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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秀萍也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儿?她眉头微蹙,她是不高兴,可是,她只是——只是想要偷偷看看新人模样,只打算躲在那丛月季花后瞧瞧的?!
“这糗可真是出大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入耳中。
姜秀萍吓了一跳,下意识猛的抬起头四处看着。
“你发什么疯!”童华安见姜秀萍根本不理会自己的话,甚至还有意的四下里观望,眼中完全没有自己,立刻火冒三丈,“姜秀萍,立刻滚回你自己的小院,不要以为我素日里一直容让着你你就如此不知进退。”
姜秀萍似乎没有听明白童华安的话,其实,不是她没听明白,而是童华安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散漫的笑声,有些嘲讽,有些怜悯。
“呵呵,有趣,自古新人总比旧人好,姜秀萍,新人入门,你必定要遭人嫌弃,让出童华安以及他的宠爱。”
话语不多,语速不快,除了她,无人听到,但字字句句却如刀一般戳在心头,戳的姜秀萍脸色瞬间苍白。
“姜秀萍,你发什么神经?!”童华安见姜秀萍完全不理会自己,站在那儿,脸色苍白,表情倔强,当着外人的面又不便推搡,他的额上一时竟然急出汗来。
“罢了,也别这么杵着,我们先回吧,等到华安表哥处理妥当,再亲自去玄王府接人吧。”玄锦默依然是礼貌客气的语气。
不容童克给出答案,一摆手,四个轿夫立刻抬了花轿转了方向,竟自返回。玄锦默也纵身上马,带着人随花轿离开。
所有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要说何话才好,除了几个偶尔炸响的鞭炮,鼓乐已经完全停止,僵在那。
“童华安!——”童克提高些声音,“把这女人撵了出去!”
一旁的童小叶没有说话,微微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困惑,她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花轿的一侧的帘,有风吹过,帘起了一角,又极快的落下,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第27章
花轿内可能根本就没有坐人!
可是,花轿里应该是玄锦颜呀?她未来的嫂嫂,肯定是她眼花了,不然,就是没看清。
刚刚那个人,似乎在哪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小姐,那个人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阿慧悄悄的附在童小叶的耳边,低低的说,“阿慧以性命打赌,这人阿慧一定见过。”
童小叶没有说话,因为旁边父母的脸色已经变得相当的难看。
从玄家到童家,中间要经过一段山路,就是万龙山。
因为今天玄家的花轿送新娘过来要经过此处,所以,这一段山路从头封到尾,路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人。
玄锦默让花轿在山路拐角处停下,这儿有一凉亭,两个身着玄家家兵服饰的男子守着。亭内有一年轻女子,双手被缚,身着大红的喜服,一脸惊慌,看着花轿停下。
远处,三匹马以极快的速度飞奔而来,路上卷起尘意,可想而知这三匹马是如何的速度。
马到跟前,刚刚停稳,由马上抛下一人,扔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同时,有人自马上架下一人,搀扶着到了玄锦默跟前。
“主子,人带回来了。”说话的人低头,跪着,声音恭敬,旁边的两人因架着自马上带下的人,没有跪下,但姿势恭敬。
玄锦默面沉如水,并不看两人所架之人,而是盯着趴在地上的男子。地上的男子,身形瘦长,健壮,虽然摔得有些鼻青脸肿,但一脸的不服气,倔强的很,脸上有些尘意,肤色偏黑。
“打。”玄锦默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轻,有些懒散。
但是,他的话音未落,身边的人已经落了一鞭,地上之人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一鞭一鞭的落下,下手无情,皮开肉绽!
“哥哥!——”被架着的人凄厉的喊了一声。
玄锦默头也不回,冷漠的说:“玄锦颜,当时做出这事,此时你就是把死去的母亲唤来,也无用,这奴才,必死无疑!”
“哥哥,哥哥,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大柱哥哥,求你了,我嫁,我嫁,我现在就嫁,哥哥——”玄锦颜被人架着动弹不得,只得一迭连声的央求,脸上全是泪水,头发也有些凌乱。
玄锦默却全无表情,似乎没有听到妹妹的央求之声,地上的冯大柱已经不再发出声音,脸色灰白,气息微弱,鲜血和汗水混合在一起,糊了满脸,身上更是血肉模糊。
“哥哥!——”玄锦颜的声音变了调,眼泪让她的眼睛视线模糊不清,除了哭泣和央求,只有绝望。
“主子,留还是不留?”一个亲信悄悄附在玄锦默耳边低低的问。
“哥哥,求求你,求求你,饶了大柱哥哥吧,不怪他——”玄锦颜哭得泣不成声,那凉亭内的女子早已经吓得昏了过去,空气中有了一丝淡淡的,微腥的味道。
阳光非常明媚,玄锦默微微眯起眼睛,唇边划过一丝冷漠嘲讽的微笑,只是笑容看起来冷得厉害。
第28章
没有鞭子再落下的声音,除了山风,除了偶尔马的嘶鸣,连众人的呼吸都轻的不可闻。
不是不再鞭打,而是玄锦默眼神示意暂时停一下。
冯大柱还剩一口气。
玄锦默不是怜悯,而是,冯大柱在他眼中,这样死,太便宜!
“哥哥。”玄锦颜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哥哥,模样很是狼狈,“放了大柱哥哥吧,是我求他带我走的,真的,哥哥,是真的——”
玄锦默微微一笑,看着一脸泪水,一脸惶恐,一脸狼狈的妹妹,温柔疼惜的说:“锦颜,你要和这个奴才做什么?”
玄锦颜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但声调还是哆嗦的,“我,我想,我想让他带我离开这儿,我,我不知道,我——”
玄锦默仍然是一脸的微笑,眼神疼惜的落在自己妹妹身上,伸手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和尘意,动作缓慢安静,不带丝毫愤怒之意,似乎这是他目前唯一可做的事情。
“和这个奴才去乡下过他种田你织布的日子?”
玄锦默的语气保持着疼惜,面对妹妹的时候,他的眼中少了些魅惑,多了几分温情。时间过得真快,转眼的功夫,妹妹已经十六岁了,今天,是妹妹出嫁的日子,但是,昨晚,她却突然失踪。
童维吓坏了,央求玄锦默瞒住消息,四处寻找。
玄锦默十九岁进入朝廷,在自己父亲玄青暮手下做事,玄青暮是世袭的王爷,在刑部任职。恰好有一桩大案全无头绪,玄青暮深为头疼,因为此案涉及皇亲国戚。
年仅十九岁的玄锦默竟然在一个月内就抓获了凶犯,手段辛辣,令穷凶极恶的凶犯恨不得自己一头撞死,竟苦苦哀求将自己关入天牢,并发誓宁死亦不再出。
玄锦默因此名声大振,得皇上喜爱,成为皇上最宠信的人。
所以,纵然冯大柱带着玄锦颜藏得极为隐秘,却仍然被双双捉了回来,带他们二人回来的是玄锦默的亲信。
当时,玄锦默只是淡淡的说:“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他们出来。”
看着一脸悲伤的玄锦颜,玄锦默突然冷冷一笑,嘲讽的说:“锦颜,不要再做如此天真的梦了,他种田你织布,多么令人向往的日子呀!可是,锦颜,你如此不管不顾的离开,父亲肯放过你们吗?童家会咽得下这口气吗?天下,有容你们的地方吗?”
玄锦颜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他,看起来真干净,这是她一直以来就奇怪的,为什么,哥哥总是可以在任何情况下保持干净?!保持优雅从容?!甚至在他杀人的时候。
“锦颜,你自小生活在锦衣玉食中,十指不沾阳春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入则软床,出则乘轿,你可知这食自何处来,衣自何处得?”玄锦默冷漠的看着昏迷在地的冯大柱,冷漠的说,“就赁他,一个养活自己也要仰仗玄家的奴才,除了粗通些武艺,为你鞍前马后外,可能养活得了你,给你一生一世的安稳?”
玄锦颜大脑中一团的混乱,哥哥的声音就在耳边,却听不真切。
第29章
“要想这奴才不死,你就乖乖回去嫁人。”玄锦默的声音不高,不急,似乎是商量,却全无商量的余地。
“可是,我,我——”玄锦颜无助的哭着,说不出话。
“没有可是,你必须嫁给童华安,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你不嫁,一生的清白名声必损,这天下也不会容得下你们二人。”玄锦默冷漠的说,“他是奴才,你是主子,这是命。”
玄锦颜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冯大柱,无助的呆立着。
“扶锦颜上轿送回玄王府!”玄锦默冷冷的吩咐一声。
早有亲信牵过马来,他纵身上马,这一行十二人,四个轿夫,三个追捕的人,两个看守着喜服的女子的家兵,加跟在旁边的三个侍卫,全是他手下的亲信。
只有昏迷的女子是玄锦颜的丫鬟阿霞,童维原本打算让她冒充锦颜嫁入童府,以易容之术借口身体正在不适哄骗到找到玄锦颜。
“主子,地上的奴才留还是不留?”负责鞭责的随从恭敬的问。
“带回牢里。”玄锦默简单冷漠的说,策马随花轿一起离开。
所有跟在后面的鼓乐,抬嫁妆的人,此时都还在童将军府门前呆立着,不知走还是不走,这可不是小事,好几百米长度的嫁妆,送亲的队伍长过数里,一时意外,众人没有一人反应得过来。
花轿直接进入玄王府,玄锦颜被快速送入闺房。
童维早已经等得乱了心绪,又不敢说于玄青暮听,若是让玄青暮知道了,定不会轻饶,她就算想要求请,只怕也难能避祸。
尤其还有一个邱心玉,若她得知,这天下岂不得乱了?!
“怎么回来了?!”玄青暮愕然的看着面色淡漠的玄锦默,“你为何将花轿送了回来?你妹妹呢?为何不喝了酒再回?”
童维一旁脸色苍白,不知玄锦默会如何解释。
“花轿尚未入内,华安表哥的妾室站在必经之路中间,原本他娶了两房妾室已经委屈了锦颜,妾室却又如此嚣张,岂能让锦颜委屈入门,我说了,待他们府上处理妥当,再亲自上门迎娶。”玄锦默平静冷漠的说,虽然是解释,态度却不容商量。
“华安二十六岁了,有妾也正常。”童维悄悄松了口气,带着微笑,说,“而且,只是妾室,子女也是庶出,不会伤了颜儿半分。”
“是啊,锦默,你太任性了。”玄青暮一旁帮腔。
玄锦默淡淡一笑,随意的说:“如果真的喜欢,等个十年如何?”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玄青暮笑了笑,说,“你也是要娶妾的,爹娘早已经替你看好人家,生得妩媚漂亮,家世清白,虽是小户人家,幸好只是为妾。你也二十岁了,有个人伺候着好些。”
玄锦默一笑,声音有些狂,盯着童维和玄青暮,慢悠悠的说:“哈哈!——爹和大娘真是想得周到,只是这妾嘛,不过是暖床之奴,高兴了享用着,碍眼了丢掉,若是娶了岂不麻烦,那息鸾阁美女如云,既可日日换新人,又可得贴心伺候,不是更好。”
玄青暮一愣,刚要说话。
第30章
一旁的童维已经习惯玄锦颜的不合常规,笑了笑抢在自己相公之前说:“这想法到是新奇的很,只是,毕竟息鸾阁是个眠花宿柳之地,比不得自己家里的干净,再说就算是家里有,也不妨碍。”
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