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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些疑惑,不知这舒紫雪是什么人,不过书筠刚回来,心里攒了满满的话要对他说,我也无心过问舒紫雪的事。
书筠的晚饭依旧在竹兰轩里吃过了,饭后我和玉簪等人将书筠围在中间,听他讲路上各种见闻。直至夜深了,她们才恋恋不舍的回去。书筠归来,她们自然依旧住在东厢房里。
房门关上,屋子里终于只剩下我和书筠。
书筠拥着我站在窗前,“舒紫雪和凌波一样,是穆王爷的宠姬,不过这次她来这里,只是监视我而已。”
“监视你?”我微微一惊。
“我投靠在穆王爷门下,他怕我并非真心。”书筠冷冷一笑,“先前凌波也是来监视我的。”
我低低啊了一声,忽然想起临走时凌波已是那般凄惨的景象,便有些好奇,“凌波呢?”
“仍旧回到原处,成了青楼舞姬。”书筠说得淡然。
微微一沉默,我又开口问他,“可是,你为何要投靠穆王爷?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自有我的用意,文萱不用担心。”书筠笑答,扶着我的脸庞,“离开了这么久,每天只能用一张画来慰藉思念,现在,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
画?书筠离家在外,想必是凭着记忆,画出我的样子,以慰思念吧。
一夜沉迷。分别了这么久,再次倚在书筠怀中,仿佛自己还在梦里。只有指尖触及他的身体,才会稍稍有些真实之感。
被绑架
书筠照例有着忙不完的公务,不过闲暇的时间都拿来陪我,一起逗琼儿玩耍,日子倒也过得安然。虽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舒紫雪,但她极少出现,似乎府里没有她这个人一般,倒让我省心不少。
晚间用过了饭,书筠先到书房中看书,我便和素馨、玉簪、碧螺围坐在一起,教她们读诗。直至夜深,玉簪撑不住,先回去睡了。
自从书筠离开后,我没玩睡前无聊,都会在云液池周围转上一会儿,今夜亦然。素馨陪着我出去走了走,碧螺依旧趴在桌前看书。
在清冷的夜里走了一圈,回到院里时,便见一个黑影跃上屋顶,那人回头看了看我,旋即转身离去,倏忽消失在夜色中。
这是什么人!我有些吃惊,进入屋里,霎时被眼前的景象骇得呆了。
碧螺依旧趴在桌上,脚下却是一滩血。她的胸前背后都有血涌出,然染透了衣衫,再慢慢流下来,堆在她脚边。
“碧螺!”我惊呼一声,扑过去试探她的鼻息,然而,触手处没有了任何动静。她的脸庞尚且是热的,只是,早已没有了鼻息。
天呢,这是怎么回事!我站立不稳,颤抖着看了看四周。屋子里一切如常,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只有碧螺,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忽然就没有了任何气息。
隔壁的玉簪被惊动,也跑了过来,见到已经死在桌边的碧螺,她吓得一声大叫,面色已是苍白。
“去把书筠叫过来。”我低声吩咐,却听院门外有人声出来,吵吵嚷嚷的。
“文萱,出了什么事?”书筠率先踏入院中,见我安然站在屋里,他本是极度紧张的脸稍微平定了些。
“碧螺她……”我指着碧螺,说不出话来。
书筠也是一惊,上前检视碧螺的身子,她的伤口在胸前和背后。应该是用什么东西贯穿了她的身子,而她还没来得及躲闪,便已毙命,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果她惊呼,我和素馨一定能听到。
除了伤口而外,再也没有任何有关刺杀的痕迹。
“先让她平躺在那里。”书筠命人把碧螺搬出去,有些心有余悸的道:“是什么人想要刺杀你?”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想了想又再次摇头,“他应该不是为了刺杀我……”
“恩?”
“我和素馨进院门的时候那个人见到我了,但是没有伤我。如果他真是冲着我来的,为什么会挑我不在的时间杀了碧螺?见了我之后,也是没有动作?”心中有很多疑惑,一时无法理清,我便混乱的说了出来。
书筠微一颔首,“如果不是冲着你,为何要杀碧螺?”
“难道是和碧螺有仇?”一直在旁边沉默的素馨插了进来。
书筠沉默不语,过了一时,便吩咐道:“将屋子里的血迹清洗了,文萱暂时不能住在竹兰轩,今晚先到我书房休息,明天就搬到正院去。还有,碧螺的事,暂时不用报官。”
我没有反对,跟着书筠出了竹兰轩,心却是不停的颤抖。碧螺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子,此时却忽然死于非命……心里被堵得难受,尤其是这样不明原因的刺杀,更是让人心里彷徨无计。
素馨和玉簪被安排在了西厢房,琼儿被众人惊醒,此时正在大哭,奶妈抱着她轻声哄着,更添乱象。
隔日,书筠派人安葬了碧螺,又请人日夜守护在梅府。不过波澜过后又是宁静,再也没有了任何风声。只是,这样的沉静,反而让人心里不踏实。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而那种感觉却不甚真切,更多的时候,我会觉得是我多心了。
如果真的只是我多心,那就好了。
碧螺下葬后的第五日,我带着素馨和玉簪去上香。寺里香客如云,很是热闹,让几日来沉闷的心稍微有了些生气。
出了寺后,几人沿着巷陌慢慢行走,均是沉默。碧螺与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终究是曾日夜相伴的人,此时乍然没有了她的存在,心中某个地方变得空空的。
一条偏僻的小巷,风声沙沙,又是一个秋天,已有叶子枯黄,零落的在风中飘摇。
“唔。”身后的素馨短促的声音传来,我待要转头时,眼前忽然一黑,有幽香扑鼻而来,还未及屏住呼吸,脑中一阵眩晕,再也没有了知觉。
摇摇晃晃的不知自己是在哪里,头忽然撞上一个硬硬的东西,撞得我生疼。有人在呵斥,“畜生,拉个车都不稳当!”接着有马嘶传来,莫名的让人心里惊慌。
天呢,这是哪里!
我清醒过来,转眼四顾,周围却是黑睽睽的看不到任何东西。自己似乎是在一个车子里,伸展手脚时,一切如常,只是身周没有力气,头有些晕晕乎乎的。待要开口说话,嗓子却似乎被什么东西捏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是怎么了!
胳膊有些酸软,我吃力的坐直了身子,摸向车壁,触手处是一个厚实的东西,不像是僵硬的木板。似乎是毡子之类的东西,却是牢牢的堵住了车子中所有的缝隙,透不进一丝光亮。
既然无法开口呐喊,只能用力拍着车厢壁。
“咚咚咚!”
车帘被微微掀起一角,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姑娘你就别挣扎了,这么多人看着,你也跑不掉的。”
刚才竟然忘了去掀车帘!我慌忙挪到车厢口,掀起了厚重的帘子,瞬时呆了。
马车前面有十个人,分作两队,都是骑着马,身穿黑衣,虽然听到了动静,却没有一个人回头。
“唔……唔……”我努力想发出声音,却是徒劳。
最前面的一个人听到动静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道:“反正已经快到了,解开她的穴道吧。”
队伍最末的人便放慢了速度,等我到了跟前,在我脖颈间一点,又催马赶上前。而我,只觉卡在脖颈间的某个东西被去掉,瞬时通畅了许多。
“这是哪里?”我看着周围的情形,有些懵了。自己这是……被绑架了么?那么,素馨和玉簪呢?
“不必问了,我也是为别人办事。”赶车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看也不看我,“不管是去哪里,有这些人守着,你逃也逃不掉的。”
“这周围没有人么?”我不死心的问,心内好笑。被绑架了,我还能如此泰然的与他谈话。若是换做从前,恐怕此时我只会惊恐吧。然而,经过凌波的几次折腾,我似乎已经不再像以前//奇书//网整//理那样遇事就慌乱了。
自己身单体弱,前面有人守着,这荒郊野外的,除了任人宰割,还能怎样?
赶车的人嗤的一笑,“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人帮你。”
“没有人啊……”我泄气的嘟哝,又抬头望他,“车子被帘子捂着这么长时间,特别闷,可以……去掉那些帘子么?”
“官爷,可以去掉帘子么?”赶车的人拉长了声音问前面的黑衣人。
他居然称呼他们是“官爷”!
队伍最末的一个人回头,瞪了我一眼,旋即转头,轻描淡写的道:“反正也闷不死你,好好呆着吧。”
“你!”我一时气结,恨恨的坐回车里,心里满满开始打算盘。
看起来,赶车的人只不过是雇来的。而且这些人虽然抓了我,但是看得不紧,而且这个车夫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冷漠的人。
别在发间的发钗上有两串珠子,约有四十来颗。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管是否有用,权且试试吧。我心中如此想时,将那一串珠子都解了下来,在身上摸索了许久,又找出些饰物,共计有五六十颗珠子。
将所有的珠子揣在怀里,我又挪到了车厢口,口中喃喃,“车子里好闷……我们什么时候到啊?”
车夫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或许是觉得我被绑架了怎么还是如此悠然。我只能苦笑,除了面对,我还能怎样?哭泣,早已是没有用的了。
车夫看了看天色,夕阳几欲落山,便道:“按照他们说的,估摸着再过半个时辰吧……”
“哦。”我点了点头,悄悄的将一颗珠子丢下车子。
或许路上尽是尘土,会将珠子淹没,又或许,要找我的人根本看不到珠子。不过,既然有了珠子在手里,姑且尝试一下吧。
“他们抓我做什么?”我又问他。
车夫摇头不语。我再丢下一颗珠子。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车夫套着话,他倒是守口很紧,除了一些没关紧要的话,其他的什么都不说。心内只得哀叹,不知这些人绑架我,是为了做什么。
一路颠簸,日落的时候,到了一个破旧的村落。村落看起来很是荒芜,零零星星的几户人家,虽然是傍晚,却没有炊烟飘起。这是个什么地方啊?虽然努力让自己镇定,心中又渐渐开始害怕起来。
下车后,有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为首的黑衣人便冷声道:“先把她关起来,晚上舒姑娘过来,再做发落。”
发落?
那个小姑娘也不说话,揪着我的衣服便要走,口里依依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
我不情愿的跟在她后面,小姑娘颇为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带着我到了一个小木屋前,伸手比划着什么。
“什么?”我不解的问。
小姑娘看起来有些急切,手里不停的比划,忍不住张开口“啊啊”的想要说话,却是什么都说不出。
她的嘴里空空洞洞的,竟然,被割去了舌头!
所有的坚持在看到空洞的嘴的那一刹那消失,我浑身一个激灵,一股强烈的惧怕袭上心头。
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入木屋,反手关上了门。破旧的屋子里瞬时暗了下来,我趴在窗口的一点亮光前,心里不断的颤抖。
在来这里的路上,虽然担心,却还稍微镇定。而此时,前所未有的害怕,尤其是看过那个小女孩,就再难平定自己的心绪。
天呢,自己这是到了哪里!
调虎离山
屋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索着找到墙壁,靠着它坐了下来。就算我现在呼喊,应该也不会有人来救我。心思百转,依旧彷徨,不知外面天色如何,屋子里只是一如既往的黑和安静。
看不到任何东西,让人更是茫然恐惧。坐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他们说要等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