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刀子没什么特别,我瞧不出。”七寂发现没有人回应,抬头一看,大堂之上除了她已经空无一人,那该死的男人呢?怎么一忽功夫就不见了?七寂顿时警觉起来,她将那把大刀扔到地上,然后双手握住自己的剑,这男人突然走了,肯定没好事。
她快步往里走,希望能找到漠风的身影,就算下地狱要要拉他下去,但连着几间房子都没有他的身影,越往里走,越阴森,偶尔从远处传来孤鸟的喊声,让人心寒。
“漠风——”七寂轻轻喊了一声,她怕声音太大暴露目标,为自己遭来大批杀手,毕竟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谁知道有没有在这里守株待兔?但天地一片寂静,只有的窗户被风吹得啪啪响,让人心惊。
此时她已经置身于是一个很大的庭院,院中花儿肆意地开放,开得是那样的火红热烈,不知道是不是被大量的鲜血浇灌而成,此处有假山黑影,怪石嶙峋,她却闻到很浓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
这些年,她都是踏着鲜血和尸骨行走,她对这种味道太熟悉,她眼尖,花丛中隐隐见到一片带血的衣角,花丛中竟然躺着一具不被人发现的尸体,她朝尸体走出,但唇边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当她靠近尸体的同时,她手一扬,无数银针像漫天细雨像花丛洒去,尸体突然挺立,试图挥落朝他飞来的银针,他快,但七寂的银针更快,几声惨叫,他倒在了地上,从假的尸体变成一具真的尸体。
就在这时从亭子顶部,从屋檐上面落下了几十个黑衣人,很纱布蒙上他们的脸,只露出两只凶狠的眼睛。
“来者何人?”为首一人,声音嘶哑。
“你们是何人?”七寂也不慌,反问他。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多嘴,活捉——”中间那个瘦高男子似乎是他们的头目,在他们的一声令几十个人也不讲江湖道义,一窝蜂朝七寂冲过来。
“好,我投降。”听到他说投降,众人的手停了停,就这忽儿,七寂的手一扬,漫天飞针朝他们射去,顿时惨叫连连。
“死小子,竟然使诈,老子今日将你剁成肉碎。”一个魁梧的黑衣男子挥舞着大刀朝七寂冲来,那气焰就像要将七寂生吞活剥一样。
“老五别冲动,留活口。”
“我会让她有一口气喘着。”瘦高男子的话并没有阻止他们的煞气,只一瞬七寂就已经笼罩在一阵刀光剑影之下,黑衣人的武功有诡异,有轻灵,更有凌厉,七寂凌空而起,踏在他们的剑尖上,手中的剑快如闪电地朝他们的咽喉割去,几个躲闪不及,被她割喉,鲜血喷涌,场面吓人。
远处一颗大树之顶,漠风懒懒靠在树枝上,眼睛看着园林那场激斗,嘴唇微微扬起,似乎在欣赏着异常精彩的好戏,浓密的树叶给了他最好的遮掩,除了那双闪灵的眸子之外,他整个人融入了浓浓夜色之下。
“这女人出手可真够狠。”他心中暗叹,那双眼睛更是幽深。
七寂的夺命长剑所到之处,鲜血四溅,夜色下她的眸子发出狼一般的凶光,让人心寒,但来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当发现眼前这个矮个子不简单后,不再轻敌,更不打算留活口,但也活该他们倒霉,七寂既没有中毒瘴,武功更是高得他们想象不到,何况他们狠,七寂更狠。
“佯装受伤,然后逃走。”突然一把细小的声音传至七寂的耳朵,虽然很小,却无比清晰,不是漠风是谁?七寂心中那个气呀,原来这个男人居然一直躲在某处冷眼旁观。
卷一 清歌 037:背脊生凉
因为心头火起,七寂当没有听到漠风的话,出手更狠辣,手一扬,又有两个男子被割破喉咙,鲜血喷涌,看得树上的漠风也暗自心惊,这妖婆与这群人没关系还好,但如果他们是同一伙人,她还能下此毒手,这女人也忒毒辣了。
“你再不逃,坏我大事,我剥你皮。”漠风看她还越战越勇,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气得想冲下去揍她一顿,他还真怕她一时兴起将这些人全部杀死,那线索真的断了,但这个时候,他又不好露面,心中恨得把七寂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七寂虽然是恨漠风,但还不至于真的跟他对着干,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打了几个回合,她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喘气的声音也微微大了,显得是气力不够,渐渐落了下风,漠风看到她这个样子,松了口气,还算这妖婆有点人性。
“你们人多,胜之不武。”七寂的声音带着愤懑,但从声音听来,已经气力不继,这妖婆的演技还真不赖,漠风勾唇一笑。
“杀我们那么多兄弟,呆会放尽你的血祭他们在天之灵。”黑衣人以为七寂已经落败,大放狠话,目光更是阴毒,七寂也不搭理他们,找了一个机会,被其中一个划破手臂,就慌乱而逃,黑衣人哪肯放过她走,全都提着剑追了上去,其实七寂要逃并不难,但为了符合她气力不足的情况,她一直逃到树林才将身体隐去。
七寂因为心中有气,没有等漠风,独自一人离开,她实在不愿意呆在他的身边,但教主没有任何命令,但不敢擅自离开,完成不了任务的后果,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手臂虽然只是轻轻划伤,但还是有血渗出来,七寂从衣袋拿出一些药粉熟练地拍在伤口处,药效很好,微微的痛过后,手臂就已经止血。
七寂回到客栈,叫人送温水进来,洗去一身的血污后,整个人干爽惬意,她叫小二送饭菜过来,搏斗了一场,饥肠辘辘,没有漠风在场,七寂觉得这饭菜很好味道,吃完饭后她盘膝练功,但这次不是坐在地上,而是跑到床,她猜漠风一定是跟踪着黑衣人去了,不会那么快回来。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漠风真的一夜不归,第二天七寂起床的时候,伸了伸懒腰,很是舒畅,她吃了一点东西,从包袱里拿出她珍视的武功秘籍修炼起来,她好久没见过那么舒心的日子了,因为这样的机会难得,所以她一直练得很疲惫才爬上床。
夜深,漠风从窗边掠了进来,却意外发现他的床已经被她霸占了,这女人胆子还真大,此时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脸上,显得是那样的静美迷人,让人实在不忍心发出一丝声音破坏如此美的瞬间,这女人睡着的时候,怎么会那么纯净?让人实在很难想象出她是一个既银荡又邪恶的女人。
就在这时,七寂睁开了双眼,她占了漠风的床,如今看见他回来,她也脸不红,心不慌,擦了一下惺忪的双眼,从床上爬起来,拿起一张被子将自己卷起来就躺在了地上,动作连贯利落,半眼都不再瞧一下漠风。
一路奔波,漠风觉得有点倦,也懒得理她,但他刚躺下,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床竟然全是这个妖婆的气息,这叫他怎么睡?
“谁叫你爬上我的床?你不知道自己身体臭吗?”漠风的声音如凛冽如冬日的阴风。
“如果你嫌臭,你睡地,我睡床,但可惜这被子也被我卷过了,你不嫌脏就直接躺地上吧。”说完七寂站了起来,做好随时上床的的准备,她都不嫌他脏,他竟然嫌她臭?
漠风冷哼了一声,钻进被子里,不再理她,虽然是臭了一点,但总比躺在冰凉的地下好,但这晚,伴随着七寂身上淡淡的清香,漠风竟然睡得极香。
可惜漠风没有睡到天亮,就被剑挥动的声音吓醒了,他一边跳一起来,一边握住手中的剑,但等他定神一看的时候,却发现是那该死的妖婆,竟然天未光就在舞刀弄剑,剑的寒光在暗夜中闪烁,让人心寒。
漠风刚开始以为她恨他那晚袖手旁观,故意整他,但慢慢发现她眼里只有专心,没有任何挑衅,身行腾挪翻飞,身姿翩翩,剑花朵朵,竟然美到极致。
“你可以继续睡,不用理我。”七寂淡淡地说,也不看他,继续练剑,如在无人之境,漠风懒懒地靠在床边,她现在手里拿的可是刀,他可不想有一日被她拎着他的头颅去喂狗。
漠风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这女人似乎身材真的好了些,虽然说不上多曼妙,起码也有点看头了,莫非——
“妖婆,你几岁了?”漠风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叫她妖婆了,估计是平时私底下叫惯了,但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又则能收回?结果可想而知,七寂非但没有答他,还笑盈盈地走近他,在靠得极近的时候,突然出手,一剑朝他刺去,凌厉而迅猛,虽然漠风能避开,但还是吓出身冷汗。
“楼主好功夫。”七寂说完,也不理他,继续练武,骂她淫妇她也认了,毕竟那天是她先剥他衣服,现在竟然还叫她妖婆?实在是可恨得很,她七寂哪里妖了?
漠风因为理亏,也不好说什么,但心中对她的防备又加深了几分,这女人真的不可不防,武功高到这种程度,一不小心,被她取了性命也不知,好在将她带在身边,要不天寐危险了。
当下两人都懒得与对方说半句话,小二拿早点过来,两人低头就吃,生怕看对方一眼,会恶心得连点心都吃不下,漠风就连离开也没叫她一声,七寂看见他收拾包袱,也一声不吭地收拾。
走到楼下,漠风去结账,小二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俩,一脸的谄媚。
“兄弟怎样?昨晚翠花侍候得你主子还不错吧,我可是照足你的吩咐去挑丑女人,你家公子一定不自卑。”小二扯了扯七寂的衣服低声说,七寂明白他的意思,免得他乱说话,七忙塞了一脸银子给他,谁叫她说找得越丑,赏钱越多呢?但没想到小二得了银两,竟然得意忘形,胡乱喊了起来。
“兄弟,我还认识一个更丑的,要不你们再多住一晚,我将她领来,包你家公子满意,想不到你家公子长得一表人才,却有这种爱好。”小二得了银两双眼发亮不打紧,最要命的他还声如洪钟,那大嗓门震得七寂心都凉了。
这下坏了,七寂斜着眼睛扫了漠风一眼,没想到刚好看到漠风那森冷歹毒的目光朝她一顿扫射,七寂忙低头就走,虽然已经离漠风有一定距离,但还是止不住背脊生凉,感觉背脊被他的目光硬生生刺出两个窟窿来。
卷一 清歌 038:老鸨嫖客
“看来江湖上的黑蜘蛛还不够你一半歹毒,青楼的老鸨还没你会做生意。”待两人靠近,漠风冷冷地出言讽刺。
“没有你这种好色的嫖客,我就是舌头生莲也做不成这笔生意,那还得感谢楼主的成全。”七寂也不怕他,一句话噎得漠风说不出话来,这女人人毒,心毒,舌头也毒。
一路上漠风冷冷地喊了她一声老鸨,七寂就淡淡回敬他一声嫖客,结果两人相互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又各自将头扭开,本来就相互讨厌的人,却非得吃在一起,住在一块,看着就觉得别扭。
两匹快马在无人的小道上飞驰,马蹄嗒嗒,身后烟尘弥漫,七寂跟在漠风身后,不消一会,已经变得灰头灰脸,尘土那么大,七寂岂会甘心在他身后?她身一侧,猛一拉缰绳,马儿如离弦之箭往前冲去,不一会就将漠风抛在身后。
漠风被她激起斗心,脚一夹紧,轻喝一声,已经掠了上去,一路上两人暗中较劲,一时漠风在前,一时七寂反超前,斗得不亦乐乎,最后两人竟然有心有灵犀一般,并驾齐驱,两匹快马在晚霞中越山掠行,马上之人衣袂飘飘,翩若惊鸿,说不出的和谐飘逸。
七寂不知道漠风要去哪里,她也懒得问,估计问了他也不会说,如果晚上刚好路过市集,他们就投宿住店,依然是漠风躺在床,七寂躺在地,如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人就随便找块地方睡,都随意得很,没有人嫌环境差,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