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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正和李珍大声理论的女人听见后面的声音,转过了头,“你就是那野种的哥哥?”
肖锦伦皱了皱眉,跃过那个女人走到莫耀的身边,“怎么回事?”
那女人见肖锦伦直接把自己忽视掉了,声音更大了,“怎么回事?”她拉过一边的儿子,把衣服撩了起来,露出腰上的一快绿紫色,“第一天就打人,非得让学校开除不可,小小年纪就下这么重的手,以后准是个犯事的,还读什么书。”
肖锦伦扶着莫耀的肩膀,“我知道你不会随便出手打人,你答应过我,我就相信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和别人动手。”
一直沉默的莫耀突然抬头盯着对面还哭哭啼啼的孩子,那孩子被莫耀一瞪,马上止住了哭声躲到他妈后面去了,仿佛十分后怕。
“他们骂你,我让他们不要骂,他们先动手。”
“骂我什么?”肖锦伦问,莫耀却再不开口说话了。
肖锦伦心下了然,他的身世让人诟病,这一个区本来就人鱼龙混杂素,很多女人吃完饭了没事爱嚼舌根子,诋毁别人不要成本,什么下流的说得出来。
曾经他还听外面人说自己的是非:莫耀其实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肖思思一生下来就把他丢到了垃圾堆,没想到活了下来。然后他肖锦伦就心生愧疚的把莫耀带回来养起来了。
又说不然谁能毫无芥蒂的养一个小乞丐,说的是有板有眼的,要是他不是当事人几乎都要信了。
肖锦伦心里大致清楚,定然是大人说了什么然后被小孩听到了去折辱莫耀,毕竟他和莫耀,莫耀表面看着要好欺负一些。
若说孩子天真无邪,其实不竟然,小孩不懂遮掩。也许他们不知道那些谣言会对别人照成什么创伤,所以说的毫无芥蒂。也许就算他们知道,看到别人哭,别人难受,也只会觉得好玩,不会有任何的心里压力。
“他们骂我?还先动了手,他们,也就说不是一个人,他们有几个人。”肖锦伦看了看一边气焰已经萎靡下来的女人又问。
“五个。”
肖锦伦的脸色暗了下来。
☆、第二十八章
肖锦伦的脸色立马就暗了下来。他站直了身体,怎么说,其实‘欺善怕恶’这种事情其实小孩倒是做的更没有负罪感,无知无畏。
一群熊孩子想着欺负莫耀,哪里知道莫耀也不是个好惹的,这不就撞铁板上了。这还不算,恶人先告状的倒打一耙?
很好,很好。
“你哪儿伤到了没有?”肖锦伦又问。
莫耀本来想说:就凭着他们还伤得了我?
抬眼看到肖锦伦一脸关切,话到了嘴边没说出来,他十分享受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只说,“他们打不过,走的时候用石头砸我,我用胳膊挡了。”
顿了顿,抬眼看着一眼对面神色闪躲的小胖子又说,“他腰上的伤,是他跑的时候自己摔的。”
寥寥的几句话,脉络清晰的还原了当时的情景。
肖锦伦闻言把莫耀的衣袖挽了起来,果然是一片的青色,比着那小胖子的伤不见得轻,肖锦伦的脸色更加不好了,他转过身看着一边不负刚刚气焰高涨的女人,“大婶,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个女人也知道是自己儿子有错在先,她本来是存着讨要医药费的心思,现下是不可能了,别贴进去钱就算好事。脸上换了一副表情,笑着又说,“小孩子之间的摩擦,打打闹闹本来就不算是什么大事。”
三言两语撇清关系,说完那女人拉着自己儿子转身准备走,却被李珍把去路拦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从小就说话就这样狠毒,以后还得了,怕也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人。”
李珍护短,本来就生气,现在真相大白了她把刚刚那女人呵斥莫耀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那女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自知理亏也没抵嘴。李珍又说,“打人了还上门理论,哪儿都没有这个理。”
肖锦伦站直身体,他不想多事,但是莫耀这委屈不能白受,就这么算了以后指不定以后还有什么污言入耳,冷着脸说,“道歉吧,我也不要你的医药费,但是你们两个人必须道歉,下不为例,我们两兄弟本是息事宁人之人,但别人要欺负到头上也不会任人欺凌的。”
那女人一合计,心想着两个到真不是好惹的,道歉又不会丢一块肉,“不好意思啊。”又把躲在她身后的胖小子往前带,“快道歉。”
十来岁的孩子自尊心强,这胖小子又被家人惯坏了,从来都是横着走的,让他和刚刚发生了冲突的同龄人道歉,怎么也不愿意,那胖小子一眼不发的往自己的母亲身后躲,“我才不和那个叫花子道歉。”
“快道歉。”
“不。”
那女人见孩子不肯道歉,又想到下午儿子放学一回来就哭哭啼啼,自己问什么也不说,直到她发现了儿子身上的伤,问是谁干的,儿子这才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凶手。
平时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的儿子被人欺负了她自然是噎不下这口气,盛气凌人的跑到这儿要个说法,没想到被责辱了一顿。
说也是,要是真是儿子欺负了别人倒也是好想一些,但是几个小子加来都打不过那个叫花子。而她还冲上面讨要说法,不知道这之后这件事别人会真么嚼舌根子。一想到若不是自己儿子没说清楚,自己又何须现在这般丢了脸面她心里就有气。
“你到不道歉。”
“我不道歉。”
‘啪’的一声,那女人心急一巴掌挥在了自己儿子的脸上,那胖小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时间热闹了。
那女人愣了愣,拖着自己哭哭啼啼倒完歉的儿子走了。
李珍蹲下来看了看莫耀胳膊上的伤,“外伤,也没什么大事,我那儿有正红花油,我去帮你们取来,揉上几天就好了。”
“谢谢李姨。”
李珍叹了一口气,“刚刚那女人是欺负你们两兄弟没依靠才上门来闹的,你是要硬点不然只能由着人欺凌了,小耀也好样的。以后那些妖魔鬼怪再无端找上门,姨饶不了她们。”
李珍心里知道,在这样的鱼龙混杂的环境里,要单亲家庭,孩子只有母亲也许会过得正常,至少穿戴整齐,手脸干净,走在街上不会让人产生怜悯。但是若是只有父亲,又是男孩,那就绝对会是一个头发乱糟糟,手怎么也洗不干净的小乞丐,男人毕竟心粗些。
难为肖锦伦和莫耀两个人相依为命,肖锦伦倒是把自己和莫耀都照料的妥帖,衣服整齐,和旁人无异,完全不用她的帮忙,可是还总有些人不想让人好过,为难两个孩子。罢了,大不了她就泼辣一点,看谁还来惹事。
“谢谢李姨。”
***
肖锦伦把莫耀的胳膊拢了起来,倒了些药油在手上,一点一点划着圈的揉,有些心疼,“痛不痛?”
“不痛。”
一屋子弥漫着隆重的药味。这么一耽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肖锦伦利落的炒了两个菜端上了桌子,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什么,“以后别人要是主动来找你麻烦,你打得过也不能下狠手,把别人打跑了就好,打不过别人就赶快跑。”
“嗯。”莫耀低低的应了一声,垂着眼睛。
他没有告诉肖锦伦,下午的那个小胖子出口骂人,他怒急,他一句也听不得别人说眼前人的坏话。他把手掐上去,一直用力,那个胖子就可以永远也说不出任何的话。后来一想,自己这样眼前的人一定不开心,所以就松开了手,那个小胖子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吓的慌不择路跌倒的。
两个人吃完了饭,肖锦伦收拾好了桌子,“你手伤了在这儿坐在,今天我去洗碗。”
莫耀看着厨房里的人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人给他吃的,穿的,虽然会让他做不喜欢的事情,比如说读书,不准他别人打架,不过这些他也能忍受,只要那个人能一直做东西给自己吃。
肖锦伦怕今天的事情会对莫耀产生影响,毕竟是个孩子,虽然和一般的孩子不大一样……他看了会儿电视,看时候不早了就上了床。看见莫耀十分自觉的走向自己帮他铺好的新床,想了想招了招手,“今天咱们一起睡吧。”
***
深夜的小区,所有的建筑物笼罩在一片的黑暗之中,只有远处建筑工地连夜施工的声响闷闷的传来。
“南哥,你终于回来了,现在风头过去,警察局那边都打理好了,向威的死没人会在追查了。”
淮南靠着墙壁上,点燃了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跳跃着,“向威那小子不成气候,为了不让他拖累咱们他必须死。只不过被警|察叫去问了几句话就兜不住害怕,自首?咱们干的这事没有回头之路了,贩卖人口这是吃枪子的,他想死,我不如好事做到底,送他一程。”
“对对对,他自己要死,怪不得别人,别挡了哥几个升官发财的道。”另一个声音小声的附和着。
“对了,你帮我物色物色,有没有十岁的小男孩小女孩,要张的清秀好看的,弄上几个咱们一阵子都有钱花了。”
“怎么,这次怎么要十岁左右的孩子?都十几岁了不怕养不熟吗?上次那个人不是说四岁以下的男孩最好吗?十几岁都记事了,能行吗?”
“这次比上次价钱可高多了,不是卖个别人养着当儿子,而是……”说到了这里,淮南的语气一顿,十分猥琐的笑了笑又说,“现在有些老板就喜欢玩小孩子,这方面缺口大,要是能弄来几个张的漂亮的小孩,这钱财滚滚来。”
“这不变态吗?太缺了……什么人都有,大屁…股大胸的妞多好,真搞不定有钱人都怎么想的。”
“你管别人变态不变态,咱们有钱拿就好。”淮南不在意的弹了弹烟灰。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人了,你还记得上次你要砍手指的那个小子吗?”
“那小叫花子?”淮南皱了皱眉,“他不行。”
这样的货色,当收货的人是瞎子吗?
“南哥你不知道,他不是被姓肖的那小子给养起来吗?这脸一干净,瞧着模样倒是挺俊,主要是这小叫花子不知从哪儿来,又没什么亲人,就算咱们把弄走了也没什么后续麻烦,那姓肖的娘娘腔料想也翻不出什么浪。”
“那好,你记得手脚利索些,别多惹事。”
☆、第二十九章
肖锦伦再到学校的时候;本来心里坎坷;看着接连几天季樊青都是和往日无差的淡定,他也有些意外;那一个下午天台山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般。
两个人回到了以往的距离;肖锦伦反倒是松了口气,他其实有些忌惮季樊青的,他的经验告诉他;表情越不放到脸上的人越让人不安。就类似于会咬人的狗不会叫……
比如自家那个‘问题儿童’,一天脸上也没过多的表情;他也不太懂。
清晨;还未上课的前十分钟;一个班上都弥漫着包子的味道,耳边全然是翻阅卷子的‘哗哗’响声。六月初就要中考,离着不过几个月,中考算是人生一个小的转折点,人生的分路岭。这个学校是重点中学,本部高中大学升学率十分的高,更是录取要求严苛,就是直升上去难度也很大,上个学期课间的打闹嬉戏已经全然没了踪影。
午休铃响了十分钟之后,班上依然有三分之二的人留在教室。
肖锦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坐了一个上午,他既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