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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通无法相信他们竟然能活到现在。三个人所遇到的二十四只实验体中,鸭子只剩下一只,其他的全死了——要不就是即将死去。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而他最不愿承认的事就是让这出悲剧上演的始作俑者正是他自己,以及因为野心和自尊心的关系而忽略了一开始就应该完成的一些事。这不是他的能力不够。雷斯通是白色安布雷拉上层官员中的一人,已经过了对自己的能力评价感到不安的阶段。但至少应该告诉西德尼或是特兰特。这样做不是去寻求帮助,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如果从某位上司那里得到什么建议的话,应该就不会被要求承担全部责任了……
现在还不晚。赶紧找一个人,向他说明问题和目前的情况——最好只说入侵者进入了区域二。录像的时间以后再修改……虽然没有经过“1 21”测试,而只用“3K进行了检验,但“猎杀者”大致上已经完成了各种测验。之前曾经往斯宾塞别墅放了几只。从回收的数据来看,我确信那三个人会在区域四被干掉。就算死不了也绝对逃不出去。如果再加上总部派来的援军,这次危机基本上就能够平息了。
雷斯通对自己的正确决定十分满意,随后便将手伸向操作台下方,把电话拿了起来。
“安布雷拉,特别部门的……”
语音突然中断。从电话那边传来的柔和女性嗓音刚说到一半就完全中断,连杂音都没有。
“我是雷斯通!”尽管他此刻感到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攒住了一般,但最后还是用尖叫一般的声音大喊, “喂!我是雷斯通!”
什么也听不见。忽然,他注意到屋里的光亮发生了变化,好像变得更亮了。他在心里拼命祈祷自己的预测是错误的,同时坐在椅子上转了个身。
一整列监视器的屏幕上只有不断跳动的雪花,一共七台,全都被切断了电源——几秒钟之后,在雷斯通还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所有画面又都变成了一片漆黑。
“喂?”他朝着被切断的电话另一边小声问道,自己那带着酒气的温暖呼吸碰到了送话器上。没有声音。
他现在成了孤身一人。
“杀手”安德列…鲍曼浑身冷得要命。不仅如此,他正在做的事也非常无趣,一心只想着中士为什么要特意派人看守这个空无一人的小货车。那些入侵者没有回来,说不定早已经离开了。而且,就算要杀个回马枪也绝不会首先选择回自己的货车。因为这根本就是自杀行为。
不管他们究竟是有后备车辆还是待在这块平原的某个地方被冻成了冰棍儿,自己这种警戒绝对是毫无意义的。
安德列将围巾稍稍往上提,把自己的耳朵包住,然后重新握了握手中的M41。端着十五磅重的冲锋枪虽然算不了什么,但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太久了。如果中士不会立刻回来的话,他真想躲进货车里稍稍休息一下,顺便避避寒。这份工作的薪水还不足以让他在能让子弹结冰的荒郊野地站上一整晚。
他靠在汽车的后保险杠上,心里想着瑞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他不认识被手榴弹炸伤的其他人,不过瑞克?夏侬是他的好朋友,在被送上直升机的时候全身都是血。
要是那些混蛋敢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安德列轻轻一笑,自己可不是平白无故被称作“杀手”的。因为他在进入安布雷拉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直以猎鹿为生,所以射击十分精准,可以说是小队中最厉害的一个。
这儿又冷又无聊,而且累得要死。真是个蠢任务。我打赌,如果那三个蠢货真会在这里出现,我就把帽子吃下去。
在黑暗之中听到低声诉说一般的求救声时,他还在脑海里不断抱怨着这整件事。
“求求你,救命……不要开枪,求求你救救我。我被击中了……”
是纤细的女性声音,而且十分性感。安德列打开手电向一片昏黑照去,看到了约三十英尺外的一个瘦弱身影。
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少女正蹒跚地朝他走去。她没有带武器,受伤的左脚拖在身后。那张苍白的脸在灯光照射下显得十分凄惨,安德列开口喊道:“喂,站住。”
虽然他嘴上这样说,但语气显得并不怎么严厉。那名女子很年轻,虽然安德列自己也只有二十三岁,但少女明显比他还要小几岁,看上去可能刚刚成年,而且身材相当不错……
安德列把M41的枪口稍稍往下一沉,心里想着在这种地方能救助有困难的少女实在是太令人高兴了。她有可能和刚才那三个入侵者是一伙的,而且可能性非常大。但不管怎么看她都没有任何威胁,只要在直升机回来之前把她抓住就行了。而且,说不定还会因为得到帮助而感谢我。
而且,像个绅士一样的优良举止总是得到好下场的窍门,一般来讲在电影里好男人虽然在最后也许会离开,但在那之前应该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吧……
少女拖着伤腿慢慢靠近安德列,他为了不刺痛对方的眼睛, 贴心地把灯光偏向一旁。然后以十分真诚和有礼貌的声音——女人就喜欢这个——开口询问,同时伸出手朝她走去。
“出了什么事?来,把手给……”
一团又黑又重的东西猛然从侧面向他撞来,当即便把安德列打倒在地,让他的呼吸不禁一滞。在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一束强光便打在他的脸上。在安德列努力调整呼吸的时候,M41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不要乱动,否则我就开枪。”是一名英国口音的男子在说话。自己脖子上的皮肤触碰到了冰冷的枪口。他浑身僵硬,一动也不动。
啊!混蛋!
安德列抬头一看,发现那位少女正端着冲锋枪——也就是他的枪——俯视着自己。完全看不到刚才的柔弱。
“你这骗子。”安德列说完,女孩微笑着耸了耸肩。
“不好意思。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安慰,但你的两个同伴也都和你一样。”
从背后传来另一名女子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愉快: “而且他们现在很好。发电机房可是个很暖和的地方哦。”
“杀手”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在被命令站起来朝观测站走的时候,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小看女人了。
此外,他实在想不出怎样才能把自己的帽子吃下去,所以同时决定下次再感到无聊的时候决不回想这次发生的事。
第十七章
区域四完全就是一个城区。在里昂看来这里甚至比他至今见过的所有东西都不可思议。刚才三个区域虽然也很奇妙,几乎以假乱真,但很快便能看出那都是假的——没有细菌的森林,沙漠中那白色的墙壁,以及人工雕刻出的高山。无论何时都不会忘记那些都是人造的东西。
但眼前这个……这不是仿造某个街区做出来的东西,而是与真实的城市一模一样。
区域四是有数个街区大小的夜晚城市。其规模足有小城镇那么大,没有三层楼以上的建筑。但这完全就是城市——街灯、人行道、店铺,百货公司、汽车停在铺有柏油的大道上。离开高山的三个人立刻进入一个具有典型美国风格的小镇。
但乍一看,只有两个不自然的地方——色彩和整体氛围。所有建筑物都是用红砖砌成的,整体呈黄褐色,而且看上去好像还没有完工。停在路边的几辆汽车在一片昏黑中并不是十分明显,里昂眼睛里只有一片漆黑。
而且,这个氛围……
“感觉很奇怪。”约翰平静地说,科尔和里昂也认同似的点点头。三人在背靠着大门环视这个寂静的小镇时,切实感受到这里让人非常不安。
就像噩梦一样。自己变成了一个迷路的孩子,身处一个没有其他任何人,所有东西都十分奇妙的世界。
但也和所谓的鬼城不同,三人所在的小城和一个完全荒废的地方不一样。从来没有人在这儿住过,今后也不会有人住在这里。大道上不会有车辆行驶,孩子们不会在街角嬉戏。没有任何人、任何生物会把这里称作是自己的家乡……面对这种足以让人气血不畅的空虚,实在找不出比“感觉很奇怪”更合适的形容。
大门前方的一条公路呈东西走向,左侧那面深蓝色的墙壁就是它的尽头。从他们现在站的地方只能看到一条南北走向的柏油马路消失在视线尽头的黑暗之中,一路上还有几个路口,将整个地区分成格子形状。拖着一条长长黑影的路灯发散出柔和的光亮,虽然足以让人看见周围的情况,但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就很难了。
在三人前方不远处有一栋两层的黄褐色建筑,在其正面停着一辆小轿车。约翰走过去敲了敲引擎盖,里昂随即便听到几下低沉的“咣咣”声。里面是空的。
“那么……要对付的是猎杀者吧。”约翰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里昂忽然感觉这个名字就像眼前这个宽广的无人街区一样,令人感到十足的恐惧。
“这个称呼多少说明了一些问题。”里昂一边说一边从半自动手枪里取出弹夹,数了数剩余的子弹。里面有五发.装满子弹的弹夹还有一个,约翰手里有两个——不,他也只剩一个,另一个在科尔那里。如果里昂没有算错的话,约翰手里只有一个M16的三十发弹夹,剩下的都在步枪里。
已经没有手榴弹了,其他弹药也即将用尽……
“我们怎么办?”科尔提出问题后,约翰很快便回答了他。不过这位壮汉在说话时眼神越来越谨慎,不断观察着位于一片漆黑之中的所有拐角,所有窗户,表情越来越严肃。
“你好好想想。”约翰说, “翼龙,蝎子、吐口水的怪兽……然后是猎杀者。”
“啊,没错。”科尔眨了眨眼睛,带着一脸畏惧表情惊恐地朝四周望去,“情况很糟糕。”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最后一道门的外侧加装了一根门栓?”里昂问道。
科尔点点脑袋表示的确如此.约翰却失望地摇了摇头。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像个傻瓜一样把最后的手榴弹用掉?”他的声音很平静, “这下没办法把门炸开了。”
“要是不用,我们早死了。”里昂说完之后补充道, “而且说不定手榴弹也没什么作用。那里很可能是和入口处一样的门。”
约翰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就只能碰碰运气了。”
接下来他们便陷入一阵沉默之中,每个人的心情都沉重而不安。最后打破这阴郁气氛的是科尔: “那……我们三个人就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一起行动吧,怎么样?”
虽然他的语气听上去还是有些战战兢兢,但这不像是征求意见,而是断定只好这样做。
约翰微微一笑,扬起眉头说 :“听起来不错。要是能从这儿出去的话,今后你要怎么过?是站在正义这边,还是继续为安布雷拉卖命?”
科尔带着不安的笑容回答道: “这个问题还是等出去之后再问我吧。”
下定决心之后,三人便开始向南方前进。他们踏着谨慎的步伐走在公路正中,老是感觉在阴暗空荡荡的建筑物里有什么东西通过那些窗户监视着他们。尽管每个人的动作都很轻,但皮靴踩在柏油路上的细微声响和沉重的呼吸还是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小镇里形成了回声。每一栋建筑物都没有标示牌等装饰,至少在里昂眼中,每座房子里都没有亮灯。这沉重而毫无生气的阴郁气氛让一些令人不快的画面突然袭击了里昂的大脑。他想起了第一次到浣熊市警局上班的那个夜晚,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