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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烟公子,待会儿我亲自下厨,你一定要好好尝尝我的厨……”芯儿满脸喜悦,待看见眼前的情景,落到嘴边的话顿住,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帐篷东倒西歪,布片纷碎,洒了一地,桌椅倾倒,地面上混着各种血迹,一片狼藉凌乱。
“怎么回事儿?”芷烟声音一沉,冷声问道,她们才离开两个时辰,回来就是这副摸样?
“冷公子,冷公子回来了。”一声惊呼,众人均从唯一完好的帐篷中走了出来,浑身带伤,看向芷烟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儿?”芷烟隐隐觉得事情似乎和自己有关,望向李大叔问道,她要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唉,小兄弟,你快来给杨兄看看吧,他伤得厉害。”姓李的老汉摇摇头,叹息道。
“啊,爹受伤了?”芯儿一惊,脸上露出慌乱之色,立马朝着帐篷内部钻去。
芷烟紧随其后,脸色很是难看,杨老汉躺在床上,额头砸得稀烂,血肉模糊,正在昏迷之中,右腿被白布包得一层一层,鲜血染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冷烟公子,快救救我爹爹,请你一定要把她治好。”杨芯儿无措地拉着芷烟的手臂,一脸恳求道,她从小便没了娘亲,一直和爹爹相依为命,如果这次他有个闪失,她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是啊小兄弟,快帮杨兄看看吧。”众人附和,纷纷请求道,在他们眼中,芷烟有着堪比神仙的医术,只要她肯出手,杨兄就一定没事儿。
“别担心,有我在,杨大叔没事儿的。”芷烟点点头,安抚着众人道。
杨老汉是这些人中受伤最重的,其他人虽然没有像他一样昏迷不醒,但伤势也绝对不小,此时却强撑着守在床边。
看见这幕,芷烟的心中涌起一抹暖意,为他们彼此的真心感动着,人生能得这样一群朋友,也是不容易啊。
“对,小兄弟在,杨兄一定没事儿的。”妇人坚定地点点头,一抹脸上的血水,欣喜道。
“是啊,小兄弟快看看吧,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
……
芷烟走上前,看着杨老汉脸上狰狞的伤口,眉头轻蹙了下,意念一动,一柄银色的薄如蝉翼的匕首落入手心,嗤地一声,一团青色的火苗祭出,灼热地燃烧着,消毒完毕,芷烟这才在众人的注视下凑近。
白皙修长的左手探出,轻轻按在额头上,右手握着匕首,轻轻刮去头上模糊的血肉,动作很轻、很巧,一片血肉刮下,立即又涌出一大股鲜血,目光微眯,下一秒手中多了一根银针,芷烟将之插于额间穴,涌动的血流霎时止住,芷烟继续小心刮去剩下的烂肉。
十分钟过去,芷烟从怀中掏出一个水晶瓶,里面装着紫色的汁液,瓶盖掀开,细细倒出,将那片伤口淋了一遍。
昏迷中的杨老汉浑身颤抖,眉头皱得更紧,再次带动了头上的伤,食指探出,定住他的定穴。
“伤口感染,体内内热,我现在要为他祛热,再去弄一盆清水过来。”芷烟便说便交代道,妇人立马闪出准备清水。
取出三枚银针,芷烟分别插在太阳穴,颈边穴,还有胸口的位置,意念催动,冰凉的阴之气顺着银针而入,祛除着老汉体内的燥热。
十分钟左右,他的体温降了下来,芷烟嘘了口气,额头隐隐有细汗渗出。
“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杨芯儿疼惜道,用巾帕为他擦去额头的汗。
“是啊,小兄弟先歇歇吧。”李老汉点点头,愧疚道。
“马上就了好了,现在看看他腿上的伤。”芷烟摇摇头,虽然大规模驱动阴之气很累,但她还能坚持得下来。
将绑在老汉腿上的血布拆开,小腿肿胀,一片青紫血红,里面青筋爆出,似要炸裂开来,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杨芯儿看得冷抽了一口气,眼泪啪啪落了下来。
比起额头上的伤,腿上更重,甚至可以看得白骨,再或者这条腿究竟还能不能用也不一定。
“呜呜,王八蛋,我要替爹爹报仇。”咬牙,芯儿克制不住地哭出声。
“放心,等杨兄没事儿了,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为他报仇。”老李目光凌厉,愤愤道。
“对,我们一起去报仇。”张老汉一手捂着胸口,一边气愤道,他原本躺在床上养伤,结果那些人一进来就是一阵砸东西,顺带乱揍人。
“这些水不能用了,将它们倒掉。”妇人依言倒掉,拿着空盆子走到床边,哗啦一声,一阵流水声,原本空空的盆子盛满了清水,荡着一股淡淡的灵气。
芷烟用乾坤空间的泉水在杨老汉的腿上清洗了一遍,然后银针探出,在小腿的几个穴位扎了几下,等到一切完毕,这才用一层白白的乳膏涂抹,再然后用干净的白布浅浅包了一层。
“尽量不要让他动这只腿。”芷烟说着,又用药膏在他的额头擦了一些,同样包上一层白布。
“爹爹没事儿吧。”看着杨老汉依旧不醒,杨芯儿不由担忧道。
“放心,他睡一觉就没事儿了。”芷烟摇摇头,又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一枚三品复元丹。
看见她手心拿着的丹药,众人再次倒抽了一口凉气,天,上一次是一品补气丹,这一次又是什么?
事实上他们只认识一到二品的丹药,对于二品以上的丹药从未见识过,此时看着那枚灰色的丹药,心中一阵狐疑,并夹杂着巨大的震惊。
丹药入口即化,等一颗下去,芷烟这才松了一口气,估计再过两个小时他就能醒来。
“你们身上也有伤,我给你们包扎一下吧。”芷烟的目光又瞥向众人,一一给他们包扎。
半个小时之后,这才清理完毕。
“怎么回事儿?”芷烟坐在凳子上,目光幽幽地看着众人。
大家相互对望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是啊李叔,到底怎么回事儿?到底是谁伤了爹爹?”杨芯儿目光冷冽,看着姓李的大汉说道,不管是谁,她一定要为爹爹报仇。
“唉,是那个做兽皮生意的王老五,他领着一群人过来又是打人又是砸东西,还扬言要我们交出小兄弟……”李老汉叹息道,脸上布上忧愁之色,王老汉在丰城财大势大,哪里是他们这些佣兵可以得罪的?
“王老五!”芷烟目光一凛,唇角勾出一丝邪佞,她没有找他麻烦,他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呢。
“他住在什么地方?还有店铺的位子,我要详细的信息。”芷烟目光冷冽,语气平淡道,浑身散着一股慑人的杀气,众人目光一抖,仿佛第一次认识他般,上下打量着,心中不凡惊愕和震撼。
这一刻,他们从心底腾起一抹敬畏,眼前的少年单薄瘦弱,却如同一座大山,浑身洋溢着神秘高大的气息,让人忍不住仰望。
“冷烟公子,你想?”杨芯儿蹙眉,看着芷烟道,她不希望他一个人冒险。
“放心,我有把握。”芷烟勾唇,投给她安慰一笑,心中却越发冷戾,到丰城的第一天就遭遇这种事儿,看来那个爆发户当真不把她放在眼中呢。
最后芷烟在众人的口中得知了王老五的信息,并得到了一份手绘的地图。
接下来大家一起努力,将帐篷重新归位弄好。
“唐婶!”芷烟坐在帐篷中,轻声道,下一秒,一袭红色衣裙的妇女闪现,身材丰腴,脸上被红纱遮掩,只露出一双美眸,浑身上下散着灵气,根本不像上了四十岁的人。
“小烟儿唤我何事儿?”唐悠悠目光柔和,脸上带着一枚恭敬和宠溺。
“今天晚上陪我做一件事儿吧,这些店铺,你想办法闪进去,然后用之前研制的药水洒一遍……”芷烟交给唐悠悠那份地图,上面标注着四家店铺的位子。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现在还早,要不先进乾坤空间转转吧。”唐悠悠点点头,看着芷烟征询道。
“也好,我们去看看白叔叔怎么样了。”芷烟点点头,空气一颤,下一秒两人一同消失在原地。
一进入乾坤空间浓郁的灵气迎面而来,花香鸟语,河水哗哗。
空气中漂浮着大团大团的生命之绿,地面一片花的海洋,药草区竞相生长,若是仔细观看,定能发现很多珍贵难见的草药在这里野草般大片大片繁衍着。
树木葱郁,草木丛生,一副生机盎然之景象。
除了花草果树,空间还特别圈出了一块菜地,上面种着不同时节的蔬菜,菜园子的旁边建着一座简单的竹楼,上下两层,下面住人,上面观景。
竹屋的后面更是一片独立的花海,花药丛生,彩蝶纷飞,浓郁的灵气浇灌下,那团独立的花海荡着别样的气息,强烈的生命气息从蔓延。
“小烟儿来了。”斐老浮于半空之中,对着一袭黑色衣袍的芷烟点头道。
“嗯,进来逛逛,顺便看看白叔叔怎么样了。”芷烟点点头,径自走向竹屋之后的那片花海。
花海圈成圆形,比三年前更茁壮了些,浓郁的花香弥漫,闻之让人精神一震。
“已经在聚形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成功聚合灵魂体。”斐老单手抚须,苍老的脸颊勾着一抹浅笑。
“多亏了小姐和斐老,若不然……”唐悠悠感激地看向芷烟和斐老,声音带着一丝哽塞,三年前,她同芷烟签订主仆契约,这片寄托着丈夫灵魂的花海也被移了进来,从那个时候起,她的生命仿佛重生般,每天都充满着期待。
这个充满灵气的神秘空间,带给她希望,也同样带给丈夫灵魂的重生。
在这里,她过得自由而悠闲,不用每天担忧着会有人来破坏丈夫的灵魂,不用每天都记挂着该如何侍候那些花草。
这里灵气充裕,花草涨势极好,三年过去,她亲眼见证着丈夫灵魂的壮大,亲身感受着他即将成形。
“呵呵,还说这么多干嘛,你不是将这里打理得很好么?虽然我们之间签订的主仆契约,但你知道,我从未将你当做仆人看待。”芷烟摇摇头,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小烟儿待我如同亲人,我也从来都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般,遇见你们,是我唐悠悠今生最大的福气。”唐悠悠正色,一双美眸聚着感动,如若不是遇上芷烟,她不知道人生还有几个四十年,她不知道直到她老去,那片孕育着丈夫灵魂的花海该如何处理。
因为她,她可以在有生之年再见丈夫一眼,这在以前是从来不敢想象的,所以说,他们是她今生最大的福气,等待丈夫灵魂聚合,他们夫妻俩儿会一同跪谢,感谢他们的再造之恩。
“呵呵,再说下去小烟儿可要抓狂了。”斐老浮在半空,不由打趣道。
“啊,那好,不说,不说。”唐悠悠一惊,看着芷烟脸上的别扭之色,不由闷笑道。
三年的相处,她对这小丫头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但凡亲近的人,如果在她面前表现得太客气,反倒会让她变得浑身不自在。
“小烟儿要不自己逛逛吧,唐婶儿去给你做吃的。”唐悠悠说着,便朝前面的菜园子而去。
三年前,她的灵力修为不过宗师中阶,三年后,她赫然已经成为大宗师级强者,五十岁不到的大宗师级强者,这在以前是从来不敢想象的,甚至她从未期盼过有朝一日会成为大宗师级强者。
这片空间灵气充裕,每天灵果灵水滋润,再加上那些充满灵气的蔬菜,她的体质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变,比一般人更年轻,身体细胞活力十足,皮肤紧致而又弹性,相信她的丈夫看见她的第一秒也会大吃一惊。
“怎么样,遇到了烦心事儿?”斐老望着芷烟,幽幽道,每当她酝酿着心事时就会变得特别安静。
“小事儿而已,对了斐老,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丹药协会的会长?”芷烟摇摇头,声音刚落,突然觉得自己问得有些白痴,即便是认识,那也是好多届之前吧,现在有没有活着还不一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