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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又指着先前去迎姜清如的那女子道:“这是你华嫔姐姐……”
华嫔笑着将一朵绿菊插到姜清如发上,扬声道:“这可真是人比花娇,看得我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恨不能也做妹妹这鬓边一朵花呢!”说得众人都笑了。
贤妃再点着坐在最末位的貌美女子道:“这是你柔嫔姐姐……”
柔嫔则是抿嘴一笑,微微欠身,看向姜清如的目光中有几分善意的好奇。
姜清如与这三人一一见礼。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笑问道:“清如来哀家这里却是为何?”
姜清如恭顺道:“前日清如许愿日日到您宫中诵读佛经一个时辰,昨日忙乱不曾来。今日……”
太后面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她握着姜清如的手腕温声道:“你有这个心,很好。”太后顿了一顿,沉吟道:“只是你如今尚且病着……”
姜清如以为太后要劝她回去休息,不由得有些忧虑。
太后却道:“……这诵经之时就不需跪着了。心诚则灵,佛祖也不会怪罪的。”又想了一想道:“华荣,你送清如去小佛堂那边吧。”
华嫔笑着站起身来,扶着姜清如的手道:“华荣求之不得呢,早就有亲近妹妹的心,如今可该多谢姑母成全了。”
姜清如由华嫔领着,出了亭子往小佛堂走去。
华嫔拉着姜清如的手在前面走着,待转了个弯看不见那亭子了,这才停下来对身后跟着的侍女道:“你们远远地跟着就是,我与夏侯贵仪有几句体己话要说。”她的侍女果然就退后几步。
旋夏与半夏望向姜清如,见她微微点头,便也随着退后。
华嫔这才转脸望着姜清如,一双凤眼上下打量着她,半响微微一笑,伸手将带在姜清如发鬓上的绿菊扶正,慢慢问道:“妹妹今日怎么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呐?”
姜清如迎着华嫔的目光,笑道:“之前的确是病了。”
华嫔脸上的笑意有几分古怪,她继续慢慢问道:“既然病了,怎么还记挂着要来太后这里念佛呢?”
姜清如面上笑容丝毫不变,“现下好些了,就来了。”
华嫔“咯咯”一笑,道:“太后娘娘既然点了我送你去小佛堂,那就是明白你的意思了。妹妹你又何须于我生分,讲这些说给外人听的话。”
姜清如依旧平静地笑望着华嫔道:“清如不明白您的意思。”
华嫔眉梢微挑,显出一分不耐烦来,她低声道:“前日之事,谁不知道是赵家的手笔。赵家陷害你在前,皇后逼你悬梁在后,你如今势单力薄,身在后宫,唯有太后娘娘从小抚育你还要几分真情在。你此刻不好好儿将心意向太后娘娘剖析了,到时候赵家再来一次,你却未必能有这次的好运了……”
姜清如暗暗点头,原来是劝她加入宫斗阵营来着。她小脆皮一只,一不小心就是被牺牲品;劝她向太后投诚么?虽然游戏中最后皇后是死掉了,但是你以为跟着太后就很安稳了吗?皇后不敢直接掐太后,掐掐太后身边的小跟班武力值还是足够的!
姜清如笑得一脸懵懂,“华嫔姐姐这话清如可就不明白了。前日之事皇上已经亲口承认,是皇上在中秋国宴上多饮了几杯酒;皇后娘娘也从未逼清如悬梁,那是清如见识短浅,一时妄自菲薄轻贱了自己性命,幸得太后娘娘相救。清如此刻来太后宫中,只是为了佛前还愿,别无他念,还望姐姐体谅。”
华嫔吊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得看着姜清如,半响也看不出这夏侯清如到底是真没有别的心思还是伪装得太好想两边都不得罪。
说话前,却已经到了小佛堂。
姜清如敛裾行礼,恭顺道:“多谢华嫔姐姐相送。”
华嫔长吸一口气,想着这个朝华翁主之前多年谨小慎微的行事,觉得应该是她还没开窍,倒也犯不着为这个生气,便也笑了笑,和声道别,自去太后那里回话不提。
且说姜清如走到小佛堂前,果然见到堂前一片百米见方的空地,竟是已经翻好的黑土地。
守在堂中的老尼姑走出来,看到姜清如微微一愣,迎上来笑道:“朝华翁主……啊,夏侯贵仪来此是?”
姜清如看向这老尼姑,暗自诧异这后宫之中竟然会留方外之人,口中却道:“我是回禀了太后,要每日来小佛堂诵经一个时辰的。”
那老尼姑点点头,便要引着姜清如往佛堂内走去。
姜清如却颇有兴致地指了指那片空地,问道:“这佛堂前的空地看着却新奇,不知是要用来做什么的?”
那老尼姑便也望向那空地,迟缓道:“回贵仪的话,这是太后娘娘特意留出来,要种佛豆为显王祈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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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豆遇皇帝
佛豆?!
姜清如听了这两个字,只觉得眼前豁然出现了一条金光大道,她笑着向那老尼姑道:“原来这空地是留出来种佛豆的。”顿了顿又道:“不知道这佛豆是由谁来种呢?”
老尼姑双掌合十,声音平和中正,“这佛豆是太后娘娘亲自挑拣的,会由太后娘娘身边的两位老嬷嬷来播种下去。”
姜清如心中微微一喜,只要太后不是亲自上阵来种豆就好,她继续笑道:“原来如此,却不知道这佛豆要在什么时候种下去才最合时宜?”
老尼姑这次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似是奇怪这位宫中贵人怎得对种豆这种事情如此感兴趣,却还是老老实实答道:“菩萨面前请了愿,说是八月十八这一日最吉利。一会儿长寿宫的宁嬷嬷与福嬷嬷就该过来种豆了。”
姜清如脸上笑容更盛,她轻抚胸口细声细气道:“我也是恳请了太后娘娘准许我每日来佛前诵经一个时辰,却总觉得不够诚意。如今既然有种佛豆祈福这样的事情,清如只盼着也能出一份力呢。”说着便笑望着那老尼姑。
老尼姑以方外之身混迹宫廷,什么事情看不透?她敛眉垂首道:“贵仪有意积善,恳请了太后娘娘,老尼自然大开方便之门。”
姜清如微微点头,这老尼姑是个省事的。她想了一想,笑道:“我且先去佛前诵经,此事过会儿再提。”顿了顿又道:“若是宁嬷嬷与福嬷嬷来了,还请师太提醒于我。”说着将左腕上的玉镯褪了下来塞给了那老尼姑。这玉镯她本是为了掩饰右腕上的翡翠镯子才带上的,看成色虽不是极好的珍品,却也不是凡品了。
那老尼姑耷拉着眼皮收下玉镯,双掌合十,忽然低唱了一声,“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观世音菩萨。”一句话调子七折八扭,听得姜清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于是姜清如带着旋夏、半夏进了小佛堂诵经,老尼姑收了玉镯守在门外等两位嬷嬷。
太后宫里这个佛堂名为“小佛堂”可是实际上一点都不小,单以建筑面积而论就比整个滴翠居还大了。走进来迎面就是一股檀香、烟灰与积年经卷混杂在一起的陈旧气息,将门半掩上,便只有透过窗户的微黄色日光映在地上。姜清如半坐在佛前的蒲团上,看了站着的旋夏与半夏一眼,问道:“你们站一个时辰能受得住?”
旋夏笑道:“奴婢们都练出来了。刚入宫那会,贵仪您要每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服侍,一站也是大半个时辰呢、”
姜清如挑挑眉毛,感情这原主还被太后变相体罚过。她抽了一本经书,像模像样的低头看着,口中念念有词,事实上却是在想怎么尽快补一补繁体字知识才好。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姜清如坐着发了会呆一忽儿就到点了。
老尼姑在外面敲了敲房门,低声道:“夏侯贵仪,一个时辰已到,您请回去歇息吧。”
姜清如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走到门外,却见那老尼姑笑道:“方才福嬷嬷来过,贫尼将贵仪的心意转告了。福嬷嬷代贵仪将心意恳请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也恩准了。”说着含笑施礼。
姜清如不由得多看了那老尼姑一眼,只见她中等身量,面色微黄,眉目端正并无出彩之处,没想到办事效率这么高。
“多谢师太。”姜清如想着,身上并没有带其他值钱之物,便欲伸手将头上的银钗取下来相赠。
那老尼姑却看出了姜清如的意思,念了一声菩萨,敛眉垂首道:“贵仪娘娘有心,前番所赐已然足够。贫尼出一份力,不敢收两份赐。”
姜清如不由微微一乐,这还真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她也不勉强,将手收回来,转眼看那空地,有七分却是已经填平种好了,留了三分空地显然是等她来。
空地旁边放了半盆种子,一桶水,显然也是备好了给她用的。
姜清如笑道:“师太费心了。”
老尼姑微微一笑,垂首道:“贵仪若无旁事,贫尼这就去抄录菩萨经了。”
姜清如要从游戏中取出种子来种,旁边有人盯着自然不好,便含笑看这老尼姑衣衫飘飘得转入旁边的厢房去了。她想了一想,便对旋夏、半夏道:“我要亲自种豆,难免要挽起衣袖露出手腕——你们二人去前边路上守着,免得给外人看到不雅。”
半夏道:“这些事情交给奴婢来做就是了,这里只有您和奴婢们三人,外人谁又知道究竟是谁种的呢?”
姜清如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半夏微微一噎,再开口神情中就带了几分内疚:“小姐您向来喜洁……”忽得竟似是哽咽了
旋夏忙拉着她往前边路口而去。
姜清如疑惑了一下,却不知道在二女看来她以贵仪之尊却来做这种事情,无非是为了前日之事赎罪,更兼之这佛豆是为了给显王祈福的,而原本的夏侯清如对显王有意,现在却被陷害入了后宫。两厢综合,半夏便忍不住为夏侯清如这份“痴情”(?!)“委屈”(?!)而难过不已……
此刻姜清如独自蹲在空地旁边,闭目缓缓抚摸着右腕上的翡翠手镯,进入游戏界面,选择了包裹,取出了那包佛豆种子。她睁开眼睛,果然便见左手中一个封起来的小包,打开来数一数,不多不少二十粒黑色的种子。
姜清如深呼吸两次,小心翼翼地捏了一颗种子埋在最左上角的空坑里,然后埋上土,用木舀瓢从桶中舀了小半瓢清水,慢慢浇在埋好的坑上面。依照此法依次将二十枚种子种了下去。她站起身来,长嘘一口气,伸伸腰,动动脖子,望着依旧空着一大片的土地顿时有些泪流满面的冲动……
她其实只是要种二十枚而已,这么一大片她自己一个人要种到什么时候啊!
有心要喊半夏、旋夏来帮忙,又想到方才她那么正气凛然掷地有声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由得便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