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矮胖黄衣大没说话。
冷凝香道:“柳公子既有信来,在礼貌上李少侠该回上一封,我这里有一封信,请阁下带交柳公子,阁下请稍候。”
转身进了屋,转眼工夫她又从屋里走了出来,伸手递给那矮胖黄衣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柳公子亲启’五个字,道:“有劳阁下了。”
那矮胖黄衣人一话没说,接过信扭头走了。
只听张远亭在身后轻笑说道:“大少可以不必跑这一趟了,只要柳玉麟亲手拆开那封信,他就非乖乖地把二姑娘送回来不可。”
李存孝怔了一怔,望着冷凝香道:“姑娘在信上施了毒?”
冷凝香笑笑说道:“别怪我擅做主张。”
李存孝笑道:“姑娘好说,只是…那柳玉麟狡猾诡诈……”
冷凝香道:“任人再狡猾诡诈,除非他不碰那封信,只要他拆开那封信,那怕他如何防范也非中毒不可。我在那信笺上施的是毒中之最的‘无影之毒’,非我本人救不了他。以我看,姬婆婆是舍不得她这位准孙女婿死的。”
李存孝道:“多谢姑娘了。”
冷凝香道:“别跟我客气,这是我生平头一次动用‘无影之毒’:对付柳玉麟这种人,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只听张远亭道:“大少,柳玉麟怎么说?”
李存孝随手把那封信递了过去,道:“前辈请自己过目。”
冷凝香道:“我试过了,柳玉麟没在信笺上头施手脚。”
张远亭接过了那封信,李存孝则望着冷凝香道:“姑娘适才抢着接过去,就是怕信上有毒?”
冷凝香含笑说道:“要不我怎么会抢着伸手?”
李存孝避开了那一双清澈、深遂、让他不安的目光,道:“谢谢姑娘。”
只听张远亭道:“大少,柳玉麟是要你拿那另一只‘血结玉鸳鸯’跟那张‘藏宝图’换回二姑娘……”
李存孝道:“我知道他不会死心的。”
张远亭道:“大少有没有看出这封信上让人疑惑的地方?”
李存孝道:“前辈是指……”
张远亭道:“柳玉麟要那张藏宝图。”
李存孝呆了一呆道:“前辈是说那只‘玉鸳鸯’里空无所有?”
张远亭道:“应该是,要不然他不会向大少要整张藏宝图。”
李存孝道:“那年张藏宝图那里去了?难道真让冷姑娘说着了,我韩叔叔早就把它取下去。”
张远亭望着张莜兰道:“兰儿,李升可曾告诉你,他给你的那只玉鸳鸯里空无一物。”
张筱兰道:“没有啊,没听他说。”
张远亭皱眉沉吟道:“这就怪了……”
突然抬眼凝目,道:“大少,咱们这就去找那另一只‘血结玉鸳鸯’可好?”
李存孝道:“前辈是怀疑那两半张藏宝图都在另一只‘血结玉鸳鸯’里?”
张远亭道:“我是这么想,却不敢断言。”
冷凝香道:“前辈这一说,我倒觉得颇有可能,那位老人家总不会交给张姑娘一对空无一物的‘血结玉鸳鸯’。”
李存孝沉吟了一下道:“好吧,咱们现在就去找我看。”
张远亭道:“咱们说走就走,趁天没黑之前还可以找一会儿,天一黑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找起来很不方便!”
张筱兰道:“咱们带着灯去不就行了么?”
张远亭道:“要能带灯去就不怕天黑了,‘冷月门’中人不是傻子,咱们在人家眼前点着灯到处晃,岂不是等于告诉人家咱们在我东西么。”
张筱兰明白了,论经验、论心智,她毕竟还是差了些,她没再说话。
到了花家废园,一行四人分成两下,张远亭父女俩一路,李存孝跟冷凝香一路,分头在花家废园里找了起来。
日头偏西时进得花家废园,没找多大一会儿天就黑了。天一黑虽然不至于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找起来总不如光亮的时候。
四个人在花家为园大门处碰了面,相对摇头。
张远亭皱着眉诧声说道:“这就怪了,这花家废园里,石雕也好,木雕也好,连个凤影儿也没有,李升他怎么说那另一只‘血结玉鸳鸯’藏在凤眼里?”
李存孝道:“前辈,李升既然这么说,这花家废园里就必然有凤在,不然他绝不会告诉张姑娘那另一只‘血结玉鸳鸯’藏在‘花家废园’的凤眼里。”
张远亭点点,道:“大少说得是,只是咱们已经找过了……”
冷凝香道:“也许咱们还没找遍。”
张远亭道:“也许……”
苦笑一声道:“今儿已迟了,明天再来吧。”
忽然转望张莜兰问道:“兰儿,你没有听错么?”
张筱兰道:“不会错的,李升明明是说那另一只‘血结玉鸳鸯’藏在‘花家废园’凤眼里。”
张远亭没再说话,皱眉低头沉吟……
第五十五章 凤凰眼中
这一夜,过得相当平静,没见‘冷月门’有什么动静,也没见‘冷月门’一个人影儿。
背着冷凝香,张远亭把一样东西交给了李存孝,那是一只小巧玲珑的紫檀木盒,打开紫檀木盒,里面放着一封信,这封信不知道是谁写给谁的,只见李存孝一边看着信,一边默默地流泪。
就因为这封信,使得李存孝一夜没能合眼。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又到了‘花家废园’,白天光光,找起来方便多了,四个人仍分为两路,没放过花家废园任何一个角落。
然而,一上午过去仍是毫无所获,休说凤眼了,就连像凤的东西都没看见。
四个人好不诧异,张远亭皱眉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存孝苦笑说道:“谁知道。”
冷凝香道:“那位李老人家所以不把这一只‘血结玉鸳鸯’带在身上,就是怕它跟另一只一起被人夺了去,既然这样,李老人家当然会把它藏在个极为隐密之处,不会那么好找也应该是意料中事。”
张远亭道:“冷姑娘说得不错,只是这花家废园咱们都找遍了……”
冷凝香摇头道:“前辈,以我看咱们还没找遍。”
张远亭道:“怎么说,冷姑娘?”
冷凝香道:“那位李老人家既然告诉张姑娘,那一只‘血结玉鸳鸯’藏在花家废园的凤眼里,那么,那只‘血结玉鸳鸯’藏在这花家废园里一事是毋庸置疑的,咱们没能找到它,当然是还没有找遍。”
张远亭苦笑说道:“再找下去,咱们就得翻开每一寸地皮了。”
只听张莜兰道:“难道是我听错了么?我明明听见李升告诉我,那另一只‘血结玉鸳鸯’藏在花家陵园的凤眼里……”
张远亭道:“你为什么不问清楚?”
张筱兰道:“我也想问清楚,可是李升说完这句话就,就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张远亭明白了,轻轻地叹一声,没说话。
李存孝道:“前辈,奇珍异宝,唯有德者万能居之,是无法强求的。时已届正午,该吃饭了,咱们回客栈去歇息歇息,下午再来吧。”
张远亭道:“也只好如此了。”
扭头往外行去。
李存孝跟着就要走。
忽听张莜兰叫道:“慢点儿,爹。”
张远亭转过身来道:“怎么,兰儿?”
只见张筱兰手指着那残破小楼前一片浓荫,一双美目睁得老大,道:“那是什么……”
张远亭神情一震,脱口说道:“凤头……”
的确,那是一只凤头不是石雕,也不是木雕,而是那些树的枝叶投影,像极了一只凤头。
李存孝定了定神道:“原来在这儿……”
冷凝香叹道:“这位李老人家煞费苦心。”
张远亭点头说道:“冷姑娘说得一点也不差,这只凤头委实太不好找,谁会想到这么一个凤头是树木枝叶投影,非正午日正当中时不能发现,一天之中也只一刻才能见着凤头,若不是兰儿无意中看见,咱们又要错过了,只要错过这一刻,就算找遍了花家废园也是白找。”
张筱兰低声道:“您先别这么说,对不对还不知道呢。”
张远亭说道:“若大一个花家废园里,就这么一只凤头,应该不会错了,大少,咱们过去看看去。”
当先迈步行了过去。
到了那残破小楼前再看,那枝叶投影越发像一只凤头,冠、眼、啄无不具备。
张远亭指着凤头那一圈光亮部道:“大少,这就是凤眼了。”
李存孝道:“前辈,莫非那一只‘血结玉鸳鸯’埋在地下?”
张远亭道:“既然李升说它藏在凤眼里,应该是,让我挖挖看。”
说着,他从腰间掣出一柄匕首,蹲下来一阵挖掘,约莫挖了两三尺深,匕首碰到了硬物。
张远亭手上加快了,也更见小心,转眼之间一只铁盒子露了出来,铁盒子都锈了。
张远亭双手捧了那只生了锈的铁盒子,沉甸甸的,他道:“是了,大少。”
随手掀去了盒盖,可不,铁盒子里放着一只‘血结玉鸳鸯’,旁边还有一卷羊皮。
张远亭连动都没动,双手递向李存孝道:“大少请过过目。”
李存孝没客气,接过铁盒取出了那一卷羊皮,打开再看,那是两半张,上面清晰地画着山川形势,拼起来像极了一幅山水。李存孝指着图上三处“X”记号,道:“前辈,这大概就是藏宝之处了。”
张远亭道:“应该是,只是这山川形势画的是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冷凝香道:“三座山成品字形,这样的山势中原少见,我记得南荒有一个地方跟这图上边的颇为相似。”
张远亭道:“冷姑娘,那是什么地方?”
冷凝香道:“前辈可知道‘苗疆八峒’?”
张远亭道:“我听说过,莫非就在……”
冷凝香微微点了点头道:“那地方就在‘苗疆八峒’之中。”
张远亭眉锋一皱,没说话。
李存孝道:“怎么,前辈,那‘苗疆八峒’很难去么?”
张远亭道:“大少没听说过‘苗疆八峒’?”
李存孝摇头说道:“没有。”
张远亭道:“关于‘苗疆八峒’我知道得不多,大少还是问问冷姑娘吧。姑娘见多识广,‘翡翠谷’也地近苗疆……”
冷凝香含笑说道:“前辈捧我了,我知道得也极为有限。”
张远亭道:“姑娘,这不是客气的事,大少将来总有一天要到苗疆去,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冷凝香道:“‘血结玉鸳鸯’已经找到了,咱们不必在这儿耽阁了,回客栈再说吧。”
张远亭道:“一高兴全忘了,姑娘这一提,我肚子倒觉得饿了。”
冷凝香笑了,李存孝也笑了。
一行四人回到了客栈里,冷凝香跟张筱兰走在最前头,刚进后院,她两个突然停了步,张筱兰飞快转过身来道:“冷月门人。”
这时候李存孝跟张远亭也看见了,院子里并肩站着两个人,是那花家废园中曾见过一面的两名黄衣童子。
李存孝抢前跨一步超越了冷凝香跟张莜兰,望着那两名黄衣童子道:“二位找谁?”
只听一名黄衣童子高声问道:“那位是‘翡翠谷’高人?”
冷凝香怔了一怔,旋即迈步上前,含笑说道:“我就是,二位有什么见教?”
那黄衣童子道:“公子是‘翡翠谷’的那一位,怎么称呼?”
冷凝香道:‘我姓冷,我就是冷凝香。”
那黄衣童子呆了一呆,旋即深深的看了冷凝香一眼,道:“原来是冷姑娘。冷姑娘这身打扮,请恕小子们眼拙……”
冷凝香道:“别客气了,你有什么话请说吧。”
那黄衣童子欠了个身道:“小的遵命,小的奉本门左右护法之命,前来恭请冷姑娘赴约……”
冷凝香道:“赴约,赴什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