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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风不敢才一刻的停留,甚至没有时间问七寂怎会在西漠,怎会被司马勒毒打成这个样子?因为他知道得罪司徒勒,等于与整个西漠为敌,而他们现在连西漠的皇城都没有踏出去,还在虎口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一口咬下来,他们就粉身碎骨了。
出到热闹的大街,漠风一声长啸,沿途跳出了十几个黑衣人。
“你们两人一匹马,将他们的人马引走。”漠风沉声道。
“是,楼主你先走,我们会断后。”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朗声道,声音刚毅,眸子坚定,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铮铮铁骨的好男儿。
“你们的目的是将它们的人引走分散,不要跟他们正面冲突,保命要紧,我不想听到有伤亡的消息,听到没?”漠风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是,属下领命,楼主你先行离去。”漠风也不与他们啰嗦,扬鞭继续前行,不知道是司马勒没有派人追出来,还是漠风的人将他们全部引开了,这一路倒没有遇到什么追兵,但纵是这样,漠风还是日夜兼程,不敢有半刻停留。
但七寂本身受伤,流血不少,加上两个日夜精神处于高度紧张,不敢合上眼睛,已经很是疲劳,但她不能睡,一睡着就随时有可能会从马背上掉下来,但困的时候,七寂就抽自己的大腿,腿上的疼痛让她请醒半会,但眼皮越变越重,即使耳畔的风刮得她生痛,其实很用力地抽自己的大腿,她还是想睡,终于一声闷响,她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好在掉在水里,除了全身湿透之外,倒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水浸入身休的伤口,火棘辣的痛。
七寂被水一泡,整个人清醒过来,马上从水里爬起来,她以为这次肯定被漠风骂得狗血喷头。
“我刚刚睡着了。”七寂被漠风盯得有点手足无措,低着头像做了错事的孩子,那神态让漠风的心软得一塌糊徐。
“困了,你就睡一会。”漠风递一只手给七寂,声音带着醉人的温柔,七寂信赖得牵住他的手,在这样的夜,他的手依然温暖,漠风手一牵,七寂就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身前。
“有我搂着,不会再掉下去的。”漠风又补了一句,声音淡淡的,但在这样的夜晚却带着异样的暖意。
“嗯,我睡醒之后,我骑马,你可以睡一会。”七寂看到漠风脸上的疲倦之色,心有不安。
“嗯,等你睡醒再说。”漠风的声音冷冷的,但嘴角却扯了扯,他睡觉了,她的小手能搂住他?不摔死才怪。
刚开始被漠风紧紧搂着,七寂有点不好意思,显得比较拘谨,就连身体也很僵硬,一会之后,七寂的倦意上来,整个人松弛下来,如一只温顺的猫窝在了漠风的怀里。
“那我睡了,你累了喊我。”七寂迷迷糊糊说完这句话,就发出平稳的呼吸声,有漠风的手环着,她却觉得比什么都要牢固,仿佛躺在自家的床上那样安会,这一觉她睡了很长时间,醒来的时候又是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四野一片寂静,只有漠风平稳的呼吸声和疾疾的马蹄声。
“醒了?”漠风的声音依然请冷,只是脸上的倦意已经很是明显,他已经才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睛了,这两天他们不敢走大路,走的要不是荒无人烟的旷野,就是狭小危险的石路,这一路本应该很颠簸,不知道是不是七寂睡得太沉,她竟然一点都没有查觉到。
“嗯,睡足眼了,我来吧。”七寂试图夺过缰绳,连续赶了三个日夜的路,漠风脸上已经有了浓浓的倦色,晶亮深邃的眸子此刻布满了血色。
“坐着不要动,我不困。”漠风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声音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但漠风能撑得住,但马儿却受不了,连续三天三夜赶路,马儿突然脚一软,单膝跪地,因为强劲的冲力,差点就将七寂与漠风抛了出去,好在两人都是反应奇快,才没有跌得脸肿鼻青。
“我们歇歇吧,马儿太累了。”漠风温柔地抚摸着马儿的鬃毛,眼里尽是疼惜,马儿在漠风的抚摸下乖乖的跪着,似乎为自己不能继续赶路而羞愧不安。
“你趁机睡一会吧,我看着。”七寂淡淡地说。
“嗯”漠风实在太累,他随便找了一块大石头,就躺了下去,此时已经夜深,四周寂静无声,这里四处环山,远处山影重叠,如重重黑色的屏障,似乎屏障后面藏着千军万马,让人心惊。
夜寂静,马儿的喘息粗重,而漠风的却平稳细微,淡淡的月光照在漠风俊脸上,让他的脸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中,远远看着像孩子的无忧的睡颜,只是脸上浓浓的倦色让人心疼。
一阵风过,七寂听到了沙沙的声音,如风吹竹叶翻,七寂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但突然她双眼突睁,数枚暗器朝身后射了出去,几声惨叫之后,藏身在岩石堆里的黑衣人全部现身,那凛冽的杀气,那冷漠的眼神,与曾经星月教的杀手没有二致,他莫非来了?七寂心中一阵发冷。
漠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从容地站在七寂身后,冷冷看着前方的一干黑衣人,眼里没有任何畏惧。
”他来了?”突然七寂浑身一震,透亮晶莹的眸子充满了恐惧,就连声音也颤抖得厉害。
漠风抬起头朝七寂的目光看去,浓浓月色下,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正带领一群黑衣人朝他们奔驰而来,他穿着黑色长袍,长袍在猎猎的风中鼓起,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从天而降,带着凛冽的寒气,让整个夜变得肃杀恐怖。
“怕什么?不就是来了一只大蝙蝠?你我合力杀了便是。”漠风嘴角一扯,人已经站在了七寂的身旁,两人的背再次靠在了一起。
卷二 恋歌022:血夜
“这可不是普通的蝙蝠。”七寂苦笑,但剑已经紧紧握在手里,此时漠风与她背靠着背,他身体的热量一点一点的传输到她的身上,七寂慌乱的心安定了许多,只是握剑的手还微微抖动。
“杀——”两人趁司马勒人未到,大开杀戒,黑衣人显然是按星月教那样培养出来的杀手,招式套路七寂都清楚的很,所以连连得手,漠风刚刚歇了一会,虽然双眼还是布满血丝,但那眸子却发出最犀利的光芒,两人一阵快攻,抢在司马勒来之前放倒了十几个黑衣人。
“你不是洛川?你是谁?”司马勒坐在马上傲然看着漠风与七寂,他一直以为是洛川返回来救七寂,但眼前这个男儿很明显并不是洛川,但能在这么短时间放倒了他十几个手下,即使是洛川也做不到,看来今晚遇到对手了。
“我当然不是洛川,至于我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漠风淡淡一笑,但却有傲视群雄,独处高峰的凛然气势。
“我不管你是谁,这是我与她的私人恩怨,你如果离开,我放你一马,否则你很快会变成一具尸体。”司马勒语气轻柔,但双眼却迸发阴冷的光芒。
七寂心中冷笑,依司马勒的性格,怎会允许漠风活着离开?他现在只不过是想逐个击破罢了,将她捉回去之后,就算漠风逃到天脚底,司马勒都会杀了他的。
“哦,此话当真?”漠风淡然一笑,然后悄悄摸出三枚暗器,七寂眉头一皱,这个漠风不会那么傻相信司马勒的鬼话吧?
“他是西漠的皇上司马勒。”七寂握紧手中的剑,她的声音不大,但却无比清晰的传到漠风的耳畔,她不允许漠风动摇,如今漠风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司马勒铁定是不会放他的了。
听到七寂的话,司马勒震怒,漠风愕然,这女人究竟干了什么坏事,让堂堂一个西漠皇上也追了出来?但他的唇扯了扯,这女人的小心思她岂会不懂?她是怕他跑掉,所以急急把这个秘密说给他听,将他拉上同一条船了。
“你不需要这样,我不会弃你而去的。”两人此时并肩站立,漠风淡淡地说,但这一句话,却比任何一句铮铮誓言让七寂来得震撼,漠风偷偷握了一下她小手,然后很快地松开了,但只是那短短一瞬间,七寂的脸腾一下红了。
“好一对亡命鸳鸯,七寂,我今日就要将你们两个生擒回去,然后当着你的面,将他的肉一刀刀割下来。”司马勒声音恶毒,虽然戴着面具,但七寂可以想象他此时的脸一定是狰狞得可怕。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漠风朝七寂打了一下眼色,七寂心领神会,数把梅花针如一张密密大网朝他们撒去,而漠风手中暗器对准司马勒的马腿,马儿吃痛,引颈长嘶,先是前蹄扬起,接着是后腿蹦起,司马勒分神控制马儿的当儿,漠风凌空而起,朝他一脚扫去。
司马勒发应极快,立刻腾空躲闪,漠风一脚踢在马肚子上,马儿惊慌跑开了,司马勒无马只好落在了地上,那一双眸子更见阴狠。
而司马勒带来的十几个黑衣人,在七寂的针雨笼罩下,马嘶人乱,七寂趁乱又放倒几个,但这些黑衣人都不是等闲之辈,短暂的慌乱之后,立刻镇定下来,向七寂展开最凌厉的杀着,七寂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与他们展开激战。
而另一头,漠风与司马勒依然瞪着对方,谁也没有动手,彼此的目光都透出森寒之意,司马勒觉得与漠风似曾相识,但这张脸他却没有见过。
突然两人眸子一闪,同时出手,在电光火射之间两人的剑已经碰撞在一块,发出耀眼的光芒,司马勒心中暗惊,好大的劲道,好快的身手,稍慢一点都成为他的刀下亡魂了。
漠风、司马勒很快混战成一团,那浓烈的杀气直冲云霄,即使离得很远,也会被这杀气吓到,两人首次交锋,可谓棋逢对手,大战了数十回合,竟然不分胜负,七寂一直觉得教主是一个无人能战胜的魔鬼,但这一刻竟惊奇地发现漠风竟不输他分毫。
七寂分心瞬间,一把利刃擦肩而过,刀的寒气让她心神一凛,不敢再看漠风半眼,这几个黑衣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刀刀致命,剑剑寒心,好在七寂对他们的武功招式摸得比较清楚,有些时候他们还没有出手,已经猜到他们的招数,她那闪电般的反应吓得这群男人心胆俱裂。
但七寂身上有伤,加上一人与众人对决,慢慢她已经感觉自己体力流逝得厉害,心中更是焦急,一轮恶战之后,地上又多增添了九具尸体,但还有四个男子继续顽抗,这些杀手不到鲜血流尽的那一刻是不会停手的,七寂要活着,必须是他们全都死。
七寂身上没有添新伤,但旧的伤口全裂开了,鲜血染红了她衣服,血一滴滴地滴在地上,看起来像一个血人一般,漠风一直听不到七寂发出任何声音,禁不住瞥了她一眼,当看到她满身是血,心猛抖了一下,以为她已经被人捅了几刀,他试图靠近七寂,助她解决这几个黑衣男子,无奈被司马勒缠住,一时半会冲不过去,心中急得火烧火燎,出手就更加迅猛凌厉。
漠风与教主实力相当,七寂与那四个男子也形成拉锯战,七寂每次出手,身上的伤都让她痛的难耐,她那美丽的笑脸也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七寂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体力的消耗让她的反应越来越迟缓,手和脚添了多处新伤,但她怕漠风分心,即使刀刺入骨,都不哼一声。
杀到黑衣人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七寂觉得身上的力气消耗殆尽,随时都可以倒下去,但即使是这样,她还装得威风八面,气场十足,黑衣人看到地下的尸体,再看看七寂凶狠的目光,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心胆俱寒,连握剑的手也微微抖动着,两人谁都不敢先动手,目光圆睁逼视着对方。
“她身上受了重伤,就快不行了,只是死撑罢了,你一剑就可以要她的命,你还不动手?”司马勒的声音