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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鹰带她会南诏,自己却暗中加派人手企图将她带回。一方面,他还不想正面与血鹰冲突,毕竟血鹰才是暗之祭司。另一方面,出于自己的私心,如果此女能为自己所用,那一旦他成功,那么小小的魔教算什么,整个天下都会落入他的囊中。然而,一个月的时间,当他如愿以偿的得到她的血时,当自己以祭礼将血献出时,魔阵竟然不听自己的号令了。魔阵是不会反噬自己的主人,除非那血……想到这里,他就恨得牙痒痒,他怎么会没有想到,魔阵需要的是纯洁的血液,而那个女孩,现在已经是女人了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狠狠地踹向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竟然毁了他半世辛苦建立的阵法。真是个贱人,就算千刀万剐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雪儿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荡妇,什么睡了,此刻那个人像疯子般狠狠踢着自己,火辣辣的疼自下腹传来,她不由得呻吟着:“孤鸣,孤鸣。”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再一次想到了孤鸣,内心有了微微期盼,期盼他可以出现并带走自己。然而,面前的男人却阴冷的笑起来:“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他狠狠地补了一脚:“你的男人正在后面挂着呢,也罢,我送你去见他,让你们去下面做同命鸳鸯。”他狠狠揪起雪儿的头发,将她径直拉出石洞,雪儿在挣扎中,看到自己的腿下开始流血,黑色的血,蜿蜒如舞动的灵蛇。
与子相却
雪儿一路被那家伙拖拽着,伴着身下的剧痛,被带到了一黑暗的石洞里。像是感应到了般,石洞里突然亮起了刺眼的光,刺眼的让雪儿无法正视眼前的一切。洞里弥漫着无助呻吟的声音,然而,由于在此被虐的时间太长,人们只能长大了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雪儿缓缓放下手,她已经可以适应洞中的光亮了,避开眼前的光源,她闪身来到另一侧,清楚的看到了石洞里的惨况。冰冷的石壁上蹿出了无数条黑色的铁链,由于沾了太多的血污,墙壁与铁链已经肮脏不堪了。链子,穿过了被锁人的身体,有的人抬起他们那疲惫且无助的脸,空洞地看着他们;而有些人头也不抬,他们无力地倚靠在石壁上,等候着死亡的降临;还有人则在“呜呜”地叫着,乞求着最后的怜悯。如果说世间真有地狱,此处拨得头筹也不为过吧。
雪儿的眼在那些人中搜索着,但记忆中那白色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他在哪里?”她忍住疼痛,低低地问道,孤鸣,也在这些被折磨的人之中吗?想到这里,她不禁颤抖起来,心中的绞痛更加厉害了。那人看着雪儿,嘴角弯起疯狂的笑意。“想见他吗?”他的手又缠上了她的头发,拖曳着她向里走去。一路上,他不耐烦地踢过那些挡在他前面的人,任他们悲惨的嚎叫也生不出一点怜悯。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块石壁前,那石壁乍看之下也没有特殊的地方。然而,他从腰间取下一块星形石子,将之按在石壁上,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石壁被打开了,露出了一黝黑的口子。他拽着雪儿的头发,将她拉入了石壁里面的洞天。
借着外面的光亮,雪儿看清这是一个不大的石洞,但里面十分黝黑。雪儿依稀看到一个人披头散发的躺在地下,微弱的光亮照在他的身上,照出了他身上惨淡的猩红。“孤鸣,”雪儿心慌了起来,因为她闻到了淡淡的桂花味,即使周围有着浓浓的血腥味,那股桂花的味道还是依稀可闻。那人厌恶地松开了手,将雪儿狠狠推向前方:“这就是那个男人吗?哼,竟然为他破了我的阵法,如今,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刚摆脱了他的钳制,雪儿就被随后而来的蛮力推到地下,手掌在着地时感到了火辣辣的疼。但孤鸣的样子却让她的心倍感痛苦,她忍住手上的痛向孤鸣方向爬过去。“孤鸣,”她呻吟着,然而他却一动不动地在那里躺着,仿佛没了生气一般。待雪儿爬过去,那颤巍巍的手指抚上他原本俊俏的脸庞时,雪儿感到手下一片冰凉。“不,孤鸣,你快睁开眼,你不能,不能丢下我的。”雪儿垂泣着,不,她绝对不能让孤鸣有事。
“放了他,他和我没有关系的。”她抬起头来,忍住即将流下的眼泪,这个坏蛋,害了那么多的人,还把孤鸣弄成这样,她才不要在这个家伙面前流泪。“放了他?只怕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他轻蔑的说着,手如旋风般向两人袭去。雪儿抱着孤鸣,在他的掌风下来时挡住了他对孤鸣的一掌,只觉得背后如撕裂般的疼,接着她“哇”了一声,吐出了一口血。那人冷笑着:“真是情深啊,不过不用着急,你们很快就会在地下相见了。”他优雅的抬起手掌,正想击下时,一道慌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长老,长老,诛母阵又开始反噬了,我们控制不住了。”那人听了,惨白的脸变得更无生气,他一个踉跄,急忙跑出去了。石门在他出去的那一刻合上了,只留下了一室的黑暗。雪儿抚着孤鸣的脸,还好,她还有孤鸣,即便在黝黑的地底下,有了他的陪伴,黄泉中也不会寂寞吧。
想到这里,雪儿的胸前仿佛被灼伤了般,她低下头,看到胸前的珠子正发出灼灼的光芒。“明姬,明姬。”雪儿着急地叫着,孤鸣的状态现在很不好,他的身上是彻骨的冰冷,只有微弱的脉搏告诉她他还有气。她好无措,好害怕,该怎么办,怎么做才能救孤鸣?“明姬,你听到了吗?孤鸣很危险,你快点出来啊。”她捧着珠子,着急地叫着。心中的预感告诉她,也许明姬是可以救孤鸣的。
雪儿捧着珠子,不停的喊着明姬,直到一光点从珠子中飞出。明姬那冰冰的声音随之响起:“这个男人,不值得你救的。”
“不管值不值得,他现在很危险,我必须救他。”雪儿着急地说道。
“即使倾尽你的阳寿?”
“嗯,只要他能活下来。”雪儿坚定的说道,不顾口中早已泛起的血腥。
明姬叹了口气:“你与他,是注定无缘的。孤鸣,孤命者也。他的阳寿至此已尽,此生注定孤独的死去。如果要救他,除非有人愿意将自己的阳寿过给他,那样便可以改变他的命运了。然而,改变他的命运,就等于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天意也会因此改变。作为惩罚,他醒来后,将永远不能记得那个为他过阳寿的人。”说到这里,明姬的语气微微顿了一下:“值得吗?”
雪儿低头看着孤鸣,珠子的亮光映出了他俊逸而苍白的面容。过去的事如闪电般在她面前闪过,初遇时飘逸的他,忘忧山上忧伤的他,山村中冷静的他,西平城里担忧的他,还有山洞里那个温柔的他。“值得。”雪儿抬起头,眼里尽是坚定,她紧紧抱住孤鸣的身体:“把我的阳寿过给他吧,只要他能幸福。希望重生的他,可以永远幸福。”她轻轻闭上眼,是错觉吗?为何感到孤鸣的身体有了一丝颤抖。孤鸣,我希望你可以幸福,即使搭上我的阳寿又如何?看着你不再孤单,不再忧伤,我在天上,也会开心的祝福你。
“你还有二十年的阳寿,确定都给他?”明姬的声音不似刚才冰冷,只是多了分试探。
雪儿点了点头,依然紧紧抱着他的身体,贪婪的享受着他身上的那股桂花甜香。良久,她的手紧紧抓住孤鸣冰冷的手,柔柔笑着:“就算你我无缘,我也要救你。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记得也好,忘记也罢,你都要为我幸福地活着。”她抬起头,看着明姬轻轻说道:“如果我死了,记得把我带走,我不要他看到我死去的样子。”
“那我开始了,你可要忍住。”明姬的声音中有了些惋惜,可惜,不管天意如何改变,面前的两人,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就像她和他的前世。
雪儿闭着眼,感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体内钻出,如破茧而出。她的胸口,她的头,好像要撑爆了般。一股紫气,从她的身上飘出来,迅速钻入了孤鸣的体内。孤鸣的脸色逐步红润起来,脉搏慢慢强烈了,身上的伤口也结了痂。而雪儿的脸色则逐渐苍白,刚才受了那人的一掌,加之之前在山洞里受了寒,让她浑身如被冰冻。从她身上溢出的紫气越来越多,它们迅速的钻入孤鸣的身体里,为他带来新生。然而,雪儿的眼皮却越来越重了,头止不住重重的垂下,为什么,她离孤鸣越来越近,却越来越难看清他的脸。突然间,大地剧烈颤抖起来,地里传来了“隆隆”的声音,仿佛千军万马在此踏过。石壁外,隐约听到人们的哭嚎,那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在此时,洞门被人用力扯开,外面的光亮清楚地照耀着洞里相互紧靠的人儿。就在门开的刹那,明姬化做一点光,转眼便闪进了珠子里。而那紫气也不再出来,周围环绕着的紫气迅速钻入孤鸣的身体里,不见了踪影。
冥音气急败坏地跑了进来,随即将石门关死。洞内再次陷入漆黑之中,他怒气冲冲地走向雪儿,狠狠地踢了她一脚:“贱人,都是因为你,竟然喝了血鹰的血,还和他合谋让我捉你。现在阵法已经被他控制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了。哈哈哈……”他疯狂地笑了起来,怎么能想到,怎么能想到,自己竟会死在自己辛苦栽培的孩子的手里!还是用了这种方式,用自己半生的心血,来结束满身的罪孽。他狠狠踢着雪儿,一脚不够又踢一脚。然而,无论他怎么踢,身下的人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仿佛死了般地一动不动。
“冥音长老也会这么失态吗?”外面的光亮复照进来,映出了倚靠在石门上的颀长影子。由于背着光,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冥音愤怒的转过身:“血鹰,如果其他几位长老知道你今日的所为,他们会怎么对你。没有我们的支持,你这些年怎么可能在教中站稳脚跟。怎么,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血鹰冷笑着:“那当年你们怎么对待前教主的呢?为了维护你们在教中的地位,你们竟然当众杀了他。你们当初选中我,无疑是因为我是那些孩子中最小最弱的一个。这些年来,你们把持教众,已经得到了不少。可惜了那个前教主,辛辛苦苦为你们做了那么多,却什么都没得到,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不想步他的后尘,更何况,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只怪你们要的太多。”
“当年,我们杀他也是迫不得已。他为了汉人女子,竟然放弃教主之位。为了平息教众的愤怒,只有杀了他另立新主。没想到,我们有眼无珠,竟然引狼入室。血鹰,你不会赢的,因为,你无法做到无情。”冥音狂笑着,手中寒光一闪,径直向下刺去。然而,还未碰到雪儿的衣角,他手中的利器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击掉,手里缓缓流出黑色的血。
“你,你……”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血鹰,想不到,他竟然对自己用了化骨散。这种毒,一旦进入血液,便会迅速流遍全身腐蚀筋骨。不消一刻,中毒者便会化做一堆血水。“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就算我杀不了她,总有一天,她也会死在别人的手上。你得不到,注定什么都得不到。”说还未说完,他便软绵绵地倒下,看来这毒发作的比预期快。他倒在了雪儿身旁,迅速化做一团血水。而血鹰,也拉出了雪儿,以及她怀中抱着的男人。她的脸色惨白,脉搏也微弱的很。血鹰搭上她的脉搏,眼里闪过几分诧异,随即,他狠狠瞪向倒在地上的人和血水,打横抱着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