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一个男人的尸体,全身碧绿通透如玉的尸体,似乎是由於时间已久,被打捞出的人的全身皮肤已经由於水浸鱼食而溃烂不堪难以辨认,可是奇怪的是这个人的脸上似乎根本就没有皮肤,其他部位还能看出皮肤溃烂是因为还有皮肤,只是不完整而已。
第一高峰已经开始说话了:“这人是一个和尚,少林寺的和尚。”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个人头上非但没有头发,而且隐约可见九个戒疤,就在众人心里暗自佩服第一高峰不愧是御赐神捕的时候,柳如君已经惊道:“是舍得和尚。”
第一高峰却问道:“何以见得?”
柳如君道:“先前我和任兄去过一趟少林寺,但是大师为我们斟茶时,我便注意到大师的右手只有四根指头。”
众人这才看向那具尸体,果然尸体的右手上少了一根小麽指。
第一高峰还要再问道什麽时,燕无双已经说道:“人皮面具。”
虽然纪长山、风中天等人的脸上还有疑问,但常小雨等人已经明白,此人定是那被剥取脸上皮肤制成*人皮面具的舍得和尚无疑。
纪长山道:“无论如何,还是通知少林寺的人前来辨认吧。”
震天帮的人已经走了,剩下燕无双他们仍然站在这呜咽著的黄河岸边,突然风中天的儿子风雨来小声地对风中天说道:“爹,咱回吧,我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大家这才顿时觉得饥肠辘辘,风中天正要训斥风雨来没出息时,燕无双道:“是啊,大家也饿了,还是先回洛阳城吧。”
洛阳城还是那麽的热闹,空气中似乎到处都弥漫著粽子的悠悠清香味,紫云道:“我都忘了,明日便是端午节,怪不得到处都是粽子的香味呢。”
……
欧阳小蝶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屋内的妆台前,镜子里的她峨眉淡扫,素颜明眸,似乎更是美得不带一点儿矫揉造作,只是眉宇间的那份浓郁的忧愁此刻正自在她的脸上蔓延开来。
此刻的她身上居然没有丝毫的功力,她知道一定是赵宏云给自己吃了什麽药,门是紧锁著的。
现在她只是知道是欧阳尚晴制住了自己,至於後来的一切她一点儿不清楚。
忽然,门开了,屏儿一跳一跳地跑到了她的跟前,道:“娘,明天就是端午节了,我要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香包。”
欧阳小蝶的身子突然一震,是啊,明日就是端午,她情不自禁地拉开妆台上的一个暗格,自里面拿出一物。
此物在欧阳小蝶这儿已保存了八年多了,在这八年里,每逢端午欧阳小蝶必然会拿出来把玩一番,那是一只脚,一只小儿手掌般大小用上好的杭州丝绸做成的一只脚,脚里面填充的是一些雄黄和香料,脚的下端用丝线坠著两颗红豆,整个香包小巧精致,惹人喜爱。脚心处绣著几行细小秀丽飘逸的字: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个香包正是八年前端午节的那一天欧阳小蝶所精心缝制的,此物原本是一对,另一只脚当在任飘萍的身上。小蝶此刻看著那几行字,心道:如今这莫不是对自己人生的最大的讽刺吗?
屏儿已经闹著要了,欧阳小蝶道:“屏儿,乖,娘明日在街上给你买一个更好的。”
可是屏儿依旧不依不饶地闹著说:“娘,我就要这个,我就要这个嘛!”
欧阳小蝶实在是拗不过她,心想:小孩嘛,只是图一时之新鲜。只好给了,嘴里说著:“好,给你,不过不许弄丢了,要不然的话,娘会生气的。”
屏儿高兴地拿著香包一蹦一蹦地出去了。
门!当一声又被锁上了。
……
南宫玉已经瘫坐在地上,青城派的高渐离在为他输送真气,南宫伤一脸的凝重,而南宫怡早已泪流满地道:“爹,你醒醒,你醒醒呀,你说什麽我都依你!就是嫁个那个杀人父夺人妻的伪君子也可以!”
第二十七章 见鬼
南宫玉已经听不到南宫怡的话,可是其他人却听到了,所以现在大堂里所有的人都在恨恨不平地盯著任飘萍,盯著这个杀人父夺人妻的伪君子。
任飘萍自然也听到了,所以任飘萍只好苦笑,然後他鬼魅一般从他刚才站的地方突然消失了,再後来众人便听到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原先正在给南宫玉输送真气的青城派的高渐离已经躺在了一旁,而任飘萍出手如电迅速从上至下疾点南宫玉胸前的气海、关元、中极三大要穴,高渐离和南宫伤等人见及此情形,自是以为任飘萍报复伤害南宫玉,俱是挥掌向任飘萍袭来,却被丐帮的田不平制止。
田不平在江湖中一向为人老成持重,此刻深邹眉头道:“我看任少侠似是并无伤害大哥之意,只怕是正在救大哥的性命吧。”
众人皆是半信半疑,却见任飘萍此刻双掌抵住南宫玉的後背正在慢慢地施力,刹那间,任飘萍和南宫玉的身体已是被一团五光十色的氤氲之气所笼罩,而那五光十色愈来愈耀眼,氤氲之气也愈来愈浓,直到任飘萍、南宫玉两人消失在在这氤氲中。
大约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光芒锐减,氤氲之气顿失,南宫玉眼睛已是睁开,脸上已不见那病态之色而是红润之极,大家这才放下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而任飘萍看上去却有些虚脱,脸上大汗涔涔。
众人急忙招呼著南宫玉和任飘萍坐下,南宫玉自是明白了一切,遂满眼的感激之情看向任飘萍,道:“老夫惭愧,真不知如何报答少侠的救命之恩。”可是此刻的任飘萍的确很累,正自暗中调息,实在是不想张口说话。
南宫怡则已是满含歉意的一双大眼睛瞧著任飘萍,手中端来了一盏茶递向任飘萍。
田不平道:“任少侠,今日你救了我大哥就是救了我,以後就叫我老哥吧,我就叫你老弟,怎麽样?”
任飘萍笑道:“好,小弟只怕这麽叫了,有些人只怕是不愿意。”
南宫伤这时笑道:“你们交你们的,我和你还得兄弟相称。”
田不平忽然接口问道:“敢问老弟刚才救我大哥使用的可是武林失传已久的‘日月伤逝**’?”
众人皆哗然,想那‘日月伤逝**’是武林中神仙辈的人物寒萧子所创,至今於武林中消失又近百年了,据说那日月伤逝**无论受多麽严重的伤都可治愈,不仅可以治人,而且可以自治。难道说寒萧子是任飘萍的师父,可是这又怎麽可能呢?
任飘萍心中一惊,不想田不平居然识得日月伤逝**,平日里任飘萍根本就不曾在公开场合使用,只是今日南宫玉隐匿多年的伤势突发,情势危急,才不得已使出,口中却说道:“只是形似而神不似,老哥看错了。”
田不平虽然心中仍然迷惑,但任飘萍却已转开话题,道:“南宫前辈,所受内伤只怕已有十多年了吧,不知可是‘寒冰烈焰掌’所致?”
南宫玉的三个兄弟此时都是低著头不说话,南宫怡则看著自己的脚尖,怯生生说道:“爹,就是,这麽多年了,你的伤到底是为谁所伤啊,你也从来不告诉我们。”南宫玉的第三个儿子,也就是想要在酒家欺负任飘萍的书生南宫池一直跟著南宫怡,此刻也站了出来说道:“爹,你说出来,看孩儿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南宫玉一听南宫池这话,心中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你还嫌惹的事不够多,一天到晚仗著你的那三脚猫的功夫四处惹事,今日你小子为难任少侠的事还未与你算账,就凭你。”
南宫池没成想碰了个钉子,遂灰头灰脸的又站在了南宫怡的身後。
南宫怡似是和她三哥的关系较好,遂道:“爹,三哥也是为你好。”
南宫玉似乎更气,斥道:“你一天到晚道听途说,无故冤枉任少侠,你还说什麽!”
南宫怡本仗著父亲一直对她的宠爱想为南宫池说两句,不成想父亲居然也训斥起她来,遂也往後退了两步,眼珠子往上一翻瞥了一眼任飘萍,嘴里却低声嘟囔道:“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说的。”
她的声音虽小,可还是被大家听见了,然而南宫伤倒是乖巧的多,没等南宫玉开口,他就说道:“爹,是孩儿不对,我以後不再道听途说了。”南宫玉瞪了南宫伤一眼也没再说什麽。
田不平说道:“大哥,我看还是把这桩事说了吧,就算今晚他们不到,明日也会到。”
高渐离也附和道:“是啊,二哥说得对,过了初一过不了十五,再说任少侠也是明事理之人,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南宫玉此刻脸上阴晴不定。终於一声长叹道:“一时贪念起,十年生悔恨,老夫想通了,该是讲清楚的时候了。”
可是就在此时,大堂内所有的灯同时熄灭,黑暗中传来一个女子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的声音:“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南宫玉,你还想活过今夜吗?”
南宫伤低声道:“欧阳紫终於来了。”
南宫玉道:“三弟、四弟,保护好妇孺。”
大堂里依旧黑沈沈的,门口却已经站了一个人,背著月光,手中拿著的武器竖立,杵在地上,竟是一根禅杖。
那人已是大踏步走了进来,手中的禅杖呼啸著砸向南宫玉,南宫玉退後避开,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把剑,剑走轻灵,挽起三朵梅花疾刺来人持杖的右臂,可是那人竟似不见南宫玉的利剑,禅杖飞起抡向南宫玉的左肋,,速度竟比剑还要快。
南宫玉似是未曾想到对方竟是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心中大惊,杖长剑短,欲躲闪已是不及,与此同时田不平的打狗棒已是飞挡禅杖,而南宫伤的别离剑也刺向那人的右肋。
田不平的打狗棒应声连人飞出三米,南宫玉竟还是未躲过这一杖,只是落在他身上的禅杖的力道已是去了六成,饶是如此,南宫玉也闷哼一声退了三步,口中一口鲜血已是喷涌而出。可是南宫玉的剑也著实刺在了来人的右臂上,南宫伤的别离剑更是刺在了那人的右肋第二根和第三根的间隙处,只是奇怪的是那人竟似没有血肉的鬼魅一样,丝毫不见有所感觉,反倒是右手禅杖一翻击向南宫伤。
所有的人似是被惊呆了,心中无名的恐惧油然而生,直到整个脊背发凉,就是南宫伤此刻也竟是忘记了闪躲,手中的剑犹自插在对方的身上,南宫怡此时及时的惊呼一声,道:“大哥!”
南宫伤惊醒间身形暴退,却於暴退之间竟不忘手中发力,离别剑竟斜著穿透了那人的身体,而他的人藉著这反击之力也堪堪躲过了那人的雷霆一击。
可是不曾想那人的禅杖击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竟是於火星四溅间反弹而起直撩向南宫怡。所有的人要麽是鞭长莫及,要麽是有心无力,任飘萍在欧阳紫那凄厉的声音响起之时已是悄然飞身躲在了梁上,此刻眼见南宫怡香消玉殒,正待飞身相救,谁知躲在南宫怡身後的南宫池竟一把推向南宫怡,以血肉之躯迎向那飞速撩起的无比凶猛的一杖。
南宫玉已是闭上了眼睛,南宫怡悲声泣道:“三哥!”
就在这时南宫池忽然觉得眼前已是多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已是单手接住了那人的禅杖。禅杖虽然很重,那人的力道却更大,可是这个人影就那麽似是很随意地站著,手里似乎只是拿著一根稻草一样。
不知谁忽然点亮了灯,那人影自然是任飘萍,而那人一身黑衣,整个头部包著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痴呆而无神,在此时此刻你非但不觉得傻反而觉得恐怖,而这双僵尸般的眼睛现在就那麽无力地看著任飘萍,手上的禅杖仍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