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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把她的内力封了,这次放出来却不能让她化为己用,害她站在茅房门口摆姿势,好看么?
“予聆公子,卫小姐她说她动不了。得帮忙唤太医……”
那宫女等到予聆走近,才突地愰过神来,小姑娘脸上的霞晕与卫嫤那分潮红如出一辙,说话也像蚊子叫似的,只有自己听得清。
“放心,交给我。”说话间。予聆的手已从卫嫤肋下穿过。他温柔一笑,竟将她凌空抱起,卫嫤刚想骂人。却猛然感到小腹一紧,一束内息由予聆掌心发动,贯注到她体内,她周身的骨节好像被春水软化了,突然就垂了下来。夹着那宫女的手臂也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她被他搂着转了一个圈,那别扭的姿势也都一起扳正过来。四目相对时,她陡地感到一阵心慌,真是莫明其妙的尴尬。
“我会照顾她的,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予聆头也没回,依旧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啊……那有劳公子。”那宫女如大梦初醒,当即退开两步,掩面奔逃而去。
卫嫤一头暴汗地看着那宫女姐姐似娇还羞地从眼皮下溜掉了,宫房前就只剩下合抱相依的一对“璧人”,她终于回复了心神,在予聆的怀里眨了眨眼睛,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脚,跟着,就像回应似的……她伸手,搂住了予聆公子华丽丽的腰肢,这一搂还特别紧。
一惊一乍之间,她已经恢复了正常,但也是太正常了,反倒吓住了予聆。
“嗯?”予聆知道这丫头一折腾,准没有好事,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女流氓似的招数。
“轻功还能用吧?”卫嫤回抱着他,像爬树似地四肢并用,双腿不依不饶地盘上了他的腰,而手,就箍住了他的脖子,像只狗熊那般无耻地挂在他身上。这是个任谁都会脸红心跳的场景,可是予聆公子却生生地黑了脸,一脸乌炭似地死拽着她不放。
“你想干什么?”方才在殿中,他是离得远,但这丫头的一举一动全都在落在眼里,苏子放前脚出门,她后脚就跟着蹿出来了,显然不像是出恭这样简单。这丫头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我现在行动不方便,你得带我去个地方。”她的呼吸就在耳边,吹得他半边身子发麻。
“死丫头!”他在心中暗咒一声,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云淡风轻,“你倒真不客气,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喵的,你现在来跟我要好处?我当你是自己人,你……喂……”
卫嫤没把话说完,就被强行挤压在一根廊柱上,跟着,她看到了一张俊美无双,轻佻无比的脸,她本能要想避开,却突然被反剪了双手,唇上骤暖,如春夜喜雨般柔润。
她眨了眨眼睛,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予聆便已若无其事地撇开了眸子,还作死地舔了舔舌头,一脸满足得刚才像是赚到了十两银子。卫嫤的眼珠瞪得像两颗鹌鹑蛋那么大。
“真是蠢得要死……算了,我带你去。”
他无声地转头,朝着那歌舞喧嚣的大殿看上一眼,唇上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
“别一见面就骂人,走啦走啦!”卫嫤抹了抹唇,驾轻就熟地一翻身,就像骑马似地跨在了他背上,扬手指明靖华宫的方向,便习惯地搂紧了予聆的脖子,“再墨迹就来不及了。别让人发现了,快快走!”她像个颐指气使的将军,他也难得低眉顺眼一次。
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树荫花丛中一闪即逝,树叶零落几片,就像路过一阵微风。
箫琰站在殿内,远远地看着两人相携走远,终于忍不住自心中抽痛起来。
七夕那天,巴巴地派人送来李靖和红拂女的,并不是别人。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予聆的轻功未必比箫琰差,但天生少了许多顾忌。所以没有那种特有的魅藏迷惑,反而多了几分天高任我游的狂放,卫嫤从来没有被他这样带着飞来飞去的经历。这一刻看来,竟也是处处新鲜的。
她左右瞧了瞧,只见万重楼宇尽在眼中,头顶乌夜星稀,亦是别有一番情致。而身后的琴音铮铮终成绝响,那满殿繁华渐渐归于宁静。
“快点快点,平时怎么没觉得你有这么慢的?”她软糯的身子贴在予聆身上,对于予聆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说不出的煎熬?偏偏这丫头还不自知,只顾着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蹭得他全身发火,他还能飞得起来,已经算是定力不错了。可这臭丫头却不知足。
“你再乱动,我就把你从这儿丢进太液池,让你自己游回去!”他暴躁地拍她的屁股,岂料着手处软绵温存,害他差点喷出鼻血……他在心中哀鸣一声。算是认命,“刚才那副死样子怎么不敢这般神气?救了你连句谢都没有。学来的礼仪都丢哪去了?”
“你还说呢,要不是你那个神神经经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师父给我喝了一盅茶汤,我会变成这样?跟骗子讲什么礼仪!让你快点啊,那边,唉,就你这样还打北夷呢,认个路都认不清,说了,是那边……”卫嫤还像以前一样,在他耳边叽叽呱呱地喋喋不休,可是这对于予聆来说,却已经有些陌生。
从石府出来以后,他的心态已经不同了,可是这傻丫头还是那样没心没肺的样子。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难堪。
他笑了笑:“你几时进过宫?怎的对宫中这般熟悉?”
卫嫤闻言微愣,正思索着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突然看见靖华宫里人影一掠而过。
她拍了拍予聆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两人同时闪身,躲在了一丛矮树下。
卫嫤指了指对面的宫阙,红唇无声张合,用唇语问了句话:“听听他们在里边说些什么?”
予聆摇了摇头,暗叹一声,伸手握住她的一只手,两人掌心相对,内息便源源不断地从他掌中涌进了她的身体。
灼热的身子经由那道气息的梳理,瞬间获得了一丝沁凉,原本杂知无章的脉息竟顺着予聆指示的方向,默默前行,四肢百骸当中分散的知觉如百川归海,渐渐聚集起来,原本消失的礼乐声渐渐又出现在脑后,靖华宫里木门吱呀开启的声音,竟清晰得如在耳边,就连视野也变得格外开阔起来。
卫嫤又惊又喜,她下意识地循着予聆指示的方向,自行运气,终于催动了积攒在丹田的内劲。
原本死寂一片的丹田,终于有了内息的蠢动,力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靖华宫里传来了一些响动,很轻很慢,像是什么人在来回踱着步子,偶尔还夹着穿堂而过的风声。隔着阴森的窗框,两人可以勉强看清飞扬的幔帐,还有隐藏在幔帐之后的模糊身影。
“冯公公,一切都准备妥当。”苏子放的声音从殿上传来,分毫不差地落入了卫嫤耳中。
“果然是他!”卫嫤一翻掌,握住了予聆的手,两人十指交握,紧紧地攥在一起。她试着催动了久而未用的“传音入密”,不再依靠唇语,予聆轻易就听到了她的话。
“他是谁?”予聆知道她指的一定不是苏子放。
“你听!”卫嫤使了个眼色,空荡的大殿之内传来了淡淡的语声。
“很好,接下来要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了吧?”
她猜得没错,立在帐后那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冯喜才。
PS:
感谢热恋^^ 亲的平安符,窝们这儿终于变天了,没那么热了,熬过来了,嗷嗷地欢喜。明天是古剑奇谭二上市开服的日子,狼血沸腾中。祝大家跟我一样,有个美(花)好(痴)的周末。
第122章 并肩
“卑职自当竭尽全力。”苏子放应声。
“子放,皇上要的可不是‘竭尽全力’这四个字,你给我好好听着,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是取不回‘凤点头’,你就等着提自己的头来见我。”冯喜才冷笑道,“苏家入仕多年,也不用心想想,这在朝中多不被重用,究竟是卫相挡道,还是你们不够有用。你妹妹入宫一事已无悬念,如今皇上的心意相信你也看得清楚,此去左相府可不是为着一条性命那样简单,天下社稷,存亡只是一念。你也不希望苏小姐入宫陪葬,对不对?到了今天这地步,一切都已是刻不容缓!”
“卑职明白。”苏子放咬牙道,“卑职定不负皇上与公公所托。”
“明白就好。”冯喜才摆了摆手,又道,“上次我在卫相府出入时,不慎丢了枚戒指,如无意外,那戒指应该还在姓卫那丫头手上,你这次去,顺面替我找找,若实在寻不到,便一把火烧了品琴苑亦无不可。你我身份隐秘,万不能泄露行藏,卫梦言和他那只小狐狸,可不是那么容易招惹的角色。至于那个姓王的小子……能碰着面就不要手下留情,大乱之初,祸害能少一个是一个。”
“是。”苏子放再拜。
“时候不早了,且去吧。”冯喜才挥袖,带起一阵轻风。
帐内露出了一只保养到细致的手,那杀人于无形的手,在这无星之夜,竟也如此惨白。
“卑职告辞。”苏子放默默地退了出来。
他定定地望了望天空,转而从怀里掏出了面具戴上,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宫殿飞檐之上。
卫嫤与予聆屏息不语。大气也不敢出。
予聆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将对面那个蠢丫头瞪了又瞪,一直瞪得眼角抽筋仍不肯罢休。
冯喜才的武功底细尚不清楚,但这老太监的修为之高分明远在他二人之上。
眼下好在卫嫤的功力有所恢复,才勉强施得匿气之法,否则光凭着她之前的那副笨拙身姿,早死了十遍八遍不止了。
予聆为着卫嫤,实实在在地冒了一头汗,连手心都湿透了。
“苏子放走了,我们也走吧。”卫嫤传音过来。
“走你个头!老太监不走我们怎么走?走黄泉路上去还差不多!”他真想将这丫头胖揍一顿。
“可是我们不去,王佐会死……”卫嫤不知道“大乱之初”是什么意思。但“姓王的小子”必定是指王佐无疑,难道老太监发现了什么?还是王佐小黑蛋露了尾巴?
“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挂念着别人?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不该带你来!”予聆想起临行时箫琰那担忧的眼神,这才回过味,这时一肚子火气就上来了。
“予聆……”卫嫤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搅得人好一阵心烦意乱。
予聆抖了一抖,死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用这招来对付他的?真特么要命!
他刚想把手抽回去,却不想两人掌心一离开,卫嫤的内息就乱了。
卫嫤还没习惯经脉逆行,此时更是心有旁骛,没有了他的引导,原本匿闭的呼吸就变成了粗重的喘息。行踪立时暴露无疑。予聆大惊失色,但要掩饰,已是不及。
他慌忙扑向她。笨拙地抓向了她的手……
头顶风声袭来,一道寒光挨着他的身子平削过去,他向前一挺。
随着他的身体压下,卫嫤仰头看见了一只惨白无血色的手,带起剑芒从眼前划过。
她本能地抱紧了予聆。发出一声尖叫。
那是予聆从来没听过的叫声,这分明是普通女子在面临绝境时。所发出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