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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可以忍,你流连花丛,宿于息鸾阁,我都可以无视,因为那些女人都不过是你一时的玩物,我一直等着,等你想起我,哪怕只是一时偷欢我也情愿,可是,你不肯,你不答应。”天香公主脸上的泪水已经花了她的妆容,“我嫁给那个蠢材,却从不来让他近我身,你却嫌弃我新婚那日失身于那蠢材而处处躲着我,甚至娶了这个女子,我无法再忍受,忍受你和她夜夜相拥而眠,所以,玄锦默,我不能再容忍,我一定要拆散你们,一定要你娶我!”
童小叶一旁轻轻叹息一声,看着泪流满面的天香公主。
“你这个可恶的贱女人!”天香公主突然一把抓向住童小叶,童小叶下意识一闪,天香公主只抓住了她的衣袖。
玄锦默一拉童小叶,那衣袖裂成两半,一半落在天香公主的手里,童小叶却被玄锦默挡在了身后,他声音冷漠的说:“公主,您这玩笑开大了,您以为这是在宫里吗?在宫里您是皇上的女儿,有皇上宠着,在这儿,您只是乌蒙国的天香公主,为臣的大嫂,您尽可以去向皇上哭诉,看皇上是信您还是信为臣!”
说着,转身要带童小叶离开。
“你敢离开,我就死在这儿!”天香公主声嘶力竭的吼道。
玄锦默头也不回的说:“想在这儿死也要看您的造化。”
天香公主刚要追赶,却发现自己手脚动弹不得,只觉得胸口被堵得厉害,只恨不得一口气上不来死掉,口中大声喊道:“玄锦默,我得不到你,我会毁了你的一切,你有来求我的时候!”
玄锦默暗自骂了一声“疯子!”,带着童小叶离开了议事厅,吩咐亲信,“带人护送天香公主回去!”
出了议事厅,童小叶突然变得有些沉默。
“怎么了?”玄锦默微微一笑,淡淡的说,“这疯女人的话你也当真?不会真的相信我与她有何瓜葛吧?”
童小叶有些烦恼的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是不是让你的复仇计划出了状况?如果没有我,你不必和天香公主冲突,事情也许会顺利解决。”
玄锦默无所谓的一笑,说:“哪有那么多的如果,我和她的冲突是早晚的,不在今日也不会脱得过明天,呵呵,好了,不要去想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皇上再傻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儿的所谓请求置我于死地,他至多会削弱我的势力。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对天香公主提出的建议保持沉默。”
童小叶有些迟疑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锦颜仍然不会接受我的大哥,大哥知道再努力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而真的选择放手,你会不会把这一切算在我大哥头上?”
玄锦默顿了一下,简单的说:“你是我的筹码,如果他对锦颜不妥,我也同样会对你不妥,这是他知道的,所以,他不会犯傻。”
童小叶没有说话,玄锦默说得很明白,她不能再要求什么,他的复仇计划里并不包括和她长相厮守,纵然他现在已经有些喜欢她,就当是他有些喜欢自己吧,童小叶想,这种喜欢也不足以让他放弃仇恨,放弃他对锦颜的保护。
过了一会,童小叶突然半真半假的说:“原来我只是筹码,玄锦默,我这筹码多重呀?”
玄锦默先是一愣,看着童小叶面上的微笑,想了想说:“最起码和锦颜一样重要,不然,我可不敢拿你来当筹码。”
童小叶依然笑着,似乎无意的说:“那是你知道我在哥哥心中的份量才会如此,不是你心中如何看我。幸好,玄锦默,就算我想和你计较,也没多少时间计较,算了,就不和你计较了。”
玄锦默心中一顿,直觉中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但并未细想,猜测只是童小叶在感慨自己中了苦海蛊毒,担心自己性命堪忧,但其实他已经让徐医师解了苦海蛊毒,只是有个过程要慢慢的来。
晚间,玄锦颜觉得有些饿,外面的小院门关着,她不好意思去叫门,偏巧阿慧今天有事不在,从父亲府前回来,阿慧便被自己的哥哥叫走去做了别的事,只留她一个人,屋内只有一壶茶水,已经凉了,初时怕凉不敢喝,后来渴极了,也就喝了。
只是这渴虽然解决了,饿却没有办法,房间里没有放点心,她原本等着这府里的人来叫她吃饭,但过了午饭再过了晚饭时间,一直没有人理会她,不得不一个人出去想要去前面看看,才发现门竟然在外面锁上了。
饿,再加上慢慢的又渴了,玄锦颜的心情开始变得糟糕,呆呆的仰面躺在床上发呆,哥哥这是在做什么,一直以来,哥哥总是在迁就自己,难道哥哥知道了她去父亲府上的事?
可是,她并没有进入府中呀,只是在府门前呆了几个时辰就回来了,难道哥哥因为这个在惩罚她?难道哥哥不应该生大娘的气吗?竟然把她关在门外不让她进去,她敢保证要是哥哥知道了,一定会和大娘理论的,记忆中,大哥一直和大娘的关系不冷不热。
第183章
“你确定可以不用理会锦颜?”童小叶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边慢慢喝茶一边看着文书的玄锦默,轻声问。
玄锦默头也不抬,淡漠的说:“少吃一两顿饿不死。”
童小叶叹了口气,慢慢的说:“我觉得大哥真的很无辜。”
玄锦默没有接话,安静的看着手中的文书。
童小叶也没再继续说下去,随意的拨弄着炉火中的木炭,凝视着通红的木炭,静静的想着心事,白净的皮肤在炉火的映衬下显得透明而红润,她似乎恢复的不错,已经看不出身上中有苦海蛊毒。
过了好半天,听见玄锦默淡淡的说:“我去牢中看看童昊,你不必等我,早些歇息吧。”
童小叶头也不抬,轻轻“嗯!”了声。
听着玄锦默起身离开的声音,很快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就好像玄锦默根本没有在这个地方呆过一样,这个时候,他去牢里,不过是为了避开和自己在一起。
童小叶想着起清晨的时候,在情意渐浓时,玄锦默突然推开了自己,平静的说:“我们不应该这样纠缠。”那个时候,她的手中还拿着梳子,听到梳子在自己手中轻轻断成两截。
她抬起头,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梳妆台的一角,断成两截的梳子静静的躺在那儿,隐约耳边响起当时玄锦默的调侃。“小叶,你还真是心狠,若是我哪天做错了事,是不是也会如这梳子一般?”
童小叶平静的笑了笑,对着空气,慢慢的说:“不会,那个时候,我只会和你说,我先走了,保重。”
起身,梳洗,上床休息,有意穿着的衣服,长长的袖子其实并不是为了遮挡手腕的伤痕和胳膊上的伤痕,其实只是为了遮掩那道不仔细看看不到的血痕,它在慢慢的生长,到了某个位置,她的性命便会中止,这一切,玄锦默不会知道。
大牢里,光线极暗,只有木头上裹着的油布在慢慢燃烧。
童昊颤抖的躲在牢房的一角,酸臭的味道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身上的疼痛已经变得有些麻木,那不是来自堂上的责罚,而是来自牢房内其他几个年长的罪犯,他们的目光在黑暗中仍然让童昊怕得要死,这个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只是在做梦,一个可怕的恶梦。
耳边充斥着各种惨烈的声音,是其他牢犯在受刑或者——
他一想,整个人就颤抖成一团。
感觉到有人朝他走过来,童昊吓得立刻尖叫起来,声音刺耳而充满恐惧,但这声音并未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只是突然,那人的身体僵硬的落在他身上,有粘稠的血落了他一脸一身。
他的尖叫声一声接一声,嘶哑而尖锐。
“昊儿!”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附近响起,来自牢房外面。
童昊一直恐惧的叫着,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牢房里的人全部噤了声,表情恐惧的看着外面。
童老将军的剑已经洞穿了那个要欺辱童昊的男人的身体,当然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却让他丢了半条命。
这不是牢房里众人害怕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来自后面,那个一身银衣的年轻男子,眉目清俊,气质优雅,却眼眸清冷狠毒。不开口,却让人觉得面对一座冰山,千年不化。
“昊儿!”童老将军从打开的牢门走了进去,一把抱着浑身颤抖面色恐惧的童昊,“昊儿不怕,祖爷爷在这儿!”
“谁是这儿的头?”玄锦默淡漠的声音不急不躁。
一旁一个牢头模样的人已经吓得浑身筛糠般,哆嗦着说:“是卑职,是卑职疏忽了——”
“把这牢房内的人统统落个干净,竟然如此欺辱童老将军唯一的孙儿,真是不知死活,另外寻个单人的牢房让童昊呆着,虽然事情还未定案,也不能这样让他一介少年和一群死刑犯呆在一起。”玄锦默客气礼貌的说着,似乎周围的乌七八糟并不存在一般。
牢房内的人全部面色苍白,落个干净?!那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是,是,卑职立刻去办——”那个牢头哆嗦的说着。
童老将军抱着颤抖的童昊,老泪纵横,完全不管童昊此时一身的恶臭,而且一时半会的根本认不出他来的拼命挣扎。
有几个面貌凶恶的狱卒走了进来,锋利的刀刃透着寒光,很快,凄厉的惨叫声在这间牢房内此起彼伏,却没有一个牢犯敢做任何挣扎和辩解,空气中平白了多了许多血腥的味道。
童昊似乎被刺激了,尖叫变得更连续尖锐,身体也愈加拼命的挣扎着,竟然把一直抱着他的童老将军推的摔倒在地上,然后疯了般的向外冲。
“拦住他!”玄锦默立刻吩咐。
但还是晚了一步,跑出去二十米的时候,一根不知射自何处的利箭直直的洞穿了童昊颤抖紧绷的身体,他的身体一晃,直直的摔倒在地上,鲜血溅起老高。
童老将军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昏倒在肮脏的地上。
很冷,很冷,纵然点起了炉火,却仍然抵不过潮意和寒意,空气中飘荡着奇怪的味道。
童华安面色苍白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祖父和童昊,旁边的玄锦默平静的声音听来有些冷漠,“徐医师已经替他们诊治,童昊暂时不能离开牢房,童老将军昏迷太过突然,忙着救治,所以也没有挪动离开,但已经准备好了马车送他老人家回去。”
这是一处单独的牢房,比起之前的牢房好了太多,干净一些,虽然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地上和墙上却挺干净,窗户极小,栅栏极密,但仍然有些光亮透了进来。
这个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上午。外面有阳光,但牢房内依然阴暗潮湿,纵然特意生了一个火炉,仍然寒可砭骨。
“死的是何人?”童华安声音疲惫的问。
“童将军府上一个奴婢和她的兄弟。”玄锦默平静的回答,“言语间与贵公子起了冲突,被贵公子当场活活打死。”
第184章
童华安长长出了口气,眉头紧蹙,轻声说:“我可以见见死者的家人吗?”
“这姐弟二人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后来姐姐进了童将军府做了奴婢,弟弟替一户人家干活,并无亲戚。当时事情发生在闹市区,贵公子是被当时路见不平的人扭送到官府入狱,所以此案京都百姓甚是关心,才不能轻易结案。”玄锦默淡淡的说。
童华安脸色愈加的难看,过了好一会才说:“他这是咎由自取!”
玄锦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