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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白白养活这几十口人,不仅要发工钱还要管吃管住。这到底是谁服侍谁啊?
文飞不乐意了:“贫道两袖清风一身烟霞,哪里来这么多闲钱养人?”
姜帆就笑道:“仙师不必着急,梁大官不仅送来了五十万钱,还送来了两家店铺。一家是米铺,一家成衣铺。王家送来了五百亩地,就在东京城根上的靠河的水浇地,还有……”
听姜帆报了半天,文飞这才发现,感情这些人不仅是送现金,而且连产业也都送啊。
文飞对这些送礼的不由都是大为感激,仔细一看名单,尼玛啊,似乎给自己送礼的没什么好人。不是蔡京,就是童贯,还有就是那什么王黼,刘光世之流。还有一些听都没有听过名字的达官贵人,想必都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人。看起来,自己真个是堕落成了坏蛋了哇!
有了这个觉悟,文飞在看看每日的开销,就越发的不顺眼了。奶奶的,道爷我凭着坏人的名头挣这么点家业我容易嘛我?你们就这么乱花!
文飞大笔一挥,就把那每日的一头羊给划掉了:“吃什么羊肉啊,上火。咱们吃猪肉。我靠,一个月这么多面粉,才几十斤的大米?你让我天天吃面啊!”
姜帆脸上抽搐着,苦笑道:“仙师,俺们大宋只要有些钱财的都是吃羊,那猪肉太骚,却是连买不起肉吃的穷哈哈都不肯吃的。”
嗯,文飞眼神变得不善起来。道爷我吃了几十年的猪肉了,现代时空的十三亿中国人也都在天天吃猪肉。也没见他们说些什么,你们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我问你,苏东坡吃不吃猪肉?那东坡肉是怎么来的?”文飞面色不善,从来只听说过羊肉太腥气,没有听说猪肉太骚的。这厮莫非真以为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么?就那么好骗?
姜帆顿时哭笑不得的道:“可是仙师,咱们不能天天吃东坡肉不是?何况,朝廷禁毁苏仙的文章流传,便是这东坡肉也是不能提的!”
两个人正纠缠不清,羊肉问题双方都不肯妥协。只好先搁置了,进行下一个议题:“买这么多的面粉干什么?”
“这不多啊,府里这么多人要吃饭。”姜帆心中叫苦,想不到仙师这么大的名头,却是这般小气。他以为文飞也嫌这面粉卖多了!
却见文飞翻个白眼道:“你难道天天让我吃面条馒头啊?我又不是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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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猪肉和点茶
文飞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了,这东京开封府,可不就是在河南么?这河南人爱吃面食可是后世都相当出名的。虽然有证据表示,小麦比大米养人。但是身为吃惯了大米的肠胃,对于那面食还是不能常吃……
算了,懒得多说,文飞道:“世人百味,唯有大米最养人。你们爱吃什么我是不管的,可是我却要吃大米!”
姜帆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原来不是文飞嫌面粉吃的太多了。文飞有着仙人身份,说起这个来,最为权威,那姜帆听了小心翼翼的问:“仙师,难道这猪肉也比羊肉养人?”
文飞连忙点头,道:“那是自然!”
“可是,这猪肉太骚了啊。苏仙有诗云: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贵人不肯吃,贫人不解煮。早晨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这猪肉太骚,也只能按照这东坡肉的做法,用大料放水狠煮,这才能把骚味给去掉。其他做法,可都是不能吃的!”姜帆疑惑的道。
文飞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不是这个姜帆,拼命的想坑自己的钱。不过他奇怪的是,难道现代的吃的猪肉和北宋时候的猪肉不是一个品种吗?为什么这姜帆老是叫这猪肉太骚了?
很快,就派人买了一斤猪肉回来,用着草绳拎着带回来。放在鼻端一嗅,果然就是一股腥气。文飞脸上变色,把猪肉给扔掉,叫道:“死猪肉,原来是死猪肉!”文飞还记得小时候买过病死猪肉,就有这么一种问道。
那去买猪肉的人力疑惑的道:“这肉,肯定是死猪肉了。不把这猪给杀死,怎么能割肉?”
“我是说这猪肯定是病死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那人力却笑了起来道:“满天下的猪肉都是这般味道,难道都是病死的。便是猪肉太脏了,所以才没人肯吃。”
文飞却就奇怪了,心道,总不会是两个时空的猪肉真的不是一种猪出的?
日后回去,请教了专家这才知道,原来这时候的猪都没有骟过穿越之修仙。所以才有股骚味儿,后来的公猪除了种猪以为,那可全都是骟过的。
和管家纠缠了半日,总算是把开支压缩到二十贯每一天。文飞总算知道,想要住这么大的宅子,那压力可是相当的重啊。看来自己还真得想办法赚钱了才行!
想到外面那么多前来拜见自己的人,不是高官,就是富户,普通老百姓肯定是挤不到跟前来的。文飞一发狠道:“既然这些人来拜见本仙师,自然少不得要掏钱出来,庆贺本仙师乔迁新居。见,通通都见!”
文飞这人本来就懒,又讨厌麻烦。所以外面堵了那么多人,压根都没有想见过。这刻想到自己这么大的生存压力,一天就要花费别人一年的工资,只能牙咬切齿的想着在那些人身上发一笔财来再说。
第一次来的人,就吓了文飞一大跳,这可是标准的皇亲国戚,是当今皇后的父亲,也就是宋徽宗的泰山老丈人太师,沂国公郑绅。
古人生子极早,当今皇后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这个郑国丈顶多也就是四五十岁的模样,一点也不是文飞当初想象的那种七老八十的样子。
文飞在正堂接见,即使是皇帝的老丈人,但是文飞心气不顺,也没打算给什么好脸色。就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有抬一下,更何况出门来迎接了。
郑绅心道:这才是有道高人的模样,不像那些道士虽然自称是有道高人,其实都不过是些趋炎附势之辈,见到了我一个个奉承巴结的很。
有了这种认识,郑绅就更加恭敬了几分,率先施礼道:“善信郑绅见过荡魔辅道先生!”
见这位国丈把身段放的如此之低,文飞也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站了起来,笑道:“原来是郑国丈……,请,请……”
刚刚坐下,就有一个人力捧着茶盘出来,上茶。这时候的喝茶已经和唐代大大不同了,宋代人饮茶不同于唐代,改煮茶为点茶,所以有“唐煮宋点”的说法。
唐代时候喝茶,还要加上各种作料。陆羽就反对民间传统的在煮茶时加人大量调料的习惯,但他提倡的煎茶法仍保留了加盐的习惯,而宋代点茶连盐也不放,纯粹品尝茶叶的天然清香。点茶是一门艺术性与技巧性并举的技艺,现在的日本抹茶茶道都是源自于宋朝时盛行的点茶法。
当然了,这时候喝茶还和唐代一样,流行斗茶。若是哪个达官贵人手底下没有几个像样的点茶高手待客,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的。要不是宋老实给力,帮他把所有人手都凑齐了,文飞这待客怕是都要贻笑大方了。
文飞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古代喝茶,只感觉到麻烦之极。一个仆人坐在矮几上,先将茶叶炙烤,然后研磨成末,过筛取细。用的工具都一大堆,有什么有筛茶的茶罗、贮茶的茶盒等。
然后把茶末放入茶盘,然后加入少量沸水,调成糊状。这时可以‘点茶‘了,就是把茶瓶里的沸水注人茶盏,点茶时,水要喷泻而人,水呈适中,不能断断续续。击拂,就是用特制的‘茶羌‘,边转动茶盏边搅动茶汤,使盏中泛起“汤花”。如此不断地运羌、击拂、泛花,使茶汤面上浮起一层白色浪花,古人称此情此景为“战雪涛”。一切显得十分安静整洁,专注有序。连郑绅都叹了一声:“想不到仙师这里居然有这等点茶斗茶的高手!”然后就不说话了,安静的观看。
文飞是一俗人,也不知道这些沸水冲起来的茶沫子有什么好看的了。这人真要是口渴的话,恐怕还没有等到喝道这茶水,就已经给渴死了。
却不知道还有给变态的,宋徽宗在《大观茶论。点》中提到的点茶流行于贵族与士大夫阶层,要求极高,在点茶过程中有七次加水的动作,称为“七汤”点茶法。
第十五章 国丈和博士
真要那般,文飞怕死非得疯掉不可。
但是文飞的眼珠子马上就快要瞪出来,原来在那点茶的过程之中。茶汤的纹脉居然形成了栩栩如生的一副画面,几丛竹子之下一个仕女仰天而望,三只大雁从天飞过。居然有着中国画的韵味。
“好,好高明的分茶手段!”郑绅赞道:“有这般手艺,何必给人帮佣,大可成名立万!”东京城之中百业繁华,城中百姓是变换着花样来玩。斗茶,斗鸡,蹴鞠等等不一而足,有着一样绝顶手艺,就好像后世的某方面的大师一样,足以生活无忧,过着体面日子了。这给人当下人,虽然是雇佣制的,但是毕竟就低人一等了。
那分茶的人力淡淡一笑,却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眉宇俊朗:“小底姓连,贱名叫做连海。不敢隐瞒贵人,小底家世代就以开茶肆为业!”
郑绅听了赞叹连连,问道:“可是连家的人物?难怪有这么一手分茶的绝技!”对文飞道:“连家人可是东京城之中出名的斗茶好手,家传手艺!却不知道仙师如何把他请来帮佣的!”
文飞这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仆役居然不是普通人。却听那连海道:“小底自幼好道,听闻仙师来东京城,又见识了仙师手段。渴慕不胜,所以才来仙师府中干活,只是想仙师垂怜一二而已!”
郑绅顿时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我也是信道之人,今日来见仙师,也是一心求道哩!”
郑绅现在虽然封为太师,国公。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富贵闲人。北宋防止外戚篡权,对于外戚管理的都极其严格,不论是驸马也好,还是国丈也好。一旦成了皇亲国戚,那么就永远不要想掌握实权了。
而且北宋的皇后嫔妃也都往往从一些小门小户之中选出。最多也就是低级官僚家里选出,这就是怕后族势力太大,干涉朝政了。像这个郑绅,以前不过一个小小的直省官,沾了女儿的福,父以女贵。才被封为太师,国公,甚至日后封为郡王的。
这位国丈地位虽然高,没什么实权,那就只好发展爱好了。本人居然是一个虔诚的信徒,第一个就找上文飞门来。
这个好说啊。不就是求着授箓来的吗?文飞沉吟了一下,算了,开个后门罢了。便取出一张经箓来,这都是已经印制好的。文飞直接拿出鬼帝玉印,在经箓上面盖了大印,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放。既然给了郑绅。文飞也不小气,多拿了一张给连海,这才道“这是紫霄炎天经箓,为我道门经箓第二等,放在阳世之中也许没有多大用处,但是到了死后到了阴世,凭着这经箓,可以不用再求超渡,即可转世为富贵人家。便是留在阴世,也能做个小小鬼神!”
还是我初次授人。两位且要珍惜才好。多做善事,多积阴德。”
原本授箓是极其严肃之事,有着很麻烦的程序要走。但是文飞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随随便便的就发了几张出去,就好像普通的纸片一般……
郑绅大喜。那连海更是激动的全身发抖,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