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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安静的人群又喧闹起来,他们隔得远,看不清是怎么回事。只是平白感到意外。
冯喜才口中“啧”了一声,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粘在卫嫤身上,他觉得十分蹊跷。
刚才这丫头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这老家伙就认了?
“本相刚才问你,你为何不说?”卫梦言返回座中。一拍惊堂木。
“老奴,老奴……”贺常久哆嗦着,目光游走。
予聆突然提刀,缓缓剖开了尸体的胸腔,他手腕沉稳,锋刃向下竟是像切豆腐一样平整光滑。又听他淡淡地道:“伤口有两处,其一至肋间止,没触及内脏。其二则是透胸而过,直锉地面,伤口皆是前窄而后宽,表面皮肉卷突,推断凶器不超过八寸。宽两指。还有……刀伤处有碎肉……看情形应是同一把器所为。”
卫嫤迅速提笔将他说的都记下来,还真如他之前所言那般。有“默契”。
“你这老畜牲为何要嫁祸于我?”曹游伸手就去揪贺常九的耳朵。
贺常九一边爬地闪躲,一边颤声说道:“那日冯公子与庞姨娘争吵,老奴看不过,才会举刀相向,老奴心急,见冯公子一刀下去未咽气,才又刺了第二刀,这些都被卫小姐说中,皆是老奴一人所为,与三公子无关。”
卫梦言望向卫嫤:“嫤儿,你怎么看?”
卫嫤将手中卷册呈上,朗声道:“无差,从予聆公子所得的结果来看,冯公子身上有两处伤,但真正致命的是第二处。其中第一处伤口斜插向上,显然是行凶者从低处刺伤死者。嫤儿在别院曾叫箫琰将所有摆设复原,发现有一点与所见是吻合的,从当时的尸判所记来看,冯公子应是从高处摔下,恰恰撞上了贺常九手里的匕首,所以伤口才会倾斜向上。还有,予聆公子所断与匕首尺寸也吻合,即是呈堂之物!”
她说话掷地有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在他们眼中,卫嫤是骄蛮不懂事的官家小姐,是只会整天胡闹的卫小霸王,他们大部分的人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守在这儿,可是卫嫤带给他们的永远是惊吓多过于惊喜。刚才还面色发白的卫小姐,现在不但语声洪亮,目光犀利,还分析得头头是道。
虎父无犬女之说,可见并非恭维。
卫梦言惊诧之余,又看向贺常九:“可是实情?”
贺常九磕头如捣蒜:“左相大人明鉴。”
卫梦言怒道:“那第二道伤又如何解释,你是一时忿慨,还是畜意谋之,杀人者以命偿之,这样粗浅的道理,你会不明白?”
卫嫤看了予聆一眼,答道:“或许只是惯性使然,因为庞文绢腹中骨肉并非曹三公子所出。”
“什么?”曹游终于不用跪了,但眼前这个消息太沉重,逼得他一时竟站不起来,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下来,他的脸也绿了。
曹满却已经笑起来,拍手道:“死得好,死得好啊,淫人妻女者,罪可当诛!”
冯喜才的脸一会色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紫,如彩虹般变幻莫测,相当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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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上架了,嗷!今天这一章其实是两章合一的,把这个案子给完全结了,后续的剧情就要往坑爹的路子上走了,小心避雷咿呀也么哥!稍后在老时间,也就是晚八点一十八分【818,都懂的】黄金时段贴出第二章,然后首映礼就完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再次鞠躬!
第55章 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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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说好的第二章,小嫤儿学坏了,会勾引人啦啦 强推最后两天,给大家推过书,我们家小碧碧的《迷魂引》: 附上个简介:【这不是个穿越,这也不是个重生。这是一个冷酷王爷穿越到一个庶出小姐身上重生的新奇故事。→关键,这姑娘的三魂七魄俱全!→王爷,你占了姑娘的身体,又叫人家去哪儿?!】【好书不容错过!!】
“掌柜的,给我来一份滤蒸的烧鸭,鸭子最好是重过五斤的,鸭胃给我切片了,带白椒清炒,再加个白炸猪肉,皮要厚一点的,不脆不给钱,炮炒的腰子来一份,给这位公子补补!”从理寺出来,卫嫤就直奔戏水阁,拿着新出的菜单,把只要带肉的都点了一份。
“点那么多你吃得完么?”曹游头上的绿帽没摘掉,口袋里还要掉银子,这时候已经被卫嫤整得没话说了。
“猪腰子又不是给你点的,你瞪个什么。对了小二,还加份儿荷花酒,要不烈的,不甜不给钱。”卫嫤敲桌子。
“哎,好呐!”店小二一看这店里来了金主,跑得跟像脚底贴了风火轮似的。
“一个素菜都没有?担心发胖。”予聆扫一眼菜单,伸指在旁边划了两下,“这黄瓜不错,剐丝沾糖,给卫小姐盛一碟。”
“切,又不是你花钱,那么小气!”卫嫤转身趴在栏竿上东瞧西瞧,留了两个男人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对面的天香招里挤满了人,花红柳绿地排成了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玉琼坊变成燕支坊了。冯状一案告破,这些女人对予聆的热情也是水涨船高,卫嫤看着都闹心。
曹游也在张望。他从进门起就全身不舒服,不过这也难怪,经过刚才那一场峰回路转的审判,谁不知道曹小国舅头上的帽子是绿的。
“按说,我才最失意最无辜的,为什么还要我来掏腰包?”曹游看予聆那一身整齐的白衣,越看越刺眼。这小子长得跟娘们似的,偏偏还不苟言笑,都不知道卫小姐是哪只眼睛长歪了,才会看上这么样一个不知情趣的小白脸。但想想。自己就算是知情趣又能怎么样?还不一样给人涮了。这时倒想起句话来,“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若不是惹了冯状那个没良心的,他会落得这般?小白脸都不是好东西,这是曹小国舅得出的结论。
“你看,予聆公子对我笑,我我我。我受不了啦……”对面的天香招传来了尖叫,像一百个冯喜才在摇旗呐喊,震得卫嫤两耳隆隆。
“才没有,予聆公子是对我笑呢,你看,他笑起来多迷人。还有两个酒窝……”有人已经快昏过去了。
“刚才你没看见,予聆公子验尸的时候多威风,要是我啊。可恨不得变成那具冰冷的尸体,也让他的玉手给摸摸……”有姑娘把脸贴在了手帕上,做陶醉状。
“予聆公子,看这边,看这边。奴家给您画像。”擦,现场作画都搬上来了。
玉琼坊迎来了多年不遇的胜景。人们口中提到最多的依旧是那个美名远播的名字,至于卫小姐嘛,嗯,还是美好的小透明,即使是站在最外侧,也被完全地忽略了。
卫嫤在等着上菜的空档四下张望,越看越觉得有趣。
“你刚才笑了吗?”曹游看一眼新上来的猪腰子,又看看予聆公子跟腰子一样拉长的脸。
“你看见我有酒窝了吗?”予聆淡淡地瞟了一眼那个凭栏远眺的身影,倏然垂下了眼睫。
他的睫毛很长,却不算翘,侧颜的确显得过于温柔,但少了女子贯有的娇媚,说他是娘娘腔,只不过是曹游故意为之的贬低。他其实很好看,认真端祥,甚至可以品出一点忧伤。女人们都是母性泛滥的,见到这样一张脸,没有人会不喜欢。
“卫小姐,您要的荷花酒。”店小二送上新酿的淡酒,卫嫤已经笑眯眯地转过头来。
“饿了一整天,到现在才发现是白过了。”她为自己斟了杯酒,又向对面的天香招看几眼,说话酸溜溜的,“予聆公子啊,这世间真不公平,你不过是动了动刀子,功劳就全成了你的,我呢,就完完全全变成了你的陪衬。这杯酒,我得敬我自己,天生的一副好肚量。”
这一回予聆才真的笑了,他夺过她手里的酒盏也斟上了一杯:“别人不敬,我来敬,有什么打紧?你今天不是玩得很高兴?”
曹游也给自己斟了酒,醇香沾唇,他突然一滞,抬眼道:“不对呀,予聆公子,你平时不是很讨厌卫小姐么?怎么就转性了?”
予聆执起酒杯一饮而尽,带着三分戏谑道:“曹小国舅,你平时不也很讨厌卫小姐,现在还心甘情愿地坐在这儿被她宰?”
曹游怔了怔,道:“那怎么一样?”可以说到哪里不一样,他又答不上来,只是觉得面前这两个人怪怪的。要说公子小姐搭桌吃个饭也没什么,要有什么过节,明面里不摆出来,也可以是其乐融融的,但这两位,却总是给人一种老相识旧搭档的感觉,好像是早八百年前就认识了。可问题是,卫小姐从金平回来才四个月不到啊。
“曹游,我敬你,敬你得了个绿莹莹的大帽子。来,干杯!”卫嫤今天是真的高兴。
“有你这么敬酒的么?这可是小国舅我的伤心的事。”曹游一脸郁闷地看向她,却见她盈盈含笑,整个人就像一汪被风吹皱的水。以前只是觉得卫相这女儿生得标致可人,可今天一瞧,真乃是真命天女啊。他出大理寺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印堂发黑倒霉透顶,可是一见着卫嫤的笑,就觉得朗风霁月,春晓虫啼了。再说这话时,他是一点也不伤心了。
三人都是喝急酒的。过了三巡,菜才上齐了。
卫嫤凤目微醺,拽着予聆的袖子不放手:“那个……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予聆望着身边眼波摇曳的小狐狸,半闭着星目装无知:“卫小姐,你是不是喝醉了?”
卫嫤嘻嘻一笑,仰起脸来,细看他平静到深沉的双眼,良久,才打了个酒嗝,轻声道:“就是……你说要。娶我的事呀!还算不?”
“咳、咳咳咳!”曹游正在啃鸭脯,没留神一星儿肉渣就溅进了气管里,他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光听着卫嫤痴痴地笑,还重复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你说话不能赖……”
她像是真醉了,攥着予聆的手不肯松。对面围观的姑娘们终于发现了有何不妥,都疯了似地从天香招跑出来,涌向楼下砸戏水阁的门。
予聆还坐在那儿,腰背挺直,面色沉静,只是耳垂却微微泛起了一阵粉色的珠光。他扶起卫嫤,却被她死死地缠住,他只得低声说:“嫤儿。你醉了。”
卫嫤朦朦胧胧地反驳:“谁,谁醉了,我天生的海量,怎么会醉?”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却越来越亮。楼下砸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店小二匆匆地跑上门来:“国舅爷,快顶不住了。那些疯掉的姑娘都要冲上二楼雅座了。”
曹游正处在一片天雷大劫之下,此时陡然一怔,似回过神来,却见面前白衣飞扬,予聆公子已经如玉树临风般站起来,可恨是,他怀里还抱着个软绵绵的卫小霸王。卫嫤整个儿都贴在了在他的胸膛上,细白的手指,沿着他的衣领一路摸下去,一去摸到了腰间的衣结。曹游猛地站起来:“你、你要带她去哪里?你、你放下她!”
予聆不理会,只是冲那店小二淡声道:“小二,替我准备一间干净的上房。”
“干、干净的,上房?”曹游吼起来,将楼板震得嗡嗡响。他跳起来要去抓予聆的肩,却见对方反手摄住一只青花小盏,朝着他的面门掷了过来,曹游眼睛一花,那白衣如雪的影子已丛容不迫地登上了去三楼的台阶。
“予聆!”他怒气冲冲地追过去,却听店小二一声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