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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佛爷,大公主如今养在乳母跟前,一切如常。”宁嬷嬷对着太后倒是恭敬地很。
“哎,昭儿不过八岁便没了母亲,也实在是让人心疼……总这么养在奴才身边也不成样子……”太后笑眯眯得向姜清如看来。
不要啊,姜清如心里呐喊着:这尼玛皇帝没有喜当爹,却换了她来喜当娘!
太后的话却已经说出来了,“哀家看清妃就很合适,性情温良,心思周密,教养出来的姑娘定然也是好的……你可愿替哀家养着昭儿?如今赵氏没了,你养着她便是亲母女一样……”
旁边贤妃德妃都已经嫉妒得红了眼睛——这可是后宫唯一的一个孩子啊,她清妃何德何能!
姜清如可不想养一个已经八岁了的小姑娘,认不认她是一回事,养不养的好又是一回事了。如今太后能用旋夏来拿捏她,这以后就能用大公主来威胁她——只是大公主出了事,就算是皇上那,她也讨不了好去。
“多谢老佛爷看重,只是清如自己年纪还小,倒不如贤妃与德妃二位姐姐稳妥……”姜清如忙推辞。
贤妃德妃的眼睛亮了。
“她俩?她俩性子太软了,昭儿毕竟没了亲娘,性子软了以后可要遭罪……”
“还有柔嫔妹妹,”姜清如想到里面躺着的那个,“她刚刚痛失胎儿,如果能养大公主的话,定然会好好对她也能稍解伤痛。”
太后面色冷了下来,“柔嫔自己怀了孩子都不知道且不说,才小产了又哪来的精力去照顾昭儿——她自己还要人照顾呢。况且位分也太低了点……”
姜清如内心已经在嘶吼呻·吟了:尼玛我不要喜当娘啊!
“就这么定了!”太后拍板定音。
第二天,大公主昭儿就被领到了幽兰宫来。
姜清如睡得迷迷糊糊得,一睁眼就看到一长得倍漂亮的小女孩趴在床头,眨巴着一双琉璃般的眼睛瞅着她,见她醒过来,一笑露出俩甜甜的酒窝,用萌死个人的萝莉音说道:“母妃,你醒啦。”
究竟该怪谁
这声“母妃”登时把姜清如给吓清醒了!
艾玛;瞬间老了十年的感觉有木有!①
夏侯清如才十六岁好不好,说是花一样的少女都不为过啊(泥垢,跟渣皇帝滚了几次了!),怎么都不能生出个八岁大的女儿来啊!姜清如对着小姑娘绽放出一个她自认为充满爱意的笑容,默默地坐起身披上外衣;冲着门外亮开嗓门大吼了一声;“旋夏!半夏!”
半夏当前跑了进来;“娘娘;您起了?”
姜清如笑着看她;“是啊;”眼神往大公主身上一溜,“大公主可用过早膳了?”
半夏还没回话,大公主已经扬起脸来甜笑着解释了;“女儿想等母妃一起用早膳。”
艾玛,这“女儿”、“母妃”称呼得如此娴熟,一点磕巴都不带的。
姜清如努力保持着笑容,“呵呵,那好……母妃……”她顿了顿,还是有点不适应,“我先更衣,大公主去外面稍等。”
大公主漂亮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撒娇道:“母妃喊我昭儿就是了,不用称呼大公主的。”
艾玛,这孩子真会说话……姜清如有点招架不住,“好好,昭儿去外面等。”
外面旋夏服侍着大公主,里面姜清如紧锣密鼓得问半夏。
“谁送大公主过来的?原来照料她的那个乳母可一起跟过来了没?大公主来前可有哭闹?”姜清如问到个,想起小姑娘甜甜的笑脸,自觉问得有些愚蠢,“还有,长笀宫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半夏一面为她更衣梳妆,一面一一答道:“今早宁嬷嬷送大公主过来的,那会子咱们幽兰宫宫门还没开,还是旋夏姐姐去开的门……真难为了大公主,这么冷的天起得那样早。原来照料大公主的那个乳母没有一起跟来,宁嬷嬷带了太后的话,说是大公主如今也八岁了,乳母就免了罢——这乳母是先皇后选的,跟赵家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用了太后娘娘也不放心的。”她顿了顿,继续道:“大公主刚来的时候,奴婢瞅着她眼角粉光融融的,显见是哭过……只是舀冷水洗了脸现下倒看不出来了……方才一来就赶着奴婢和旋夏喊姐姐,奴婢们哪里当得起……”
姜清如越听越觉得心惊,这尼玛哪里还是个八岁的小姑娘啊,这是修炼千年而成的惊怪吧;不过哭过就好,总还是有情绪表达的。你想想看,一八岁的小姑娘,外祖一家被她亲爹灭门,母亲跟着也去了,剩了个奶奶还不疼她,唯一亲点的乳母也被人生生拆开了;她爹整天忙得见不着人,奶奶把她塞到后娘手里。好嘛,这个后娘不是别人,后娘她哥哥就是帮着她亲爹灭了外祖一族的刽子手,后娘本人呢……算是介入她爹娘婚姻生活的小n……
对着这么个后娘,一八岁的小姑娘能笑脸以对,口吐甜言——这得是什么样的心理素质,什么样的情商啊!换了她姜清如在这样的处境里,只怕会长成个反社会的主。
姜清如真心觉得有点hold不住这大公主。
半夏却没察觉姜清如这番心思,舀了犀角梳细细得给她打理一头长及腰间的乌发,“唔,娘娘的头发真是好,又浓又密……长笀宫那边倒没什么动静,旋夏昨日回来说,就是请她去帮衬着大长公主打了几个络子。对了,旋夏提起来,说是大长公主新寡以来都穿得极为素净的,昨儿去见了,却看见穿了浅草色的衣裳,鞋面上绣了紫色牡丹花——该是快出孝了吧?”
据说原主与大长公主交情是不错的,不过自从姜清如穿越而来,与这个大长公主可没怎么打过交道。只见过几次,说过几句话而已,隐约觉得是个挺和气的人——也没有先皇后那样的脾气,心机么,倒看不出来,只是这东西也不是见个几面就能看出来的……
姜清如与大公主一起用了早膳,这孩子特别乖,给她夹什么吃什么,吃了还抬起头来冲你笑——艾玛,这么漂亮一小姑娘,这么天真无邪得一笑,真能把人的心给化了!姜清如一直觉得自己会是个不婚主义者,即使结婚了,那也是丁克一族——但是现在看着昭儿,她突然有种想要个孩子的冲动……
……这可真是疯了。
一顿饭,俩人平安无事得用完,大公主又特别乖得由宫女带着去上课,临走前还跟姜清如行礼,“母妃,女儿去了。”琉璃般的大眼睛瞅着她,让姜清如有种被全心全意信赖着的感觉。看着大公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姜清如如释重负的同时竟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她对着一桌吃剩了的早膳呆坐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道:“我给她做个书包。”
“您要做什么?”旋夏见她起身,一面示意宫女们上来收拾,一面靠过来询问。
“书包。”姜清如点点头,对,就是这个。
“书包?那是什么?”半夏重复了一遍发音,笑着问她。
姜清如正在想怎么解释,却听到通传说是大长公主来了。
大长公主是个圆脸盘的女子,长相说不上美也算不到丑里,就是个路人,嘴唇有点厚显得人挺实诚。说是来看看大公主在这里住得还习不习惯,听说已经去上课了,大长公主也没有失望之色,笑一笑拉着姜清如坐了,温和道:“那我就只当是来看清如的。”对着姜清如嘘寒问暖了一番,直到能聊的话题都耗光了,这才渐渐停了话头,两人喝茶,安静。
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呀,姜清如茶都喝了三杯了……她主动提议,“我正想给昭儿做个书包,正好大长公主您也在……旋夏来来帮衬着……”
于是三个女人拢在一处,旋夏先照着姜清如的描述做了个小样,见她点头便正式开始做。先讨论用什么料子,又说到配色,这么着竟然也消磨了半天时光,直到大长公主说该回去陪太后用午膳了这才散了——散前还约好,明天接着来一起做,得等她……姜清如只能笑着答应,等她走了,自己心里一回味,这大长公主明显是来示好的,什么情况?
***
太后别看年纪大了,做事情雷厉风行,昨天才提议了,今儿下午就发了脀旨,李家上下都准备起来——他家唯一的嫡女,李静姝要入宫为妃了。据说准备了四十台的嫁妆,比照着皇后的例来的——那入了宫,至少也得是个贵妃。
以姜清如看来,这李家也太着急了一点,先皇后下葬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新皇后就已经准备好嫁妆等在宫门口了。不过一下子舀出四十台嫁妆,不是李家贪污**,就是筹谋已久——普通侯爵之家嫁娶,也不过是十六抬,多出来那二十几抬,匆促间哪里来的?
宫里没有秘密,况且这也不是什么瞒着人的事儿。
大公主下了学回来,与姜清如一同用晚膳,不等姜清如小心翼翼地试探上几句,大公主已经笑盈盈地扬起了脸来,“她们说昭儿又要多一位新母妃了,真好!”
……好吧,甭管什么话姜清如都给噎回肚子里去了。
大公主看她面上没有笑影,有些不安地放下筷子,站到姜清如身边来,小心翼翼地贴着她撒娇,“就是来了再多新母妃,昭儿还是最喜欢您啦。”姜清如点点头,她忽然伸手将小姑娘抱到自己膝上来——大公主有些不自在得动了动,脸上的笑消失了一瞬又马上出现,只是脸低了下去。
姜清如何尝看不出这孩子是在讨好她,她又何尝看不出这孩子心中的窘迫——曾经赵氏在时,阖宫上下想讨好大公主的人多了去了,她长到八岁,只怕从来没有试过去讨好别人……姜清如觉得自己少有得冲动了,她甚至在想带着这个孩子回现代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用过晚膳,皇帝来了。
他一进来就看到姜清如正抱着昭儿在讲故事,“大公主都八岁了,这样抱着不成样子。”
姜清如不理会他,昭儿却立马就挣开站起身来,怯生生得给皇帝请安。
皇帝拧着眉头,视线飞快地从昭儿脸上掠过,很是敷衍得点了点头,挥挥手道:“带大公主去歇息。”也不知道他是在吩咐谁。小夏子知机,上前来躬身笑着请大公主。大公主一步三回头得看着她父皇,待到门口都不见父皇看她一眼,小小年纪却也觉得伤心难过到了极点,强忍着泪水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冲到内室扎在被子里无声大哭起来……
姜清如强自按捺着愤怒,“你就这么一个孩子,对她好点有多难?”
皇帝很是疲惫得坐到姜清如身边,端起桌上的凉茶就喝了两口,闭了眼睛倒在软榻上,声音很沉,“李氏不日就会入宫了,你相机行事。如今太后正要在后宫立威,你小心些别被舀来开刀……”
姜清如闻言倒也转了心思,“那李氏进宫,你给个什么位分?”
皇帝睁开眼看她一看,见她一脸求知欲,倒不是素日里后宫见多了的遮遮掩掩做贤良的模样,便一笑道:“你放心,总不会是皇后。”
“切,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姜清如不屑。
良久不见皇帝说话,姜清如只当他睡着了,自己下了软榻正准备却梳洗,却听他低低道:“昭儿……她长得太像赵氏……”摇曳的烛光下,皇帝面上的神情复杂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①来自读者miley的评论,噗=。= (被戳中笑点的兔子……
宫中热闹了
宫中热闹了
皇帝对大公主的态度很奇怪;他不是讨厌这唯一的女儿——像昭儿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也很少有人会不喜欢;他也不是不关心她;请来教课的师傅都是他在日理万机之余亲自考教过学问的。
他只是怕见到昭儿。他怕见到那酷似赵氏的面容——他有愧;却已无力回天。
即使时光倒流;他灭掉赵家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