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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罪魁祸首却不见了踪影,空气里留下了他淡淡的一句话:“冥音长老,好自为之。”“好自为之?”他嗜红的嘴唇念出这四个字,竟缓缓的向上勾起,在黑夜中,划出了一道妖异的弧。
雪儿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客店,“砰砰”的敲着门,给这异常的安静带来了几分不平静。“开门啊,有没有人?”她边砸门边叫着,仿佛那些人很快就会再次出现。店里有了不小的声响,里面夹杂着杂七杂八的走动声,随后她听到了镜儿的怒喝:“都给我让开。”店里一阵重物倒地的声音,门被打开了。打开门的镜儿欣喜的看到门外的雪儿,下午她不停地烧水给那只蛤蟆洗澡,结果搞到了晚上,当她忙好回房时,却发现雪儿不见了,而房间里的那扇窗却是打开的。一阵不安掠过心头,她当即决定冲出去找人。然而,店小二却把她拦住了,原因很简单,外面传来了勾魂笛声,如果现在出去,那就再也回不来了。镜儿气坏了,便与他们争执了起来,随后赶来的飞鼠见势紧紧抱住镜儿告诫她千万不能出去,争执中,外面竟传来雪儿的砸门声还有她惊恐的声音,然而此刻镜儿却被店里人死死按住,于是她忍无可忍,将身上的人像扔小鸡一般全部扔到了远处,然后跑过去开了门。当看到雪儿安然无恙后,她泪流满面,大哭着抱住雪儿:“姐姐,我,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雪儿也激动地抱着她,突然,她仿佛像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推开镜儿:“傻丫头,快,快回去。”说罢便推着镜儿入门,然后迅速地把门关上。
店里,异常安静,只听到众人的心跳声。旅店外,依然是死一般的安静,没有笛声,没有那些来回走动的“人们”。众人皆松了口气,纷纷回到原来的地方。当回到屋子里时,镜儿恨恨地把门插上三道,不让门外那只没心肝的蛤蟆进。雪儿听到门外徘徊的脚步声及“咚”的坐下声,心里隐隐有些不忍,于是她拉开了镜儿,微笑着说道:“不碍事的。”伴着她的微笑,门打开了,飞鼠原本倚靠在门上的身体刹那间歪倒进了屋里。他尴尬地爬起,挠了挠头,不安的看着屋里的两个人。镜儿哼了哼,转过头去不理他,雪儿依然微笑着,只是笑容中带着一丝愧疚。飞鼠眼睛一热,旋即跪倒在雪儿面前:“老大,我,我对不住你,你打我骂我吧。”雪儿听了这番话,脸上立刻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她扶起飞鼠,微嗔道:“傻瓜,老大虽然凶了点,但什么时候打你骂你过?你先起来,我还有事要问你。”飞鼠微颤着起身,一双眼里尽是悔意。雪儿叹了口气,径直走过去坐到桌子旁,示意飞鼠与镜儿一同坐下。飞鼠过来坐了左边,镜儿则坐在雪儿的右边,一双眼很不客气的瞪着那蛤蟆。
感到镜儿的敌意,雪儿暗暗地揉了揉镜儿的腿,微笑着示意她不要动火。镜儿怎么会不明白雪儿的意思,所幸把头扭到一旁,眼不见为净。见眼前的气氛稍稍缓和,雪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飞鼠,据你所知,勾魂笛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飞鼠想了想回答道:“我第一次听到勾魂笛声,是在十几天前。如果那些失踪的人也是这笛声所为的话,那应该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吧。”“我知道了,飞鼠,明天你出去打听关于勾魂笛声的事情,问问还有什么人从勾魂笛声哪里逃出。我需要知道的更多。”雪儿如是说道。飞鼠一听,知道雪儿不生气了,也许他失散的兄弟也能找回,于是他高兴地跳了起来说:“遵命,老大。”
诛母奇阵
当清晨的阳光轻抚着雪儿的脸的时候,镜儿已经端着洗脸水,在她床前等候了。感到床前有人,雪儿睁开了眼,看到镜儿笑嘻嘻的站在自己面前:“姐姐,洗脸了。”雪儿向窗外一望,脸一阵羞红,老天,太阳都老高了。她竟然睡得那么死,可以当猪了。镜儿笑嘻嘻的把脸盆放到雪儿床前,又体贴地把毛巾放到雪儿的手上,转身出去了。洗完脸,雪儿出了内室,惊讶地看到外面摆着一桌早点。镜儿笑嘻嘻的坐在桌前看着她:“姐姐,吃早饭了。”雪儿走近,惊喜地发现今天的早餐还真丰富,有蛋黄炸的千丝饼,有冰糖煮的荷叶粥,有冰糖醋腌制的酱鸡蛋,此外,还有几碟腌制好的小咸菜。“镜儿,这是你做的吗?”雪儿高兴地问向镜儿。镜儿摇了摇头:“有些是,有些不是。姐姐喜欢吃就好。”雪儿冲她笑笑:“镜儿,谢谢你。你是除了姐姐外,第二个为我亲自做早餐的人。”镜儿红了脸,听了雪儿的口气,心中一片恍惚:“姐姐不要客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何况你救了我两次,比起你所做的,我真是差远了。”听到这里,雪儿低下了头,喃喃地说道:“对不起,镜儿,那天,我不该去你那里的。”镜儿抬起头,吃惊地望着她,直到门外飞鼠的声音把这种沉默打断:“老大,老大。”
飞鼠兴冲冲地跑进屋子,看到眼前的早餐,迅速顺了一块千丝饼扔进口中,千丝饼很脆,在寂静中被某人的嘴巴咬得“嘣嘣”的,屋内的气氛再一次沉默。雪儿边看飞鼠边摇头,而镜儿则像盯着仇人似的厌恶地看着眼前的蛤蟆。看他吃东西的样,边吃边发出那种声响,更要命的是,他的嘴简直就像个漏斗,渣子呼呼的从中掉。天,真是只十足的蛤蟆。镜儿厌恶的别过脸去,她现在可真是把这只蛤蟆讨厌的彻底。想到这里,她转过脑袋看着雪儿,奇怪她为何没有厌恶。雪儿冲着镜儿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尴尬中的飞鼠,为了扭转气氛,她笑着问道:“飞鼠,一大早去哪里了?刚才那么急着进来,有什么事要告诉我?”飞鼠正过发红的脸,讷讷说道:“老大,我,我刚才打听到了勾魂笛声的一些事情。”“哦?说来听听。”雪儿舀了一碗粥,放到飞鼠面前,看他跑得嘴巴都有点干裂了。飞鼠接过粥,怕再被人看了丑去,抿着嘴喝了一口。喝完后,他放下碗,拍拍胸脯说道:“老大,我早上问过街上的人,他们说勾魂笛声大都出现在晚上,笛声一起,那些失踪的人就会出现,他们会寻找活着的人并把他们带走。我问了几个听到过笛声的人,他们说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听到笛声,而且,听人说,只有笛声响起时,那些失踪的人才会出来捉人,那人告诉我,他有天晚上碰到那些人了,当时吓得要死,可那些人却并不碰他,只是默默的走着,于是他急忙躲了起来,直到天亮后才敢出去。”
听了飞鼠的描述,雪儿心里有些明了,她急忙站起来笑道:“飞鼠,你今天可立了大功,真是辛苦你了。如果这事结束了,我爹自会奖你的。”飞鼠听了,眼里浮动了一下,但他很快低下头:“老大,我知道大人在京城混得不错。我也不要求能有什么奖赏,只希望能找到我的兄弟,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如若不然,至少要有个全尸……”飞鼠的眼里流下了两行液体,他急忙别过头,不想被人看到。然而,雪儿和镜儿怎么可能看不到呢。镜儿的眼微微红了,听着飞鼠说话的语气,她想到了自己那惨死的亲人,想到了村民们那死不瞑目的表情;雪儿的眼泪也流了出来,飞鼠,木牛,水娃,他们三个可是从小就跟着自己的,他们曾一起抓坏人,一起打架,一起教训地痞流氓,几个月前因为自己去了京城,所以将他们留在这里,而如今,那两个童年的伙伴却生死未卜。想到这里,雪儿握住拳头,愠怒地说道:“飞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忘记木牛水娃还有这里的乡亲。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要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姐……公子,我们这是往哪里走啊?”男装的镜儿像个小厮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雪儿的身后。雪儿乔装成了一个路过的商人,此刻,她正向街口的牌坊走去。昨天晚上,她在这里听到了勾魂笛声,并且见到了那些失踪的人。今天早上,飞鼠调查的结果也告诉她,勾魂笛声经常出现在街上,而昨晚,在牌坊那边,她清楚的感觉那声音就在附近,只是,太黑了她无法看到。尽管这是白天,街上行走的大多是异族商人,而本地人却不见几个,商铺大都关了门,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小商贩在道路两旁叫卖自己的货物。以前,这曾经是西平最繁华的街市,小商贩们的叫喊声络绎不绝,而且,这里还能吃到来自西域的美食。如今,却萧条成这样,雪儿心疼地皱了皱眉头,很快便来到街道口的牌坊处。白天的牌坊,不像晚上看着那样吓人,但在灼灼日光中,却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雪儿站在牌坊下,冷不丁的感到一阵寒冷,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暗处盯着自己,蠢蠢欲动。这牌坊确实与往常不太一样了。雪儿心想着,但她望了望四周,除了牌坊四周多了些石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了。等等,石头?雪儿的目光突然对向了那几块石头,它们被规则的放在牌坊附近的角落里,四块石头遥遥相望,仿佛组成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公子,”见到雪儿痴痴地盯着石头,镜儿不由得上去提醒了一声。雪儿回过神来,发现周围有不少人正打量着自己,遂转过头去,将这些石头的形状方位记住了,于是与镜儿离开了这里。
雪儿带着镜儿走了很久,说着是为了更好的熟悉西平,其实是为了摆脱后面的跟哨。虽然雪儿的武功只是用来防身,但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她最起码的警惕心是有的,自从离开了牌坊,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就一刻没有断过。凭着自己对这里的熟悉,她拉着镜儿,躲到了一小巷里。这条小巷两端都通外面的街道,想脱身十分容易。那脚步声在巷子外徘徊了一小会儿,紧跟着进来了。雪儿与镜儿屏住呼吸,躲在一堆筐子的后面,直到那魅色的长袍飘过。然而,那袍子在附近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离开的迹象,突然间,他跳了上去,将一切尽收眼底,那两个躲在筐子后面的人,自然也没有逃过他的利眼。如鬼魅般,他轻飘飘的飘到了雪儿与镜儿藏身的地方,轻声笑道:“郡主殿下,好久不见。”他的声音虽然小,但传入雪儿耳中时却是那样的清晰。这声音,好熟悉啊。好像是那个人……想到了他,雪儿急忙奔了出来,面前的人,带着大斗笠,当他抬起眼的时候,一双鹰之眼犀利地望向雪儿及她身边的小丫头。“果然是你,”雪儿轻喃着:“你怎么会出现在西平?”他抿起嘴角:“此处说话多有不便,跟我来吧。”说罢,他一手夹着一个,轻松地跳出了小巷,向黑暗中的民房掠去。
“得罪了。”他温柔地放下手臂里夹着的两个少女,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镜儿感觉自己仿佛在云中漫步了一圈,刚才那飞翔的感觉让她感到无与伦比的畅快。雪儿则警惕地望向他,这个人,几次在莫名的场合下出现,如今又出现在这里,他到底是谁?
仿佛察觉到她的心思般,男人微微一笑:“郡主莫多虑,以后我们还会成为亲戚。”“亲戚?”雪儿质疑的念出声:“为什么这样说?”听到雪儿的质疑,他脸上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郡主,在下很快就会成为您的姐夫了。这不算亲戚吗?”“姐夫?”雪儿大吃一惊,难道她面前的是南诏太子?她定睛一看,又觉得不像。虽然冰儿出嫁那天她并未出去看,但听小翠的描述,那个南诏太子身材魁梧,胡子邋遢,怎么听都感觉像个大笨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