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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看到她被人搂在怀里的样子,意扬狂笑出声:“中原的女子,果然是水性杨花惯了。昨夜,她还婉转在我的怀里,今天,她就投入了你的怀抱。孤鸣,独孤远鸣,可惜,你来晚了。”听到他说起的“独孤远鸣”,雪儿不禁一颤,是,她早该想到的,在忘忧山时,雨翎就告诉过自己孤鸣复姓独孤,只是自己当时傻傻的以为孤鸣原名为独孤鸣,然而,她错了。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颤抖,孤鸣紧紧握住她的手:“别怕,他现在伤不了你。”琼沧刚才就想发作的,如果不是雪儿的那一撞,恐怕他已经出手教训意扬了,世间,没有人可以这么侮辱冰儿。于是,他冷冷的说道:“只怕她现在,你还动不得。否则,就算我们能放过你,你的长老也不会放过你的。”“是吗?”意扬收起了刚才的轻狂,眼里则是一片海般的深沉:“琼沧,命运已定,这辈子,天命之女注定为我所属。你以为拜月教能争得过我吗?”他掏出怀里的短笛,轻轻吹奏起来。天,急促地下起小雨,雨声伴着笛声,喧嚣着不安。就在此时,倒在孤鸣怀里的雪儿突然僵直了身体。当她扬起脸时,原本璀璨的眸子却看不到半点清光,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杀气。琼沧暗叫不好,急忙喊道:“小心。”分神间,正好给意扬提供了空子,只见那笛里突然向外吐出一银针,直冲琼沧的面门。琼沧并未显露太大惊慌,闪身躲过。然而,原本宁静的小山丘上无端多了几个人,一致向孤鸣与琼沧攻击过来。
孤鸣一边躲着多出来的人,一边还要躲雪儿。雪儿此时睁着空洞的双眼,就像一个傀儡娃娃,雨越下越大了,浸透了在场每个人的身体。随着笛声的起伏,雪儿的攻击越来越凶狠,而不想伤她的孤鸣则一边躲闪,同时还要防备其他人的袭击。眼见他与琼沧越来越被动,孤鸣纵身跃起,将一小石子向正在吹笛的意扬掷去,意扬躲开了那块石子,但却没有躲开琼沧掷过来的另一枚石子,眼见那石子就要击中胸口,他急忙挥舞笛子将石子震回,然而力道太大,在笛子触到石子后,那石子便从中碎开了。而孤鸣则发出响亮的一声啸,挟着呆滞的雪儿与琼沧一起离去。
“主人,要不要追上去?”意扬平静地向前看去:“由他们去吧。那里是冥音长老的地盘,他们去那里只是送死。”他的手抚上了短笛,眼中则是一片冷冽。他终于还是唤醒了她体内的蛊毒,只是为了对付那两个他并不畏惧的对手。然而,看到她变成了顺从的人偶,看到那仇人的女儿在他手下变得那样不堪,为什么他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他的眼依旧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雨越下越大,地上升起了薄薄的雾气,遮住了他远眺的视线。他依然远望着,一切正按着他计划中的发展,可为什么,他的心里却泛起了无边的绝望。
“就在这里吧。”琼沧看着木然的雪儿,不禁摇了摇头。想不到,血鹰竟会这样对待她,竟然用自己的心头血对她下了蛊毒。孤鸣怜惜的看着她,轻轻将她放到铺好的干草上,刚才,为了躲避瓢泼大雨,他与琼沧找到了这个山洞并暂时憩于此。看着她空洞无光的眸子,他突然憎恨起了自己。为什么,每次只差那么一点,却鬼使神差的让他们越走越远?“能唤回她吗?”孤鸣低低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希冀。琼沧眯起了眼:“救她不难,她中了血蛊,只要得到下蛊人的心头血便可解除。不过,在没有解蛊毒之前,纵然她能够再度清醒,一旦听到了下蛊人的号令,还是会身不由己的。”琼沧脱下了自己湿漉的衣衫,放在支起的火架上烘烤。看到孤鸣正凝神望着雪儿,他的心里浮起一丝惋惜:“把你的衣衫脱下来吧,着凉了可就不好了。”孤鸣皱了皱眉,出手点了雪儿的睡穴,待她睡下后,他从容地将衣衫脱下,放在火上烘烤。琼沧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他清了清嗓子:“看来,我的衣衫烤的差不多了。嗯,我有点困,在他们追来前,先睡觉了。”说完便取下衣服笑着躺在了火堆的一旁,背对着孤鸣而睡。
孤鸣见状,脸微微红了起来,他知道,琼沧在制造他与雪儿独处的机会。他轻轻抱过雪儿,那娇躯因被雨淋过,摸起来湿漉漉的,十分凉手。再这样下去她可会着凉的。他轻叹一声,伸手解开了她湿漉的衣衫将之脱下,并迅速将正在火上烤着的自己的衣衫给她盖上。自己轻轻地抱着她在火边烘烤。火光闪动着,照出了男子通红的脸。
洞外的雨逐渐小了起来,孤鸣半睡半醒间,依然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儿。琼沧则翻身坐起,伸了个舒服的懒腰,一双利眼则不自觉地向那边望去,嘴角浮出了暧昧的笑。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在雪儿的鼻子上转了转。看着小人儿眉头逐渐舒展,他知道她就要醒了,遂轻手轻脚出了洞穴。此刻,孤鸣也醒了,一双凤目望向远去的琼沧,随后看着怀中的人儿。他能感到她身上回顾的热度及她的抖动,难道,她要醒了?想到她现在的样子,他的心乱了起来,她,毕竟还未嫁人啊。思及此,他急忙拿起烘烤着的衣衫,并将盖在她身上的衣衫褪尽,然后笨手笨脚的为她穿上。然而,就在这当口,雪儿缓缓睁开了眼。入目的是孤鸣那通红的脸,还有他握着自己衣衫的手。“孤鸣,你……”当她看清他们俩的暧昧状态后,她急忙推开了孤鸣,自己滚到了角落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刚才怎么了?你,你怎么拿着我的衣服?”她边说边系上了自己的衣衫,由于太激动了,竟然连话都说的不周全。
孤鸣一张俊颜此时窘的通红,正当他想解释时,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看来,我又错过了一场好戏。”洞内两人一颤,望见琼沧斜倚在洞口,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如其所料,洞内的两人更加尴尬。琼沧慵懒地叫道:“郡主,我好歹是你姐夫,也算你半个亲人了。而今,你们竟……听说,中原女子如果被看了身子,那就要嫁给那个男子了。”说罢他瞥了一眼孤鸣,发现他正瞅着自己,眼里藏着不易觉察的笑意。琼沧顿了顿,身形如鬼魅般飘至孤鸣面前,眯着眼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孤鸣看着他,了然的笑了笑,面色一片坦然:“我娶她。”
洞里传来雪儿倒抽气的声音,她有点气恼地看着琼沧:“姐夫,这件事有误会,孤鸣,我信得过他的为人。所以,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误会,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我不要他娶我。”雪儿说的口不择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说的话有多别扭。琼沧微微一笑,望着雪儿说道:“傻丫头,何必如此呢。其实,你很喜欢他,不然你不会夜里叫着他的名字;他也很喜欢你,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为了救雨翎,他早就追上你们了。”
“雨翎,雨翎她怎么了?”雪儿不禁紧张地问起来。
“她被人打伤掉下了屋檐,流了很多的血,虽然小命保住了,但却失去了记忆。”孤鸣淡淡地说着,眼里却带着无穷的愤怒。雨翎,是他看大的,他待雨翎如亲妹妹般,而她却遭此劫难。这让他心里如何过得去。
“是谁做的?”听到雨翎的遭遇后,雪儿的拳头攥紧,眼前不自觉的浮起雨翎那清秀的面容与羸弱的身姿。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她应该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吧。自己的闯入,打破了他们宁经的生活,那个村子里的人甚至因她无故惨死。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好痛好内疚。
“雪儿,你醒来时,你可看到了什么人?”孤鸣出声问道,声音中带着急切。
“我,我看到了一个总是戴着白鬼面具的男人,他告诉我他叫意扬。听他声音,应该比我大几岁吧。”
“戴面具的男人,可是血鹰?”琼沧仍然用着慵懒的语调。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在魔教里,除了血鹰外,还有谁整天带着面具。
“血鹰?你是说意扬?”
琼沧点了点头:“魔教里,血鹰是他们的暗之祭司。此人的狠戾程度与锐利手段都超过了前几任暗之祭司,他的身世一直都是个迷,据说,他练就了一身杀人不见血的功夫,若出手,必血流成河。所以,人们称他为血鹰。”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血洗我的卫队,又设下诛母阵呢?”
琼沧笑了笑,尽管笑容里没有笑意:“你想知道原因?”
雪儿点了点头:“当然。”
琼沧依然保持着慵懒的样子,只是目光中多了份暖意:“你的胸前,是不是挂了一块青玉珠子?在黑暗中能够发光?”
雪儿点了点头,从领子内拉出了银链上吊着的珠子。琼沧看了看那块珠子,果然不出他所料,两块珠子已经合一了。他抚着珠子,轻轻叹息道:“明姬。”
明姬现身
仿佛有感应似的,那珠子竟发出妖异的白光,随即一光球从中飞出。待落下时,竟幻化成一少女身形,可惜那少女的脸被白光围着,竟无法窥见她的容颜。少女转身看向琼沧,一度冰冷的声音中竟有了暖意:“姐夫,别来无恙?”
听了这话,雪儿与孤鸣皆吃了一惊。姐夫,看他们俩似乎很早就相识了,这姐夫,又是怎么回事?冰儿她……琼沧对着雪儿微微一笑:“不要多想,她,只是你前世的记忆。”
明姬转过头,白光中露出的眼睛与雪儿相遇,那是一双怎样熟悉的眼睛啊,正如雪儿每日照镜子时看到的眼睛一样。琼沧看了看雪儿,又看了看明姬,叹了口气:“明姬,这件事,你说还是我说?”
明姬斜睨了他一眼,缓缓说道:“看在我叫了你一千年姐夫的份上,自然是你说。”
琼沧俊朗的脸上滑过一番无奈,谁叫他爱了那个人一千年了呢。“那好吧,我说了。”他顿了顿,眼神飘向了不知名的时空中:“这事还要从一千年前说起。那时,天命之女的传说遍布人心,传言只要得了天命之女,便可得天下。其实天命之女只是为了守护百姓而生,她将代表上天选择一位明主,助他平定乱世,繁荣盛世。于是,民间以讹传讹,每到天命之女降生的时候,便会有人前来抢夺。我那时是拜月教的祭司,负责守护天命之女并终其一生为她效忠。然而,天命之女却爱上了她不该爱上的暗之祭司,险些酿下大错。后来,拜月教与魔教发生了一场混战,魔教的暗之祭司趁机抓走了天命之女决定用她的血来换取更加强大的力量。然而,在祭祀仪式上,他被自己的贪念反噬,肉身化为虚无,但他的力量却被永久地封印住,只有天命之女才能解开他的封印。看到他被反噬后,天命之女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将她锁在了青玉珠子里。而后,她放弃了自己的力量,自甘堕入轮回,受尽人世之苦。而那颗珠子,由于曾经是天命之女的一部分,所以能感受到她的气息,每次转世时都会伴随着她。然而,天命之女是月神的女儿,她放弃了自己使命堕入轮回的事情惹怒了月神,作为惩罚,月神将那珠子打成两半,只有当珠子合一时,天命之女才会寻回她被封印的记忆。那个天命之女,便是明姬。而你,”琼沧望向苏雪儿,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则是她的转世。”
雪儿听了,头突地大了,这是什么和什么啊,她不由得向后缩着,直到有人扶住了她。那双大手暖暖的,握着她是那样的苍劲有力。她向后望去,看到了孤鸣那深深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