了好吗?”
玄锦默冷漠的说:“什么时候我如何要听从你的安排?”
“不是安排。”童小叶的语气听来更是疲惫,近于自言自语的说,“只是您得让小叶忘记您,忘记对您的喜爱,才能让小叶可以呆下去,总是心怀幻想,只会令彼此更加为难。”
玄锦默头也不回,冷漠的说:“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说着,脚步声很快的消失在门外,童小叶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这样也好,冷漠会让自己快一些忘记对他的喜爱,如果不在意了,伤害一定会轻一些。
毕竟她不舍得离开,哪怕只是一个虚的身份,只是一个别人口中的玄王爷玄锦默的妻子,她也觉得至少他还在。
入夜,童小叶让绢子准备了热水,她觉得身体状况好了些,想要好好的泡个热水澡,让自己四肢温暖些。房间里极暖和,她把身体全部埋在木盆内,闭着眼睛让自己在热气中慢慢的放松。
突然,绢子从外面直接闯了进来,面色慌张的说:“夫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童小叶让吓了一跳,觉得呼吸差点窒息,呆呆盯着绢子,好半天才有些生气的说:“绢子,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不是,奴婢是——”绢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是突然闯进来的,甚至没有在外面喊一声得到童小叶的应允,但慌乱让她有些大脑空白,她直直的说,“主子刚刚赶去童将军府了,听说,主子的妹妹,也就是您的大嫂她自杀了!”
童小叶胸口一闷,差点背过气去,腾得从木盆中站了起来,腿却是软的,还没站稳又一下子坐进水中,心跳得似乎随时要从胸口蹦出来,呆呆的盯着绢子,半天没说一个字。
“马上,给我准备马车!”好半天,童小叶才咬着牙说。
绢子脸色苍白的说:“主子说,您若是敢离开这儿半步,他就立刻杀了奴婢!还,还要——”
“还要如何?”童小叶撑着木盆的沿从盆内坐了起来,然后再咬着牙站起来,拿过一边的衣服往身上一搭,口中硬硬的说。
绢子脸色一变,轻声说:“主子说,若是您离开此地半步,他就直接杀了奴婢,同时灭了整个童家!”
第159章
“若是你敢阻拦我,我会此时就立刻杀了你!”童小叶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冷冷的说,“你要不要试试?!”
绢子的脸立刻也变得苍白而无血色,呆呆的站着,手脚僵硬。
童小叶不再理会她,这一意外让她的精神立刻绷紧,虽然体内慌乱,但面上看着已经恢复了正常,她顺手拿起放在床边的衣服匆匆换好,湿湿的头发简单的一挽,再抓起厚些的披风直接冲进了风雪中,走到门口,突然回头一掌打在绢子身上。
“你此时昏迷,也免了到时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