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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你给我回去煎最苦的药,能有多苦就煎多苦,煎好告诉我。”漠风冷冷地开口,想装病?他会让她一辈子都不敢再装。
“是,我这就去煎。”李大夫恭恭敬敬地应答,然后迅速离开。
漠风回到逐月楼,上面已经侯着几个清纯脱俗的少女,看年龄都不大,身材不是特别好,但胜在灵气逼人。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清风居的婢女,负责副楼主的起居饮食。”漠风淡淡地吩咐。
“是——”众女子应答,声音清脆悦耳,看起来也赏心悦目,漠风勾唇一笑,既然天寐喜欢这种还没发育好的类型,他就替他找来,要多少有多少,他就不信一向风流的天寐,会为一滴水放弃整个汪洋大海。
“楼主,药煎好了。”正午时分,李大夫捧着他的药罐子进来,漠风看到那黑得如墨汁一般的药汁恶毒地笑了,李大夫看着他的笑容愕了一下,他从来不知道楼主原来也会笑得如此孩子气,有点是在做恶作剧的孩子一般。
漠风大踏流星地往七寂的屋子走去,李大夫捧着药罐,追得气喘吁吁。
“寂坛主,身体可好了?能否指导楼中弟兄练武了?”漠风轻敲着那扇紧闭的木门。
“小寂有负楼主所托,身体还是比较疲软,等身体好了,一定尽心尽力指导楼中兄弟武功。”七寂以为他又叫她调教这堆男人,连忙开口推脱。
“寂坛主不需要自责,李大夫煎了药,我已经命他送来了,李大夫是一代神医,一定能药到病除,既然寂坛主身体疲软,就不用下床了,我这就给你送去。”漠风说完再次破门而入,可怜那扇刚修好的木门再次破损,看到他如此,七寂气得脸都发白了。
当看到那又黑又稠的药汁一点一点倒入瓷白的碗中,七寂的胃一下又一下地抽搐着。
“李大夫,你们摆在这里好了,凉了我就喝。”七寂硬是挤出几丝笑容,她甚至不敢去看那碗药,都不知道他有没有下毒?这个卑鄙小人有什么做不出?
“药已经凉了,不用等了。”漠风好看的双眼眯缝起来,看在七寂眼里有多恶毒就有多恶毒。
“谢楼主关心,我刚刚吃得很饱,这药我呆会就喝,楼主事务繁多,要楼主亲自过来,七寂实在过意不去。”看着那碗药汁,七寂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有点发涩打结,她自小就怕喝药,小时候都要娘哄很久才喝那么一小口,今日这碗黑药汁打死她也不喝。
“身体可耽误不得,寂坛主为我们逐月楼立下汗马功劳,我一定要看着寂坛主喝下去我才放心,我这就喂坛主。”说完漠风端起药碗朝七寂一步一步走尽,那带笑的的俊脸在七寂的眼中变得无比狰狞。
“谢搂主,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了。”七寂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朝漠风忙摆手,一向冰冷的眼神变得慌张。
“乖,不苦的,有病就要吃药,你手没有力,我来喂你。”漠风声音温柔得让李大夫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但七寂却吓得心胆俱寒,她知道他的武功不在她之下,最重要的是现在在他的地头。
“我不喝。”七寂冷脸逃走,但漠风却不为所动,脚迅速一勾,七寂猝不及防,几乎被绊倒。
“寂坛主大病一场,果然弱不禁风,我来扶你,免得摔伤了。”漠风明是说扶她,实际却想尽办法往她嘴里灌药,两人的武功都奇高,扭转腾拿,擒拿闪避,看得李大夫眼花缭乱。
“寂坛主,如果你不乖乖将这碗药喝下去,将身体养好,明日我就将你逐出逐月楼,我逐月楼不能养病秧子。”漠风脸一沉,声音冷飕飕的,如地狱刮过一阵阴风一般。
要赶她出逐月楼,那岂不是完成不了任务?七寂想起教主那阴森的面具,一阵发冷,就在七寂愣神的时候,漠风迅速掠上来,一手捏着她的鼻子,一手将那碗又黑又稠的药汁灌进七寂的嘴里,因为太苦,七寂死命挣扎,挣扎之间药汁溅得两人衣服都是,那情景让李大夫都扭头不忍再看,因为他知道那药苦到什么程度,估计这个寂坛主整整一个月吃糖都觉得是苦的。
“真乖,全都喝完了,李大夫今晚再煎点给寂坛主送来,直到她完全好了为止。”漠风看着那个空碗心满意足地笑了。
“寂坛主,我就不打扰了,今晚记得喝药,我叫李大夫煎多点。”漠风还朝七寂回眸一笑,那笑容绚烂得让七寂恨不得拿那空碗朝他的脸砸去,将他砸一个鼻青脸舯。
这一晚七寂睡不着,那药汁苦得她想哭,她突然很想娘,如果娘在就好了,娘一定给糖她吃,她蜷缩在床的一角,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不记得她多久没哭过了,南宫骏松开手,让她坠入悬崖那一刻她哭了,哭的绝望而彷徨,冰姐姐惨死的时候她哭了,但却没有眼泪。
今晚七寂哭了,因为她想起了娘,娘温暖得让她想哭。
半夜,七寂紧紧将被子搂在怀中,被子暖得如娘的怀抱。
“漠风,总有一天我要灌你喝十碗苦药,让你苦上一年半截。”七寂一直不停地说,直到进入梦乡。
卷一 清歌 031:归来
第二天七寂一早睁开了双眼,不是被脚步声吵醒,而是那苦味萦绕舌尖,她苦醒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是苦的,不知道是什么鬼药汁,竟然苦到这种程度?
厨子一早将早点送过来,七寂咬了几口就不动了,因为多精美的早点一到她的嘴里立刻变得奇苦无比,咽下去简直是苦得入心入肺。
“寂坛主,李大夫求见。”七寂一听到李大夫,那胃又禁不住抽搐,她忙整理了一下外衣头发,让自己显得精神了些许,她要让他知道她七寂现在一点病都没有。
“那么早打扰寂坛主,李穆深感不安,不知道寂坛主身体好些了没?”李大夫声音恭谨,但他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一定是助纣为虐,做了坏事现在心虚了,七寂心中暗道。
“李大夫果然是神医再世,药到病除,我的身体已经全好了,李大夫不需劳心。”七寂看到他手里的药罐寒了心。
“楼主说病要根治,叫我再送一罐药到寂坛主——”
“好,药我领了,我一会就喝,李旭送李大夫。”七寂打断李大夫的话,接过他的药罐子。
“李大夫,你可以走了。”七寂直截了当地下了逐客令,看到李穆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一声不吭地往自己的屋子里走,然后最快速度把那罐药倒得一干二净,其实她真恨不得将那药罐子摔一个稀巴烂,但最后忍了忍还是叫人送了回去,但满嘴的苦味让她连咽一口水都觉得是凌迟。
七寂叫手下帮他找糖,结果问遍所有人,半块糖都找不到,后来才知道所有糖都被漠风搜刮一空,这个该死的男人就是要苦死她,想起漠风,七寂恨得银牙都咬碎了。
中午时分,郭羽带领一拨人过来了,这次七寂不敢再称病躲在房中,她端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轮流向她展示他们的平生所学,这些人很多在江湖上都小有名气,但他们的武功,对七寂来说没有任何观赏的价值。
七寂打起精神看了一会,就开始闭上眼睛,明是打盹,实际是想着她新学的招式,虽然众人都看出她在敷衍应付,但却无人敢吭半句,撇开她是副楼主的女人不说,她还是一个狠角色,得罪她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众人离去,七寂刚松了一口气,漠风就命人来叫她上去,七寂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下才往上走。
“小剑,甜不甜?”还没有走进去,就听到漠风那银荡的声音,七寂本来已经压下去的怒火又一下子窜起来。
走到里面,漠风正将那个艳丽妖娆的小剑搂在怀中,不停地往她嘴里塞糖,小剑的笑容甜得腻人,两人肆无忌惮地在一旁亲热,将七寂晾在了一边,七寂不在意他们亲热,却很有冲动去将漠风手中的糖夺过来,但她咽了一下口水,忍住了,看到两人缠缠绵绵,一时半刻不会分开的样子,七寂转身就走了。
“寂坛主什么时候来了?小剑怎么不提醒我?”漠风佯装生气地捏了捏小剑的脸蛋,小剑被他一捏,粉脸绯红,更是美艳动人,小剑离开时,漠风忍不住又亲了一口,那色迷迷的样子让七寂鄙视。
“死色魔。”七寂心中暗骂,小剑离开之后,屋内就剩下他们两人,七寂扭头不看桌子上那诱人的糖,更不想看漠风半眼。
“寂坛主是不是想吃糖,过来我喂你。”漠风声音柔如春风,但脸上却带着捉狭的笑,想起昨天她的脸因痛苦扭曲的样子,他实在舒畅得很。
“谢楼主好意,我不需要,如果楼主没有其他事情,我下去了。”七寂淡淡地说,不喜不怒,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找你自然不是请你吃糖那么简单,我说过,我逐月楼不养病秧子,但同样不养废人,今日楼中各兄弟向寂坛主讨教,却无一人有收获,坛主你说如何是好呢?”漠风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但笑容却甚至阴冷,七寂不是傻子,她岂能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习武要循序渐进,哪能一天就有神效?不过小寂也有错,错在小寂不是神仙,不懂一夜替他们提升几十年的修为,实在是愧对楼主,但小寂虽然只是血肉之躯,一个月前还是替逐月楼剿灭了黑风寨,楼主不会那么快就过桥抽板吧?我怎么看楼主都不像这等卑鄙、无耻的小人,楼主你说是不是?”
七寂句句自责,却字字是毒,他眸子清澈,一副天真无邪般看着漠风,漠风本来将找一个借口名正言顺赶她走,想不到被她噎得说不出话,这女人实在可恶。
“看来寂坛主的确了解我,我漠风又怎会是过桥抽板的卑鄙小人呢?只是楼中兄弟说坛主你身在逐月楼,心却不知道何方?没有用心去指导他们武艺,兄弟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太纵容你,这样吧,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再没有什么成效,你也没有脸面赖在这里是不是?”漠风懒懒地斜靠在软榻上,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好,谢楼主的宽恕。”七寂应答之后安静地离开,声音与表情都是淡淡的,漠风以为她会激动不已地咀咒他,但一切都没有发生,这让他微微失望,这女人还真能忍,他就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他一定要在天寐回来之前将她赶走。
但第二天有消息传来,副楼主天寐回来了,收到消息,漠风火速赶去清风居,因为听说天寐受了重伤。
卷一 清歌 032:嫌恶
漠风赶到清风居的时候,天寐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那个惨白,好在看见漠风进来,他嘴角还会勾了那么一下,让漠风悬起的心放了下来,这人都伤成这样,还笑得出?
“怎么会栽在一个孩子手里?”漠风的声音微微带着责备。
“当日那个孩子陷身火海,哭着向我求救,当时的情形,只要我出手慢一点,他就被火烧得骨头都不剩,我没忍住出手相救,想不到他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的侏儒,居然冒着被火烧死的危险,引我上勾。”
“我一靠近就发现不妥,但已经离得太近,虽然躲过最厉害的杀着,还是被他砍了一刀,我更没想到他的刀刃涂满毒汁,还在我身上携带着解毒丸,要不就找阎王讨酒喝了。”天寐心有余悸,脸色显得更苍白。
“还好,捡回一条命,下次收起你的同情心,否则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是他漠风,他一定加多几把柴火,将他烧成灰,是人是鬼,他一眼就看得出,就他天寐才会将妖婆看作仙女。
“漠风,这次鬼煞帮似乎早有堤防,处处设陷阱,你要的东西,我没有拿到。”天寐的声音沉了一些,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
“嗯,已经有兄弟向我禀告了,详细情况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