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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着她的手,示意不会有事,然后她壮着胆子走上前去,看到地上静静躺着一只木盒子。那木盒子落了锁,盒身盖了许多灰尘,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了。
雪儿轻轻地对银月说道:“秀云,别怕。婉清是意扬的母亲,她见我们救了意扬,是不会害我们的。她扔下这盒子,必有用意。不如,我们打开它吧。”
银月艰难的挪动着嘴角:“可是,婉清,婉清她已经死了啊。我,我不想打。还是你来打开吧。”说罢,她将手上的发钗闪电般的递给雪儿,自己则蜷缩到意扬身边。
在银月的指导下,雪儿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没有发霉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发香,那是女子才有的发香。然而,盒子里却是没有头发的,只有一块圆圆的扁扁的中间缺了一块的墨色玉环躺在里面。雪儿取出那块玉环,将之握在手里,一种奇特的感觉传到了手心。这是一块怎样的玉环啊,寒冷如冰,即使握在手里都不能忍受那阴冷的触感。这块玉环有什么用呢。雪儿好奇着,但此刻容不得她好奇,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嘈杂了。就在此时,雪儿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灼烧,她低头一看,登时大吃一惊。只见银链上所缚的珠子发出了强烈的光,而那光直冲雪儿手上捧着的玉环。那玉环也在此时发出了炙热的光,两束光相互缠绕在了一起,渐渐合为一体。原本黑暗的屋子,也在这强光的环绕中,变了一番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这么多,却一点评论都没有海棠哭啊咋就没人说话呢
一梦千年
在层层光束的照耀下,雪儿伸出一只手,挡住了眼前的强光。当身边的视线渐渐趋于柔和时,她放下了遮挡的手臂,却被眼前的景物惊呆了。
原本黑暗的屋子,被一园子的花花草草所代替。阳光柔和的垂下来,照的这里暖洋洋的。不远处,有个穿着长袍的少女在树下荡着秋千,阳光照着她的脸,发出柔柔的光。这是什么地方?雪儿的脑子有点迷糊了,她狐疑地回过头,却不见银月与意扬的影踪。雪儿径直向她走去,当她穿过那些花草时,仿佛穿过空气般。当她的眸光再次飘向那个少女时,那少女已经被一高大男子紧拥入怀。那男子背着脸,看不清,但他的背影,却给了雪儿似曾相识之感。他,是谁?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雪儿走向前,却看到那少女挣扎着摆脱了男子的怀抱。她跳下秋千,朝雪儿的方向快走几步,低着头揉着裙子说道:“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吧,陌桑。”说罢,她的头抬起,扭向一边,却遮不住眼里的闪闪晶莹。男子转过身,再次拥她入怀。雪儿看到了他的脸,那是她刚才还能看到的容颜。他,竟然是意扬。
陌桑的头埋在女子的发际处,声音嘶哑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嫌我配不上你吗?”女子的眼微闭,睫毛处则挂起了抖动的晶莹:“不为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一出生就是对立的,如果在一起,只会为苍生带来劫难。”
陌桑抬起头来,眼里一片猩红,他狠狠推开怀中的女子,怒吼道:“够了,不要再拿这套来敷衍我。什么苍生,什么大局,全是你搪塞的借口。好,既然如此,那也不要怪我不顾念了。”他愤怒地向后走着,但步伐缓慢,似乎在等她,等她过来拉住他的手,哪怕是说点什么也好。然而,她却咬着牙立在原地,任凭嘴唇被蹂躏出血,也不肯张口说一个字。
陌桑终于还是大踏步地走了,空气中传来了他的怒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你所谓的大局是怎样的一文不值。”女子早已泪流满面,她轻轻地呢喃着:“其实,我比谁都在乎你。原谅我,不能放下。”
原本明媚的园子,在刹那间变得阴暗无比,无数冷风如刀割般划过雪儿的脸。天,阴黑无比,雪儿的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祭台,祭台下,跪着黑压压的人。一个全身被缚的少女横躺在祭台上,而意扬,则手持着利刃站在她身旁。“又见面了,明姬,想不到我们会如此重逢吧。”他的语气中带着阴狠,冷戾的不带一点温情。
台上的少女缓缓睁开眼,眼里闪着无尽的悲伤:“不要再造孽了,陌桑。这个阵法太邪恶,它不适合你的。”
雪儿似乎有点明白了,在这个空间里,明姬是有实体的,这与珠子里的明姬完全不同。难不成,她回到了一千年前?只听那个被称为陌桑的男人狂笑起来:“天命之女害怕了吗?因为知道这个阵法,需要的是天命之女全身的血液?”明姬闭上了眼:“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既然决定了,那就动手吧。”她的声音,至此已释然。
陌桑抬了抬眉毛,忿忿地问道:“怎么,看到你的大局即将毁在我的手里,却做出这番冷淡的表示?这不符合你的借口吧。我以为,你会哭嚎几声或者是跪下求我呢。”他手上的利刃又近了几分,冰冷地贴着她的手臂。而陌桑的眼睛,此刻竟变成了妖异的紫色。
明姬依然闭着眼,她的乌丝飘散在了黑暗里,映衬出了她那苍白的唇。紫眼睛的陌桑望着她,眼里升起了无尽的恨意。他的利刃迅速滑入明姬的皓腕,一股鲜血顺着刀锋蜿蜒流下。明姬皱着眉头,眼泪也随着利刃的深入而流下。想不到,她真心对待的人竟然如此恨自己,甚至不惜牺牲她来达成他的欲望。
陌桑用碗接住了她的血,将之挥洒在祭台上,边洒边念着什么。雪儿听不懂他嘴里的叽里呱啦,但她知道,陌桑是在念跟诛母阵有关的咒语。果然,祭台下方升起了一团黑色的雾,随之明姬鲜血的挥洒,那雾越聚越多,且越来越浓。那黑雾从下方聚集起,逐渐向祭台移动。终于,那团黑雾围住了陌桑与明姬,身处祭台的雪儿看到黑雾中伸出了无数手臂,纷纷伸向躺在祭台上的明姬。手臂所到之处,在明姬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火烧般的痕迹。“啊……”明姬剧烈地扭动着身体,惨叫起来。叫声之惨连雪儿都不忍再听,雪儿冲上去,拼命拍打着靠向明姬的手臂。然而,那些手臂如影子般穿过她的身体,仍然伸向遍布伤痕的明姬。明姬惨叫着,眼泪从她的脸颊上肆虐地流过。
雪儿看不下去了,她扑到陌桑面前,狠狠摇着他喊道:“陌桑,快住手,快叫他们住手。这样子会害死明姬的,你是爱她的,你忍心看她痛苦看她死吗?”陌桑是听不到雪儿叫喊的,他的紫眸望着惨叫的明姬,眼里却流露出不忍。这毕竟是他曾经爱过的女子啊,当听到她的惨叫,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了般的疼痛。他想止住,只要他停手就可以止住。然而,他的脑海里却徘徊着另一个的声音:“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因为她是神女,怎么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放弃神位与你在一起。先前她对你说的,也只是敷衍你罢了,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根本不曾。”
陌桑踌躇着,过去的事,那些让他又爱又恨的记忆再次浮上心头。尽管心里叫嚣着那个毁了她的声音,但往事却如潮水般涌向他,让他无法再下手。踌躇间,一道蓝光从下面射出,只见一身玄衣的琼沧飞了上来,挑着剑,愤怒地望向陌桑。“畜生,今日,我不会再放过你。”他的剑在瞬间抬起,随即向陌桑袭去。陌桑的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笑,抬手间,一束黑色的光从他手里射出,直冲琼沧面门。琼沧灵巧的躲过了,在空中旋转了一个弯后,稳稳地落到了祭台上。
陌桑的嘴角向上一撇:“你们以为,这种雕虫小技就可以救她?”他回过身,冷冷瞥向刚被解下的明姬和护在她身前的“冰儿”。“冰儿”望着他,眼里怒气丛生:“她为了你,才坚持到今天。你就这么对她吗?”陌桑的紫眸收起:“哼,少拿这种借口来搪塞。今天你们,谁都别想逃出生天。”说罢,他抬起衣袖,袖子里的无数的黑雾窜出,带着千千万万人的呻吟,向三人扑去。
明姬虚弱的倚着“冰儿”的肩头,手指轻轻的在身前一划,划出了一个隔离的结界,将她与“冰儿”保护其中。而琼沧,则与黑雾打斗起来。他的利刃所到之处,黑雾中传来阵阵惨叫,然而,下一刻,黑雾变得更加强大,再次向琼沧袭去。陌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嚅嚅地动着,紫眸越发越有神。
黑雾越来越强大了,琼沧皱了皱眉头,收回了出鞘的剑锋。他轻念咒语,也为自己支起了一个蓝色的结界。陌桑的眼里闪着不屑,挥手间,所有的黑雾都集中攻向琼沧。琼沧闭着眼,不停的念着咒语,然而,他的结界却是越来越小,结界外隐约看到蓝色的光束外漏。“冰儿”扶着明姬,焦急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琼沧结界中外漏的蓝色光束告诉她,结界快要撑不住了,一旦琼沧的结界破灭,他将有性命之虞。而此时,明姬的伤根本支持不了多久,如果此时不想办法突围,只怕大家都无法逃出生天。
“不要,姐姐快回来。”明姬发现了“冰儿”的不对劲,正想拉住她,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冰儿”跳出结界,从怀里取出一块墨绿色的玉环,对着陌桑叫道:“陌桑,你想要的东西在我这里,想要,就过来拿吧。”说罢就闪身跳到祭台的栏杆上,与琼沧明姬相隔开来。她手上的玉环,在夜色中闪着幽幽的色泽,让人十分不安。望着冰儿手上的玉环,陌桑的紫眸一转,手指轻轻弹起,一束光便向着“冰儿”冲去:“拿个假的来换你们的命吗?呵呵,那你就先下去吧。”话音落下,伴随着冰儿堕下的声音,还有琼沧撕心的大喊。
雪儿看着琼沧扑了下去,但为时已晚,冰儿的身体躺在了冷冰冰的地上,鲜血从下部溢出,在茫茫的黑夜里,显得是那样触目惊心。虚弱的明姬赶到了栏杆边,看着惨死的冰儿与抱住冰儿尸体的琼沧,眼泪簌簌地流下。
空气仿佛旋转了起来,眼睛赤红的琼沧抱着冰儿的尸体跳了上来,手里拿着的是沾了冰儿鲜血的玉环。他痛苦的怒吼道:“你这个畜生,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玉环吗。今日,我便把它毁了,免得它为你所用,伤天害理。”说完便将玉环狠狠地抛向地面。在玉环即将落地的刹那,陌桑如鬼魅般扑了上来,夺走了琼沧手里的玉环。看着手里沾血的玉环,陌桑发出一声狂笑:“这就是传说中的月神引吗?我倒要看看它的威力如何。”说罢,他将玉环高高举过头顶,仿佛有感应般,天上的乌云迅速散去,露出了被它们遮掩多时的月亮。月亮洒下的柔柔光辉,在穿过那玉环的时候,却变成了突兀的紫色。那妖异的紫色与陌桑身上不断涌出的黑雾纠缠在了一起,疯狂地扭动缠绕着。
明姬看着这一切,眼里流露出的心情说不清是喜是忧。她闭上眼睛,突然间跪下,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那紫色气息越来越多,颜色也由妖异变得纯净。刹那间,紫色与黑色都向明姬袭来。与黑色不同的是,紫色环绕在了明姬身边,密密麻麻的,使得黑色无法进入。渐渐地,那些围在明姬身边的黑雾融入了那纯净的紫色中,与之化为一体。黑雾由此化成两股,一股拼命的向明姬那里蹭,而另一股则缩回退到了陌桑身边。
陌桑依旧举着玉环,紫眸闪着无尽的欲望。在紫色的氤氲中,飘飘无以然。当他发现不对劲想要放下玉环时,那玉环却像黏住一样怎么都扔不下去。他狠狠的甩着手,但那玉环却始终黏住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