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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报仇!
接下来的两年里,她七次上战场。守的就是邙山。
她十三岁加入隐卫之后无所建树,在战场上却用予聆公子的名头斩断了北夷通向大梁的最后一条通道。北夷部落的第七个儿子,就在亲征的路上,被“予聆公子”卸掉了一条手臂,挖去了一双眼睛。平南骑一夜名动天下,人人都记住了一个名字,予聆公子。
在众多扶城百姓心目中,予聆公子是他们的英雄,是大梁国最美的传奇。
但予聆自己却知道,在那不长的两年时间里,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守着她,不让她乱来。
官场上,卓桦是个白痴,但战场上,她却是一只舒展羽翼所向无敌的苍鹰。
若不是被他的身世连累,夏侯罡本还想将她在战场上放养几年的。
谁都知道,高墙内的生活,对她来说只是囹圄。
可是她现在却要要囹圄之中生存下去,去面对一个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世界。
“你不是最不喜欢玩这些阴谋诡计的么?现在有一个选择可以让你躲到我身后去,你却放弃了。卓桦,你究竟想干什么?”他长臂一舒,将她轻轻放在了一方石桌上。
桌案很大,正对着门外温暖的火光,飞瀑之下,碧潭波光摇曳,映照在卫嫤苍白的小脸上,照得她整个儿都鲜活起来。予聆望着她,长眉轩动,推动着眉眼在额心拧成了褶子。
他沉默片刻,忽然像下定决心似地,伸手探向她些微松散的衣领。
轻轻一扯,衣带便解开了,露出了里边印着暗纹的雪白中衣。
中衣上也沾着血,却不是她自己的。
老头儿说的对,那姓箫的竟也是用了性命来护着她。
他深吸了一口气,扶起她来,动手除却了面上那层水蓝的衣裙,甚至想也没想,跟着一鼓作气就扒去了她那件碍事的中衣。浅红色的小衣露了出来,上端两根纤细的织带就像锦鲤的两撇活泼的小须。在他看来,是那样刺目。
他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砰……似海浪一波波用力地拍在岩石上。
也许是因为有些冷,卫嫤轻轻地颤动了一下,撒娇似的,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鼻音。
予聆面上一红,咬牙脱掉了自己的衣裳。他的心鼓擂得惶急,整个心房都像要被炸开了。
稀疏的火光跳跃着,照着在两人身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烧着的铜像。
少女玉体横陈,安静到无辜,面前这具胴体,香艳,饱满,甚至于处处透着诱惑。
然而卫嫤斜长的凤目鲜少露出同龄少女那般无辜的表情,就是瞪人的时候,也常常附着三分凌厉。艳而不俗,娇而不弱,唯见青丝如墨。肤色如玉,身如堆雪。单看外貌,确实是将卫相当年风姿承下了十分。若论气质,仿佛这副身形才配得上过去威镇邙山的英名。
喉间有灼烫的滚动,他几乎是狼狈地甩掉了手里的衣物,笨手笨脚地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的脸红得也像晚霞似的,可惜她却看不见。
予聆却庆幸着。还好她不曾看见。
手指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游走,拍过几个穴道,他额头上已沁出了薄薄地一层汗意。而卫嫤的身体,却越来越冷。再推拿几次,她的眉稍竟结上了一小片冰花,牙关却忽地松开。瑟瑟地碰撞起来。
两人仿佛掉进了极端的两地,一者身在火焰山的顶端,一者埋在万千寒冰的水底。
再触着她的时候。予聆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
“没事的,很快就好了,你挺着……师兄,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点上,小小的她伸手去扯他的衣袖。他俯下身子,一副流氓地痞式地微笑。他说:“哪里甜?我尝尝……”
他紧紧着抱着她,用身体为她取暖。唇齿婉转相接之际,他将舌下藏着的最后一颗药丸压进了她的牙关。左手引导脉络,带起一股热流逼进了她旷若空谷的丹田。
陌生的燥热令她小小地扭动了一下,干净漂亮的锁骨下,豁然露出一道浅浅的沟,像青山为绿水让道,陷下的丝丝折痕。
他忍住了再往下看的冲动,倏地闭上眼睛。
他狼狈地压住她,又顺手拍了她几处穴道,封住了她所有的知觉。
方才下决心的时候多容易,现在做起来,才知道每一寸都是煎熬。
他早已不是那可以对着她说啃就啃的无知少年,这恣意的风流,总还需要代价。他以为自己可以忍,可以不动心,可是当他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寸寸都是撕裂,处处都是煎熬。
予聆整个人都湿透了,墨黑的长发顺着汗湿垂散下来,与她的纠缠在一起,汗水滴落,沁在她紧致的小衣上。一切香艳与暧昧,都变成了运功的阻力。
他对自己反复说着:“捱得住……一定要捱得住!”
卫嫤苍白的小脸因为经脉中游走的暖意而渐渐有了血色,眉间的冰雪也开始消融。而予聆的脸色却变得苍白,渐渐接近透明。就这着刻骨的冷意,心中的旖念终于跑了个干净,他起身扶起她,用力握紧了她的右手。腕间带起几分巧劲,又再将她抱在了怀里,他拖着沉得的步子出了石室,向那轰鸣的山瀑走去。
石洞里流出来的山泉溅在两人身上,卫嫤在梦境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却盖不过予聆牙齿打战的声音……这一夜过得极度漫长,卫嫤在火里翻滚,予聆在冰上煎熬。
好在还有一眼碧潭可以帮卫嫤调和脉络中的那些燥热与不安。
游走的脉息越来越热,烧红了她的肌肤,纤纤玉颈下的赤白,慢慢变成了粉色,再后来颜色越来越深,竟有向赤红转变的趋势,原本丰润的红唇渐渐干涸,她像在沙漠中行走到最后的人,吃力的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汗水流出来,被烘干,再流出来,再被烘干,七经八脉都像在打铁的风箱里走了一遭,放进水里,就是最后一道工程,褪火。
碧水清潭里渐渐翻起了浊浪,欢快的水泡围着她,汩汩喷吐着,爆裂着,泛出一圈圈小白花。
她现在是烧红的铁,他却变成了冻硬的冰。
整颗丹丸化下,予聆就成了冰块,仿佛卫嫤体内所有的寒气都转移到了他身上。现在就是卫嫤把全身都脱光光了往他身上粘,他也没有精力去使坏了。
石府里看不出天光早黑,亦不知时间流逝的快慢。
予聆运功三周天,渐感吃力,再站起来的时候,脚步已经有些虚浮。可是他想到她能再度拿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以后都靠你自己了。”末了,他以冰凉的唇碰了碰她的脸颊。
山野寂静,这一夜无云无雨,无雷无电。
卫嫤就像当年那样,练剑练累了,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他也时常会想起大雪封山时,他带着她一起上山去玩,半夜里鬼鬼祟祟地下山,她腿短走不动,他只好背着她,走一段摔一摔,往前扑便是摔他的膝盖,往后跌就是顿她的屁股墩……现在好多好多年过去了,他仍旧记得,她摔疼了,却含着大滴的眼泪,不哭也不闹的样子。
那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PS:
小温馨一下。另外,谢谢热恋^^亲的提点。
第82章 回梦
卫嫤做了一个很长很累的梦,累到几乎要虚脱了。
她忘记是怎么告别予聆的,只是不停地走,走过了草地,走过了河川,走过了沙漠,又走到了草地……无尽循环着,让人好生厌烦。最可恨的是,她根本控制不住方向,好像没有了左右,只能向前,一直走,一直走……
走过河川的时候,她冷得牙齿打战,双目结冰,走过沙漠时,她又感到周身发烫,似被晾在了火炉子上,就这样反反复复……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片春暖花开之地,她双脚一软,直挺挺地倒下了。
耳边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怒骂,有劝慰,有针锋相对……然后,万籁俱寂,一片空明。
“小枇杷,今天吃什么?好饿……”她在梦里将地面刨了个遍,没有鸡腿,没有水晶肘子,没有五花肉,她站在汪洋花海之中饥肠辘辘。
“小姐,小姐,那个不能吃,小姐!”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还有人拼命跟她抢手里的花花草草,太过份了!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将吃肉改成了吃素,却还是有人不让她消停。她怒了。
“老纸说了很饿,你们都聋了?”这一骨碌翻身,醒了。眼前乌漆麻黑的,只有一盏黄豆大的灯在风中战战兢兢。灯火下映着的是云筝那张焦虑的瓜子脸,还有……
“嫤儿,你终于醒了?吓死爹爹了!以后出门多带几个人出去……不是,最好把十六名护卫都带整齐了!”她还没弄清身在何处,就被狠狠地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跟着,竟有两道浊泪滴了下来,掉进了她的领子里。泪水很烫,是……卫梦言?
“爹。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出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好不容易适应了屋里的昏暗,才发现床前围着的不止一人。原本还算宽敞的屋子里满满当当全是人头。
“表妹,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梅山第一个挤进来,亲昵地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没有异状,才吁了一口气。
“怎么你们都在这儿?还嫌我院子里不够挤?”她的记忆停留在柳沁那致命的一击,后面的事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原以为自己一定小命呜呼,就等着再重生一次或者直接死透,不想却被人救了,她有些懵懵地。又将屋里的人挨个看了一遍,没有箫琰。
王佐拢着袖子站在门边,看不清脸色。乐青立在床头,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梅山摸了她的头,又去摸她的手,却被卫梦言一把推开。梅山身后站着的是云筝。手里还捧着一碗东西,散发出淡淡的粟米香。
“箫琰呢?”她下意识去看自己的衣服,被换过了,没有血。
“乖,有什么事明天天亮再说,你身子还虚着。先吃点东西。”卫梦言从云筝手里接过碗,执起勺子匀了匀,低头吹凉了递上去。
刚才还饿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人。突然就不喊饿了,她挡开了卫梦言的手,就要掀被子下床,却被卫梦言和梅山齐齐动手按住。
“爹,箫琰呢?他跟我一起出去的。是他救了我。”虽然那麻烦是箫琰引来的,可到底他还是拼命挡下了那狠毒的掌风。她记得的。
“箫公子没有大碍,只是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卫小姐听相爷的话,喝了粥好好歇着,别胡思乱想。”乐青温声劝慰着。
“他……真的没事?”
卫嫤将信将疑地看着众人,觉得人人都信不过,最终她将目光停在了梅山身上。
“没事啊,他比你醒得早,三天就醒了,你昏迷了七天呢,可把我们吓坏了。”梅山早已经晕血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在她面前活蹦乱跳。卫梦言叹了口气,将勺子往前挪了几分。
七天?原来已经这么久。
卫嫤看过了梅山又去看王佐,却见那人一转身,闪出门槛不见了。
“山儿,你和云筝照顾小姐,乐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卫梦言看出了女儿的质疑,也不再逼她,只怜爱地抚了抚她凌乱的长发,又不放心地多看了几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